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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是空收拢三军部队,往西退去二十里,又驻扎烧铁岭。歇息间,程是空招集各位将领,商讨下部的军士行动。
程是空说:“各位将军,我们夺回湖州已经无望。此后应怎办?你们说道说道。”
副元帅格克汗说:“为今之计,只有转移庆州这一策了。”
各位将领耶律洪、哥阔雄、金真真、耶律扎也同意到庆州去。
吴智慧也同意转移去庆州,说:“今,的确也只有去庆州,以图东山再起。湖州的敌人虽然还是数倍于我,但经过这一战,伤亡也不少,军士疲惫,料不会再追赶我军。即使消尘要追赶,大阿拉撒也不会同意,后路暂时免忧。
然,前面途中,多口必然死死堵住去路。这个鬼头如今还是兵广将多。将军还有长脚、灰狼、红猴、狗头、矫正、有道、快乐、安平、巡察、闻花,可怕的是还有一个醒空在军中出谋划策,担忧的是多口的魔音魔烟,他这妖法伤了我军几个将军!着实可恨!兵卒至少还有六万。
多口驻扎在庆州与湖州之间土山隘口前,隘口两边布防数里地。要过去必定要费一番周折。他没有支援湖州大阿拉撒就是在等待半路截击我军。当然,他经过数战也是疲劳,趁机休整军队,乐着呢!他也担忧如果来合围湖州,要经过杨金枪这一关,也是讨不了便易的。
当然,如果杨金枪来支援湖州,多口必定随后而来。我们留杨金枪在此,也正是这样考虑。敌人也这样考虑,杨金枪动,他多口鬼头就动,如杨金枪不动,他就等待今日截我去路!这其实也是敌人的战略部署。
今,杨金枪收拢的我军四个旅团总兵数量约两万,除了伤病员,能战的也不过一万员,再加上我们这些湖州的兵力,总数三万五千员,能战斗的只有两万员。
堵在前面的多口军队有六万员,并且,还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整,正所谓的以逸待劳。故,我们的前路堪忧。
为今之计,必速飞书令哥伦普、李峰攻击多口鬼头的军队,前来接应我们。”
程是空听后,说:“吴总谋事长分析的对!今就即刻飞书令哥伦普和李峰突袭多口军!然而,我们应该作如何部署呢?我想,湖州下来的军士皆疲惫,就令杨金枪打头阵吧!杨金枪手下还有不少勇将呢!他那里还有林韬、林浩、陈宏伟、刘大劲、柳开泰五个旅长,据说第八旅团的两个团长蔡东曦秦庆文也很能战嘛!如果这次他们再大胜仗,我给他们娶妻子!找漂亮的女人给他们!哈,哈哈!”
程是空说后众将乐了一会儿。这是在战争空隙中的乐趣,也是程是空的驾驭将领之术。军中难得见女人,听听女人的名词也是一种激励。
吴智慧接下来说:“那感情好!对战斗有功的将领,给他们娶妻子,太好啦!今后,我军就把这作为一项最高奖励。如果兵卒能够杀得敌人将军的,也同样给予娶妻子。大家伙说好吗?!”
众将领皆大声喊:“好好好!”有的喊:“毛头小子也娶妻子给他吗?”
说说笑笑一阵子后,吴智慧又说:“程元帅,今日,我们必得把第十旅团的官兵调用起来了。”
程是空说:“对!这个马奔还闲了很长时间呢?老吴你说,怎么调用。”
吴智慧说:“第十旅团本来是负责粮草和警卫的。其实,警卫只有少数部队,今都在军中,上次,马奔将军也带他们立了功。大部分都在各个县筹集粮草。豫州、光州、亳州失陷后,三个旅都分布在湖州的青藤县、苏树县、青山县、安平县、金平县、江口县和秭归县。
今战事特殊,令他们把粮草集中运往庆州。三个旅都集中到军前听调。令第一旅董恩、第二旅毛广陆到烧铁岭来,第三旅宋仁义叫他暂时警戒湖州,这是为了防止敌人派兵尾随我军而来。”
程是空说:“好!这样甚好!我想,马奔甚能战,多少年来搞粮草,对各地的路、山、水都熟悉,令他带一些军队到多口西面的横山去侦察,或许能找出一条通往庆州的路来;或许令他们潜伏在多口的右侧,到时突袭过去,配合我军越过多口鬼头的阻击。”
众将皆说:“甚好!程元帅用兵甚当!”
