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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全世界最着名大学之一的领导者渐行渐远的身影,张黎生突然由衷的感觉到财富真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尤其是在一个讲究‘公平买卖’的社会中。
正在他浮想联翩时,突然听到身旁的史提芬高声喊道。“汉尼斯校长,我为学校找到了这样一位慷慨的捐赠人,能不能在实验楼外得到一个固定的停车位?”
“抱歉史提芬教授,金钱不能让我们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想要获得固定停车位,那就先获得诺贝尔生物医学奖吧。”汉尼斯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钻进了自己的汽车,完全没有理会史提芬接下来的怒吼,“见鬼,那个奖在我二十五年前成功做出‘海豚脑丘质类人吻合试验’后就该颁发给我。”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马格特马上脸色铁青的压低声音说道:“史提芬你疯了吗,那个该死的实验你还敢在大庭广众下,那么大声的喊出来。
当时你可是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偷偷解剖了一百多只白鳍豚的大脑,这个丑闻足以让你现在也身败名裂。”
“就是因为你有这么多的顾忌,才浪费了天赋,永远都成不了一个伟大的科学家马格特,”对于好友的警告史提芬不屑的撇撇嘴,“走吧黎生,我带你去做入学登记,保证你最多三年后就能在斯坦福拿到‘理学博士’的学位。””
“史提芬,见鬼,你不能在入学前就给你的学生灌输这样的承诺…”
“得了吧马格特,这个孩子对于生物学发展做出的贡献现在都已经比你要大的多了,你都能得到‘理学博士’学位,他当然也可以。”史提芬不以为然的挥挥手,带着面色尴尬的张黎生扬长而去。
两人开了好一会车,转到一片新校区,顿时拥堵的像是周日超市打折时的人潮场景闯入了张黎生的眼帘。
史提芬将车缓缓停到路边,“还觉得斯坦福的校园冷清吗?”
“看来我错了,教授,”张黎生张了张嘴巴,“这边可真热闹,我们恐怕要排队排到半夜两点才能完成入学手续。”
“你又错了黎生,普通新生的入学手续在斯坦福大学局域网内的任何一台电脑上都能自助完成,这些孩子绝大部分都是来挑选社团的。”
“那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可对社团活动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张黎生走出汽车,跟在史提芬身旁,沿着树荫,避过表情欢乐、兴奋的斯坦福新生们,好不容易挤进了一座外表油漆成红褐色的三层宽檐的办公楼中。
进到办公楼走廊,四周的环境一下安静了下来,史提芬喘了口气,“我当然知道这点,记得你在洛比奇就没参加什么社团。
我带你来这里是因为你是‘特许入校生’,按照斯坦福那古板的校规,必须通过学生管理处人员的登记,才算正式入学。
左转第七个门,应该就是这。”,迈开脚步数着数来到办公楼一层一扇老旧厚重的木门前。
青年跟在他身后,笑着说:“那我们就快点完成登记吧,教授。
忘了告诉你,我的秘书在硅谷附近给我准备了一座带两个泳池的豪宅,欢迎您今天去做客。”
“听起来很不错。”史提芬点了下头,敲敲门,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看起来很普通,面积不大不小,摆放着一张办公桌,面对面的两张办公椅和用茶几隔开的两张米黄色沙发,家具样式有些陈旧,不过看起来都很敦实耐用,带着厚重的加州实用风格。
听到开门声,办公室的主人,一个年纪介于四十到五十岁之间,看起来严肃呆板,穿着干净笔挺的灰色旧西装,面孔干廋的像是腊肉一样的白种男人抬起头面无表情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先生们?”
