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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髅迟疑了一下,顿时知道了古澄为什要把孟诚留在高中里一段时间了。
不仅仅是因为那两个小弟的入学手续已经开始办了,更因为孟诚现在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混黑道。
像孟诚这种软弱的性格,若是直接把他放到叶古门里,不说对外扩张对其他的帮派开战之类的,就是内部小弟们都能把他排挤得疯掉,就算是古澄等等一干上位大哥把他护着也没用。
“走吧,医生说过几天他就能出院了,我们还是忙自己的吧!”古澄坐上了车子。
医院里,窗口处洒下的月光落进病房,孟诚低头沉思着。
白天古澄的话,依旧在他的脑海里回响着,如同一道道雷霆带着炸响,鞭挞着他懦弱的心。
“广哥,你说,我真的应该像古澄大哥那样去做吗?”孟诚看向坐在他床边的叶古门小弟广仔。
广仔丢下手里的牌:“兄弟,老大说的还比较含糊,要我说,这社会的丛林法则比那些荒蛮之地还来得残酷,你不打压别人,别人就来打压你。”
“你想想,如果没有老大他们过来,如果你哥不是叶古门的执法堂堂主,你现在能躺在病床上安心养伤吗?”广仔点了一根烟。
“放手去做,我们都支持你,你有个好脑瓜子,做事比我们容易得多,何况你身后还有我们在这儿呢!对吧酒筒子?”广仔用手推了另一个小弟一把。
酒筒子点点头:“是啊,那些家伙在学校里做的事情比我们还过分,好歹我们有老大的约束,平常也就看看场子,欺负弱小没办法做。”
“你个二傻子!”广仔拍了下酒筒子的脑袋,“没老大的约束我们就会去欺负弱小吗?我们是那种人吗?”
“对对对,没有老大约束着我们不会做的,嘻嘻……”酒筒子傻笑着。
“所以,你做这些的时候不用在意什么,如果你不把他们制住,指不得有多少像你一样的人会被他们欺负,他们可没你一样的背景,你就当为民除害了嘛!”广仔挑了挑眉。
孟诚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用句文人的话,勇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弱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看你做弱者还是勇者了。”广仔道。
“我兄弟俩先睡了,这牌打着忒没意思,老输,再输底裤都被酒筒子赢过去了,”广仔爬上旁边的床,“有事儿就叫我们哈!”
这一夜,孟诚毫无睡意。
过了些日子,孟诚感觉自己的手臂好的差不多了,便办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学校。
学校里,土流氓和杠铃两个人已经玩儿得不耐烦了。
刚刚开始那两天,他们俩还觉得挺有趣的,把班级里一个个所谓“老大”欺负得鸡飞狗跳,上课的时候还跟老师开点儿玩笑,下课没事给女同学讲荤段子,享受着。
整个学校,除了高三四班里面那几个还能跟他们对抗一下之外,已经没有人敢对这俩货不敬了。
他们俩和四班的闫陆等一干人并称为天水两煞,分成了两个阵营,基本是一种两分天下的局势。
但是过了快一个月以后,孟诚还没回学校,两个人也感觉实在是没趣,和自己一个帮里的兄弟们在训练基地都训练成了高手了,一个个过来看他们这俩“学生”的时候,都故意在他们俩面前显摆一下身手,还笑嘻嘻地问他们。
“小学弟,在学校里受欺负了没?要不要大哥帮你?”
虽然两个人在学校里一向是欺负别人,每次想到这群没良心的家伙的问话,两个人就气得想吐血。
终于,这一天,孟诚回校的消息被广仔和酒筒子传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耳朵里。
“大哥啊!我的亲大哥啊!你终于来了!”在孟诚回校的当天,杠铃和土流氓两个人泪流满面,带着一干“小弟”在学校门口等着。
“那是……土流氓他们?”路过的学生有些疑惑,“他们在等谁吗?”
“不知道啊,我们快走吧,那两个煞星你又不是不知道。”学生的同伴推搡着他。
“走吧走吧。”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学校的门口,孟诚打开了车门,走下来。
“诚哥,你回来了?”杠铃冲了上去,小心地扶着孟诚,“您小心点儿,手刚刚好了没多久,别碰着了啊!”
后面跟着的一干学生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这孟诚一向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软蛋穷鬼,怎么今天……他们不会是看错了吧?
“杠铃哥,你不会是看错人了吧?我们不是等我们的真正老大吗?这孟诚根本就是个草包软蛋,怎么可能是我们的真正老大?”一个学生冒了头出来,小心翼翼地道。
杠铃一巴掌把那个学生扇了个转:“你他妈再说一句?这就是我们的老大!”
土流氓甩着他额前的一缕红毛,又给那学生来了一脚:“叫大哥!”
那个学生捂着脸,软软地朝着孟诚喊了一声:“大哥。”
孟诚挥了挥手:“走吧,我们回班上。”
回到班上,孟诚愣住了。
“我的桌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孟诚看着那张断了两条腿的桌子。
“这张桌子是您的?”杠铃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儿?”孟诚问道。
“握草,张阳你居然拆的是我老大的桌子腿儿!”土流氓冲到班里一个男生的面前,像抓小鸡一样把他提溜了起来。
“就是这家伙,昨天拆了您桌子的两条腿儿去打架!”杠铃指着张阳道,“要怎么收拾他?”
孟诚正打算说算了吧,但是,古澄的那番话,广仔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回响。
“把他拖出去,我来动手!”孟诚咬了咬牙,道。
“走吧你!”土流氓把张阳一把甩到了外面的阳台上。
“哥,你现在伤还没好完吧?我来!”杠铃拦住了孟诚,“您先坐我那张桌子,我来帮你好好拾掇一下这家伙。”
孟诚愣了下,自己的伤的确该没好,手臂上的骨头才刚刚接上没多久,要是再动手的话估计有点儿麻烦。
“那由你吧。”孟诚道。
杠铃笑嘻嘻地走了出去:“好嘞!”
阳台上响起了阵阵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