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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双双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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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述宣拱手回道:“侄儿查出马蹄里嵌着些小黑粒,是一种火药,火药炸马惊,所以才会摔下人。”并没有说和太子有关,怕皇上说他故意陷害。

    长公主点点头,转头对着皇上,“皇上,我在府里养病时想不过也让人去查了查。查了出些我也不愿意相信的结果,那些火药居然和太子有关,你说可笑不可笑。”

    太子干干的笑了两声,很不自然的说:“可笑确实可笑,姑姑拿侄儿取乐了,那些东西怎么会和侄儿有关?”

    长公主陪他笑了两声,马上就收住了,冷着脸训斥,“好笑个屁,我就是查出来和你相关。你买通了马场的人在皇子赛马前,除了特定的几匹马其他的全部放上了火药,就是为了让秦王摔断腿,或者说摔死,你就可以无忧无愁了。谁想马场的人没有清理干净,又让我摔下了马,让秦王发现了端倪。秦王告到皇上面前,你害怕皇上责罚,所以血洗了整个马场,然后把事情故意闹大,再栽赃到秦王身上,就是想至他于死地。你说是不是?”

    太子如同怀里抱着冰,从心底凉至全身,不愧是长公主,说的一个字都不差。如果不是她赶来,周述宣已经死了。

    可是他怎么可能承认,“侄儿从没做过这些事情。姑姑一向不喜欢侄儿,也不要往侄儿身上添这等大罪。侄儿谨遵父皇教诲,待人一仁善。姑姑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吗?”

    长公主大笑三声,眼角眉梢都是嘲讽,“仁善两个字你会写吗?要证据我有的是,不过我拿出证据之前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说完了我们再说其他的。你说是秦王做的,他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太子心里实在没底,后衣已经湿透了,强稳住心神说:“他想把马场的事栽赃在我身上,所以杀了马场的人。死无对证,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长公主不屑的笑了一声,“你好傻,太子你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长公主站起来撩袍跪下,“皇上,臣当日留了个心眼,把涉事的马夫带了一名回公主府,现在可以传到殿前,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述宣看了看脸色表情不太正常的太子,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一出吧。自以为天衣无缝,谁想还有个专爱捅窟窿的姑姑。

    “太子,”皇上拍着扶手含大喊:“长公主说的是真的吗?”

    太子跪下,膝盖代腿爬到皇上面前,抱住皇上的大腿说:“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儿臣真的是冤枉的。是秦王做的,儿臣也有证人。长公主的证人在她府里住了这么久,说出的话不可信呀。长公主与皇后不和,所以一向看儿臣不顺眼,一直想弄死儿臣。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太子抱着皇上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说起皇后的事,无异于是戳中了皇上的命门,刚才有一丝动摇的皇上现在又变得坚定起来。长公主看出皇上表情不太对,赶紧补充,“臣不只有人证,还有当时太子给马夫的银票。”

    太子哭着说:“天底下的银票都一样,姑姑随便拿一张出来也想陷害我吗?”

    长公主气疯了,不过她手中太子的把柄可不止这一个,又问:“你和夏氏的事我也听说了一部分,你可记得五月初六大佛寺中你和谁在说话吗?当日我可就在隔壁禅房。”

    有些谜题又解开了,周述宣回想了一下夏氏就是在五月前后开始不对劲的,原来是会了旧情人。

    太子咬定牙关不承认,“五月我从未去过大佛寺,更别提什么巧计谋了。”

    “皇上,大佛寺的方丈可以作证,太子五月十八有没有去过大佛寺一问便知。”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皇上看了一眼太子只见他浑身发抖,像是往外溢着心虚。而周述宣呢?稳稳的坐在椅上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气定神闲。他做了么多年的皇帝,虽然偏心可不是瞎了。

    谁真谁假不用多问,皇上心中跟明镜似的。

    “都起来吧。”皇上别过脸去不想再看两人。

    长公主视死如归的说:“皇上今日不给太子定罪,臣跪死在这里也不起来。”

    太子听了又开始高声喊冤,“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冤枉的。”

    皇上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他一脚,厉声呵斥,“起来,你看你还有没有一点储君的样子?”