吴智慧说:“我们占领了横山就是占领了‘王’字的上面。多口今驻扎的这山称‘土’山,与右面的横山合,即组成‘王’字。‘土山’左侧,隔一条河为‘八’字山。若与右边的‘王’”字山合起来,则成‘王八’。相传,由于地理的原因,在右边生活的人能当王侯将相,左边生活的人则没有什么建树事业,且穷苦叮当,有的人还当王八羔子,甚是无能,专靠妻子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养活。
那条河叫‘擂河’,其实是‘泪河’,河的左边的人生活都很艰苦,苦得以泪洗脸。我军如能占领横山,多口鬼头所在为土山,他就成土狗一样的无用了。
众将们听后都笑开眼,虽然是毫无根据的话,但是,对当前的战局而言,总是好话,能让大家开心的话。
因为这时曹成功已经伤重身亡,所有的豫州、光州、亳州的军队都在杨金枪的麾下。吴智慧建议,这些军队全部归杨金枪指挥。
三天后,程是空部署完毕后,令杨金枪为前敌将军,统领从豫州、光州、亳州突围出来的所有军士,先发起对多口驻扎的土三山进攻。
杨金枪领令后,先命令林韬、林浩领两个旅试探性的进攻。由于多口鬼将军居高临下,杨金枪所部两个旅每前进一步皆非常困难。
他回来跟程是空说:“禀报程元帅,我想,我领军进攻敌人的左侧,吸引更多的敌兵往左移动,你令一军看准时机夺取山口通道。如何?”
程是空说:“好!就按杨将军的办法!”他喊:“哥阔雄,金真真,你们俩各领本部军士,配合杨将军行动,夺取山口地带。”
杨金枪把所有的军队全部压上去,对敌人左边发起冲击。蔡东曦、秦庆文已经占领了敌人左边的矫正和有道鬼将军的一块阵地;这时多口令红猴和狗头鬼将军去支援,参谋醒空却阻止说:“不可!敌人是声动击西。主要目标是夺取山口。”
多口醒悟过来,说:“甚是!若非醒空先生提醒。几误大事!”
哥阔雄和金真真所部合起来不过五千员兵卒,两将虽勇猛,却无法夺得山口的地形。
杨金枪见敌并没有被调动过来,趁机扩大战果,放去右侧河边的敌阵地不打,专门往近山口处的敌人打。可是,多口鬼将军在醒空的协作下,山口处的守军仍然不动,敌人右边的敌人却向山口处移动过来,增加守山口的兵力。
程是空越看越冒火,喊:“耶律洪!你也领军冲杀上山!”吴智慧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耶律洪一听到程是空的命令立即率军冲上去,背后吴智慧说什么话都没有听到。
在“土山”面前,敌对两军又展开大厮杀。
却说,第十旅团长马奔接到程是空的命令,立即命宋仁义率领第三旅开往湖州与烧铁岭之间,警戒湖州之敌;令毛广陆率第二旅向程是空靠拢;自己率董恩的第一旅上横山探路。马奔也是老将,熟知战情。他令董恩带三千兵卒去横山寻路和开路,本身则带两千兵卒往土山来。因他长期搞粮草,属下兵卒道路熟悉,找到一条小路直插土山山口的右上方。
也是程是空不该绝于此地,马奔见山下敌我两军大厮杀,遂命令军士在山上放火,其并且推下石头以助破敌,之后,又领军冲下山来。
多口再沉得住气,这时也不能无动于衷,任你醒空再有计谋也难施展。双方再战两刻钟,土山山口及附近地形都被时空军所占。也就在这时,第十旅团的第二旅毛广陆率军到,迅速加入战斗。何止如此!在横山上的探路开路的第一旅长董恩,见自己的军队与敌人作战激烈,也带三千个兵卒冲过来助战。一时间满山遍野都是时空军。
在敌对两方战至筋疲力尽时,其中一方加进了一支强兵,对这一方是如获重宝,而对敌人的一方则是如同雷轰,加快失败时间。
