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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红,一个被情伤过的女人,被自认为让负心的男人玩弄过的一个女人,此时此刻她不单抑郁,精神焦虑,更是在没有道德底线的那种爱情和情感里苟延残喘。
与此同时,她恨,恨男人,甚至痛恨世间的每一个男人。
她忽然觉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得不到的时候上赶子,献殷勤,甚至关键时刻都能放弃男人尊严下跪央求,更不用说什么不惜重金在所不惜了。可,一旦得到了便不在珍惜,就像穿衣服,随时可以换,甚至随时可以扔掉。所以为此,王红气急败坏,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切都赌在了沈岩身上,最终却输得一无所有,一败涂地,生不如死。
现在,她觉得自己不光输掉了爱情,也输掉了亲情,女儿不喜欢她了,弄丢了哥哥那些贵重的象牙制品也反目成仇,尤其沈岩那个负心的王八蛋还不知去向。
可她殊不知,沈岩又何尝不是被女人伤过的男人,图一时之快,玩了婚外情,却毁掉一切,甚至毁了一辈子。此时此刻,他的逃亡生涯同样在苟延残喘,举步维艰,生不如死。
而最可悲的是,王红这个傻女人竟然在自己精神最最崩溃最最无助的状态下,却毅然而然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寻找那个负心汉的征程。也可以说不归路。
当王红的女儿红红叫来舅舅王奎时,王红的家里也丢下了空荡荡的一切,冷冷清清,一片死气,毫无生机。
“唉,这女人,么事一旦要认真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还有老子的金银梦,都特么打了水漂啦?”
“可恨,真可恨!”气得王奎直咬牙。一顿看了一眼红红,“走,孩子,去舅舅家。”
“诶诶诶,妈妈她?那好吧!”红红很勉强,可心里什么都明白。所以还是很感激舅舅的收留,二话不说锁上门跟在舅舅身后就进了29-F电梯下了楼。
而这一切段凯仍一无所知。他依然在工作一线拍着《美丽无界》的影视剧情,一丝不苟。
悠然山庄,范二家,范二又喝懵圈了,疯二毛他老人家敲了好久好久的门他才给开开,而且满嘴酒气胡骂乱卷:“谁啊,谁哪,有事嘛?没事别扰老子清静,老子那么大、那么大一笔钱,都、都特么打水漂了?”
“万多块,扔水盆里还能听个响呢,这倒好,都他娘打水漂了?”
“奶奶个个小脚的,黑窟窿,窟窿真坑人?”
“没事,喝什么药?死什么死?”
“这、这不是坑人的么?”
范二胡说八道,胡骂乱卷。根本没把老头当个人。
“这货,看来又喝多了,算了,不巧,改日再来。”
“改日再来。”
疯二毛一番念叨。
“滚,说什嘛呢?哪个混蛋才喝多了?”范二醉眼朦胧仍在胡说。人家疯二毛很知趣,一看这家伙喝得不成样子,即使有事要问恐怕也问不出个屁来,忙给范二带上大门,背着手就回去了。
老人家在山庄没多打听,也没多逗留,可能年纪大了,嫌山庄太吵,直接回了畔边石屋。
湖-南一地下交易场所,鬼爷又来看望八哥,当然是以“韩诚模特公司”总裁韩诚的身份,因他觉得八哥总归还是忠心耿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收为心腹非他莫属。
至于那帮黑衣傀儡,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货。靠不住,没感情。
八哥为人多仗义。
而且八哥一直也知道鬼爷的底细,什么韩诚,什么傅乔,其实就是恶魔马南生。他,这些年之所以一直能管住自己嘴不乱说,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保全家人才屈于其下。当实属无奈,再说了,江湖就是这样险恶,上船容易下船难。谁若想金盆洗手图个清净,谈何容易。
这不,鬼爷又安排他一个重要任务,令他速速去趟济-南金鸡岭别墅群,务必秘密告知夏木林他马南生如今还活着,而且告知他师哥夏木林他马南生也知道好多不该活着的人眼下也都还活着。并且还说,只要仇人都活着,事儿就没完,该算的账,早晚都得算。无论到什么时候,这段恩怨情仇,早晚都得有个了结。
绝不儿戏。
“……”
“儿戏?”
巧了,段凯导演刚刚接了王奎打来电话,说王红跑了,而且电话不通联系不上,让段凯别儿戏,赶紧想法儿去找一找。还说,别担心红红有他照顾着呢。
一番客套挂罢电话,段凯就眼发黑头发蒙。
“切,儿戏,真有一套,媳妇都跟人家跑了,还儿戏?”
“妈的,你病了还是我病了?”
段凯一阵谩骂,觉得事非蹊跷,倒也意料之中。
“找,还找个屁,够丢人的嘛?”
“儿戏?”
“真是儿戏?”
剧本一扔,思考这两个字眼,与此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过往的确儿戏,无论工作,还是婚姻,自己都没有好好正确对待,所以才如此落魄甚至如此落败。
生不如死,苟延残喘。
同时他更知道,生活当中,倘若你拿生活当儿戏,那么命运也会戏弄你的生活,搞得让你频频不知所措或措手不及。
“妈的,跑了?”
“儿戏?”
“竟然还是跟着沈岩跑了?”
“儿戏!”
“真是儿戏?”
“凯导你在说么?嘟嘟囔囔神神道道的!”一旁的沐萱儿疑问中捡起段凯扔的剧本。
“唉,说么,还能说么?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还能说什么?”
“婊-子,潘金莲;潘金莲,婊-子!”段凯有些愤怒口无遮拦,觉得太可气太丢人了。
“谁?谁惹着你了,还婊-子潘金莲,潘金莲婊-子的!”
“给!”往凯导怀里一扔剧本,沐萱儿有些生气。
很明显,她气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骂女人?同时她还怀疑段凯是不是在骂她自己,所以不由“哼”了一声,甚是鄙夷。
“哼么?不是骂你,是王红!”
此后,段凯毫不避讳,直言相告。
“啊!”
“原来这样啊?”
沐萱儿差点惊掉下巴。与此同时还对凯导流露出了几分怜悯和同情,“凯哥,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别当真,别当真?”
“不能当真,啊!”
“唉——”
“不能当真?”
“我,一言难尽啊!我?”
段凯闭上眼,拿剧本一捂脸,泪就哗哗地掉了下来。而沐萱儿就像一个母亲一样,瞬间把凯导的头紧搂怀中,万般疼爱,“哭吧,哭出来,也许一切都会好些?”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段凯哭得很汹。
此时此刻,段凯也好比现在的赵甄,活活就像一支蒲公英,突然,离开了妈妈的怀抱,在空中漫无边际的飘渺,游荡,却没有人能够真正知道,他们现在到底会飘到哪里?
魂归何处?
而且久久都还不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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