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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黑衣男子笑道:“难道你就不想将楚言杀了,将杨咪夺回来?”
黑衣男子一味的在蛊惑杨逍。
句句话说到杨逍的心坎里。
杨逍皱紧眉头,沉着脸:“我不就是回雪山派喊人吗?”
“你就是个废物。”
黑衣男子脸露不屑,嗤笑道:“楚言的武道力量,完全不是你这个毫无功力的普通人能够抗衡的,所以面对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密,你却只能想着回门派喊人,而不是第一时间冲上去。”
一下子被黑衣男子击中了痛处,杨逍的脸色很是难看。
“你为什么一直在刺激我,你究竟是谁?”杨逍通过后视镜盯着黑衣男人,眸子一冷。
“我事不过因缘际会出现在这里罢了,本来想走了的。看到认识的你高高兴兴进去,却是灰头土脸出现,临时改变主意上来跟你叙叙旧。”
黑衣男子一脸阴鸷笑道。
话里毫不客气,依旧刺痛着杨逍的内心。
杨逍攥紧着拳头,任凭指尖刺进掌心。
“我怕了有什么不对吗!我是傻子才会冲上去,你究竟是谁,口口声声说认识我!”
杨逍转身咆哮:“如果你没有其他事,请你下车!”
此时在杨逍心中,这个突兀出现在他车上的黑衣男子,比楚言更加令人讨厌。
“别生气呀,我有一个计策,不用你回去就可以对付楚言,难道你不想听听?”黑衣男子如同一条毒蛇般狞笑着。
“我不想听,我自然会按我自己的方法行事。”杨逍启动车子,打开手机准备订最近一趟飞往东北的机票。
“这个由不得你。”
突然,黑衣男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凑到杨逍身边,眼神冰冷,语气森然说道。
说罢,他手掌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寒光匕首,深深捅进了杨逍的心脏。
“你!”
杨逍转过头来,瞳孔突出,五指无力的抓住黑衣男子的胳膊,张了张嘴却是话没说出,就双目失神,没了声息。
“我计划就是让你死掉,然后把你的死嫁祸到楚言身上,到时候雪山派的那群老头子,见到你尸体时一定会失去理智,认定楚言就是凶手,这样雪山派就会和楚言大战起来。这个计划不错吧。”
黑衣男子狞笑着舔着刀尖上的鲜血,将杨逍的尸体推到一边,自己坐上驾驶位。
“楚言!好戏开始了。要不是你解开了我给杨咪下的寒冰蛊,我也不会来南方,得知师弟竟然被你虏获在手里。”
黑衣男子叫做古铜,是古榕的师兄,两人是东北长白山天蛊宗的门徒。
两人学艺大成后,古铜接替师傅,成为天蛊宗的掌门,而古榕则是选择了四处闯荡,最后在西南发现了噬金虫,在神蛊山开山立派。
前几日,古铜忽然对因他受人之托,种在杨咪身上的寒冰蛊失去了感应,感到诧异之余,赶来消失的地点,东南的莞东市查看。
几日的谨慎观看,才明白市南方新崛起的一名叫楚言的年轻天骄,解开了寒冰蛊。
没想到的是,混迹黑市的这几天,古铜从旁人的聊天中得知,自己的师弟在楚言手中被关押着。
如此,古铜想不对楚言出手都不行。
还想着要回长白山喊人来,不想今天却是撞见了雪山派的杨逍,对于这个雪山派的大少爷,古铜在雪山派的门派大庆远远观望过。
所以,不能怪杨逍不认识他。
深夜,雪花飘零,寒风萧瑟。
东北的松花山上。
雪山派的宗门大堂前。
头发灰白的杨雷老泪纵横,脸色悲痛万分。
此刻大堂中心摆放着一黑色棺材,棺材里的,是他儿子杨逍的尸体。
杨逍眼球瞪圆,面色怨毒,俨然死不瞑目。
这是半个时辰之前,门派弟子在山脚处倏然发现的,发现之后,便第一时间抬了上来,并通知杨雷。
杨雷赶到后,看到儿子的尸体,忍不住嚎啕大哭。
不过一会,得知此事的雪山派里的所有长老齐齐而至。
每一个人看到杨逍惨烈的死状,和杨雷的凄惨模样,无不心有戚戚,怒火冲天。
“是谁!”
