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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最初起源于西大陆泰姆瑞尔。
从字面意义上,西大陆炼金术最开始是精馏和提纯贱金属的技艺,但它的本质并非如此。
炼金术的实质,是升华。
黄金,贵金属,可以存储法力,在任何国家都被视为战略物资,走私黄金者视为叛国,走私者一旦被抓捕,必死无疑。
炼金术士渴望用贱金属提纯出贵金属,完成金属本质的升华,可惜这努力在无数次失败后被彻底放弃。
但是在他们尝试的过程中,却出现了很多有价值的副产品,更衍生出许多理念。
《金莲花炼金术》,就是其中之一。
金者,不朽也。
《金莲花炼金术》结合东西大陆术法理念,结合原有的炼金术脱胎而来,并非物质炼金术,而是法力炼金术。其根本理念是超凡者结莲花坐运转法力,将自身当做贱金属,在法力锤炼下一步步完成身心的升华,将自己炼成真金。
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里种金莲。
前世孤城那个角色能凭借《阴风剑气》这种偏门剑法修习到近乎二层灵海巅峰,《金莲花炼金术》功不可没。
随着荆子棘下达命令,脑袋微晕,一连串运转法力勾连灵海温养身躯的法门出现在他脑海中。
《金莲花炼金术》循序渐进,能与大多数法术兼容,随着信息流接收完毕,荆子棘立刻盘腿结莲花坐,搬运法力,在圆满熟练度的支撑下,他略作调整就进入了状态。
修法之中,时间流逝的飞快。
不知不觉,已是天明。
自定中醒转的荆子棘睁开双眼,感到身心舒畅,状态尤佳,呼唤道:
“系统!”
系统光幕迅速刷出:
【姓名:荆子棘(孤城)
身份:术士/新汉八品巡术使
灵海:1层
学识:发条机械学/学徒(35/100)
鱼肠刺剑术/大师
超凡学识:坎离水火剑气/掌握(74/100)
亚克席法印/圆满
金莲花炼金术/圆满
状况:健康
前尘之遗:0】
一夜功夫,坎离水火剑气进度又有提升,按照这个进度,荆子棘有望在半年内晋升二阶术士。
“超凡者一旦晋升二层灵海,身躯蜕变,法力充沛,成队的凡人以燧发枪齐射都难命中,中了也未必能打穿护身法术,超凡者这才真正有单人冲击凡人军阵的底气。”
“只要我一直走在时代的最前列,又何必忌惮那些复苏的神灵?终有一日,我也可以成为祂们中的一员!”
荆子棘目中似乎有火在烧,畅快大笑。
————
是时天明,清晨的空气中还带着水汽和寒意。
内阁大门在一阵蒸汽机的轰鸣中缓缓打开,几辆加长蒸汽车驶出。
车上,阎靖之突然想到什么,打了个寒颤,虎目瞪圆,问道:
“津门港一事,同一日先后发生两次蒸汽车爆炸事件,一次死了术士和十几名官差,另一次更是死了港长孙长胜,事后大崇怀疑是术士以法术引爆锅炉所致。”
“我们现在坐这蒸汽车,大崇如果有意报复,我们岂不是如瓮中之鳖?”
文丹生听了浑身一震,额头瞬间留下冷汗,附和道:
“不错,荆术友,若大崇大使馆效仿津门港一事,我们岂不是要和那孙长胜一个下场?”
他们二人不知道津门港一事是荆子棘所为,但土神洞天一事却有所耳闻,阎靖之突然想到这个,虎口青筋暴起,好似随时都要拉开车门跳出去。
“噗……”
车内两声笑声不分前后响起,荆子棘和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发出笑声,阎文二人一愣,对视一眼,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岔了,有些尴尬。
文丹生本来面如红枣倒无所谓,阎靖之面色微红,连忙运转法力压了下去,开口问:
“荆兄,我说的不对吗?”
“如果阎兄说的是大崇或者诺德,那确实没错。”
好不容易把笑容压下去的荆子棘解释说:
“我新汉,还有西大陆的阿比利新勒瑞,近几年蒸汽技术每隔数月都有进步革新,早就发现术士法力可以穿透金属引爆锅炉,因此我们所坐的这些蒸汽车,都做了特殊的防护处理,绝不会给别国修习火法的超凡者这种钻空子的机会。”
“菲特共和国吗……他们虽然也是分权国体,但治下其实有些混乱,这种技术革新也不知道完成没完成。”
“但大崇和诺德就肯定没有了,这两国国体落后,民间几无可能出现蒸汽技术的改革或进步,他们自造的蒸汽车都是老款,从海外进口的车大概也不会给他们这种改装,甚至如果不是津门港这事,他们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蒸汽车有这种隐患。”
听着荆子棘娓娓道来,阎靖之文丹生二人为之沉默,若有所思,荆子棘也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思索的两人。
良久,阎靖之忍不住问:
“蒸汽机械是凡人发明,也多是凡人进行改造,因此民生凋敝的大崇和诺德中不可能发生这革新,我能理解。”
“只是荆兄你刚说到菲特也是这样,我却不能理解,还望荆兄不吝赐教。”
说完,就双掌相叠行了一礼,文丹生也想不太明白,跟着行礼求教:
“荆兄,大崇、诺德都是君主制,新汉、阿比利都是君主内阁制、而新勒瑞和菲特却都是彻彻底底的共和制,为何菲特也没能完成技术革新?”
荆子棘坦然受了,阎靖之文丹生二人问的其实涉及经济学,这学科在现在这个世界还远没到诞生的时候,恐怕就是新汉几国都对此没有形成成体系解释。
但他也不打算隐瞒,这学识在前世是显学,但在这个世界术法才是显学,没有力量的学识,说说也无妨。
“因为分配。”
“分配?”
阎靖之文丹生两人不解。
荆子棘继续开口:
“太阳滋润万物,借大地孕生自然资源,自然资源借由钱币作为媒介在社会方方面面流动,为民众提供其生存所需,而钱币这个媒介,就成为了撬动人力物力的财富。”
“我夏族法术中的五行学说上,把钱币归入水相,实是智慧。”
“就我个人估算,大崇官府大概拿了整个大崇上下八成的财富,剩下两成财富才在民间流动,民众无利益,又哪来的创造革新技术的动力?”
“财富凝固于一处,不能流动,所以自然资源也不能流动,民众也就缺乏工作和必须的生活物资。”
“同理,诺德倒是稍微好些,诺德官方拿了整个诺德的七成,那里又是苦寒之地,这样以来他们的民生甚至比大崇还差。”
这话一出,如醍醐灌顶,阎靖之虎目瞪圆,连声问:
“那另外几国呢?”
文丹生也一脸专注的听着,甚至前方司机都竖起耳朵凝神听着。
荆子棘换了个坐姿,带着点指点江山的气度一一说了,这当然不是他估算,而是前世的资料,末了,他点评道:
“什么君主制、或者内阁共和制,其实都只是表现形式罢了,其根本只有一个:分配。”
“统治者占据了社会财富的几成,民众占据了社会财富的几成,直接决定一个国家国体如何。”
“若一国,土地资源相当,国体也相当,那么人口更多的一方,社会上资源流转的速度也就快,社会创造的财富也就越多,国力也就强大。”
“各个国家一年最终创造的财富值,如果真的有这么个数据的话,再除以各国人口数,可以得到一个数值。”
“每个国家都有这么个数值,就好比我新汉和大崇。我新汉土地自然资源少些,物价略贵,整体生活水平大约只比大崇民众好一倍,但那是资源之别,不是国体。”
“真论国体,我新汉制度三倍于大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