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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钰最近的心情并不是特别好,因为他每天的练功时间被师傅大大缩短了,原因无他,只因他和南宫铭打跑了那狼王。
村长吴三老先生和师傅不知道是有了什么奇思妙想,每天都组织着村里各家各户的青壮年在村里土庙前的空地上,学习什么捕猎之道、团体配合杀法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其实对于孩子来说,只要新奇的事物就一定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并让他感兴趣后乐在其中。
不过,林钰实在高兴不起来,因为自己体质的特殊,他现在已经可以通过紫玉凝练出三种属性的雷属真气了。或许是因为有着凝剑诀的关系,林钰修炼出金属真气的速度比水和土要快上许多。
这一比较,就显出来有功法和没功法的区别了,没有功法确实也可以通过感悟、基础导气之法来凝练出真气。
只不过,毕竟功法是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穷其一生所研究的东西。有了功法仿佛就找到了一条通天大道,修炼起真气,无论是速度还是数量都要高了很多。
当然南宫铭是个例外,看他也没有风属性或者土属性功法来学习,可这个小变态就是靠着那基础导气之法将体内庞大的风属元素转化为大量的风属真气。
可惜林钰没那么好命,没有功法,速度就很慢。这直接导致了林钰体内真气的不平衡,薛峰虽然答应以后有空为他寻找水土两系的功法,并希望有机会能让他再学到火木两系的功法。
毕竟五行满属性,应对五行之道,讲究一个平衡,如果一种真气特别突出而其他几种太少,那他这五行满属性的特殊体质实在是浪费了。
因为眼下有这个全村总动员的事情,林钰又贵为薛峰之徒,虽然小小年纪,但毕竟练武多年,所以时常在大家演练之余,师傅要他打上一套通臂拳法给大家解闷,还鼓励大家向他学习。
小孩子毕竟脸皮薄,一听到大人们好像逗笑一般,一声声叫着他:“小师傅。”他就脸红脖子粗了,这更是正中那些成年人的下怀,笑声更甚,他就更加不好意思。。。。
而比起林钰来,南宫铭就放开许多,经常跟那些或认真学习或敷衍了事的大人们一切练那通臂拳法,一招一式的认真劲儿倒也让很多大人们为之汗颜,手脚在不知不觉间加上了力道。
可惜,寻常农户就是没法跟林钰这样从小练武的人相比,无论薛峰和吴三如何的磨破嘴皮,一遍又一遍的亲身施教,成果实在是差强人意。
更是有两个村里的无赖泼皮还当众起哄,不过在吴村长的掌框和脚踹下终于也老实起来,而且连带着其他打混儿的人也不敢不认真学习。
练功之余,吴三更是和大家坐在一起休息,讲他当年野外打猎的日子,其中涉及到狼群时,更是不惜添油加醋。说的人人顿感危已,毕竟谁都是拖家带口的,村长大人平时说话办事十分严谨,想来也不会无端诓人。万一真让村长说中了,那自己这一家老小。。。。想到这里,人们亦纷纷心里暗骂县官老爷的不负责任。
其实土庙村背靠三百里大山,平时也闹过狼祸,只不过毕竟这里人类聚集,而从山里跑出来祸害牲口的大多是孤狼,所以也闹不起什么风浪。
村里有一户李姓人家,家里养着五条狼青猛犬,祖孙三代以替人放牧为生。
平日里,各家各户每天早上将自家的羊牛牲口赶出圈儿来在村口集中,再由李家人赶着它们集中到山里放牧。
每到月初之时,各家都会拿出一些谷物、用品等来充当佣金,再加上平时李家人在放牧时也打些猎物,日子过的倒也可以。
这一日,村里的老少爷们在午饭之后,照例来到村东小庙前的空地之上练习拳法和配合阵法。说起这套阵法,还是薛峰参照师门的金剑阵而临时改造而来。
村里的青壮年加起来总共有个五六十号人,薛峰将其分成两个大组,每组二十五个。其中挑出稍微上了点岁数的八个人作为投矛手在阵势中间,当然乡野之地哪来的矛枪,人们只能用自己的镰刀、短棒或者火把代替。剩下十九人,每六个一组站成一排,呈三角形状每组负责一个方位,将投矛手围在中间,剩下一位最为年老的居中指挥大局。
这样一来,外围的人手持锄头、粪叉、棍棒等物互为犄角进行防御,中间的人借着多年的劳动经验,无论手力和眼力都比年轻人好上许多,成为主要进攻点。
所谓熟能生巧,看着俩个方阵的人们越来越熟练,进退也比以前自如不少,薛峰那多日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松了下来。
薛峰正看着大伙练习着,冷不丁的看到一个人影从山上跑下,气喘呼呼的样子十分着急。
