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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秀坐在自己屋里,神色平静的听着他们吵架,手里还慢悠悠的绣着自己的鸳鸯枕头,这是成亲要用的,她还得再绣几件贴身穿的,等到成亲那一日,保管叫赵修文看的舍不得眨眼。
想到成亲,想到洞房花烛夜,苏秀羞答答的红了脸。
她的脸红,与外面的吵吵声,哭闹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宁家这边,刘二蛋他们从外面回来之后,虽然宁九九都把饭烧好了,可是因为现挖出来的野蔷薇花,得赶紧栽上。反正鞋子脏了也是脏了,刘二蛋便带着刘烨尘一起,在院墙外的围栏下,开始挖坑栽花。
宁九九从厨房跑出来,腰上还系着围裙,叮嘱他们栽的时候,要先在坑里填些肥料,这样才能让花长的更好。
野蔷薇的茎上都是刺,扎着人还是很疼的。
烨枫跑上去帮忙,手上被刺到了。刘二蛋便叫他俩都闪到一边去,他一个人干就成。
因为刚下过雨,地还是湿的,直接把花栽上就可以了,也不用浇水,容易的很。
烨枫搓着手,跟宁九九站在一起,满眼兴奋的看着那些花,“姐,等下午就去大梅家,挖棵金银花来,好不?”
宁九九笑道:“你急啥,今儿天都晚了,明天再去吧,正好我明天有事找大梅,明天咱俩一起去,快去洗手吧,等刘二蛋弄好了,咱们就可以开饭了,姐炕了芝麻饼,还有咸茶菜肉的,都炕好了,在锅里搁着呢,就等你们回来吃了。”
她这回炕的不少,晚上吃不完,明早搁在稀饭锅里温着,可以当早饭吃。
烨枫跟刘烨尘一听有糖饼子吃,高兴坏了,催着刘二蛋动作快些,干完了好赶快回去吃饭。
夜幕降临,堂屋里点上油灯。母鸡们也上笼了,刘二蛋最后进来,转身把大门插上。反正他也不怕刘氏会找他,他有时晚上会在黄有庆家,或是马柱子家玩,刘氏也都习惯了。谁叫她家儿子多,刘二蛋也不小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宁九九把牛肉用瓦锅装着,从厨房拿了个小炭炉,从锅洞里挑了几块烧红的宁炭,搁进炭炉子里,在大桌上颠垫上一块厚抹布,再把炭炉摆上。
瓦锅的盖子一掀,热气九九气,都扑面而来,整个堂屋都能溢满了牛肉九九气。
刘烨尘刚洗完手,瞪大了眼睛扒在大桌边,使劲吸了口热气,“真九九!”
烨枫走过去拍了下他,“快去帮大姐拿碗筷。”
“哦,这就去,”刘烨尘跳下椅子,转身跑去厨房。看见宁九九正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赶忙上去接过来,“我来拿。”
宁九九看他跑的急,急道:“你小心着点,别摔着了。”
刘二蛋最后一个洗手的,等洗完了手,直起腰,听见看见他们姐弟三个的笑着打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是外人呢!
宁九九拿着的碗被接走了,便又回厨房把装糖饼的竹扁端出来,走到廊檐下,见刘二蛋站着不动,便唤他来吃饭,“快点过来吧,你再不来吃,刘烨尘可都要抢完了。”
她是开玩笑的,刘二蛋也是个男子汉了,他有他的自尊,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说错话,免得伤了人家还没建立起来脆弱的小坚强。
刘烨尘虽然也很饿,但是没见到大姐跟刘二蛋进来,他只是拿着碗,咬着筷子,站在大桌边看着,并没有伸手去夹菜。
烨枫又去厨房了要烫锅子的青菜过来。
菠菜跟芫荽都装在一个篮子里,一样装了一半。豆芽菜另外用一个小篮子装着,另外还有豆腐。
田里的庄稼差不多收完了,左家庄的那家做豆腐的,每天都赶着驴板车,在附近几个村子转悠,跑路卖豆腐,托他们的福,宁九九现在每天都可以买到豆腐。昨儿她给豆腐坊的老板一个小小的建议,让他试着做豆腐干子,也可以挑出豆腐皮,或者千张。
总之,黄豆不止是能做豆腐,还可以有更多的附加值。
农家人自己做的豆腐,是用土灶烧出来的,豆九九味很足,也免不了还有股子烟熏味,以及豆腥气。
宁九九每回烧的时候,都要先焯一遍热水,这样一来,就能很好的将豆腐里的异味去除。
又下起雨了,空气也十分潮湿。
“都别站着了,也没外人,快过去吃饭吃菜吧,”宁九九把刘二蛋推进屋去,正要关上堂屋门吃饭。
忽然,她家院门敲响了。
宁九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大声问:“谁呀?”她猜测,有可能是刘二蛋家人来找了,或者也有可能是王喜,或者林长栓跟大梅,也有可能。但是这么晚了,又下着雨,要真是他们找来,肯定是出啥事了。
可惜她千猜万猜,都没能猜到,叫门的人,竟然是走了许久的吴青。
“宁姑娘,我是吴青!”
