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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份资料，傅斯年斟酌着说道：“你妈妈和对方的确有关系。”
姜柠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什么？”
她捏紧了自己的衣服下摆，事关她的妈妈，心里难免泛起紧张。
傅斯年抚摸着姜柠的脑袋，安慰她紧张的情绪。
他缓声开口：“宝贝，不要着急，老公慢慢跟你说。”
姜柠点了点头，压下心里的焦躁，乖巧应道：“好。”
原来那天出事的女子是港城钟家人。
钟家在港城算是数一数二的老牌豪门了，几个月前钟家人突然来了帝都，目的未知。
钟家的老爷子年轻时叱咤风云，老了得了一身病，即便身体不利索，也来了帝都。
听说钟家老爷子的妻子几十年前在一次商业斗争中去世了，只留下了一儿一女。
而这“一女”就是那天出车祸的人，名叫钟妍。
姜柠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觉得耳熟的很。
不仅仅是因为她妈妈叫钟漫的缘故，还有她一定在哪里听过的原因。
她问道：“老公，钟家老爷子是不是叫钟鹤远？”
“嗯，宝贝听说过他？”
“我之前在医院碰到过他，因为当时觉得他亲切就和他认识了一下。”
现在看来，她觉得钟鹤远亲切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吧。
姜柠猜测道：“我妈妈和钟家人是远房亲戚吗？”
傅斯年微微摇头，淡声说道：“恐怕不止是远房亲戚。钟家人这次来帝都是为了找遗落在外的小女儿。”
姜柠明白过来，联想到自己从小就没见过外公，还听外婆说外公早就去世了。
看来她妈妈就是钟家的小女儿，在钟家人眼里去世的外婆其实隐姓埋名在榕城，把妈妈拉扯长大。
这里面估计又藏着许多隐情。
“宝贝，你打算告诉钟家吗？”
姜柠沉思片刻，道：“这件事还是看妈妈怎么想吧，万一妈妈不想回钟家呢。”
“好。”
傅斯年尊重姜柠的意见。
两人不再谈论此事。
几天后，陆宸一家人来老宅拜年。
姜柠跟着傅斯年喊了一遍人。
期间，她快要被陆宸的爸妈夸到天上去了。
她还从他们那又收了两个红包，偏偏也没给傅斯年，只给了她。
聊了会儿天以后，年长的人让年轻人自己去玩了，不用陪他们。
傅斯年临时有个国外的线上会议，叮嘱了姜柠几句就去书房开会了。
姜柠和傅苓、陆宸玩了几局纸牌游戏，有输有赢，比上一次玩进步了一些。
玩完游戏，陆宸死乞白赖地向姜柠要红包。
“姜柠，按辈分来算，你可是我的长辈，这过年的日子，你不给我一个红包吗？”
他翘着二郎腿，手心朝上伸了出来，一副肆意妄为的模样。
姜柠歪了歪头。
虽然随便给个红包就可以了，但是看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有点不想给。
她软软地拒绝道：“不给。”
陆宸没想到她会拒绝，“为什么？我可是你的晚辈，为什么连个红包都不给。”
他并不是缺那个红包钱，而是恶趣味犯了，一时无聊想逗人玩一玩。
傅苓闻言，抱着姜柠对他说道：“陆宸，哪有你这么道德绑架的？嫂嫂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
陆宸哼了一声，桀骜不驯的眉毛向上挑了挑。
他像个小孩子耍无赖般道：“我不管，姜柠算是我的长辈，她本来就该给我红包。”
傅苓扶额，对陆宸的厚脸皮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谁说长辈就该给晚辈红包的，我还给了嫂嫂红包呢。”
“那我不管。”
陆宸十分执着，依旧伸着手，手心向上。
“姜柠，快给我红包，你不给的话我就说你欺负晚辈了。”
姜柠差点笑出声了，就陆宸这个比谁都拽的样子，谁能欺负他？
她刚想一口回绝，就见眼前出现了另一只大手，狠狠拍了一下陆宸的手掌心。
陆宸当即收回了手，吃痛地甩了甩。
只见傅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坐在了姜柠旁边。
傅斯年眼眸一沉，意味不明地道：“陆宸，你又在欺负你小舅妈了？”
他眼神轻轻落在陆宸身上，便让对方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搂紧了胳膊。
陆宸讪讪一笑，“哈哈，小舅舅，我哪敢欺负小舅妈，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欺负她啊。”
傅斯年似笑非笑。
“哦？那刚才我听见的那些是什么回事？”
陆宸连忙说道：“刚才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想要讨个红包，我这张嘴啊总是管不住。”
他说到最后一句，便拍了一下自己嘴巴。
傅斯年搂着姜柠的腰，漫不经心地说道：“嘴你都管不住，那还要留着吗？”
他口吻虽淡，但陆宸可不会不放在心上。
陆宸说道：“要！要！当然要留着，小舅舅，不要这么对你的外甥啊。”
“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紧张。”
陆宸松了一口气，发了二十个红包给姜柠，算作他管不住嘴的赔罪。
发完红包也向姜柠道了歉，陆宸感受到傅斯年气势没那么沉了。
他又有点心痒痒了，直白点来说就是想贩剑。
看着傅斯年手上的创可贴，陆宸新奇地说道：“小舅舅，你怎么这么骚.包了？我都没用粉色的创可贴。”
傅斯年眉梢一挑，“你小舅妈给我贴的。”
陆宸默默被塞了一口狗粮，到一旁自闭去了。
姜柠看陆宸吃瘪的样子心情舒畅，当即攀着傅斯年的肩在他唇角啄了一口。
傅斯年眸色一深，若不是周围还有人，他一定要把她亲的喘不过气。
—
在老宅过完年，坐上了离开的车子，姜柠本想要让他把自己送回傅苓家。
她绞着手指，皱着雪白的小脸，正愁该怎么开口。
傅斯年却像是明白她要说什么，不紧不慢地开了腔。
“宝贝，和我去见一见心理医生。”
她呆呆地问道：“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管是停止还是继续，总要有个结果。不可能让你一直在外面。”
傅斯年捏了捏她柔嫩的脸蛋。
姜柠回过神，一时间也没有把握。
不知道他是会结束治疗，还是继续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