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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众人一筹莫展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异常尖锐刺耳,“送子娘娘动了,她的眼睛在流泪!”
众人被吓的急忙远离那送子娘娘,因庙里过窄,一时间你推我嚷,肖凌绝把楚玄机拉到自己身旁,避免被推倒。
楚玄机看着二人肌肤相亲的地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被盖千层厚,不如肉挨肉。
广大劳动人民总结的就是精辟!
额,干正事!
楚玄机努力把脑海中的颜色甩走,仔细观察那座送子娘娘像,若有所思。
也许应该换一个角度考虑,比如说镇上根本就没有人,那瘟神婆还要弄一座送子娘娘庙,这是为什么?
这时,德泽感受到金葫躁动异常,急忙拿给楚玄机查看,楚玄机摸摸金葫后道:“师弟,你放出一个女婴来,也许我们就知道答案了。”
德泽听闻照做,打开金葫,放出一个女婴来,这里似乎有极强的怨气,女婴一落地就恢复成血肉模糊的模样,哪还有之前的娇憨可爱,只剩下半边头,扭曲的身躯快速朝着送子娘娘身上爬去。
在抓住送子娘娘的小腿时,便急不可耐,一嘴咬断小腿,露出了森森白骨。
这送子娘娘竟是用土敷过,还被烧制过,能听见小女孩嘴里脆生生的咀嚼声,有几个少年见此,不停干呕,楚玄机见此忙念咒语,把小女孩召唤回金葫。
白悠宁挑挑眉,恍然大悟道:“这送子娘娘竟是人被烧制成土俑了,难怪我们都没有看出来,以为这只是用泥土烧成的泥像。”
楚玄机道:“这样一来,我们不妨大胆猜测一番。这镇上的女子八成都被做成了土俑,供奉在这里,一来可以避免被误入这里的人发现,二来可以保证人肉身不腐烂。
瘟神婆就是饲养这群女婴的人,一摇门旁的这对铃铛,对这群女婴而言,就意味着‘开饭了’,所以争先恐后的来吃食。”
一群人听闻,都觉着太过匪夷所思,一个镇上的人口,少说有一万人,女子至少有数千人,死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被任何仙门百家发现,这合理吗?
阳春听完心想大师兄的猜测果然很大胆。“大师兄,那这镇上的男子何处去了。”
楚玄机扶额沉思道:“这群男子去了何处,不好猜测,不过……”
楚玄机话没有讲完而看向众人,众人的眼中也都有一个笃定的答案:“凶多吉少!”
几个少年利落地把这送子娘娘的泥像放下来,楚玄机总觉着,这庙一定另有玄机。
有几个少年被女婴吃送子娘娘那一幕吓的不轻,便出去门口等着,肖凌绝使使眼色,让肖琼玖带领身边的人,抬着送子娘娘出去。
楚玄机正在四处留意时,肖凌绝突然轻唤了一声道:“玄机。”
楚玄机回头时,肖凌绝指了指莲台。送子娘娘的莲台和泥像并没有连在一起,把泥像抬走后,便能看清莲台上有缝隙。
几人围过来一看,还真是。肖凌绝拿出一块布绢放在莲台上,正打算检查时。外面突然传来尖叫声,肖凌绝对着楚玄机道:“安心,我出去看看。”
白攸宁可是个急性子,肖凌绝一走,便对着莲台又摸又按,不曾想还真被他按到了某处开关,留在庙里的几人毫无防备地往下坠落,应该说整个主殿都在坠落。
楚玄机稳住身子,心想难怪这个主殿如此窄小,竟是一个机关盒。
白悠宁有些慌乱道:“咋了,咋了,我是不是闯祸了。”
孟清风道:“不好说,不过,应该是掉进某处机关中了,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白悠宁看上去有些自责,撅撅嘴不知道说啥。
楚玄机心想,这小白不就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关键人物嘛,少不了,没有他这么做,后面的真相还怎么查明?
