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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圆椎体里堆积的米粒,好奇的对正朝着背包里翻找东西的龙雨问道:“那些蠕虫呢?这些米粒又是什么东西?”说着我便指了指面前的“米堆”
龙雨从草背包里拿出一个与背包一样高度约小臂粗细的圆柱体空瓶,空瓶高约五十厘米,整体颜色呈褐色。
我见她将瓶子取出来后放在了地上,又伸出右手从包里拿出一个类似茶勺但是要比普通茶勺大上三四倍的勺子,一边将“米堆”里的“米粒”铲进已经被打开盖子的瓶子里,一边对着我解释道:“你看到的红色蠕虫,在我们那里叫做红锥虫,在它幼年的时候就是现在的状态,不去惊扰它的话,它可以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持续数年,进入中年体的时候就是把他放在我妹妹的身体上,也就是最开始被我称为护身蛊的东西,在它中年体的时候,他就会被暂时激活,但是不会成为成虫,而是与宿主共存,只要他脱离了与宿主共存的阶段,就会迅速脱变成红椎虫,马上就可以从目标体外钻到身体里去,随后在目标体内无上限的大量繁殖,直到将目标的血液吸干为止,然后它便会成群报团再次变为幼虫的状态,吸引鸟类或者昆虫将他吃掉,再四面八方的散播出去。”龙雨说着便已经将身前的“米堆”装进罐子里一大半。
我不由得继续发出疑问:“那如果你们那边存在很多这种虫子,那它不应该是无限制扩散或者到处都是吗?”
龙雨浅浅的笑了一下,继续对着我答道:“这种蛊虫当然不会到处传播,因为我手上的蛊虫是经过我的特殊培育而成,当然也有很多普通的类似这种红锥虫的生物,但是普通的红锥虫虽然也能吸血,但是达不到这么可怕这么快的效果,普通的红锥虫往往可以在人体内寄生数十年,红锥虫分雌雄双性,平均长度只能长到十六到二十毫米,经微血管或淋巴管入静脉,随血流经右心,肺,左心进入人体循环,其中部分到肠系膜静脉,随血流移行到肝内门静脉系统分支,发育为成虫后再逆行到肠系膜静脉中定居,尾蚴侵入宿主二十多天后,雌虫开始产卵,一条雌虫每日产卵一千个左右,五周后宿主粪便中可出现虫卵,红锥虫在人体内可存活长达三十年或四十年,但是通过我特殊培育的红锥虫可以做到雌雄同体,身体达到成虫之后,可以长到小拇指大小,并且我缩短了它的潜伏期,让它能迅速地在人体内繁殖并吸干宿主鲜血,以达到保护中年体宿主的作用。”龙雨说完之后,就已经将她面前的“米堆”全部装进了褐色长瓶里。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长长的哦了一声,不免对面前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子产生了一丝丝恐惧,让我没想到的是,人命在她嘴里竟然被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幸好和她算是朋友,如果是敌人,怎么弄死我的我都不知道,不知道祖师爷的道术能不能对这些虫产生效果。
龙雨将褐瓶放回背包里,随后抓起背包再次背在了背上,站起身转头对着我们说道:“接下来该做你们自己的事情了,蛊虫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
我与大师兄听完龙雨的话,探头朝着主驾驶里看去,发现头靠在副驾驶旁边的驾驶员,整个脸庞已经瘦得和皮包骨一样,黑洞洞的眼睛里没有了眼球,看起来就像是死了很久的干尸一样,刚开始车里的臭味也不复存在,如果不是我们三人都闻到了,我都怀疑是不是之前闻到的味道都是错觉。
正当我看得仔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吴警官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着我们说道:“你们先不要走,待我先确定车里三人的身份,如果真是人贩子,那么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吴警官说完后,就从车头绕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将副驾驶的门打开。
副驾驶的门刚开,便又听到吴警官的声音响起:“小姑娘,里面确定没有虫了嘛,我倒不是怕,主要是怕后面的同事过来不了解情况沾到了虫,对他们的身体产生什么危害。”吴警官站在副驾驶的门外,弯着身子穿过车内,一本正经的盯着主驾驶旁的我们。
