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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比平常稍晚了一点。
李宅门前,恶客临门。楚烈在端木野面前打保票,李虎丘一定回了李宅。端木野说那就更应该慎重。楚烈不甘心又去找秦副部长,秦副部长一开始也不大同意楚烈申请去李宅搜查一事,先把楚烈打发走了,后来却又把他叫回来,又问了一些细节上的事。最后才摆出一副经不住楚烈软磨硬泡的架势,签发了一张特委缉拿三A级要犯才可以使用的最高权限的搜查令。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进!”冷面俊酷年轻人森寒的目光与楚烈对视。正这时李援朝从里边步出。他与楚烈的二叔楚文昊是发小同学,楚烈小时候见过他很多次。见他出来忙敬了个礼,公事公办的口气:“首长,晚上好。”李援朝嗯一声,道:“是小烈啊,你也晚上好,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的?”楚烈大概是受到了那声小烈的影响,微微怔了一下,语气稍缓:“李叔,是这样,我们接到线报,翠松园枪击案的主凶跑进了您家里,这是特委特别签发的搜查令,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也为了您的安全,请您让这位工作人员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房间内,萧落雁要起身穿衣出去看看,却被虎丘抱回床上。陈李李也支起身子,漂亮的丹凤眼一闪一闪的望着院子外的灯光出神。也被虎丘拉回到怀中。落雁还想起身,虎丘硬是不许,仙玉女黛眉微蹙,说,今晚算对得起你了吧,我们姐妹在你面前心肝肺全扒给你看过了,今后再无半点矜持羞涩可言,你还不满意?对于落雁这红旗下长大的姑娘而言,今晚三人大被同眠之事,已冲破了她荒唐的心理底线。
美人恩重,虎丘左右拥抱,动情说道:“真恨不得把你们两个都带在身边。”李李揉着通红的腮帮,嘟起嘴吧说:“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说,都走了娃丢给谁?只要你记住我们的好就够了。”
落雁还是有些担心外面的事情。虎丘紧紧揽住她丰腴的腰肢,大手覆盖在她平滑的小腹上,安慰道:“李援朝要是连一个楚烈都搞不定,他还凭什么去实现他的政治抱负?”落雁按住他的大手,转过身面向他,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二人腿股厮磨在一处,小腹处感受到了金刚杵的硬度,黛眉一挑,摇头道:“还来?真想竭泽而渔啊,李李还怀着五六个月的身子呢,哪能陪你这么疯下去?”
连日来虎丘都在传授落雁密宗无上瑜伽双修密法,仙玉女果然不愧是八部天女菩萨中排第二的体质,第一次与虎丘缠绵双修便参详了全部双修八法,只在最后二人体气相通阴阳和合时早了一小会儿丢了身子。在那之后的几次她的进境神速,两个娃儿还没满月,娃他娘却已被滋润的丰盈剔透,美如暖玉。这门床上神技练的越深,自控能力越强。她也越明白自身境界与爱人大欢喜金刚佛之心的差距,她知道,每次他都迁就着自己释放的白菩提。越是体验到男女欢爱至高乐趣的美妙,落雁便越是觉得对不起虎丘。她想让他也得到大欢喜的想法与李李不谋而合,李李向她说起娥皇女英共效于飞的想法时,她虽然害羞却也没反对。今日送别,虎丘半开玩笑的说要三人行,落雁便顺水推舟欣然同意了。
仙玉,藏花,两位八部天女中的女菩萨陪着虎丘共赴大欢喜极乐世界,这一次贼王终于得以尽兴,体验到了双修瑜伽中前所未见的美妙境界。虎丘的心猿早被他控制的随心顺意,落雁说李李身子重受不得他这没完没了的要法,虎丘顿时心头一凛,控制住心中的欲念,大手在李李隆起的小腹上温柔的摩挲,惭愧道:“真对不起,没能全程陪伴你们从孕育到生产的过程,不过你放心,闺女出生的时候我一定赶回来陪你。”
萧落雁望着院子外的灯光,叹道:“你不知道,楚二哥的倔脾气一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就算暖暖来了也拿他没办法的,真搞不明白,他怎么就跟你有那么大劲儿。”虎丘想起当年自己还在哈城时偷了楚烈的事情,后来又数次与他交集的过往,道:“有句话叫宁可得罪一百个君子,也别得罪一个小人,你说楚烈是正人君子还是卑鄙小人?”落雁道:“楚二哥当然是君子,所以才会屡屡在你这坏蛋身上吃亏,这次就让他有仇报仇,把你这坏东西抓走打板子。”虎丘笑道:“那可不行,被他抓回去无妨,可如果落到有心人手中,那就要坏了大事啦,李援朝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大门外,李援朝面沉似水接过楚烈递过来的搜查令,看了一眼上边秦高岭的签名。嘴角撇起一丝冷笑,这是一次试探。秦高岭背后站的是杨家。李厚生去世刚满头七,他们便急不可待的打上门来,更深层的目的是想打乱李援朝的步伐。如果李援朝顶不住这一关,对他接下来接收李厚生政治遗产一事将会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从楚烈找上门来的一刻,李援朝便已看透对方投石问路的意图,自己如果没有表示,下一步他们便要跳进院子了。所以他出门前打了一个电话,算一算时间,这会儿应该见到效果了。
果不其然,楚烈的电话响了,秦高岭打来的,言简意赅,立刻收队!