安慰道:“无碍,机关总是人有目设计的,也许我们这下正好能查明妻女镇一事。”
不过没一会功夫就停了下来,其中一面墙自动打开,几人小心翼翼出去后,然看见眼前的一切,都惊恐不已。
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这里,阴森恐怖,光线黑暗,但隐隐约约的红光让人能看清眼前的大批土俑,与那送子娘娘一般无二,想来瘟神婆每日就是利用这个机关把土俑带上去饲养那群女婴,这些土俑都是生人所烧制,土俑后面是一座骷髅山,白骨露野。
白攸宁心中震惊不已,喃喃自语道:“积骨成山,难以想象这是死了多少人?”
孟清风从震惊中慢慢道:“确实难以想象。”
几人如履薄冰,缓缓的向前走去,白攸宁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发着绿光的东西,吓的跳了起来,见没什么反应,才快速用手摸了摸胸口,缓解心中恐慌,“什么东西?吓死小爷了。”
几人大气都不敢出,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块魔族的令牌!
还好是一块令牌,几人的心又落回肚子里去。
阳春试探道:“难不成这一切都是魔族搞的鬼?”想了想,笃定的说道:“肯定是他们,不然还会有谁?”
楚玄机若有所思,真的是魔族吗?魔族会这般粗心大意吗?会不会是谁故意这样设计栽赃给魔族?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今日种种,一切似乎太过于巧合,总有一种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错觉。
楚玄机的大脑疯狂运转,试图理清思路。
黑暗会容纳一切,包括鬼怪,随着黑影慢慢逼近,把几人围在中央。
楚玄机心有所感,一挥拂尘,把黑暗中的东西拍到了远处,传来落地声与一声声的闷哼,几人听闻迅速进入戒备状态。
阳春咽了咽口水,额头上的汗如雨下:“师兄,什么东西呀?”
楚玄机面色凝重道:“不知,反正不是好东西,诸位一切小心。”
白悠宁心惊:“那就是有不好的定西啰?”
人的意识具有主观能动性,很多时候也许真实存在的东西并没有那么可怕,但在人脑不断加工,幻想的作用下会感到十分恐怖。
一片寂静中,能听到几人粗重的呼吸声与不安的咽口水声。
不得不说,他们在恐惧,来自未知的恐惧。
慢慢的,在一片漆黑中,数不胜数的红光,不断逼近,那是一双双眼睛,有大有小,高低不一,刹时害人。
阳春惊呼道:“我的祖师爷呀,千万要保佑弟子们平平安安度过此劫。”
白攸宁也直冒虚汗:“我的亲娘,这什么鬼东西,小爷这牛逼的经历,还有机会出去吹吗?”
楚玄机对着德泽大喊:“快用金葫照亮。”
德泽立即施法,金葫在空中照亮近处,眼前一片群魔乱舞,黑头红发的球状物一蹦一跳,张着血盆大口,高大魁梧的塔骨,一双铜铃大眼,脸颊两侧被抹的血红。
最多的是地上爬着似人非人的东西,涎水直流,獠牙尖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似乎很开心看见有活人,沙哑的笑声,恐怖嘶哑的咀嚼声,鬼哭狼嚎,杂七杂八的刮着人耳根子难受,甚是骇人,人间地狱不过此时。
这可真是要命要命,饶是楚玄机看过众多鬼片,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鬼阵仗。
更何况另外几人,早已汗毛倒竖,心惊肉跳,恨不得立即晕过去,一了百了!
白攸宁声音颤抖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莫不是我们直接掉到了阴曹地府?”其他人亦是不自觉的发抖。
阳春附和道:“祖师爷啊,晚辈这就来陪你了。”
这二人一唱一和把其他人吓得不轻。
楚玄机见此,努力静心安慰道:“不必担忧,有我在。”
说罢,也开始掂量自己的实力,若是自己一个还好,能跑,可还有其余人在,这就不好跑了,楚玄机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精神来。
楚玄机的佛尘变成长剑,朝着鬼怪方向飞去,魁梧的塔骨与黑头红发之物,瞬间被打散,竟然只是幻想?
