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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的说法吕清广是知道的,十本仙侠里起码有七八本提到器灵,玄幻似乎少一点儿,可十本里也有差不多一半儿会涉及到器灵的,不过没有一本是如风天这样从灵的本质上去认识器灵的,小说那就是小说,只描述其神奇,至于是什么其实都是一语带过的,也许作者自己都不知道吧。
吕清广望着黑陶盒子想起在灵界的烈火空间的事情,那次黑陶盒子也有类似的表现不过当时好像黑陶盒子还有懵懂一些,更本能一些。既然它想下去就让它去吧!这会儿,吕清广也已经明白黑陶盒子是想收集火系能量。
这温泉直通着地下的熔岩。
上一次在灵界,黑陶盒子收集了灵界的地火,这次要收集人间界的地火了。
吕清广把黑陶盒子扔在温泉里让它自主的向泉眼飞去。
黑陶盒子欢快的飞进泉眼儿里,一路向下直奔地底的熔岩而去。熔岩中蕴藏的火气能量是黑陶盒子的最爱,没有足够的火系能量不要说孕育器灵就是炼丹也不可能长久。吕清广现在不时的炼丹,仙石和晶石倒是不缺也可以随时吸收吕清广身上的灵力,可是火力的补充却是饥一顿饱一顿。这话也不对,应该是饱一顿饥饿常在才是,黑陶盒子除了在灵界的烈火空间美美吃了一餐外基本就是垫吧过几块小点心,常年的饥饿状态让它对火系能量的需求上升到一种疯狂的执着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的黑陶盒子一入泉眼就不管不顾的直入地底深处,疯狂的扑进岩浆中。
黑陶盒子进入地底熔岩不是来吸收热量的,它吸收的是火系能量和灵气。
像在大海里自由的鱼一样,黑陶盒子在熔岩里自在的游动,不停地吸收着来自地底的地火之力。
一直到夕阳西下彩霞满天的时候,黑陶盒子才心满意足的自己主动回到吕清广手里来。而这一天的时间里,那四队人马各自隐蔽了起来,各自修整,等待夜幕的降临。
这片儿山不算高,连绵不绝的山峰起起伏伏,看上去没有什么特色。一片片树木竹林林稀疏低矮远不能遮蔽暴露的岩石,也间插着农田菜地,好似秃子头顶的疮疤。
水塘畔,草庐、茅屋。砖瓦小楼影影绰绰的露出炊烟,天渐黑了。
吕清广收起黑陶盒子,起身,沿着山间的羊肠小道,向山下走去,沿途看着山林间恬淡悠扬的景色。走到山脚下在各岔道口停下脚步,遥望着远处出神。
错落的水塘和荷塘间稀稀落落的村庄了无生气,连炊烟都是散漫不成形的。
风天汇报道:“整个村落都充满了死气。”
吕清广在心里赞同道:“我也觉得死气沉沉的,感觉不到一点儿山趣,少了点儿牧童呀,晚归的樵夫呀什么的。”
“不是这个意思。”风天赶紧解释,“我从灵识束中感觉到的是死亡的气息,那村庄中近期死了不少人,还有更多的正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死期不远了。”
吕清广立刻明白了,惊觉道:“是僵尸在作怪。”
“不像,”风天却提出了不同意见,“已经死的那些什么情况不好说,那些等死的都是由内往外散发着死气。我判断应该是慢性中毒,这不像僵尸作祟的风格呀!”
吕清广问:“你们太古灵族了解僵尸吗?”
“听说过,”风天说,“我们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灵界,最多是到墟市,不过因为活得太悠久了,所以知道的事情就多,很多很多,足够的多。各界的事情差不多都知道一些,其中有从墟市听来的也有从灵界里那些来自各界的灵那儿听来的,虽然都是道听途说,可来源很丰富,所以综合起来做判断的话也算不得偏听偏信吧。”
吕清广是啥也不知道,他只能听着。
“这个村子里不仅有死气还有相当强烈的怨气。”风天继续讲述,“这样一切跟僵尸必然是有关的,不过跟你猜测的刚好相反,是这些死气和怨气将长眠的已经没有了灵魂的躯壳变成了作祟的僵尸。”
吕清广打定主意不靠近那村落了,回身上山,在半山腰寻了个岩壁上的凹洞,掸掸灰,坐下来,专心接收灵识束传过来的讯号。
灵识束同时传输着六股画面,不过吕清广可看不过来那么多,他目前还只能细看其一,其他的只能大略兼顾,不过风天兼顾这些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更多也不在话下。
此刻,吕清广所关注的那个画面就是发散着死气和怨气的村庄,在灵识束传回的画面中,死气如阴霾怨气如沙尘暴,都是可以看到能够感受到的,而用肉眼看却并不能发现什么。
在风地的指挥下,吕清广的灵识束慢慢靠近村庄。
村头上的第一家是小二层的砖房,灵识束穿透墙壁伸进屋里去。屋里四壁简单的粉刷了一下,地面上是素水泥,没有贴砖更别提木地板了。灵识束在几间屋里转了一圈儿,这些房间里家具有新有旧,电器除了电灯还有电扇,有一台电视机,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儿看一边儿吃饭,电视柜上放了不少的药瓶,旁边儿是水杯,地上有两个暖壶。人似乎没有什么精神头儿,但看着电视里的小品还是都在笑。
第二家是半砖半土坯的房子,屋顶有茅草也有石棉瓦,屋里没有电视,也就没有了笑声,也许这,所以死气和怨气似乎就更深重一些。昏黄的灯光下,老两口都躺在床上,床头一张宽条凳上放着一个大搪瓷缸子,里面有大半缸子的药水。凳子下面放着一个大玻璃瓶,塑料盖子上扎着细小而众多的眼儿,瓶子里有十几只蟑螂。老两口就那么躺着,也不说话,呼吸声很沉重很艰难。
“咳咳咳,”老头儿一阵咳嗽。
老太艰难起身,摸索着将地上的玻璃瓶抱上床,拧开盖子,从中抓出两只蟑螂来,喂给老头,又抓两只来自己吃下,颤巍巍的端过来搪瓷缸子,喂老头喝了几口,自己也喝了几口。
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几乎家家都是药罐子,情况与这两家相仿,或者在之间,或者稍有过之,比较令吕清广感到要落泪的是第七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照顾躺在床上的老太婆,而这家就没有别的人了。
吕清广记得在网上曾经看到过一句话:“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是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说的,写在《安娜.卡列琳娜》这本书的最开头,当时点开后吕清广叹服不已,后面的故事都没敢接着往下看,太高妙了。可这时候觉得这个托儿也就比街上的一般托儿强点儿,不过强的也有限,说的并非至理名言。
灵识束里清楚的展现着这个充满苦痛的可怜山村,病痛折磨着他们每一家,他们的不幸是一个模式的,不可否认有深浅的不同,但绝没有本质的区别。
这些不幸的家庭,他们的不幸是相似的,他们的怨气和死气是相同的,他们的命运是共同的。
风天汇报道:“这里的空气不适合生命体呼吸,这里的水不适合生命体饮用。也许植物稍好一点儿,但也长不好,而且长起来也会带毒。”
吕清广问:“哪儿来的毒?”
风地转换画面,山村的画面不再作为重点,重点转移到选矿厂,这也是埋伏圈儿的中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