    太子抹了一把不知有没有的眼泪站起来,乖乖的站在一边。

    “你也起来。”皇上的语气中透着疲倦,长公主还是跪得纹丝不动,皇上又喊了一声,“你还想要怎样?是不是要把朕的皇宫拆了?”

    长公主斩钉截铁的说:“二皇子实不是人君之选,还请皇上废立再选他人。”

    半天没有说话的周述宣说话了,不知死的拱手回道:“臣附议。”他实在忍不了。

    长公主在心中骂了一声,他这个时候来添什么乱,不是又给自己找事情吗?

    皇上根本不理他们像什么都没有听到,自己说自己的,“临近年关,这种血腥的事不宜多查,恐触怒了天神。太子圈禁东宫,秦王押入宗人府,待开春之后再查。”

    这是要拖着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长公主磕了一个头说:“还请皇上赐臣一死。不然会等到二皇子继位,死在破国的敌军之手成为千古的笑话。”

    皇上怒目圆睁,高声呵斥,“庄定你在胡说什么?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能说出口?”

    “臣说的是实话。二皇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皇上你不会不清楚。”

    “庄定你越来越放肆了,眼中还有没有一点尊卑?”

    长公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站起来,扣着自己的指甲说:“不是我没有尊卑,是你做错了是还不愿意改正。要知今日,我当年断然不会再你无人可用时披甲上阵。在边关风吹日晒替你打江山,让你做这个太平皇帝。

    吃饱喝足闲着没事干,把个死了的女人真当个女人了。说得再深情又如何,皇子公主还不一样的生。再深情还不是又喜欢的美人就往宫里弄。还有,你口口声声说着讨厌的。讨厌你就真把他杀了,不要什么每次解决不了的事情都派他去,做成了又把功劳安在太子身上。

    要是孟傅还在,不知他会不会后悔当日帮你争到皇位,反正我今日是后悔了。对了,说起孟傅,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太子,你居然把孟傅给杀了,当时我真的恨不得提刀劈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要知道你老了这么不是东西,又养了个更不是东西儿子,我当初还不如嫁到西凉去和亲,少看这些糟心事。”

    这一番话,皇上快被气炸了,坐在龙椅上喘粗气,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长公主,脑袋里嗡嗡的全是怒气,思考都是困难的。周述宣也不禁在心中替长公主捏了一把汗,这些话说的真的太过了,皇上始终是皇上,受不了被人这么说。

    长公主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扔到地上,想不过又在上面踏了一脚,“话我说在这里了,你要杀要刮随意。不过我就再说一句,你想想当你和你在一起的人,如今还剩下几个?为了你那虚情假意,你真的要把国亡了吗?”

    皇上脑袋里的怒气终于腾出了一点地方,有办法说话了,咬着牙说:“太子说的没错,庄定你今天就是疯了。你不是以为朕不敢杀你吗?来人把长公主和秦王都押入宗人府,开春后斩首示众。”

    长公主有些惊讶,往上看了一眼,抱拳说:“多谢皇兄了。到时候要让刽子手把刀磨得快快的,钝刀子杀人不好受。”

    皇上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冲殿前侍卫直嚷嚷,“快把她拉下去。”

    周述宣被人推出去的时候哭笑不得,他以为他已经没事了,谁想又被送回去了。还带了个回去,抬头忍不住对长公主说:“姑姑你也是,何必惹老爷子生气。现在好了吧,我们都要被斩首了。”

    长公主抬手给了他一下,“你什么意思,还在怪我是不是?早知道我就不来救你了。”

    “你哪里是来救我了?你明明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这下都在宗人府里,看谁来救咱们。”

    长公主一副多大点事的样子,毫不在乎的说:“不就是宗人府吗?我已经去惯了,那里还给我留了一间上房。你放心,会有人来就我们的。”

    周述宣笑了,“还上房,你以为是在住店呢?”

    长公主看他笑得开心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来救你吗?”

    周述宣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淡定的说:“有什么奇怪的,我不是还养了个好丫头吗?”不用想他也知道是为什么。

    长公主嫌弃的看着他,“瞧你那一脸得意,我迟早把你的好丫头弄到我府上去。不如这次你出去就拿那丫头报答我,怎么样?”

    “当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