就在几分钟前秦高岭也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中央办公厅的于培明书记打来的,向秦高岭转达了赵继东总理的指示,李援朝同志的工作很重要,政策研究关系到党的执政水平的提高的大事,是关乎国家民族生计的重点工作。作为一名党的高级干部,高岭同志你更应该懂得总结和发展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工作的重要性!于培明说到这儿的时候,秦高岭已经汗流浃背,最后这句话已经几乎是赤裸裸挑明了李援朝背后站的人便是今上。挂断电话后,秦高岭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这才忙不迭给楚烈打了那个电话。
楚烈没有立即率人离开,他还想问问秦高岭为何朝令夕改?为何要让这些兄弟跟自己白跑一趟?为何明明知道李虎丘回了家的情况下放弃抓捕行动?李援朝静静看着楚烈,他等待着另一个人的消息。他没有跟那人通过消息,但他却能肯定那人一定会来!
胡同口忽然来了一辆红旗轿车,一名中将军官从车里出来,径直来到楚烈面前,面沉似水。正是楚烈的老爹总参的楚文彪副总。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在楚烈脸上。也不理儿子怔住在那里,神色威严,森寒的目光扫过在场诸人,经过燕东阳时才稍微流露出一丝暖意,最终停顿在李援朝脸上,微微点了几下头,伸手接过那张搜查令,三两下扯成无数片,转身匆匆离去。楚李二人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
楚烈呆立半晌,终于一挥手,示意其他人撤离。
李援朝问:“你不走?”
“李叔,今晚对不住了。”楚烈沉声道:“您大概也知道,我一直不喜欢政治,所以我不清楚今晚这件事会给您和我爸带来多少麻烦,我能想象的出,自己被人利用了,所以我要跟您说一声对不起。”话锋一顿,继续说道:“但是,我还是要等在这里,我知道您儿子李虎丘就在您家里,我抓他与政治无关,与私人恩怨也无关,只是因为他犯了法,就算他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也还是要抓住他,这是我的职责,是我的道,跟您和我爸的政治理想没有区别。”
李援朝点点头,“你有你的道,虎丘也有他的道,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离开这个院子随便你们折腾去。”
楚烈道:“我在这里等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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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李宅门外,楚烈昂藏而立。门户大开,李虎丘正大光明的从院子里走出来。
楚烈面罩寒霜:“你出来啦?”
李虎丘调笑道:“你望眼欲穿,在门口喝一夜的西北风,就是等我出来跟我说这句话的?”
楚烈正色道:“我要再与你决战一次!”
李虎丘不客气的:“没那闲工夫,楚烈,我就问你一句话,我李虎丘在你眼中是好人还是坏人?”
楚烈默然半晌,“好人!”又道:“但好人也不意味着不能做坏事,翠松园一案足以证明你做事太过任意妄为,这是一起关乎一个国家治安底线的大案子。”
李虎丘道:“楚烈,说实话,我知道你有点讨厌我,可我却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七年前董师傅去哈城寻八卦祖师的手迹找到我,传了我大半年的功夫,后来他要走,我就拼命挽留,可他还是走了,临走前他告诉我,在燕京他还有两个徒弟,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便是你,那时候我真羡慕你啊,天之骄子,董师傅心中天赋最好的高足,怎能不让我这小毛贼羡慕?”
楚烈摇头道:“李虎丘,你错了,我其实一点也不讨厌你,说实话我很敬佩你!”进而又道:“师父曾跟我说起过你学艺的经过,近年来更曾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起过你自创心之神道,突破自身桎梏达到绝顶宗师的事情,从小我便有幸跟在师父身边学艺,师父常赞我的天赋极高更胜过他少年时,那时候我进步很快,直到二十岁之后,我加入特委,连破大案少年得志,却不料,忽然间我的武道停滞不前了,踩在入化的门槛上一站便是数年,直到后来我遇上了你,我与你数度交手,均吃了败仗,可是每次与你交手败北后我都能有所突破,几年的时间便从暗劲入化的门槛进阶到如今已触摸到宗师门径的境界。”
李虎丘插言道:“你该不是又停滞不前了,所以才这么执着的要抓我吧?”
楚烈知他素爱玩笑,并不介怀,答道:“当然不是,我抓你是为了我的信仰和我的道,就好像你的盗亦有道。”
李虎丘呵呵笑道:“决心倒是不小,但你得有这个本事才行。”摆摆手,道:“你可以放马过来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