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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甘悦一起床,阎思捷就趁着给她端早饭的工夫说了这事儿,甘悦边喝粥边点头,咽尽米粒后才道:“您放心吧,我等会儿就和小晏说去。”反正就几步路的工夫,一点都不费时间。
甘悦去杨家的时候杨家正在忙活着呢,见她进门后,杨晏就放下手中正在搡捣的米团,朝她扬了扬眉。
甘悦点了点头,还特意团起手拜了拜,做出了一副“拜托拜托”的样子。
院子里其他人被这两人无言的眉眼官司搞得是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个字都没往外蹦,怎么感觉这俩人就商量好了什么事儿呢?
李明和好奇地将目光转向杨奕,人说知子莫若母,老婆应该明白一点儿吧,只是定睛一看,杨奕也是一脸的茫然。李明和默默又转过了头,总觉得哪里比输了呢,虽然也不知道是哪里。
“商量”完了,甘悦就回家去了,大年三十各家都很忙碌,她还是甭来添乱了。
阎思捷正等着甘悦回话了,瞧见甘悦进门先朝自己一笑,阎思捷这心里就像是有了底一样,手上动作也轻快起来。
甘家今年的年夜饭桌的气氛比起往年沉闷了些,不过有甘航的调节和甘励的卖蠢,再加上甘悦的争宠,倒也能勉强称一句和乐融融了
。
大年初一清晨,吃了芝麻汤圆,出门拜了一圈年,收了一一口袋红包和一箩筐好话之后,甘悦快步往家赶去,连叫她的亲爹都没顾得上。
“她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啊?”甘展书连话都没能说完,那叫一个憋屈。
蒋如雪没忍住笑意,“你这什么记性啊,娇娇这是急着回去和小晏去拜佛呢。”两个孩子每年年初一都一定要去云水禅林拜个佛,这说来也是奇怪,平时从来不见两人去烧香拜佛,当初中考之前好多家长都带着自家孩子拜拜,蒋如雪原本也想从个众的,奈何两个小的根本就不配合,蒋如雪也只能作罢。可是你要说他们不信吧,打从八岁开始,每年雷打不动初一早上去烧香,蒋如雪对此也是很好奇。
还没等甘悦进巷子口呢,就看到了杨晏,一身驼色的羊绒大衣,是杨奕托人从腐国带回来的,少年的身形青葱挺拔,配上这件修身合体的大衣,自然更添风姿,都不用看那张脸,看个背影就知道肯定是帅小伙儿。
“小晏新年好,恭喜发财。”没等甘悦说完下半句,杨晏原本插在口袋里的手就拿了出来,手上还有一个红包。
小财迷笑嘻嘻接过红包小心收进羽绒服里侧的内袋里,这是小晏给的呢,自然要收到别的地方。甘悦打小就很有理财意识,不知道药铺的李管事对此有没有什么贡献,反正甘悦的压岁钱一开始是由蒋如雪替她存进银行,等到甘悦上小学之后就是甘悦自己保管了,有时候甘悦想自己买点什么东西了,也都从这个里面出。女儿一笔账一笔账地记得很清楚,蒋如雪和甘展书都不担心,所以迄今为止两边的爹妈居然都没发现杨晏已经连着六年给甘悦发红包了。
其实一开始甘悦自己也好奇来着,爸爸妈妈说了,红包是长辈给的,像甘航甘励他们就不会给她红包,因为他们是同辈,所以杨晏一开始给甘悦红包的时候甘悦还挺懵的,但是不知为何,下意识就将红包接了过来,而且也没问什么奇怪的话,自然而然的,这事儿就成了习惯。
其实杨晏也纯粹是习惯使然,甘悦最是个爱娇的性子,两人第一回一起过年的时候,甘悦闹着说自己没回家损失了一大笔的红包,要杨晏补偿给她,杨晏自然是遵命的,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大大地讨了甘娇娇的欢心,后来这事儿就成了习惯。哪怕重来一世,杨晏还是下意识包了一个红包给甘悦,甘悦一开始虽然没反应过来,杨晏还嫌自己鲁莽的,可是甘悦连问都没问就收下了红包,让杨晏也很是开心,这习惯也就一直持续到了如今。
拿了红包,两人并肩往云水禅林走,时不时交换一下对昨晚的春晚的看法。杨晏压根不在意这个,可是甘悦每年都看得挺乐呵的,杨晏也只能捺着性子看完这个在他眼中无聊之极的晚会了。
两人年年都在年初一来,门口卖香的老爷子早就对他俩熟悉了,除了香,还额外给了两人一人一块步步糕,甘悦甜笑着回了句“长命百岁”,老头乐的褶子都笑开了。
去过大殿敬完香后,两人出来走到大殿后的菩提树下。这棵菩提树树龄已有近千年,久经战火而依旧青翠如昔,也算是清溪镇的传奇之一了。树上此时已经挂了不少的许愿荷包,不过这个也算是对清溪本镇人的特殊待遇,毕竟游客来往太多,如果人人都挂,树还真是不堪重负,所以在大力发展旅游之后,每年就只有正月期间能够挂许愿荷包,自然挂的基本就是清溪本镇人了,毕竟谁过年不回家呢。
甘悦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许愿荷包,朝杨晏伸出手,将杨晏递过来的纸条也塞进荷包里之后,将荷包递给了杨晏,而后高高抛上了树。
甘悦忍不住撞了撞杨晏的肩膀,“喂,许的什么愿望啊?”