不过地上的爬着的怪物确实存在,被长剑刺穿,惨叫声连连不断,几人见状学着楚玄机那般,不断攻击地上爬的怪物。
只是数量极多,灵力有限,没过多久几人就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孟清风与白悠宁两人都被怪物拍倒在地,怪物涎水直流,正欲张开獠牙,大饱口福。白悠宁大喊道:“爹啊,快来救我。”应当是吓得不轻,看着眼泪都出来了
咻地,楚玄机身形一闪,一脚踹开了怪物,把大受惊吓的两人提了回来。
楚玄机开玩笑道:“好了,没有你爹,有算命的救你,别担心。”
白悠宁一下子便缓了过来,边哭边笑道:“这些鬼东西竟然想咬我,看我不打回去。”
孟清风也稳住了被吓狠了的心神。“是该打回去。”
这两人没有了先前的慌乱,二人修为也不低,这下镇定下来也算是打怪物的主力。
楚玄机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召回长剑,右手握剑柄,剑身划过左手掌心,再次操控长剑刺向怪物,怪物瞬间消失。
只是那怪物见血变得更加暴躁,兴奋,哪怕是灰飞烟灭也要舔一从长剑上落下的鲜血,对付起来更加吃力。
楚玄机、阳春、德泽作为九幽山的弟子,他们的血可以使怨灵、邪气消散,这些怪物并不是真正的怪物,再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些怪物都有人的特征,说明是被人为改造成了怪物,看来镇上消失的男子也被找到了。
怪物不断逼近,几人此刻已有一些精疲力竭,楚玄机再次割破手心,打散怪物。阳春见此,急忙拦住楚玄机。“师兄,别割了,你有多少血够?这些东西喜欢血,用我的血也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你们找机会去主殿,那间殿中肯定有机关可以把我们再带上去。”
楚玄机一口回绝:“阳春,不可,你的修为现下不如我,这些东西嗜血如命,毫无理性可言。一旦尝到鲜血必然会攻击你,后果难以想象,你们找机会去主殿,我在这里阻止他们。”
阳春眼眶微红,一脸担忧,楚玄机却毫不犹豫转身飞进怪物中,几人见状大喊:“玄机!”“师兄!”早已无济于事。
几人见楚玄机飞身而去的模样,心跳都暂停下来,冷汗直流,但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抓住进主殿的机会,可不能浪费楚玄机创造出来的机会。
有了楚玄机的吸引,几人顺利进入主殿,白攸宁找到莲台后再按之前那个机关时,却怎么也按不动,忍不住破口大骂:“什么狗屁东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按不动?”
孟清风也不断擦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试试。”
然而,任凭白悠宁如何按,甚至用灵气也无济于事。
瞧着少数几只怪物朝主殿疾跑而来,几位小少年,心慌气短,不断催促道:“白公子,你快点啊,白公子,怪物来了。”
白悠宁更是被喊的心慌意乱。
孟清风在慌乱中见莲花台竟然只有上下两次,想了想,抢过白悠宁手中的莲台,试着转动莲台花瓣,哈,果然会动!
“嘭”的一声巨响传来,房子没有上升,反而屋顶大开,那形状像是被某人用灵力强行砸开的。
落下几人来,还有一只大鸟,背上站着一黑衣人,“咻”的飞进嗜血怪物中。
白攸宁等人被落下来的灰扑了一身,此刻正灰头土脸,见到来人后,喜极而泣:“爹呀,你差点就见不到你英俊潇洒的好大儿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去救楚玄机,一个小道士,还在怪物堆里,对你儿子我有救命之恩啊。”
白攸宁的爹,白牧舟即白家宗主,风流倜傥的站在一旁扇着扇子,听到傻儿子的话,优雅的翻了个白眼,都懒得理他,要救的那个人早就去救了,轮得到你搁着大喊大叫。
楚玄机做了个梦,梦到了他与肖凌绝第一次相遇的画面,虽说是第一次遇见,可总有一种两人早已相识数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