“是吴青大哥,”刘烨尘跟吴青相处的比较久,听出是他的声音,欢跳着就冲过去开门。
刘二蛋这时也走出来了,把宁九九跟烨枫拉到身后,神色严肃的说道:“我陪刘烨尘去看看,你俩就别出来了。”
他是男娃,这种时候,当然是得护着她们俩个女娃了。
宁九九点点头,搂着烨枫的肩,看着刘二蛋往大门那边跑去。等他赶到的时候,刘烨尘已经把大门拉开了。
吴青披着雨衣,站在门外,还是那张脸,不过比之前在宁九九家时,略显消瘦了些。
吴青看见来开门的人是刘烨尘,微微弯身,摸了下他的头,“这么久没见,刘烨尘长高了些!”
刘二蛋也是见过吴青的,知道他不是坏人,便放下心来,“吴大哥,这么晚,你咋来了?快进屋来。”
宁九九也听见他们说话,站在堂屋门口招呼他们,“来都来了,还是快进来中,外面雨好大呢!”
“吴大哥,我家今天烧牛肉,你来的正好,能赶上开饭,快跟我来!”刘烨尘拉着吴青,想把他往院里拉,可吴青却站着没动。
宁九九见他们在门口拉拉扯扯的,半天也没进来,只得跑到大门口。
因为天黑,吴青的脸藏在夜色中,所以谁也没瞧见一脸的窘迫,“那个……宁姑娘,我家主子来了!”
宁九九愣住了,“主子?”什么主子?
上回吴青到她家来,说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保护她们,可当初也没说是奉了谁的命令,她就以为他是上官澈云手底下的。想到上官澈云,宁九九也没太在意,只是笑着道:“来就来吧,你俩的腿还真长,正好赶上我家要开饭,那这一顿,就算我请你们了,咦?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进来,上官澈云呢?”
她以为上官澈云就在吴青身后,所以探头去看。
雨幕下,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吴青身后三步之外的地方,同样披着雨衣。因为天黑,也看不清相貌,但凭着直觉,宁九九感觉这人不是上官澈云。
“你是……”宁九九疑惑的问道。
吴青知道主子跟宁姑娘有话要说,急忙把刘二蛋跟刘烨尘拉走。
宁九九扶着宁门站着,看着那人还是站在雨幕下,纹丝不动,这感觉好像挺怪的,“那个……你,你就是跟上官澈云在一起的那个人吧?”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算起来,她跟那人也见过几次了,他却没有报出名字,连认识都算不上,也就是托上官澈云的福,他俩才有交集。
东方楼蕴终于动了,他慢慢走过来。
随着他的步子迈近,属于男人的强大气息,很快将宁九九包围,即使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越走越近,却还是让宁九九感觉难以呼吸,心跳也加快了。
走的近了,宁九九才隐约看清他的脸。这个男人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中带着一丝冷漠,黑如泼墨的眸子紧紧盯着宁九九,薄唇里轻轻吐出几个字,“我叫赫连,记住了,不许再忘记!”
虽然名字只是一种称呼,他也从不在意别人是否会在意他的名字,可当他听见自己在宁九九嘴里,居然变成跟上官澈云在一起的。敢情他还成了上官澈云的陪衬,这丫头是眼睛有问题吗?上官澈云那家伙能跟他比吗?
当初他回京,因为不放心她,所以派了吴青过来,保护她,还送了牛肉。
想他堂堂的异姓王,驰骋疆场数年,什么时候操心过这种小事。她不感恩戴德就罢了,见面了还要装作跟他不熟,这是要吃干抹净不认账吗?
宁九九莫明其妙的站在那,看着他的脸色越变越黑,好像快要发火似的,不禁莞尔,“呃,赫连公子是吧?你要不要先进来,外面下着雨呢,我锅里也还煮着东西,他们几个在里面,我怕他们看不好,万一糊底了,一锅牛肉可就糟蹋了。”
东方楼蕴的俊脸又黑了一分,他的存在感居然比不上一锅牛肉。虽然他心里还是不爽,可他也闻见了牛肉九九,马上停蹄的赶了一路,肚子早空了,“那就进去吧,吴青带了包袱,去拿件干净的衣服给我换!”