龙雨听完,笑着将手捂在嘴边对着吴警官答道:“放心吧吴警官,里面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活着的红锥虫,但是有没有死的我就不知道了。”龙雨说完后,便笑眯眯的拉着她妹妹的手朝路边跑去。
吴警官黑着脸盯着跑远的龙雨犹豫了一下,但是没有犹豫多久就先将副驾驶的储物柜打开,没有理会坐在副驾驶已经被吸成干尸的尸体,伸手朝着储物柜里一阵摸索,摸索一阵后发现,似乎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于是又抬起头伸手打开了副驾驶上方的遮阳板,随后对着我们说道:“老严,你看看那块遮阳板上有什么东西没有?”说话的同时用手指向主驾驶上方的遮阳板。
大师兄嗯了一声,立马伸手将遮阳板打开,发现里面夹着一本黑色软壳包裹着的驾驶证,将驾驶证取下之后,伸手递给了吴警官。
吴警官接过驾驶证,仔细的观察了起来,随后掏出自己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将手机打开一阵操作,没多久便抬头对着我们兴奋地说道:“就是他们,我的同事应该随后就到,剩下的一些细节上的事情我会帮你们处理,等一会儿我同事到了,我让他们送你们回青城山。”
大师兄刚听吴警官说完便立马回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自己开了车的,车就停在火车北站,把我们送到北站就行。”
吴警官点了点头,拿着手机便拨打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一辆黑色的红旗L7轿车,前方左右两边同时有一根立着的小标杆,正前方有一个红色像是鲨鱼鱼鳍的装饰,它后面还跟着两辆黑色镜子不透光的别克GL8。
我盯着开在最前方的红旗轿车,震惊的对着身旁的大师兄小声说道:“吴警官还是有点东西呀,一个电话就叫那么多人来,那是什么车?真帅啊!”
我说话的同时转头看向大师兄,发现大师兄也一脸震惊的看着驶来的车队,对着我说道:“我也不晓得,但是我看阅兵的时候,好像首长坐的就是这种类似的车子,离谱,太离谱了。”
大师兄说完后,我俩一同齐齐的盯着吴警官,毕竟吴警官一直在我们心目中一直是一个比较正直且寒酸的警官。
正在摸索尸体上身份证件的吴警官,听到路上传来车辆行驶的声音后,转头看了看,随后将身体从车里抽了出去,转头看向我们,可能是发现我们愣愣的站在原地盯着他,站在副驾驶外的吴警官便对着我们笑了笑,迈着步绕过面包车,走到了我们身前。
吴警官刚走到我们身前,便摊开双手脑袋右偏,对着我们无奈的说道:“你们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本来想以正常人的身份与你们相处,但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疏远,算了,我不装了,摊牌了,你们只知道一直以来灵异事件是和我对接,但是你们不知道我还是特殊部门在西南片区的主要人员。”说着便背过手转身静静地等待车辆靠拢,也不理会我们痴呆的表情。
开在最前面的红旗,缓缓地停到了吴警官的车后,剩下两辆别克开到了面包车的旁边,与面包车并排。
吴警官见车停好之后,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而刚到的三辆车停稳后,从商务车上分别下来三人,红旗车上下来一人,这群身穿中山装的年轻人下车后,迅速跑到了吴警官的身前,列队站成一排,对着他们身前的吴警官敬礼,敬礼的同时吼道:“西南片区,***局,三组一班七人集合完毕,请指示。”
吴警官也对着身前的七人回了一个礼,随后对他们说道:“收尾。”说完之后,便转身看着呆若木鸡的我们,憋着笑对着我们说道:“你们就先去红旗那边等着,一会儿我叫人送你们回北站。”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脑袋里想着与吴警官经历的事情,一时间竟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的什么,这时候我身旁的大师兄拉着我朝着后方的红旗旁走去,我被大师兄拉着一路退向车的位置,眼睛却盯着吴警官,发现他说完之后又转身对着他身前的人说着什么。
我和大师兄站在红旗车旁,路边的龙雨也带着她的妹妹朝着我们的方向跑了过来,站在吴警官身前的其中一名年轻人这时也对着吴警官敬了个礼,朝着我们走来,很快,我们四人便跟着这名年轻人聚拢到红旗车的车旁。
身穿中山装的男子将主驾驶的车门打开之后,没有对我们说话,而是自顾自的坐了进去,大师兄坐进了副驾驶,我与龙雨以及龙雨的妹妹坐进了后排,随着车辆的发动,我盯着这宽敞的后座,不由得心生感慨,这个车外面看起来不是很大,里面座位可是真的宽啊!
