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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腊月天最冷时候,乔松在陈静那里住下。而现在三伏天最热时,乔松再次住到陈静的家。
不但能享受空调的冷风,还能舒舒服服洗个澡。从浴室出来的乔松,坐到了陈静旁边。
此时的她,正拿着一份地图做着标识。陈静用自己最爱的蓝色,标注了‘本质’酒核心市场,用红色代表白桦‘乌托邦’酒所在区域。
不愧是陈静,身为区域总监的她,甚至在地图上标注了每个郊县的销量、终端网点比例。
“白桦是一个很出色的女人。”没有看乔松,陈静盯着这些数据,做出了这个评价。
乔松没有回应,陈静继续的说道:“市场范围只有我的一半,但终端网点数量却同我持平。预计在年底时刻,她也会反超我。”
“这只是刚开始,等到市场稳定后,我也会完全趋于下风。”在谁说出这句话时,陈静终于扭头过来,和乔松四目相对。
这些日子里,由于工作繁多,乔松有些憔悴。而陈静……她一直都是憔悴的。乔松二十六岁,陈静二十五岁。他们都在为彼此目标,而奋斗着。
“怎么,要认输了吗?”看出陈静的失落,乔松也问了出来。
“呵呵!”浅浅的一笑后,陈静改变了话题:“可以帮我个忙吗?”
“你说。”
“给我煮一碗皮蛋瘦肉粥。”说出自己最爱的米粥,陈静站起来朝着浴室走去。下班回家后,没顾着吃饭也没来得及洗澡。
“可以。”
乔松也站起来,朝着厨房走去。两人在沙发、茶几中间,彼此错身而过。
“你觉得我,会是认输的女人吗?”
面对陈静提问,乔松没有回答,她也在问。因为答案太明显,陈静怎么会是认输的女人。
而陈静在走到浴室门口时,也听到乔松的声音:“别太辛苦。”
这一次陈静没有回应,也走进了浴室。脱去衣衫后,打开了水喷头。清凉的水浇下,让她缓解疲惫时,也最大限量放松着心情。
她有着不亚于白桦的出身,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十八岁的白桦,就读上海交大。十九岁和乔松分手,远赴英伦求学。
两人相差一岁,十八岁的陈静高中毕业,被录取的大学是北大。她却因和父亲不可调节的矛盾,而放弃了一切。
那一年花季、雨季的她,跟着乔松一起坐在面包车上,展开了销售生涯。而所在的鸿威酒业,是母亲留给她的遗产。
水在流,陈静的心也在融化。小时候她最喜欢的,是母亲给自己煮上一碗皮蛋瘦肉粥。而此时在厨房的那个人,却换成了一个混蛋。
“乔松,你大爷的。”情不自禁的,陈静骂了一声。
女人洗澡时间很长,当陈静走出浴室时,刚好乔松端着粥来到客厅。
“好香,谢谢师兄。”
“……”
“怎么了?你为什么看着我流口水?”
没有回答问题,快速放下粥后,乔松更快的转身将客厅窗帘拉上。而站在不远处的陈静,也终于反应过来。
刚在洗澡时候,脑袋中想的太多。也知道乔松在,却不知为何将他而忽略。
走出浴室的她,身上没有一丝衣衫。或者说原本自己在家的时候,她也喜欢这种状态。因为裸体能让她,完全的放松自我。
这会的她也不知怎的,看着乔松留下的背影,没有惊慌也无尴尬。甚至没有回到卧室,给自己穿上衣服。
“站在那别动,我喝完粥再去穿衣服。”
“……”
陈静现在的行为,如果化作许琳,乔松认为这叫正常。但是发生在她身上,就是出格。
乔松印象中的陈静,别说现在这般裸身,就算在夏季中V领的衣服都没穿过。
“我压力很大,很想让自己放肆一下。”很快的,乔松听到了她的解释。
“身边有男人,而不穿衣服。我长这么大,首次这般疯狂。”
看着眼前的窗帘,听着后面的诉说,乔松很想回过头去。但这次,他并非为了目睹陈静那傲娇的身躯。而是想对她,抱有一份疼爱。
可乔松想起了许琳的话:“在你有我这的逼格前,无法帮到陈静。”这让他心中,增添了一封压抑。
“帮我拿根烟好吗?”在沉默中,乔松提出了要求。
“嗯。”简单回应后,陈静从茶几上掏出一根红梅,放入口中点燃后,起身走到乔松身后。她伸出手,白嫩的胳膊从乔松后脑绕过,将烟嘴放入他的嘴边。
由于陈静的小心翼翼,让两人没有身体接触。但他们却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乔松有一种直觉,下一秒她会在后面,紧紧抱住自己。
陈静也有一种直觉,下一秒他会转过身来,将自己揽入怀中。
可是他们,拥有的只是直觉。陈静松开手中的烟,默默的走回了卧室。乔松坐回沙发,将一支烟抽尽。
这个夜两人,没有在说一句话,也没有在见到对方。严重疲劳的陈静,也改掉了失眠习惯。
但这个夜,她再一次失眠。以前失眠时候,她会把乔松叫来,陪在自己身旁。
拿起手中的遥控,将空调动力调大后。陈静也用毛毯,盖住了自己的身躯。可在客厅的笨蛋,始终没有走进来。
“你在干吗呢?”在沉默的气氛下,陈静发了一条微信。
“将你的布置做个修改。”
“?”看着乔松回信,陈静发了一个问号。
“在未来你不会输给白桦,你们在华北市场的争夺,更多是在郊县区域。”
“你的意思是?”
“真正的效率在市区,这是一款有特色的酒,适合大众青年消费。”
看着乔松发来的微信,陈静也知道了他在干嘛!作为区域总监,她理解乔松的意思。
可是这不代表赞同,市区的效率远高于郊县,这是常识。但各个地区市区,只属于一线产品地盘。
鸿威酒业作为二线乃至三线产品,只能走农村包围城市道理。想要提出反驳的陈静,却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句话:“师兄,你的野心比我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