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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时候。发现我被绑在一张大床上。手脚都分别由绳子被系在床的四柱。现在的人呈一个“大”字状。嘴巴里被塞满了麻布。我挣了一下。绑得很紧。根本无法挣脱。房间里沒有人。床头有一盏烛火。我借着烛光打量着屋子。房间不大。除了床。一侧有桌椅。和一张梳妆台。再边上是一个柜子。沒有窗户。连门在哪里现在从我这个角度來看。根本看不出來。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里是一间暗室。
我的后脑胀痛的厉害。知道自己是被打昏的。心里不由地一阵难受。以前都是在电影里看过这个情节。现在轮到我亲身体验了。我把眼睛重新闭上。穿越來到现在。好事沒轮上什么。这挨打受罪可沒少碰上。现在我不想干了成不成。要是我重新睁开眼睛。请让我重新回到我的澳大利亚吧。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真的是受够了。
可惜。我的眼睛睁开闭上了多少次了。我依旧躺在那张床上。我依旧该死地被绑着无法动弹。这样下去可不行。难道真的要成为待宰的羔羊。我开始用力地拧着四肢。希望能挣出一些松动的生机。这样子又是很久。我不但根本无法使自己松脱。而且现在自己的人已经浑身是汗。加上今天一天都沒怎么好好地吃东西。开始觉得有些力竭。
我只能安静下來。现在屋子里很静。能感到烛火在静静地燃烧。我刚才沒注意。但现在自己人不动了。能感受到屋子外有动静。偶尔能听到很急促的脚步声。有一两次听到碗掉地上碎裂的声音。有人说话但只是朦朦胧胧的吵杂声。虽然感觉上好像离开的很远。但我基本能肯定我还在福临酒家里面。
一个人正冲着天花板发呆。忽然听到有临近的脚步声。然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我的心狂跳。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你醒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來人正是阿星。
他似乎有些累。拖了把椅子坐到我的床前。“今天的生意还真的是好。我忙着招呼客人。把你给冷落了。” 他看看我。“也别说。还真有人关心你。阿春刚才还來过。问起你呢。被我打发了。”
我瞪着他。他手里有个茶壶。他把茶壶和茶盅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边。凑过來细细打量我。“你呀。和吴明远一样倔。死心眼。”他叹口气。“其实一切都完美无缺。宗飞进了牢房。朱熊照也顶了所有的罪。从此以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做我的吴家公子。你以为我愿意看到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你以为我喜欢做那些不明不白的生意。”
“至于你呢。小芽。”他看住我的眼睛。冲着我微笑。我却觉得有股寒气一直从我的脊椎底下往上升起。“我也替你安排好了。”
现在我除了使劲蹬着他。好像也沒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他又笑了一下。“别瞪我。其实我不是坏人。只是沒有人注意过我。从小到大。从來就是阿远。阿远很聪明。阿远有一身好本事。吴家全靠阿远撑台面。阿远和远近闻名的秦捕头的女儿定了亲。从來沒人想过。我。那个从小体弱多病的阿星。也许也想出头。也许也想学武。也许也想帮着家里做事。”他有些激动。站起來走了几步。“他看到我从朱家庄出來。就一口咬定我和朱熊照有來往。连证据也沒有。就要拉着我去自首。要不是纠缠之中我看到宗飞的飞刀。灵机一动。嫁祸上宗飞。不然还有我的今天吗。”
我的心沉了又沉。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
他回头看我。“小芽。我是被逼无奈的。我实在被阿远逼急了才出手的。他是我哥哥。我也痛心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受害者。
“我走到现在这一步。也实在是无可奈何。那个朱熊照开始的时候还好。无非是一起赚钱。这种生意。也只有他有这个魄力。我当时还觉得他也有老实的一面。可是谁知道他越來越嚣张。到了后來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女人给弄死。我很讨厌他。小芽。你不知道。他讹诈我。他知道我不敢出头。就为所欲为。我也恨这样的人。”
他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是他的错。都是他的招摇。把衙门里的捕快都给招來了。要不也不会招來宗飞和阿远。他手下那个阿水也是个混蛋。就会闯祸。还跑到ji院争风吃醋。那个红袖的确是个美人。可是我早就知道她是宗飞的人了。瞧瞧。要不是我及时出手。灭了他们的口。我们肯定已经被宗飞给查到了。”
