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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无条件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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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荔知道他在说自己,吸了一下鼻子站在原地不动。魏海看着俩人,心中疑惑,问是肯定不敢问的,多说一句话估计皮都会被扒了。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推着周述宣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周述宣黑着脸吩咐,“让贺广,贺远进来。”

    魏海用最快的速度喊两人进屋。

    周述宣坐在书案后,沉这一张脸问:“马场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贺广回答,“没有一个活口,人畜都没有放过。而且死相极其惨烈,比不上战场上遍地都是尸体,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了。看刀口应该是东宫的人做的。”

    周述宣心中也有些震惊,居然这么大胆,又问:“尸体可有整理过?就那样摆在原地?”

    “看起来没有,全部散在地上。门口摆的都是,姑娘还没进门就被吓到了,扶着树干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贺远有意无意的帮妙荔说话,刚才他们也看出来了,俩人不太对。

    周述宣没有任何反应,摆摆手说:“出去吧。”

    她被吓到了又怎样?被吓到了也不能张嘴胡说,敢说那些话,诛他九族也不过。

    周述宣叹了一口气,除了妙荔,太子也是什么都不怕,做的这么嚣张。以为有皇上撑腰,草菅人命这种事都不手软。有这样的储君,当真是天下人的不幸。

    两人出去时,魏海进屋。想了一下还是对魏海回道:“王爷,妙荔姑娘还在院门口站着。”

    周述宣冷着一张脸说:“由她去,爱站多久站多久。”又不是什么要紧人物,还要他哄着劝着,真是给她了。这次若不给她一点教训,反而还给她惯一点坏脾气出来。

    魏海不敢多说了,闭着嘴站着一边。

    周述宣靠着书案上发愁,太子血洗了马场,他现在找不到太子和夏氏勾结的证据。如果没有不能反驳的证据,依目前的状况来看,皇上肯定会看出保太子。那他今日遭受的这些都是白受,那一马场的人也是白死了。

    皇上的身体越发不好,不知过了今年还有没有明年。如果等太子继位,真的就要亡国了。他到时再争,难度更大不说。争过来了也会被天下人指责,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太子拉下马,皇上袒护也不行。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没有那么容易。

    “去把夏氏那口宝贝箱子拿过来。”

    魏海领命出去,屋里突然变得空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是了,以前除了魏海还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那人现在在闹别扭。

    该死的感觉,她进前伺候也才没几天,怎么就成了习惯了。

    还好,魏海很快就回来了,递上箱子。

    上好的黄花梨木,又请大师雕的花,这价值千金的箱子里面就装了一幅画,几封信,最值钱的只有一粒圆硕的珍珠了,不过加起来也没有这箱子值钱。

    可对夏氏来说,箱子里的东西代表了她整个少女时光,是值得她用性命守护的东西。

    周述宣冷笑一声,从箱子里拿出一封信拆开,果然是太子的字迹。一张纸不过一句诗而已,“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周述宣又冷笑了一声,把纸丢回箱内。什么情诗,不过是太子嫌她烦了。夏氏这个蠢女人,这些东西居然不烧掉,留着被人当做把柄。或许她是不怕的,也不用怕。就像今日,他把就算把证据摆在面前,皇上都不相信,说是他伪造的,他真是百口莫辩。

    若不是他在宫里晕倒,估计不会现在这样一无所获,就是抓太子的人一个现行也好过现在。

    越想越生气,恨不得把下毒的人抓出来挫骨扬灰,周述宣推开面前的箱子说:“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奴才查的差不多了,只是……”魏海从怀里掏出一个没燃完的香块递过去,“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王爷自己瞧瞧吧。”

    周述宣接过,一股他熟悉的味道扑进他鼻中,这香他很久很久之前就闻到过了,至少有半年。有人在他身边下手的时间已经不短,可恶,他这么久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周述宣把香块丢的远远的,面色阴沉的问:“人呢?找到没有?”