“娇娇,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哼。”甘悦撇了撇嘴不理杨晏,反正就算杨晏不说她也能猜到,好像一直以来小晏的愿望就只有一个呢,就是希望快快长大
。说实在的,甘悦对这点挺好奇来着,做小孩子不好嘛,童年生活多愉快啊,为什么这么急着长大呢?
不过甘悦不理解这一点也是自然,毕竟谁让某人是个孩童身成人心呢。
***
“呼,今天就这么热了,到了考试那天岂不是更热?”刚一出教室,就是一股热浪迎面袭来,甘悦不免感叹了一句。
快步从楼上赶下来的杨晏正好听到这一句,“那也没办法啊,考场里又不会装空调,你也能忍着了。”
如果说十三岁的杨晏还有些青涩,那么今年已经十六岁的杨晏已然是一个青年了,眉宇间半分稚气都无,一米七六的个子,比起班上那些比他大个两三岁的男同学来也是丝毫不差。只是若从容貌上仔细观察,还是能瞧出几分端倪来的。
十五岁的甘悦已经有了大姑娘的模样,不仅个子开始抽条,原本圆润可爱的苹果脸也长成了清纯漂亮的瓜子脸,再加上长发大眼,那完全就是正值躁动的青春期男生们的梦中小女神的模样。就算杨晏这个人形冰山时时刻刻都像个恶犬似的守护主权,还是有不少人试图来挖一挖墙角,尤其在两人文理分班后,想要撬杨大少墙角的都快有一个排了。
不过敌军再人多势众,也比不上杨大少近水楼台先得月来得便利啊,反正现在连甘展书都放弃抵抗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杨家小子估计早早就盯上自己闺女了,看在他一直守到今天的份儿上,他就勉强认了吧。
甘悦听到杨晏这话顿时苦了脸,看着头顶明晃晃的太阳越发腿软,杨晏看着心疼也没办法,“好了好了,先回家吧,冰箱里不还有你昨天做好的酸梅汤嘛。”
果然,说起吃的,甘娇娇总算来了点精神,下了车之后一进家门,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直接先奔厨房了。
杨晏落后一脚进门,鞋子还没换呢,就听到了惊天动地一声怒吼,“谁动了我的酸梅汤!”
甘展书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还是悄悄从书房探出了头,“那什么,闺女,你师父来了,我就顺手把咱家冰箱里那酸梅汤拿出来了。”
甘悦一脸的无语,就差在脸上写上四个大字“你是猪吗”,“爸,那可是两大瓶啊,你都喝完了?”要是真一气儿喝了那么多,她是不是该担心一下她爹暴饮暴食啊。
甘展书又笑了笑,“没,不止我,还有你师傅跟鲁叔叔。”死道友不死贫道,能拉两个垫背的,就绝对不只拉一个。
果然,听到师父二字后甘悦再火大也只能偃旗息鼓,谁让那老头是自己师傅呢,自己再暴躁,也得“尊师重道”啊。
甘展书口中的“师父”其实是甘爷爷当年的师弟,只不过战争期间离散了,鲁行针当年也记不清师兄的信息,还是两年前尝到了甘悦的梅花茶之后才顺藤摸瓜找到了清溪来。
甘爷爷见到这个师弟大喜,鲁行针也十分眼馋师兄有个如此聪慧伶俐的小孙女,因为甘悦虽然一直跟着爷爷学医,但是并没有正儿八经的拜过师,所以甘爷爷干脆就让甘悦拜了鲁行针为师。
毕竟等到高考之后,甘悦九成九要去京城的,正好有个鲁行针可以照料自家孙女,甘老爷子的算盘打得溜溜的,可精明了。
甘悦无奈地朝她亲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懒得跟他生气了,朝着闻声走出书房的鲁行针道:“师父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天儿这么热,反正我八月里就去了啊。”
连着三次模拟考试之后,甘悦的成绩虽说不能保证京大,但是她原本的目标就不是这个,中医药大学她绝对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稳稳的。
“哎,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