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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小木屋里头稍微修整了一下,便准备按来时的原路返回下山,和之前一样,卫茵还是由七哥背着,可当我们刚走到小屋门口时,身后的郑天就突然把我们给叫停,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惊慌,手里好像捏着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他发生了什么情况,他吞吞吐吐地把手里捏着的东西送到我面前,我一看,顿时也傻了眼,那竟然是一张合照,上面有道叔,有七哥,有郑天,有卫院长,有卫茵,还有我,大家都对着镜头微笑着。而照片背景则正是我们所处的这间木屋。
“这……这是我刚才起身的时候,在那张太师椅底下找到的。”郑天颤抖着说。
我看着那张太师椅,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因为在下墓前,那张只有我一人的诡异照片也是在那里发现的。
这时候道叔和七哥也围聚了过来,见到郑天手里握着的这张照片,都感到异常惊讶。
“我们什么时候拍过这合照?”七哥瞪大眼睛问。
“根本就不可能拍过。”道叔幽幽回道。
这时候,我把之前找到的那张照片也拿了出来:“你们看看这。”
“城子,你这……”郑天看到我手里的照片,下巴拉得更长了。
“是不是什么人偷拍的我们?比如那些缩头缩尾的面具人?”七哥挠了挠头说。
“不可能,你们看看这两张照片的角度,都是正对着镜头的,还有这张合照,明显是摆好了姿势,偷拍有可能吗?”道叔果断的摇了摇头说。
“那我们是不是撞邪了?”七哥小心的问。
“妈的!绝对是撞邪了!这回出来怎么尽遇上这些怪事!”郑天骂道。
其实从拍照的技术上来看,这两张照片拍得都挺好的,大家都精神饱满,面带微笑,完全是发微博发朋友圈的不二选择,但人们对于无法解释的事情大都是拒绝和抵触的,所以现在看着这两张满是微笑的照片,我们都感到不寒而栗。
“照片上常常会附着一些人眼看不见的通灵的东西,如果这里头真有什么邪祟,我回去拿给几个道上的朋友瞧瞧,应该能看得出来。现在大家先别慌,离开这间屋子,下山。”道叔看着那两张照片说。
这间木屋确实诡异得很,道叔说完我就直接迈过了门槛跑到屋外,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跟出来。
至于那两张照片,郑天自然是不敢拿的,直接都交给了道叔。
我们回去的路异常的顺利,没有遇见任何的突发情况,后来我们下到藏珑山精神病院,病院里的医疗条件有限,于是里面的值班医生将我们开车送到了市区医院,我和郑天伤得比较重,留院观察了几天。
七哥和道叔受得大多是外伤,简单治疗了一下就出院了,他俩临走时还给我留下了几件墓里寻到的玉器,让我好了之后找个时间变卖掉,换了钱买点好吃的补补。这几件玉器的价值和那满屋子的天国宝藏自然是不能比的,但现在随着蛰水池的爆裂,整个藏着宝藏的密道都已经荡然无存,所以对于我们而言,那些宝藏不过是个如梦般的泡影,在瞬间惊艳,在永恒破碎。
道叔随后还特地将那矩子令又放回了我这,说这东西摆他身上不安全。我心里直叫苦,心说人家都是坑爹坑儿子的,你这是坑侄子啊,难道放我这就安全了?
至于一直昏迷不醒的卫茵,一开始时是和我们在一家医院的,可情况有所好转后就被她的家的那两个保镖接走,可能是转去了更好的医院。
那俩保镖来的时候把留在卫家的另外半卷残画也带了过来,说这是老太太的意思,画继续留在他们家只会招来更多无谓的祸端,倒不如直接交给道叔,看看他能不能够破解画中的玄机。
接着保镖就留了个电话给我们,又要去了我和道叔的号码,说后续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
我躺在病床上那几天,脑袋里一直都很乱,可以说精神上的压力,远比身体上受到的伤害更加可怕,这一路下来,我遇见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怪梦,那些血人,那些宝藏,那些机关,那些照片……就像一根根无形的小刺,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脑袋里,挥之不去。
其间道叔给我来过一通电话,告诉我他把那几张照片给懂得人看了,但得到的结果却是照片完全正常没有沾染上什么脏东西。我又问他那南北朝密画破解得如何了,他说已经有了些结果,让我安心养病,出院再说。
半个月后,我先郑天一步出院,出院的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找道叔和七哥,而是去到了肥熊当初坑我钱的那间小门面。
门面现在已经转手给了一家面馆,招牌上写着“童叟无欺”几个字。
面店的老板也是一个长相滑稽的胖子,仔细看看,倒是和肥熊有几分神似。
我坐在里面点了一碗面条,边吃边看着那胖老板,边看胖老板边感到唏嘘,心想那肥熊也是为了救我们而牺牲的,我总得表示些什么,纪念纪念他。
我这个人一旦情绪上来了,做事就有些不经过大脑思考,最后竟然将面汤当酒,洒在了地上,口中还不断念叨着往生咒,以此纪念这间屋子的前主人。
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议论纷纷。老板也跑过来,关切的问我是不是脑子不太好,我没有理睬他们,丢下钱就走出了门。
出了面店,我打了个电话给道叔,想和他见一面,再好好捋一捋这次奇异的冒险经历,顺便看看他把那画破解的怎么样了。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道叔的手机竟然始终处于停机状态,根本打不通。无奈之下,我只好直接去了他的老巢——御茗斋,毕竟他平时就住在里头,可惜当我到那时才发现,御茗斋的大门一直紧锁着。
感情这老小子又和我玩起失踪来了?见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打通了七哥的电话,想看看他知不知道道叔的下落,其实我也不太抱有什么希望,道叔行事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七哥估计也不知道他窜哪去了。
果然,电话那头的七哥告诉我自从医院分离后,他和道叔也有半月没联系。我又问七哥现在人在哪,能不能出来见一面,结果他告诉我家里老母亲生病,自己现在已经回了广东老家。
没办法我只好先回了家里,等郑天出院了,再和他聊聊。
大概是一周后,出院的郑天来了通电话:“城子,你现在在哪?”
我笑着说:“在家,最近出手了几件墓里带出的玉器,换了点钱,你小子是不是跟我分钱来了?放心,已经给你留着了。”
电话那头的郑天却对我说的并不感兴趣:“那点小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说有个重要的人要见你。”
“重要的人?谁?”
“详细的事情我们见了面再谈,你什么时候有空?”郑天没有直接回答我。
“明天下午吧。”
“那好,明天下午两点,咱们在汉中路那家常去的餐厅见,记着,把你道叔给你的那什么矩子令也带过来。”
我不知道郑天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便先答应了下来:“好的,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