一名老者怒气冲冲,他与杨逍父亲杨雷乃是结义兄弟,杨逍还是他干儿子。
如今看着杨逍的尸首,如何不怒!
“棺材上贴了一张纸条,说是南方莞东的少年宗师楚言楚言杀了杨逍!不管他是不是凶手,我儿的死,他一定扯不了关系!”
杨雷抱着棺木,一脸悲呛嘶吼着,攥紧着刚毅的拳头。
“那就出发莞东,向楚言逼问出凶手到底是谁!不说就杀了他!”
“对!”
长老们澎湃的怒意在雪山派汹涌,肆虐。
“依我看,这送棺材来的人,摆明是想把杨逍的死,嫁祸给这位名叫楚言的少年宗师,我们可不要中计。”
这时,一位白衣的俏丽女子缓步走来,脸色沉痛说道,她的声音清脆得如冰泉。
女子是雪山派最年轻的长老杨若雪,也是杨逍的姐姐。
尽管对杨逍的死,她心情同样悲痛,可是仍保持着理智的思考。
“还需要什么证据!杨逍是我们雪山派的大少爷,在荒僻的南方敢杀他的,除了楚言还能是谁!我刚刚查了,这个楚言是南方新一代的霸主,平时仗着武功胜人一筹,无比嚣张跋扈!”
先前出声的老者面目狰狞说道。
“就算不是他杀,也是和他有着极大的因果,此子我必杀之!”
“王长老说得好!我刚刚让门中弟子去查了,杨逍在行踪消失前,就是气冲冲从楚言的公司里走出来,两人必定有矛盾,说不定还真就是,杨逍前脚刚走,楚言就下命令让人杀了杨逍。”
“欺人太甚!楚言当我们雪山派不存在吗!”
“证据已经确凿,杀杨逍的凶手就是楚言!”
“好一个楚言,三番两次挑衅我们雪山派,今日他能杀杨逍,明日就能杀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血债需要血偿,诸位,随我去莞东问罪拿人!”
众长老怒声道!
“等等!”杨若雪沉声道。
可是她的声音,顿时淹没在众多长老的怒声唾骂中。
杨若雪眉头紧锁,看着众多长老群情激愤的模样,美眸微微眯起,这件事的手法实在太过明显了。
肯定有人嫁祸给那位名叫楚言的年轻天骄。
但雪山派作为东北的顶尖大派,在座的长老皆是脾气火爆又性格狂傲的爷爷辈,他们根本就不将区区一个年轻的宗师放在眼里。
杨若雪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王长老脸色狰狞:“若雪不必再说了!我待杨逍视若已出,杨掌门要主持杨逍的丧事不能抽身,此事说什么我也要替掌门让楚言给一个说法!”
“王长老……”杨若雪陷入了为难。
“愿意随我远赴莞东问罪楚言的,立即收拾行李出发莞东!”王长老脸色坚决。
“我愿意随王长老一起去!”
“杨逍是雪山派一员,杀了他就等于羞辱我们雪山派,我们岂能袖手旁观,我们理应当即动身,定要楚言给我们一个说法。”
“杀了楚言,为杨逍复仇!”
“走!”
王长老爆喝一声,满身杀气。
众多长老气势汹汹的离开大堂。
唯有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的杨雷,与剩余的杨若雪没有参与。
很快,以王长老为首,一共三十名名长老收拾行李下山,准备赶赴莞东找楚言。
看着这浩浩荡荡的一幕,杨若雪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若雪,去阻止王长老吧”
这时,杨雷虽然仍悲呛不已,却是勉力打起了精神,他看着已经逐渐消失的王长老几人的身影,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顿时,他从悲愤中恢复理智。
“此事的确有蹊跷。”他沉声道。
“是的,父亲。”
杨若雪听到父亲的声音,精神一震道。
说完,她毫不犹豫离去。
她必须在王长老出手前,找到那位名叫楚言的少年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