东方楼蕴大步绕过宁九九,自来熟的走在前面。进了堂屋,就转到刘烨尘睡的那间屋子去了。
宁九九纳闷不已,真是个怪人,一会站着那不说话,一会又径直闯进来,虽然长的挺正,可那也不代表,他可以私闯民宅吧?
这话宁九九也就敢在心里说,嘴上可不敢随便埋怨,谁让人家有武功呢,她又打不过!
转身插上院门,她也进了堂屋。
吴青站在堂屋等她,见她进来,双手捧着衣服递到她面前,“宁姑娘,我家主子吩咐了,让您送衣服进去,您快去吧,主子接连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累的不轻!”
两天两夜?
宁九九暗暗惊讶,这男人莫非是铁做的,赶了两天两夜,他都不用睡觉的吗?没有汽车,没有飞机,赶路只能靠骑马。
前世,宁九九是骑过马的。不说骑马能颠死人,光是在马鞍坐的久了,也会把大腿磨烂掉,绝对不比两条腿走路轻松。
可他赶路,关自己什么事?她凭啥要给赫连送衣服?她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呢!
“我不去,你是他的部下,应该你去送,为啥要叫我送,我跟他又不熟,”宁九九一口拒绝掉,转身拉着刘烨尘,招呼刘二蛋,叫他们过来吃饭。
吴青似乎早料到宁九九会这样说,低着头,捧着衣服跟在她后面,还是那个淡淡的语气,“宁姑娘,你就当是酬谢我家主子送你的牛肉吧!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你家的牛肉是谁送的吗?我说是我家主子,现在我家主子来了,于情于理,您是不是都应该去谢谢他,让您递件衣服,也不过份吧?”
宁九九啪的搁下筷子,俏丽的脸蛋上,满是怒意。
她早猜到,当初收下牛肉,肯定会有后账,果不其然,现在来了吧?
刘二蛋见宁时脸色不好,站起来,道:“要不给我吧,我去送!”
他伸手想接过吴青手里的衣服,却被吴青闪躲了开去,然后又将衣服递到宁九九面前,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刘烨尘咬着筷子,见他们说来说去,都没说过开饭的事,有些急了,委屈的看着宁九九,“大姐……我好饿!”
宁九九深呼一口气,一把夺过吴青手里的衣服。送就送,人家是主子,她是农家小村姑,人家想支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吴青退开一步,上前替她打开那扇门。
宁九九不情不愿的进了屋子,心里别扭极了。虽然屋子是她家的,这里的每一样都是她家的,可就是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赫连在那个屋里,她就紧张了,手心也直冒汗。
里屋点着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宁九九瞧见赫连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偶乐有一阵从窗外吹进来,晃动他的影子,有些不真实。
“喏,衣服我给你放这儿了,你快些换上,就赶紧出来吃饭,”宁九九不想离的太近,远远的把衣服搁在炕上,就准备出去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哪怕她思想再开放,也会觉着不自在。这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他身处的地方,连空气都稀薄了。
东方楼蕴转过头来,黑玉似的眸子,紧紧锁住宁九九,半响,忽然笑了。
他的笑容很淡,像是原本冷硬的轮廓,突然被撕开一个口子,露出一点点的温度。
“谢了!”
他轻声道谢,黑眸锁住宁九九,一手探到腰间,快速解开自己的腰带。
宁九九吓了一跳,慌忙退到门边,“你……你不能等我出去再脱衣服吗?你这人怎么这样!”
天哪!这是什么情况。是他生性随意,还是他已经习惯了在女人面前脱衣服?
这个问题不难解释,像这种出身不凡的贵公了,府里的小妾侍女,一定多不胜数。记得,以前看古装剧,有钱的少爷公子哥,起居就寝,都是由婢女服侍的。
有些近身侍婢,还要兼职暖床,替主子排除空虚,慰藉需求。
宁九九猜想,这个叫赫连的,八成就是把她当成侍婢了,所以才堂而皇之的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她越想越气,气都忘记这人是在脱衣服了。
“你这人还真是变,态,我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村姑,无权无势,也没有任何背景,你觉得这样欺负我,很有成就感是吗?”
宁九九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调整好心态。她依靠着门,双手抱胸,坦荡荡的与他对视。笑话,前世她连男人的三角裤都看过。执行任务的时候,更没有男女之防,有时洗澡都不避讳,堂堂的现代人,看一个古人的身体,还需要害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