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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古澄等人的同意之后,乌岁邪打了个响指。
随着他一个响指,竹屋墙边摆放的一个陶罐发出了摩擦声,原本盖得严严实实的盖子露出了一条缝隙。
从缝隙之中,飞出来三只幽绿色的小虫。
这虫子看上去像是蚊子一般,但是飞起来没有声音,刚刚出陶罐的时候动作还有些迟缓,不过很快古澄几个人连这小虫子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别动。”乌岁邪轻轻一挥手。
古澄等几个人只感觉脖子上轻轻地一下刺痛,三只小虫便又飞回了乌岁邪的肩膀上。
“好了,搞定了。”乌岁邪伸手搭到了陶罐上。
几只小虫子似乎相当地疲累了,慢慢从乌岁邪的肩膀上,爬回到了陶罐里。
“现在我们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该救我们兄弟了吧?”古澄的身上透出杀气。
如果乌岁邪敢不救人的话,他绝对第一时间把这家伙打残废!
“别慌。”乌岁邪小心地把陶罐给盖严实。
古澄把孔信放在地上,整个身子摆平。
乌岁邪抽出一根针来,另外一只手双指并拢,放在孔信的肩膀上,迅速地往手臂末端一滑!
那三个凸起在这一瞬间被乌岁邪逼迫到孔信的手指上,乌岁邪的另一只手闪电般出击,在孔信的手指上用针刺了一个小洞。
“丝丝丝……”奇怪的声音传来,古澄等三个人清楚地看到,孔信的手指中窜出了三道黑色的影子。
三道黑色影子逃离了孔信的身体,在接触到空气之后便迅速开始消融。
孔信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
“好了?”古澄激动了起来,向前两步。
乌岁邪用手一把把古澄挡住:“还没好,如果不想他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就给我退开!”
古澄很不爽,但是为了孔信的性命,他还是选择退开了。
乌岁邪解开孔信的衣服,从孔信的腹部到胸口再到脖子,一口气连点十二处。
古澄只看到,孔信的身上,被点到的那十二处地方,迅速汇集起黑色的东西,而后开始朝着孔信的脖子上涌去。
乌岁邪三支手指放在孔信的喉咙上,狠狠一抚!
孔信一声咳嗽,哇哇哇地连续吐出好几口暗绿色的东西。
“好了,把他抬走吧。”乌岁邪背着手,走到了竹屋里面。
古澄有些怀疑,不过很快,孔信幽幽醒转过来。
“妈的,手没知觉……”孔信用手在地上一撑,登时感觉整条手臂都毫无力气,疼痛酸麻累什么都感觉不到。
“乌岁邪!”古澄冲着竹屋里面喝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儿?”
竹屋的最里面传出乌岁邪的声音:“半天之后就会好了,别在这儿给我逞威风!”
“这里,是乌岁邪的家?”孔信醒来之后,看了看周围,冲着古澄问道。
古澄点点头:“没错,这里是他的家,我们答应了他一件事,才把你救回来。”
“那,趁着这个机会干掉他,”孔信摩拳擦掌,“我们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周围也应该没有他的小弟。”
“干掉我?”乌岁邪一手提着一个陶罐从里面走出来,冷笑一声。
“你们可以试试。”
随着乌岁邪这一句话出来,古澄突然感觉浑身不舒服,但是短暂的难受过后,却又没什么了。
不过,独孤成和杨凌云却没有他这么轻松,浑身上下就像是在被无数的蚂蚁叮咬一样,又疼又痒。
两个人刚刚动了一下,便不得不蹲了下来,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乌岁邪咳嗽一声,两个人浑身的疼痛麻痒被瞬间解除。
“赶快走吧,免得变成活死人。”乌岁邪冷笑一声。
“本来,你们不动这个心思,一辈子不会有事儿,一直到你们死的那一天,我在你们身上下的蛊都不会起作用。”
“现在好了,这蛊一旦被我启用,每五个小时便会爆发一次,爆发的时候,这样的难受,会持续整整半个小时。”
“这蛊发作满八十一次,你们就会变成活死人了。”
古澄咬牙,握紧了拳头:“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现在就杀了你!”
“杀了我?”乌岁邪斜眼一瞟。
“我可以随时让你们生不如死!”
话说着,刚刚才爬起来的杨凌云和独孤成又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不过古澄这一次,却是连难受都免了,就只是有点儿想吐。
乌岁邪看到基本上没啥反应的古澄,脸色变了变。
“你们,还不快走!”乌岁邪一挥手解除了独孤成和杨凌云的痛苦。
孔信扶起来杨凌云和独孤成,咬牙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去想想办法再来找他算账!”
四个人没有再理会乌岁邪,离开了竹屋。
乌岁邪耸耸肩:“几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小混混,就想跟我作对?”
“还以为能想到办法,天真!”
出奇的,他心里竟然有些不踏实,想到那个青年被自己下了蛊之后,竟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心里有一点点的担忧。
回去的路上,古澄正开着车,突然一阵恶心感涌上来。
停下车,古澄顿了一顿,打开车门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老大!”孔信等三个人被吓得不轻,赶忙下车来看。
只见古澄吐出来的那一滩呕吐物里面,没有食物残渣,就是古澄的鲜血,包裹着里面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子。
这些小虫子在被古澄吐出来之后,过了没多久就全部不动了,应该是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老大吐的这些血,一点儿都不想靠近。”杨凌云皱皱眉头。
孔信有点儿乐了:“老杨,我记得你以前遇见比这更恶心的东西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啊,现在是怎么回事儿?老了?”
杨凌云怒道:“哪儿有!我不是觉得恶心,就是身体有一种本能的抗拒而已。”
独孤成也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奇了怪了,”孔信挠头,“我为什么没有?”
古澄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自己莫名其妙吐血,应该会不舒服的啊,怎么还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蓦然,古澄想到了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