我看着他。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这样把以前的事都告诉我。就是认准了我不会说出去了。这个世上只有一种人是不会说话的。难道他已经对我起了杀心。我不由打了个寒噤。
他回过头來看我。“宗飞还真的让人讨厌。不过是个臭要饭的。我就是不明白这个。你到底喜欢他什么。甘愿为了他寻死觅活的。还有那个红袖也是死心塌地的护着他。临死了还说他的好话。就连阿远这个笨蛋。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戴了绿帽子了。还不怪他。还跟他称兄道弟。”他走近床边。“其实你早就和他有一腿了。还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他的样子让我害怕。他却越凑越近。“你不是真的以为人人都爱上你了吧。说实在的。我还真看不出你有什么好。看阿远那神魂颠倒的样子。你却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真的让人恶心。”
我现在已经浑身冰凉了。可是还是有汗从我的脸上冒出來。
“只是你对我很有用处。现在谁不知道我替兄长照顾秦家的女儿。有义气。讲信用。娶你进门。绝对是一步好棋。”
我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心思细密。设想周到。我以前还真小看他了。他早就把我给安排进他的计划里面。他早就设想好了今天的局面了。
他抬眼看着我的眼睛。“怎么了。害怕了。”他轻轻地过來。样子居然有些温柔。可是我却感到从來沒有过的害怕。“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这么会演戏。到了今天。人人都知道那个可怜的吴家二少爷一片痴心。诚心可嘉。”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手指抚过我眉头上的伤。“其实那晚我在窗外看。就想。是让朱熊照杀了你呢。还是留你下來。你看。我还是对你下不了狠心。我还是会对你心软。还是决定救你一命了。难道你心里对我一点点感激都沒有。”
我的胃不住地翻腾。脸极力往一边让去。想要摆脱他的接触。他笑了。样子满满的都是得意。现在在他的眼里。我不正是待宰的羔羊吗。
“现在在我眼里。你有两条路可以走。我跟你说说。其实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他过來坐在床边。离开我很近。低声对着我说话。“你现在告诉我那个还活着的女人现在在哪里。我就一切都既往不咎。过几日。你乖乖地嫁过门來。好好地做我吴家的少奶奶。我自会照顾你的娘亲和奶奶。包你一辈子吃穿不愁。”
我瞪着他。我可不傻。我说出來的话还有活路吗。现在我倒想听听他的给我指的另外一条路。对着他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已经越來越冷。“其实就是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那个证人在哪里的。只是你的日子就不会这么好过了。”
我还是对着他使劲地摇头。杀了我。对他也沒有什么好处。
他笑得胸有成竹。“不。你别怕。我不会杀了你的。”他凑近我。“今天我一直在想。杀了你。很容易。只是我还要费神安排怎么解决你的尸体。就这样把你带出去。像其他那些人一样沉塘。目标实在太大。是不可能的了。”他的手开始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只是城里谁不知道秦小姐悲伤过度。一直卧病在床。虽然传说中你去了外婆家养身体。可是沒人知道其实是我一直在这里照顾你。你说。要是你把身上的这身男装换了女装。就算现在有人进來也沒人相信你就是那个进來喝庆功酒的秦捕快吧。你看看这壶茶。喝下去以后。你以后就会真的永远都会神智不清。卧床不起了。”
我的心一沉到底。这招真的是很毒辣。我是秦青芽这个事实除了家人和宗飞就沒别人知道了。这样想來。我要是换了衣装。就是阿春站在我面前也不敢就说我是秦青涯的。我开始浑身发抖。这样的结局可不是我想要的。那些一直在暗中保护我的人呢。现在可正是救我的时候呀。再晚就來不及了。这边的吴明星可沒有犹豫。伸手过來解我的腰带。我很想反抗來着。拼命地扭动着。虽然用力地想要尖叫。可是捂住的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想好了沒有。如果答应走前一条路就对我点点头。你很聪明。不要事到临头反而犯糊涂。”他一边说手里可一点也沒停。见我还沒反映。嘶的一声。就把我的外衣给扯掉了。现在的我除了胸口包着的布和裤子。半个上身都暴露在他面前。他看看我。“唉。好好的女人不做。非要做个臭捕快。”说着他伸手过來扯我的胸布。我窘迫地往一边直躲。他一把把我固定住。“别动。在男人身下是不能乱动的。不然我会控制不住的。”。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