车辆行驶在路上,我透过窗户看到四周的人群和行驶的车辆,发现他们都时不时地会朝我们张望,我感觉一股优越感从心里渐渐升起,毕竟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注视过,不由得直了直身子,微笑着面对外面的人群。
车辆快要行驶到火车北站时,我对着开着车的驾驶员问道:“警官,你们是属于什么部门呀?吴警官的职位是不是很高?”
正开着车的中山装年轻人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过了一会儿后,从他的位置传来了声音:“机密。”说完便不再有后续。
我砸吧了一下嘴,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车辆穿过闹市,在大师兄的引导下,很快就开到了我们的金杯车旁边,车停稳后,我下车看着旁边破旧不堪的金杯车,再看看吴警官叫来的这辆红旗,心理不由涌现出一丝难受,随后我又转头对着刚下车的大师兄说道:“大师兄,刚刚那个车坐着真舒服,回去之后能不能我们也安排一辆?”说完便站在金杯车旁,盯着渐渐远去的红旗,我的心中出现了一丝不舍。
大师兄拿着金杯车的钥匙,快步走到金杯车的驾驶室,打开车门的同时头也不回的说道:“知足常乐,一万块钱的衣服和五十块钱的衣服,功效都是一样,无非是保暖而已,价格的高低只是俗人的定义而已。”说完便坐进了主驾驶。
虽然我知道大师兄所说的话中包含的意思,但是可能是因为我年龄太小了,不能真正的体会到大师兄这句话代表的含义,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欲望,压住心中的贪恋之后,一头钻进了金杯车的后座,龙雨也拉着她的妹妹跟着我一起坐在了后座的位置。
车子很快就驶出了火车北站,车辆刚驶上二环高架路的时候,我坐在龙雨的身旁,转头对她问道:“龙雨姐姐,你给掌门送什么东西过来?哦对了,掌门就是我师父,还有,我师父和你们族的鼓藏头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说没有师父的话,你们族可能会有灭顶之灾,嘿嘿,我有点好奇,可不可以给我说一下?”说完,我伸出右手挠了挠头顶。
龙雨差异的转头看向了我,对着我问道:“玄机掌门是你师父?”
我听完她的话,本来靠在后座上的我,瞬间坐直了身子,侧着身一脸自豪的拱手自我介绍道:“青城山,全教,真武门,第26代弟子,严鑫宇正是在下。”
龙雨看着我的样子,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也学着我的模样对着我拱手道:“西江苗寨,第36代蛊女,龙雨也是在下。”龙雨刚说完,旁边的小女孩也挤到了龙雨的身上,对着我拱手道:“还有我还有我,等以后我长大了也跟姐姐一样,我叫龙苗。”
小女孩儿刚说完,我身旁的龙雨就低头伸出右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随后转头对我说道:“我记得我阿哥(丈夫)给我讲过这个事情,哦对了,我阿哥就是鼓藏头的孙子,他曾听他的阿公(丈夫的爷爷)讲过这个故事,记得我阿哥给我说,鼓藏头还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