吴三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村里以放牧为生的李家孩子,这个孩子叫李阳,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壮壮的身板、黝黑的脸庞,九岁时就已经可以离开爹的保护自己独立放羊。
“村长。。。。大人,薛先生。。。我。。。狼,狼来了”,李阳气喘吁吁,说完这句话,竟是被噎住了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别急,慢慢说。”吴三用手轻拍着李阳的后背,想帮他把气理顺了,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事要发生。
这时,演练阵法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人,端着一碗水走到李阳面前。这人正是李阳的父亲,知子莫若父,果然一碗水下去,李阳的气顺了。
“村长大人,薛先生,爹,孩儿今早带着大黑和二黑赶着羊群去离村十里的山上放羊,哦,大黑和二黑是我家养的狗,薛先生。”看着薛峰疑惑的样子,李阳忙解释道。
“快到午后,大黑和二黑突然对着林子里大叫,之后从林子里出来了两头狼,大黑和二黑已经和它们打起来了。爹让我这两天要警醒些,所以我就跑回来报信了。”显然,那两头长相凶残的狼将孩子吓的不轻,说起话来还不是特别利索。
“吴村长,您看?”薛峰大皱眉头。
“如果老夫所料不差,这应该是狼王派来的斥候。”吴三摸着嘴角的两撇山羊胡说道。
草原狼群,没有猛虎的强壮,也没有狐狸的矫捷。但是在草原上,它们是当之无愧的王者。原因无它,只因其严谨的组织和纪律。
狼王作为王者,自然智慧要比普通的狼高出很多,而寻常的狼群成员,则会从出生时就开始被不断灌输对狼王无条件信服的观念。
狼群在捕杀黄羊时,常常会先派出两只腿脚突出的狼做为斥候摸清楚黄羊奔跑的规律和休息地点。
之后,狼王就会率领狼群慢慢接近黄羊群成合围之势,先派出一队狼佯攻羊群,受惊的黄羊开始胡乱奔跑,这时后面的狼则会分出数只捕杀老幼病残,而剩下的则继续按着既定路线撵着黄羊群跑。
每到同伴累了的时候,另一组则继续跟上以车轮战的形势轮番消耗黄羊的体力,最后黄羊终因体力不支而被狼群追上扑倒成为口中美餐。每次围捕,能逃掉的黄羊总是少数。
到了冬天之时,狼群更是在狼王的指挥下,将黄羊群赶到湖泊或者小河里,冰凉的水渐渐将黄羊细细的腿部冻伤,导致黄羊最终溺水而亡。等到湖水完全结冻之后,狼群就走了,只留下两三只狼看着。
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黄羊的尸体就会被涨起来的水送到岸边被狼捞起来吃掉。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群凶残的野兽还是一队训练有素的猎人。
吴三的推断一下在人群中炸开了锅,不少人开始害怕起来。甚至那两个刚老实下来的泼皮大叫一声就要逃走。这一下,本来犹豫不决的人们更是眼看就要一哄而散。
薛峰一步跨出,追上那两个逃跑的泼皮,抬手两掌将他们打的飞回了原地。泼皮躺在地上,嘴角留出丝丝鲜血。
薛峰这次下手是有点重了,但是这却是必须的。如果不借此镇住惊慌的人群,那他们这些时日的努力就要付之东流了。。。。
“你们可还是男人?你们可还有妻儿老小?大难当前,我土庙村只有站着死的男人,没有趴着逃的窝囊废,别说是一群畜生,就是来一支军队,如果敢犯我土庙村,我们一样要反抗。今天我吴三站在这里,你们谁如果愿撇下妻儿老小、祖宗家业逃命,现在就走,有多远滚多远,我吴三绝不拦着,但是你们记住,你这一辈子都将背上骂名。”
吴三站在人群之中,神情激动的喊道,大难当前,如果说让这些庄稼汉马上拿起武器就去搏斗,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眼见薛峰杀鸡儆猴,吴三紧跟着大骂起来,借此激起人们的血性。
“你们告诉我,我土庙村可有这样的窝囊废?”
“没有!”最先喊出的,竟是酒铺里的陈四,其实说不害怕是假的,只不过陈四毕竟心思慎密,知道一旦散了,自己那个打工的酒铺也就完蛋了。
“没有。”放牧的老李和卖猪肉的方屠也跟着喊了出来。紧接着,一道道声音响了起来,那些原本打算逃命的人也被此时此景所感,跟着握紧拳头大声喊了出来。
谁都是爹生娘养的,谁都是这土庙村的一方水土养大的,让他们因为一群畜生而放弃自己的家乡?没门!
“现在,那两只狼王派来的斥候就在山上,大家跟我一起过去,我吴三拼着这条老命也要让大家知道,人,可以战胜狼!”吴三说完一马当先向山上掠去。。。
人们纷纷捡起扔在地上的武器,也不知道谁大喊一声:“杀啊!”便见一群老少爷们举着各自手中的锄头、镰刀,浩浩荡荡的跟着吴三向山上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