    “这正是奴才为难的地方,问过屋里伺候的人,他们都说不是。而前一夜是妙荔姑娘伺候的王爷,奴才走的时候屋里也没有燃香,就只有可能……”

    魏海不敢再往下说,妙荔能从姬妾中脱颖而出,让王爷天天把她带在身边,让王爷性子温和了不少,在王爷心中肯定有不一般的位置。

    魏海偷偷看了周述宣一眼,发现他正望着那香块发呆,看不出喜怒。魏海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一个能进王爷身的姑娘,怎么又出了这种事情?没了这一个,外面的那些人又要琢磨是不是该给王爷买几个清隽的小厮了。

    他如果知道周述宣心中在想什么,肯定会惊得下巴都掉了。

    周述宣第一个反应就是,绝对不会是妙荔做的。她骨子里有一股文人的傲气,或许会算计,却不会做这种小人做的事情。而且她没有理由杀他,她那种性格也不会被别人指使。然后就在想是谁陷害的妙荔,或者借她的手杀人。

    魏海要是知道了他家生性多疑,什么话都要在心中过一遍的王爷无条件相信一个人,不吃惊才怪。

    不是妙荔,又是谁呢?谁能神出鬼没的在他的香中动手脚。周述宣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结果,头晕得厉害。不知是夜深了还是因为那什么毒又发了。

    周述宣伸了个懒腰说:“伺候爷安寝。”

    魏海不敢提妙荔的事情,也摸不透周述宣现在的心思,轻手轻脚的伺候周述宣睡下。王爷现在没有生气的样子,估计没有什么大问题。

    周述宣睡下后,魏海出门发现妙荔还站在原地,微风吹起衣裙,像是九天下来的仙女。不看脸,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魏海在心中祈祷那毒千万不要是她下的。

    现在王爷没有怪罪的意思,该劝一劝的还是得劝一劝,魏海过去,乐呵呵的说:“王爷已经歇下了,姑娘也去睡觉吧。”

    妙荔像被冬日的雪冻住了,站着一动不动。

    魏海没有因为她冷淡的态度生气,反而厚着脸皮说:“我也不知道你和王爷闹什么别扭了,不过王爷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对底下的人是很好的。虽然会有一些小惩戒,也是为了我们好。只要摆正了自己在王爷身边的位置,就能很好好的过下去。”

    魏海也觉得不可能是妙荔下的毒,要是她,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和王爷闹别扭,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应该贴着王爷一个劲儿的讨好才是。

    妙荔心里明白,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她也想通了周述宣罚她是因为她乱说话,可她心中就是有一口气。他们怎么能对人命那么淡漠,还什么太子始终是太子……要当一个明君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君为轻,民为重才是。

    魏海锲而不舍的劝,“姑娘,夜里凉,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王爷想想,你若染上了风寒又给王爷染上了怎么办?”

    妙荔终于有了一点动作,对他福了福身子,“多谢大人提点。”

    终于说通了,为了这两人他真是操碎了心,想起宫里送回来的赏赐,魏海摆摆手说:“姑娘以后是主子,我不敢当提点这两个字。”想到这一茬,心情又好了不少,得那些赏赐,妙荔现在可谓是前途无量。

    妙荔不屑的轻笑了一声,“我永远不可能是主子,只求不用当奴才。”

    魏海听不懂她的话,她是王爷是侍妾,不是像现在一样,就是慢慢的往上爬做个正经主子,什么叫又不是奴才又不是主子。

    妙荔没跟他解释,就回房睡觉了。洗漱过后,她才发现她这个觉好像不太好睡,仰面而卧背疼的厉害,侧着脸又疼。

    现在想起来她也是傻,周述宣让她掌嘴像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样,掌掌不留情。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无奈只得从床上摸下来点燃蜡烛,黑暗之间还不小心踢倒了什么,脚又被狠狠的砸了一下。

    妙荔倒吸一口凉气,在心中直呼倒霉。拿着烛台翻自己的抽屉想找周述宣上次给的药。那药很好用,那么重的鞭伤没几天就好了,应该也有消肿的效果吧。

    她在这里翻来翻去,那边也有人睡不着明明四下很安静,可周述宣总感觉自己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搅得他心神不宁。

    “魏海。”周述宣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魏海披着外衣匆匆起来,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王爷,出什么事了?”

    “外面是什么声音?”

    他什么声音也没听见呀,“奴才出去看看。”

    魏海点燃了灯笼往外走,一场好大的夜雪,估计周述宣听见的是这声音。不对,院里怎么还亮着灯,是妙荔的屋子。大晚上的魏海也不好过去,直接回去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