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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声与男孩子从刘梓涛那儿出来,差不多到了饭点了。临了,刘梓涛一再挽留,要请言声两人吃饭,但男孩子婉拒了。说着,有个饭局,约好了,得带言声过去。刘梓涛听了一付了然的神色,看着言声笑了一下。
男孩子让言声在马路边等着,他去把车开过来。言声还从未见过他的车呢。等了一会,就见到了自家那被遗弃的小白兄弟“小绿”,一时间没忍住,坐上车了,还哈哈笑个不停。
言声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小绿”在这儿等着她了。
男孩子见言声高兴,就笑着说了句:“怎么样,我把这家伙照顾得还不错吧?座椅都换真皮的了。”
言声听了,一高兴,便伸过手去,捏了捏了他的脸。
随后就夸了一句:“好吧,多谢你照顾它。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堂堂叶总开我们家小绿,一点不跌份,好看得很!”说完,就又哈哈哈地笑了一阵,男孩子也咧开了嘴巴。
在车上,言声问他:“真有饭局?我没准备啊!衣服要不要回家换一件?”
男孩子转头快速看了言声一眼,说了句:“没关系,都是你认识的。穿这件也好看。”
言声就“啊”了一声,在心里盘算着,等下会见到什么人。
男孩子这会儿连着说了好几句好听的话了,言声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地欢欢跳着。
到了地头,言声认识这地方,她来过。这里的餐厅还有个奇怪的景观。
送菜的服务生都是穿着溜冰鞋的,在厅里穿来梭去,影如翩跹。言声第一次到这儿的时候,很为他们担心。但看到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神情自如,那汤汤水水在托盘里稳如磐石的,就很是惊叹了一番。
言声随着男孩子到了一个包间门口,还没来得及细看名字,就被男孩子拉着手带进去了。
就听见席间的人纷纷招呼着:“言总”,“叶总”,言声定下神来,才瞧见一大半都是原先公司的同事,另外两张生面孔,有男有女。言声那时候的老板林总也在。
见到言声进来,林总就站了起来,嗓门依旧:“言总,好久不见,气色真好,怎么又年轻了一点啊?”
言声便又红了脸,笑着回道:“林总客气,客气了。生意大好吧!”
林总便在那儿哈哈笑着说:“托福托福,你问叶总啊,他最清楚了。哈哈。”
言声听了,就又红了一次脸。
男孩子拉着言声坐到了空着的位置上头。言声微微笑着,一圈看过去,除了有位陌生的年轻女孩子沉默不语,其他人都客气地与言声点头致意。
席间,男孩子把言声照顾得很好。不让她喝酒,会给她布菜。好在,大家知道底细,也不起哄。席间,只说了些言声原先在公司里的趣事,聊了些别的,倒也随意,不显冷场。
言声吃了半场,才知道,这一餐饭,还真是男孩子为了给她接风而设。不过,叫来这许多昔日同事,不知道为何。
但言声心里还是感动莫名。这是不是意味着男孩子不仅要公开他们两人的关系,而且要让大家亲眼所见,有目共睹?言声就把感动又上升了一级。
席间回看着他,就带了些情意绵绵的眼神。男孩子在底下就做了个小动作,搂了搂她的腰。
言声中间站起来两次,举着倒了果汁的酒杯与那两位不熟识的人碰了杯,道了谢。
因大多是旧识,大家不拘礼,在那儿说着言声熟悉的话题,席间倒是其乐融融。观之那个女孩子只管自己吃喝,一席沉默。
酒过三巡,将近尾声,那女孩子倒站了起来,举了酒杯走过来要给言声敬酒。言声只是一脸笑容,回着礼道:“量浅,量浅,不敢喝酒,美女随意。”
那姑娘便响响亮亮地说了一声:“言声,喝一杯酒,你都不愿意?”
言声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男孩子,见他皱了皱眉头,就又转头问了声:“美女怎么称呼?”
