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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图书馆与文化宫相邻,这片区域比较热闹,酒吧,咖啡厅,录像厅,网吧等娱乐场所较多。
图书馆就属于闹中取静了。
陆明远的工作就是二楼的借阅部,今天周日借阅的人很多。
一名中年女子坐在柜台里织着毛衣,她叫李红英也是管理员之一,抬眼看见陆明远,道:
“明远,今天你不值班吧,怎么还来了?”
“李姐,我今天没别的事,就回来看看书。”陆明远道。
“正好,过来比量比量。”
李红英拿着织好一半的毛衣在陆明远后背比着大小,这毛衣可不是给陆明远织的,只是她儿子跟陆明远身材差不多就拿他当模特。
然后又心满意足的坐回去继续织毛衣。
以前的陆明远是历史系的,对于历史类的书籍比较了解和喜欢,但现在的陆明远对历史不感兴趣了,他就是从历史里走出来的,他更感兴趣的是当今社会风靡的书籍。
在图书柜走了一圈,拿出一本《学会人情世故》看了一会,觉得很肤浅,又拿出一本《沟通的艺术》,更是无病呻吟。
不是他对自己的为人处世不满意,而是更想了解一些符合这个时代的处世观。
毕竟原主留给他的这方面信息太少了,原主更多的是如何兢兢业业。
......
桦林市中心医院。
沈书华住进了单间病房,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医院也紧急召回心外科的主任,几名医生在病房内跟沈书华商讨手术事宜。
病房外聚集了很多人,以市长杨一夫,副市长齐云山,市委秘书长冯天裕为首的大小领导都来了,仨仨俩俩的聚在一起。
沈书华的秘书郝常旭陪着沈虹芸,他还在为早上没陪沈书记下班而懊悔不已。
本来他一直陪在办公室,天快亮的时候沈虹芸来了,沈书华就让他早点回家,他以为父女二人肯定是有话要说,就先走了,没曾想出了这么大事。
如果沈书华没挺过来,他这个秘书就成为市委市政府的一个笑柄了。
毕竟书记倒在了市委大院里,就会有很多领导指责他怎么照顾书记的,而且书记临死前都没给他安排下家,谁还会考虑他的前程,大概率就会边缘化了。
万幸躲过了这一劫。
不一会,中心医院的许院长和心外科李主任出了病房,市长杨一夫连忙迎上去询问什么时候手术。
许院长无奈道:“沈书记不肯手术,说要等两个月之后再说,眼下还有重要的工作没办完。”
“那怎么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我去劝劝他。”杨一夫说着就要进病房,恰好沈书华的妻子崔思妍从病房出来,拦住了杨一夫。
“书华要休息,大家都回去吧。”崔思妍歉意的说道,意思是大家都别进去了。
“书华同志应该手术的!”杨一夫语重心长道。
“谁也劝不了他,也不知道你们市委有什么重要的工作比生命还重要。”崔思妍无奈的摇头,话里也有些责备的意思。
几名领导也都尴尬的直摇头,就算有重要工作也不是非得书记亲自来办,但话不能这么说。
心外科李主任道:“沈书记这次实属万幸,我们检测的数据显示他的心脏停止跳动了十秒钟,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又恢复了跳动,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完大家看向沈虹芸,当时只有她在场。
沈虹芸道:“有个路人给我爸放了十指血。”
“不是这个原因,十指放血对心脏没有任何用的。”李主任道。
沈虹芸也不多说什么了,他答应过陆明远不告诉别人针灸的事,所以必须守承诺。
既然不能进屋探望,大家就纷纷离开了。
官大的就拍拍郝常旭的肩膀,嘱咐他好好照顾书记,官小的就握着郝常旭的手说辛苦了。
送走客人,沈虹芸进了病房,沈书华靠在病床上,精神头看着倒是不错。
“就好像桦林市离开你不转了似的。”沈虹芸噘嘴道。
沈书华笑了笑,也不跟女儿辩驳,对郝常旭道:“给老吴头打个电话,让他来给我看看。”
郝常旭连忙拿出电话本找电话号码。
老吴头名叫吴凤友,是个老中医,跟沈书华私交很好,沈书华更信任这位老中医。
“书华,中医真的不能救命的,真应该尽早手术。”崔思妍道。
“知道,我不是说了嘛,再给我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后我的身体就交给你们了,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了。”
“呸呸呸,不许这么说!”崔思妍急了,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妍姨,别听我爸胡说。”沈虹芸连忙安慰崔思妍。
崔思妍是沈书华的第二任妻子,
沈虹芸的母亲去世的早,留下十岁的沈虹芸没人照顾,老家的亲友介绍来一个保姆,就是崔思妍,崔思妍对沈虹芸照顾的很好,而当时沈书华的仕途正属于上升期,考虑到一些影响,他就娶了小自己十岁的崔思妍。
只是沈虹芸没有改口,一直喊崔思妍妍姨。
崔思妍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很明事理,跟沈书华这些年也耳濡目染很多官场上的弯弯道。
很快,吴凤友到了,七十多岁鹤发童颜,倒是有股仙风道骨的气质。
“老吴头,差点见不到你啦!”沈书华哈哈笑道。
“早就告诉过你,不能再熬夜了,就是不听!”
吴凤友责怪两句伸手探脉,眉头皱了皱,问道:“当时可有眼痛的感觉?”
“嗯,先是觉得眼角疼,随后就是心难受,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沈书华道。
“最近有什么人气到你了?”吴凤友问。
沈书华点点头,只是具体事他不能说。
一看就是工作上的事,吴凤友也就不多问了,收回手,道:
“脉弦而数,肝气上逆、怒火攻心,你这,怕是救心丹都没用的,你怎么活过来的?”
沈书华看向沈虹芸,意思是问她。
沈虹芸道:“当时有个路人给我爸十指放血了。”
“那也只能是短暂的缓解,除非及时抢救,救护车来的这么快吗?”吴凤友问。
“还行,很快就来了。”沈虹芸含糊道。
“真是命大,命不该绝啊!”吴凤友感叹道。
沈虹芸眼睛转了转道:“医院的李主任说我爸的心脏停止过十秒,说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又恢复跳动了。”
吴凤友道:“那就更奇怪了,这种刺激可不是按压能起到的,除非...不可能的。”
“除非有人能用针灸刺激心脏?是吗?”沈虹芸问。
吴凤友一愣:“你怎么知道?”
沈虹芸道:“我在书上看过。”
吴凤友道:“虹芸真是博览群书啊,的确,在古医书中有这种记载,但是这种针术早就失传了,也没人敢用,因为这个度谁也掌握不了,弄不好适得其反。”
“如果有人会这种针术呢?”沈虹芸问。
“哈哈,那就把他当菩萨供起来吧,他能保你爸两个月内相安无事。”吴凤友捋着胡子笑道。
“老吴头,你也不行?”沈书华问。
老吴头连连摇头,“别说我不行,我师父都不敢。”
沈虹芸垂眸沉思,如果按这个说法,就是陆明远施针救活了爸爸,可是,他那么年轻怎么会这种针术?
她真想告诉吴凤友有这么一个人,才二十出头,
可是她答应了保守秘密就一定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