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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白桦的面,乔松却遗憾错过和许琳上床。并不是乔松可以坦然面对白桦,只是许琳玩起来太狠。
“今天的你,有些不同了。”没有多在乎乔松异样,白桦说出自己此时感受。
“有吗?是不是变得更帅了。”
乔松的这句话,也再次印证了白桦对他的看法。她看着乔松眼神中的松弛,也开口说道:“我们重新相遇后,你面对我时终于放松下来。”
“对,因为我面对了现实。”
“何为现实?”
“现实是,你不属于我。”乔松在说这句话时,依然面带着笑容。也在这霎那间,白桦想做的,就是扑在他的怀中,在向他倾诉所有的委屈。
但事实却是,白桦同样微笑着说:“我们至少是朋友,可以陪我散步吗?”
随后的乔松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人也在这梧桐树下,慢慢的走起来。同样是时隔五年后,他们在这里相遇过,但这是首次一起漫步。
和遥远的曾经相比,两人无法将手在牵到一起,甚至有意无意间,两人还相隔着一段距离。
春日初到,梧桐树上没有绿叶。春风冷冽,让人在裹紧衣衫时,多了一份凄凉之感。
两人散步与其中,或是默契、或是有些不习惯,彼此之间也没有说一句话。
这一排梧桐树接近五百米,乔松、白桦也终于走到了尽头。两人驻足在最后一颗树旁,眼神也终于交汇在一起。
“到头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就……”
“别说话。”
“嗯?”
“别那么快告别,在陪我坐会。”
听完白桦建议,乔松苦笑了一下后,也和她一起走向树侧之旁的河堤上。而在坐下之前,白桦习惯性的掏出纸巾,递到了乔松手中。白桦爱干净,这个乔松知道。
而他很自然的,像以前那样接过纸巾,将石面上的尘土擦去。也许他们彼此,可以面对曾经的感情,但有些习惯已经存在于骨子里。两人也不想去改变习惯,这是回忆的一种方式。
“谢谢。”
“不用。”
简单寒暄后,两人面朝河面坐了下来,乔松直接扭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欧洲?”
“春节我在英国度过,昨天刚回来。”
“我问的是,何时要移民?”
“还不确定,过几天要在去趟英国。”
“哦!”随后的乔松也不再多问,他不懂移民,但相比白桦再去英国,就是忙活那些事吧!
“那个,我去英国是办理毕业手续。”很快的,白桦快速解释一句。
“昂!”乔松又用这个字,掩饰着自己的关心。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说了‘昂’字后,他连忙转变话题:“英国,是个很漂亮的国家吧!”
乔松这话说的,换做别人听到会认为他崇洋媚外。外国的月亮很圆,那是很多年前国人的认知。
没有回答的白桦,却懂得乔松言中之意。她知道乔松向往英国,并不是因为那是所谓的发达国家。
乔松所爱的,是那里最炙热的足球氛围。他更爱英超联赛,那激烈的身体对抗,疯狂的赛场竞争。
白桦也没有在多说,只是在春风中,将自己上面衣链拉开了。而乔松余光看到后,连忙说道:“你怕冷,小心又冻得发烧。”
“呵!如果我发烧了,你还会抱着我取暖吗?”白桦说的是去年腊月时,自己冻得发烧,在等医生排队时,乔松一直抱着发抖的她。
乔松并没有回应,因为他看到了白桦衣衫里面,那条红色的围巾。又看着她取了出来,送到自己面前。
“送给你的。”
“利物浦围巾,你以前送过我一条。”
“嗯,我带着这条围巾,在安菲尔德球场看了一场球。”为了这一条围巾,白桦飞到了英国。
而此时乔松看着、笑着,却没有伸手接下这份礼物。利物浦足球队的主场,安菲尔德球场,那是他毕生所向往之地。
与此同时,白桦也陷入了回忆之中。在他们还是少年时,乔松对她说:“白桦你知道吗?一个小小的英格兰,有七个级别足球联赛。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到那里踢球。”
“而我最终的目标,就是踏上安菲尔德球场草坪,像杰拉德一样去战斗。”
想着乔松曾经说过的话,现在看来是吹牛逼。而那时的他们,却无比坚信着。可人生就是如此,不会因为你有梦想和付出,就会有得到。
“当年你在上海的时候,很辛苦吧!”沉默一会,白桦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没什么苦不苦,就是跑个小业务。”
“是吗?可是你的腿伤,不疼吗?”
“没感觉。”
看着乔松轻描淡写,白桦也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到了现在,他依然在瞒着自己。当年的他伤有多重,乔松之外也只有白桦知道。
“乔松,在我心中你是最伟大的球星。”
“哈!”
乔松在自嘲一笑时,也吹起一阵冷风。下意识的他将手伸了过去,帮着白桦将外套拉了起来。同样的,白桦将手中围巾围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彼此在收回双手时,也触碰到了一起。就这样两人,像是雕塑定格一般,静静的让彼此双手邂逅着。
“很抱歉当年我没取得成功,不然的话,现在你会是我的妻子。”
“不要说抱歉,会让我有负罪感。”
“白桦!”喊出她的名字,乔松也将她双手紧紧握了起来,她的手很凉。
而乔松借着内心的冲动,也不再有迟疑:“再给我一次机会。”
“嗯。”白桦想这样回答,可是话出口是却是这句:“乔松,我们都长大了。”
“你……”
“当初说好私奔,那时我们年少无知。”
伴随着白桦这句话,乔松松开了她的手。在他的内心中一直坚信着,白桦离开自己是有着不得已的理由。比如说,她的父亲看不上自己这个穷小子。
“乔松,我祝福你幸福。”白桦笑着说出这句话后,也快速起身朝着她那辆玛莎蒂拉走了过去。
只能看着她背影,乔松想追上去,可又觉得自己那样太傻逼。所以坐在原地她,无法看到转身之后,白桦顺流而下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