多口鬼将军见此,突然间也不知到底有多少时空军,也不知从何方而来,只好命令收缩兵力,尽量靠拢。多口领军慢慢向右边且战且退。因为,这时他的左边大部分阵地被杨金枪占领,而左边又是一天大河,这时最好的选择方向。
程是空见多口慢慢退去,即可令军队迅速通过土山山口。这又是一次突围战的胜利。
大部分的军队通过山口后,程是空令第十旅团的第二旅长毛广陆领军守住山口,等待宋仁义的第三旅。
多口收拢了军队后,看看周围的地形,选择了烧铁岭暂住。这次,既然没有能够阻住程是空西去,也只好在此地等待下一步大阿拉撒元帅的部署了。经过了这次的阻击战,他手中的兵力剩下四万五千员,也就是这一战又损失了一万五千员了。
多口鬼将军心虽不愿,怨恨,可又怎着呢?敌军从山上、从背后打过来呀!总不能硬拼命,搞得全军覆没。他也不知摔倒却能捡到宝。不料,却拦住时空军的宋仁义旅。
却说,湖州城下之战,冥府军占了上风,程是空败退。大阿拉撒元帅令军队休整。消尘建议派兵尾随追击,大阿拉撒不听,认为将士皆疲惫不堪,还是休正几天的好,前面有多口将军六七万兵挡住,也够程是空喝一壶的。
三天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就接受消尘的建议,令肖剑领第一兵营,姚武军领第二兵营合计一万三千兵员追击程是空,意思是要跟多口鬼将军一起合围敌人于土山之前。
第一、第二兵营出湖州城十里就遇到宋仁义旅的截击,但是,冥府新军毕竟兵多,宋仁义不敢正面迎敌,只令兵卒射箭和掷一些“火拳头”,阻击一些时间就撤退。
宋仁义撤退到烧铁岭前,才见到多口鬼将军的几万敌军。后面,冥府新军第一兵营和第二兵营又尾随追至。真是天绝宋仁义,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并且数量多了数倍。
这时的宋仁义已知必死无疑,也怀以死报恩之心。遂令军士把“火拳头”和弓箭集中起来,大声说:“弟兄们!今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正是我们报程元帅之恩,壮烈的时候!我们本来饥寒交迫,都是饿死鬼。
承蒙程元帅布施、收留才有今天。我们虽为鬼神,也当识有仁有义。今日壮烈,再失魂魄,虽然不能在人间千古留名,但也能做鬼雄!如遇供品,我们当可优先享用。生不能当人杰,死也应当鬼雄!
今集中火力向前冲杀,当勇敢战斗,杀出去一个算一个,杀出去的弟兄,就到土山口回合我军。来!拿‘挥拳头’和箭的跟我向前冲杀!其他弟兄随后紧跟杀敌!冲啊!”
挡在宋仁义的恰好是巡察鬼将军的部队,一时间被“火拳头”炸的一塌糊涂。宋仁义率军冲过第一道关,继续往前冲杀,即是有道鬼将军的部队。宋仁义令军士齐放箭,射到敌军一大片。
多口见宋仁义的兵卒并不多,就那么几千个,就令军队都包围上去。可怜宋仁义的第三旅,在强敌面前无一幸免,全部被杀。有的兵卒还身中数十刀剑,惨烈异常。
这一战,对多口鬼将军而言,真是如天上掉下来,但,己方也伤亡五千多个兵卒。
肖剑和姚武军见宋仁义领军冲入多口鬼将军的阵地,也乐观其成。战斗结束后,肖剑和姚武军双双来参见多口这个老前辈,向他施礼:“副元帅辛苦了!”
肖剑和姚武军皆自我介绍姓名和职务,见过礼后,自回湖州向大阿拉撒交令。
却说,毛广陆等了一天,等不到宋仁义归来,料凶多吉少。派探马到前面去探,才知宋仁义已经全旅殉难,也就郁郁而蹬上去庆州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