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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月朗星稀,刘英楠骑着二手电动车,在宽阔的马路上进行着匀速直线运动,身边不时有豪车疾驰而过,每过去一辆,车内都会有浓浓的香水味和女人的媚笑声飘出。
刘英楠希望他们自己嗨皮的同时不要给别人带去痛苦。
刘英楠骑着车不紧不慢的朝小白所在的医院赶去,路上除了那些飞驰的汽车之外,在路边他还看到了几名游魂野鬼,他们都是在这条路上,丧生在车轮下的亡魂。
这种横死的亡魂最可怕,他们徘徊在自己出事儿的地方,怨念不断的加重,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可怕的恶鬼,残害无辜的人,也和他们一样横死。
这种恶鬼在民间俗称‘替死鬼’,旧时通常出现在水中,一些人淹死了,恶灵不散,在水中等着残害其他人,他们的想法是,只要拉了其他人死在这里,就可以替他们死了。
所以,有些溺水者曾经在没有水草的水中,却有过被人拽住大腿的感觉,这就是这种恶灵在做挂。
刘英楠既然看到了,就不会让这些冤魂变成恶鬼,不过他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里前一段时间发生了一起大客车与大货车相撞事件,导致客车上数十人丧失,其他大部分人都已经魂归地府,只有这几个游魂,貌似都是外地人,他们在等待亲人来这里悼念,见了亲人最后一面才能安心上路。
刘英楠向他们致以了诚挚的祝福,但还是通知了崔判官和黑白无常。随后他朝着小白所在的太平间而去。
这间校医院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年代久远,相对当前的先进豪华的大医院很是落后,更没有什么专家坐诊,只能接待一些穷人或者紧急状况就近就医的患者来维持生计。
医院的大楼也都是年久失修,在后院有一扇大铁门,都已经残败不堪,原来的绿漆都变成了铁锈,一栋极其不起眼的砖房就是太平间的所在,木门虚掩,里面漆黑一片,还未靠近就能感受到里面散发出的寒气。
真重要有一张石台,是用来处理尸身的,两边各有一个藏尸柜,这里是严实的,除了一扇门之外,再没有其他的窗口或者透气口了。
而此时,小白就坐在平日里停尸的石台上,双腿交叉,晃啊晃的很悠闲的摸样,漆黑的环境中,他手中竟然还拿着一面小镜子,镜中是他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和与生俱来的的猩红瞳孔。
还有那乌黑柔顺的长发,修长白皙的手指,再结合此处的气氛,即便是刘英楠出入过阴曹地府,看惯了游魂野鬼,面对小白还是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小白在专心致志的照镜子,这里肯定没人打扰,他还不时笑笑,撩一撩头发,每个动作都如一个刚刚学着化妆的花季少女一般,刘英楠看着全身冷汗如雨。
他推开门刚迈步,小白立刻听到了脚步声,那双猩红的眼睛立刻锁定了他,总体来说小伙子长得还不错,五官周正,就是这双赤红的双瞳和惨白的皮肤太过特异了。
此时他看着刘英楠,兴奋的笑了起来,就像个姑娘等到了许久不见的情郎,他跳下石台朝刘英楠飞奔而来,边跑边喊:“楠哥,你可来了,人家都等急了。”
刘英楠连忙伸手,一手撑住他的胸口,不让他热情的拥抱成型,一手擦着额头的冷汗,转头看看门外,幸好没有人从这里经过,不然听到他刚才的话准被吓死,有在太平间等人的吗?
“行了小白,你别激动,这深更半夜的,咱还是抓紧时间办正事,我会倾尽全力帮助你,让你多赚钱,等有了钱多出去走动走动,多接触一些人,多交一些朋友,特别是女人”刘英楠苦口婆心的说:“等有时间,我带你去我的浴池,给你找个好位置,看看什么叫女人,你肯定会喜欢的。”
“哼,才不。”小白很坚定的不屑道:“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我自然比女人还女人,等我赚了钱隆了胸,到时候楠哥也会喜欢我的。我要是做了女人,就能和楠哥长相厮守了。”
刘英楠满脸的苦笑和无奈,原来的小白孤僻太久,是不会与人交往,而现在的他则是从心底的不愿与人交往了,这和刘英楠有关系,也和他的职业有关系。
每天与各式各样的死人打交道,不管你生前是达官显贵,还是屁民百姓,到头来都是烂肉一堆,还有刘英楠刚才说的女人,小白也经常会看到,胖的瘦的,美得丑的,在这里都一样。
“小白,听哥的,咱现在岁数都不大,而且前十几年,咱们可谓吃尽了苦,受尽了罪,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抓住机会多多赚钱,好好享受一下生活,至于别的事儿,慢慢再研究吧。”刘英楠只能先稳住他,以后找机会多让他接触女人,当然得是活人。
小白还是很听刘英楠的话,毕竟两人相依为命多年,刘英楠在他心里如兄似父又像老公
小白点亮了太平间内昏黄的灯泡,并拉开了其中一个藏尸柜,里面有一具冰冷的男性尸体,不知道冷冻了多久,面部都已经变形了,但尽管如此,脸色也不如小白的脸白。
刘英楠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难怪小白会把这当成一次‘大活’来接,这人虽然死相很凄惨,但从他身上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个颇有资产的有钱人。他身上的衣服,腰带,皮鞋虽然都有破损,但仍然能看到那醒目的奢侈品商标。
小白在旁边介绍着,这哥们是昨天晚上刚送来的,死因是当今社会最大的杀器,车祸。
不过他可怪不得别人,完全是自己得瑟导致的,即便此时身体已经僵硬,仍然能从他身上闻到很大一股酒味,他的胸骨完全塌陷,还有几根肋骨透胸而出,头部有一个血洞,半边脸都瘪了,一看就是遭受了猛烈的撞击。
小白说,这个家伙好像并没有什么亲人,被送来两天了,只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来看过一次,知道他死了,非但不难受,反而还很开心的样子,兴高采烈的走时,小白听到她嘟囔着说什么房子过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