“我是林悦容。”姑娘声音干脆,看着言声,目光闪闪。顿时席间几分沉默,林总站起来找人喝酒,大家就又笑了开来。
言声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记人名,一下子可以记上百个。这个名字自然是更不会忘记。所以听了,只呆了几秒钟,就回过了神,笑着说:“行,美女的酒,舍命了。”
说完,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顺手就拿了男孩子的,自己倒满了,端端正正举着,回看着姑娘说:“林小姐,来,我们干一杯,初次见面,多多关照,谢谢啊。”
那姑娘就与言声“呯”一下碰了杯,仰头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言声让自己比她稍慢半拍,也慢慢喝了下去。
喝完了,那姑娘总算有了点笑脸,回了声:“行,谢谢了。”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座位。言声坐下来,瞧了瞧男孩子,见他抬了抬眉毛,笑了笑没说话。
因为是午间,所以,大家也没敞开来喝,下午还要上班的。所以,大家都清清醒醒的,一餐饭,就算是尚为融洽地结束了。
吃过饭,男孩子和林总打了个招呼,言声就随着他往“小绿”那儿走。回头瞧了一眼,那姑娘沉默着站在林总身边,盯着他俩瞧。言声便回过了头,任男孩子拉着自己的手,慢慢走出了她的视线。
打开车门,男孩子就说了声:“回家了。”
言声便问了句:“你家,还是我家?”
男孩子“啪”的一下,拍了她的头回道:“我家。”
一路沉默,内心开怀。言声忍不住,悄悄看了男孩子好几眼。男孩子只当没看见,保持他的沉稳气度,专心开车。
到了小区,男孩子让言声下来,他自己去了地下室停车。看来,他对这儿的确是很熟了。楼底下,保安见了言声,说了句:“哎呀,回来啦?”言声就笑咪咪地应了一声,站在那儿等着男孩子。
等他停好车过来,男孩子拉了言声的手,在保安诧异的目光里上了电梯。
到了家门口,言声瞧着原先斑驳的木门都换了新的,言声这会儿可没有自家的钥匙了。男孩子就在一边微微笑着,掏出钥匙开了门。
一进门,言声便瞧见新的冰箱在那儿闪着光。房间里依旧干净整洁。榻榻米上的软垫子换了布套,上面全是言声一肩藤蔓的样子。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连言声的小兔子储蓄罐都在那儿亮闪闪发着光,想必是经常擦拭的缘故。
言声那天与傅一凡一行四人走的时候,换下的风衣,也还挂在那里,熨烫得整整齐齐装在了袋子里,看来都送去干洗过了。
言声便有些惊喜地回看了男孩子一眼,他把言声往里推些,顺手关了门,说了句:“换鞋,等下把地踩脏了,拖地很累人的。”
言声便乖乖换鞋,才穿好站稳,就觉得身体腾空了起来,男孩子抱着她就转了个圈,言声来不及感受这种“惊喜”,在那儿大叫着:“头晕头晕,放我下来。”
男孩子就立即停了手,诧异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怎么晕了?昨天没好好睡觉?”
言声就扶着他的胳膊回了句:“刚才喝酒急了,所以有点晕。瞧瞧,现在脸红得很吧?”
男孩子就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了句:“一杯酒,也红成这样,的确是言总的酒量,哈哈。”一边扶着她坐到榻榻米上,自己去洗杯子,准备茶具。
言声就一个人坐在那儿,瞧着自己的家,想着他说的话——“我家”
顿时,幸福感如潮水般汹涌而致,忍不住欢快着大叫了一声道:“回家啦,回家啦!叶子健先生,好人一个。有赏。”
男孩子从厨房间出来,放下茶具,就站那儿古怪地笑着问说:“什么赏啊?是不是我想要的啊?”
言声见他情色满脸的样子,呸了一声道:“你这人,经不起表扬,过来。”言声就从包包里拿出了那条领带。花他的钱,为他买的领带。
站起身来,在他胸前比划着,看来看去,一付很满意的样子,男孩子就很用力地抱住了言声,把头搁在她的脖子间,埋首了好大一会。
言声人就软了。最后笑着说了句:“你怎么和安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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