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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陈浩一步一步地走下飞机,他的拳头里全是汗水,一旦陈浩有什么异常的动作,他就会立即下令开枪将这个所谓的****击毙。
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有些后怕,虽然陈浩这家伙在机场里动了手,但是一看到枪马上就老实了下来。
如果他真的搞出些什么花样,例如挟持人质,抢夺枪械什么的,自己下令把他打死了,不知道陆诗媛会不会扒了他的皮。
想到这里,这位所长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了。
陈浩这时已经被陆诗媛打出了怒火,他伸出还挂着断手铐的手,指着陆诗媛怒骂道:“你他妈的是我老妈还是我老婆啊,这么喜欢管我的闲事,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信不信我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啊!”
墙边的所长同志一听到陈浩的话,顿时“扑通”一声重新栽倒在地上,心想:“我滴天,这个陈浩可真是生猛啊,居然敢这样骂陆诗媛。按照陆诗媛的脾气,绝对会将他剁碎了喂狗。”
果然,陆诗媛像一个被点燃的爆竹,砰的一下爆炸了。
“死耗子,臭耗子,居然敢骂我,老娘我跟你拼了。”陆诗媛张牙舞爪地就朝陈浩冲来。
陆诗媛的行为用一个歇后语来形容最是恰当不过: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啪啪几声响,陆诗媛已经被陈浩打翻在地上。
陈浩的手得到了解放,又具有比陆诗媛更快的反应、速度和更大的力量,再加上有内力辅助,再挨陆诗媛的打就可以买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
陈浩学着陆诗媛的样一脚踩了下去,不过他不敢踩陆诗媛的胸,改踩在陆诗媛的肚子上。
“陆诗媛,你服不服?”陈浩得意地叫道。
墙边的所长同志好不容易扶着墙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一看到陈浩把陆诗媛踩在脚下的雄姿,又听到陈浩的话,顿时“扑通”一声又一次栽倒在地上。
他心想:“我滴乖乖,这家伙不仅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绝对会被挫骨扬灰,居然敢对陆诗媛做如此残忍的事情。只要陆诗媛登高一呼,想杀陈浩的人可以站满整个飞机场的跑道。”
“不服,就是不服!”
陈浩暗暗加大了蹬踩的力量,又一次问:“你到底服不服?”
陆诗媛还真是块硬骨头,怎么也不肯讨饶。
屋外传来巨大的轰鸣声,陈浩惨叫一声,丢下了陆诗媛冲出了审讯室。
透过巨大的玻璃窗,陈浩怔怔地看着一架飞机腾空而起,直直插向湛蓝的天空。
陆诗媛跟了出来,站在陈浩的旁边。她看见陈浩那表情,撇了撇嘴道:“干什么,又不是没有飞机了,晚几天再走也不迟吧。”
“我老爸老妈还等着我回家呢。”陈浩喃喃地回答道,神情显得很是寂寥。
一听到老爸老妈这两个词,陆诗媛顿时不说话了,她深深理解陈浩此时此刻的心情。
前几天的除夕,别人家一大家子人都开开心心地围着桌子包饺子过大年,孤苦伶仃的自己不就是关在房里抱着被子哭了整整一晚上吗?
呆呆地看了空荡荡的跑道许久,惆怅的陈浩回转身,飞机都飞走了,还有什么办法。
一回头,却看见陆诗媛泪流满面地站在身后。
陈浩知道自己的话勾起了陆诗媛的伤心事,他对陆诗媛的恨意也瞬间烟消云散,说起来陆诗媛的命运要比自己不幸得多。
陈浩将陆诗媛揉在怀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陆诗媛居然紧紧抱着陈浩哇哇大哭。
听到震耳欲聋的哭声,机场派出所所长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看见陈浩和陆诗媛两人,惊讶地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刚才两人还打打杀杀的,这一转眼,两人就抱一块儿了,这转变也太快了。
谁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滴天,这陆诗媛号称钢铁侠,从小到大没见她哭过。无论摔跤了擦破了皮,还是从树上掉下来摔折了腿,从来没见过她掉一滴眼泪。
现在的她却哭成了一个泪人,我说这哥们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得,我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我偷偷地溜掉得了。
“他奶奶的,老娘从来没有哭过,却被你这小子瞧见了,亏大了。”不知道哭了多久,陆诗媛双手把陈浩推开,巨大的手掌在脸上搓了几下。
“行了,今天我错了,我马上给你买机票,保证你今天能回家。”
“可我的行李还在那架飞机上面呢。”
“扔掉算了。”
“不行,里面有我的诊疗箱,那可是我的饭碗。”
“行了行了,老娘都帮你解决了,婆婆妈妈的,真不是个男人。”陆诗媛显然已经恢复了正常。
“刚才谁哭哭啼啼的就像男人了?”陈浩反击道。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我是个女人!”陆诗媛不甘示弱。
“……”陈浩发现斗嘴自己还真不是陆诗媛的对手,他郁闷地走进了派出所,去拿他的证件和手机。
他需要给前来接机的李国泰他们说一声,自己没能上飞机,别让他们傻傻地等着。另外,沈月如赵小蕾也要通知一声。父母那边就算了,毕竟自己只是说今天回来,没有说是几点的飞机。
上次在沪东经过了车祸事件后,陈浩发现其实自己并不安全,带上李国泰这个保镖自己放心点。
所长看到陈浩,马上陪着笑道歉道:“陈哥,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得罪。”一边说着一边将陈浩的钱包手机交还给他。
陈浩接过,呵呵笑道:“没事,都怪陆诗媛这个小丫头瞎胡闹。你贵姓?”
“免贵姓钟,闹钟的钟,钟绍,是机场派出所的所长。”
钟绍心里暗暗腹诽道:“你才多大,还叫人家小丫头?不过看你的架势,真能够把陆诗媛这个魔女吃得死死的。没想到无法无天的陆诗媛也有了克星了。”
京城。
还是那个高墙大院,还是那个对着棋盘沉思的老者,这位老者就像是一座雕塑,良久都不挪动一下。
原先的那个中年人静静待在一边。
“你说那个医生今天已经到了京城机场,准备回沪东了?”老者头也不抬地问。
那个家伙上次命大,逃脱了一次刺杀,主人能容忍他的失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