“你好费格里先生,我是生物学系的史提芬.匹格罗斯,早晨给你打过电话。”
“噢,您好史提芬教授,您是来为特别招收的研究生办理入学手续的是吗,请坐着稍等一会,”干廋的白种男人站起来和史提芬握了一下手,看看张黎生,指指自己正对面的办公椅,“你坐这里年轻人。”
“是,先生。”张黎生很规矩的坐在了办公椅上。
“你的名字叫,lisheng.zhang(张黎生)…”摆弄了一会自己的键盘,费格里看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问了青年几个极为简单的问题,做了一下记录就站起身,主动伸出手说:“好了张黎生先生,恭喜你,成为斯坦福大学本届最年轻的生物学系研究生。”
“谢谢你,费格里先生,我已经迫不及待成为这个伟大的大学中的一员了,事实上为了更好的融入斯坦福,我甚至在这里买了栋房子。”张黎生和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干瘦的中年男人握了握手,随口说道:“那么就不打扰你办公了…”
“稍等张黎生先生,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你如果在斯坦福买了房子,那很遗憾,除非假期,你恐怕都不能使用它,因为平时你必须住校。”
“为什么?”张黎生愣了一下,吃惊的说:“这里不是“dieluftderfreiheitweht(自由之风永远吹拂)的斯坦福吗,难道会强迫学生住校?”
“费格里先生,我的学生可是研究生,而不是一年级新生和转校生,虽然他的确是第一年入学,但强制住宿的规定,用不到他身上。”史提芬也帮腔道。
“您误会了史提芬教授,不是我们要求您的学生住校,而是张黎生先生的母亲lili.li(李丽莉)女士要求他的儿子必须住校。
根据加州法律,在张黎生先生未满二十三岁前,作为监护人,她有提出这项要求的权利。”
听到这样的回答张黎生一下愣住,他很清楚自从知道自己的事业以一种离奇的速度急速崛起,并且拥有越来越巨大的影响力后,作为教育学家的母亲就一直想要培养他树立起积极正向的世界观。
临来斯坦福的最后几天,丽莉更是一再强调多和同龄人接触,多交朋友,不要自认为比所有人都高明,学会从内心深处谦逊待人等等这些看起来也许无关紧要的事情,对于一个人的一生到底有多么重要,是多么宝贵的财富。
现在张黎生明白了母亲说那些话的用意,也多多少少能理解母亲这样做的苦心,可对于他这样一个最近花费了接近一年时间不间断的以秘法修行;又在‘异世界’岛屿强行毁灭了一个土着部落,靠着猎杀两个部族守护者和上千土人才终于完成了陆巫三分之一修炼的‘巫’来说,在大学里和陌生同学住在同一个宿舍,小心翼翼的在晚上进行秘法修行,实在非常让人为难“我不明白加州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诞的法律,费格里先生,”于是平和的面色渐渐改变,那种颐指气使的‘大人物’的强硬特质不由自主散发出来,张黎生提出了异议,“我满十八岁后可以竞选斯坦福市的市长,却必须被强制住校…”
“我说过了张黎生先生,这不是强制住校,而是你的母亲李丽莉女士根据加州法律提出,斯坦福大学必须在她的授权下,接管你不得私自买卖酒精类饮料和烟草的监护权;以及必须履行为学生提供住宿的义务。
这样法令来自于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戒酒令时期,当时加州还是一块不毛之地,这里的多数大学都无力为学生提供必要的住宿条件,很多上大学的年轻人住在外面,慢慢学着靠贩卖私酒赚点零花钱,后来…”费格里面无表情,却很详细的解释道。
“如果我一定要住在外面呢?”
“那只有三个办法,或者你在斯坦福退学;或者请你的母亲撤回申请;或者你向米国联邦法院起诉加州这条法令违宪并获胜。”费格里严肃的说。
“费格里先生,我刚刚给这所大学捐助了五千万米元…”张黎生被梗了一下,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
费格里一愣,公式化的说:“看来我对您太简慢了张黎生先生,感谢您对斯坦福大学的捐助,请相信,您的每一分捐款都将成为人类科学进步的基石。
可这件事和我们刚才谈的事没有任何联系,法律就是法律,我很抱歉。”
张黎生张张嘴巴,把目光投向史提芬,紧接着他就看到这个在自己心目中一向桀骜的教授耸耸肩,无奈的说:“费格里先生说的对黎生,法律就是法律。
不过放心,事情总有通融的办法,作为研究生,你如果实在不习惯住在宿舍,那么也可以通宵达旦的呆在实验室,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
“我有能力影响米国大选,但上大学却没权利不住在宿舍,这真是活见鬼…”张黎生喃喃自语着摸出手机,调出母亲的电话,犹豫了很久,最终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看着对面腊肉一样的中年人,无奈的问道,“费格里先生,斯坦福有单人宿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