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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先前的事端因这二人起,喜如的身份目前还未落实,所以顾升特意准了他们不必受拦截,到了平定塔即可入内。
小童的话方才说完,他还未来得及回话,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响起了:“你出来,给她看看。”
好家伙,放眼整个灵宫,怕是敢对他这么说话的人也就只有那大块头了。
小童在外冷汗涔涔,恭敬道:“殿下,师父正准备就寝,怕是得更衣,麻烦您随小的到外屋。”
闻言,荣猛只用眼角看了他一眼,却是不理,腾出一只手来将门板砸得啪啪响。
正准备再砸下去的,顾升从里头开了门,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
“上茶,”顾升淡然地对小童做了吩咐,随即侧身将人放到屋内。
荣猛一进屋便用那双利眼飞快地扫过屋内,而后直接将喜如抱至软榻,冷着一张脸道:“她吃不下东西,吃了就吐。”
顾升勾起一丝笑,眸中波光微转,眼下的朱砂痣在烛光映照下艳丽照人,“御医苑里又不是白养了人,这点事也用得着到我这来?”
他是国师,又不是医师。
荣猛抬眸冷道:“他们若是有用,我犯得着来你这?”
喜如扯了扯他的袖子,以眼神示意他不要迁怒别人。
荣猛默不作声了,捏着她的小手亲,“我不气,你别操心了。”
啧。
顾升被俩人酸到,行至软榻前故意将荣猛挤开,而后在喜如的手腕上搭了跟银丝,不过两口气的功夫就收了。
荣猛:“什么毛病?”
喜如也巴巴地望着顾升,就怕自己是不是得了啥不治之症。
顾升看看她,再看看荣猛,深吸一口气凉凉道:“心病。”
“心病?”夫妻俩异口同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顾升看向喜如,“可有胸闷气短食欲不振精神不济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
喜如惊呆了,没想到她还啥都没说先生就把她这几天的感觉全说中了。
“那就是了,”顾升话不多说,起身道:“你有心事,再好的药也医不好,心病自然得要心药医,没方子开。”
喜如心里一紧,自是想到自己这几天的心思,忍不住问:“是不是不想就好了?”
顾升回首,别有深意道:“你会不去想吗?”
短短一个对视,他便将喜如此时此刻的想法听得一清二楚,刻意朝那大块头男人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荣猛当即眯了眯眸,以审视的目光看向榻上的小媳妇,“你有事瞒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
喜如哪里晓得这还有心病一说,更不会想到自己这些天的不对劲儿是她想那事儿想出来的。
对上男人如墨的眸子,她心尖儿一颤,捏了捏衣裳没能说出话来。
小童这时奉了茶水进来,顾升却道:“不必了,苍王跟王妃这就走。”
好吧,小童顿了顿,又只有把茶水端出去。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荣猛一看小妻子那样儿就知道自己没说错了,眼底神色沉得厉害,又不能在这跟她发作,索性重新把人捞起来大步走出了顾升的房间。
出了平定塔,男人沉着的脸让喜如忍不住紧张,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荣大哥……”
荣猛紧抿着唇,虽上马车时的动作很轻柔,上了车后也还将她抱在怀里,却始终没开口说一句话。
喜如晓得他估计是在气她有事不跟他说,先前俩人闹不愉快的时候也是因为心里藏着事儿没说才有了后来的事。
可想想这种事她又不好说出口。
倒不是她不信他对她的感情,只是现在并不是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他的身份也注定了不他不能再像在村子里时那样想做啥就做啥,不想做啥就不做。
他要担起的,是整个圣灵族的责任,而并不是她。
她自是不能做那不贤的女人,可她又不想他真的到时候被逼迫娶其他女人。
这种矛盾,就导致她没把这事儿给他说。
荣猛也不逼她说,上了车后就抿着唇盯着一处看,也不知在想什么,下颚绷得很紧,额头上的青筋偶尔跳动一下表示着他隐忍的怒意。
喜如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在外头,她也不想跟他争。
可等回了他们睡觉的屋子,见他将她放到床上后就往外走时喜如就冷静不了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上哪?”
荣猛垂眸看了她一眼,绷着脸把她的手掰开,“有事就好好想,我不扰你,今晚你自己睡。”
说完就走。
喜如蹙紧眉头去拉人,却一个不慎从床上摔下来,荣猛一惊,回身一把将她捞起来,忍着怒意道:“你干什么!”
本来身子骨就不好,还怀着孩子,是能随便摔的吗!
喜如还从没被他这么吼过,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就在耳边的声音听着也不算小。
她缩了缩脖子,并没有因为被吼就胆怯,反而趁此机会抓紧了他的衣裳不让他走。
荣猛对上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喉咙里一口气憋着上不上下不下的,一把将人抱起放回床上起身就要走。
结果前襟被一双小手抓得紧紧的,他又舍不得真把人弄痛了,只好忍着怒火沉声道:“既然你有事我就让你想,你还想怎样?”
他就说她这几天不对劲儿,前两日晚上碰她的时候明明先前躲得厉害,那两日却主动帮他用手,晚上睡觉也比以前黏得紧,也不知做了什么梦。
母后先前特意交代了他,说怀了孩子的女人情绪化种,尤其是最初的几个月,要他一定得顺着哄着。
他便当她是情绪上来了,因此这几日便是再忙,他也会挤时间回来陪她,甚至将事情带回来做。
哪曾想这丫头竟是有事瞒着他不与他说,还将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他能不气么?
喜如抿着唇,眨了眨眼起来去抱他。
“别跟我来这套,”荣猛怒道,手上却还是很轻地捉住了她的腰。
喜如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讨好道:“我跟你说就是了,你别生气,我们之前说了不吵架的。”
时间久了,亲近也变得自然了,自然也就没有刚到他家时的拘束。
荣猛气结,没好气道:“你自己想就行了,跟我说什么?”
喜如紧了紧双臂,然后稍微松了松手,面对面跟他对视,“我想不通,你帮我想。”
荣猛看她一脸反省的意思都没有,还跟没事人似的,气笑了,“早些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让我帮你想了?”
喜如咬了咬唇,微垂了眼帘,嘟囔道:“早些时候那不是以为自己能想通么……”
犹然记得她刚进他家门时的情形,说句话都战战兢兢,生怕给他添麻烦,一口一个“谢谢荣大哥”“对不起”,面对外人时则阴沉着脸,没一点儿小姑娘该有的生气。
再看现在,小心思一天不知道转多少回,一站在他面前就用那双水眸瞅他,这会儿还学起耍赖了。
荣猛眼看着她一天天的变化,自然高兴她在他面前展示她最真的一面,可这也并不表示他就不会气她的隐瞒。
所以想想他不动声色,大掌捉着小妻子的腰要把人从身上掰开。
喜如就跟长在他身上一样,双腿圈着他的腰,紧紧搂着他脖子不撒手,“我……我给你说还不行么,你别生气。”
“我不想听,”荣猛神色淡然,捉腰不成就去掰那纤细的腿。
喜如自是不肯,便开始耍赖,红着脸倾身咬他的耳朵,故意在他身上蹭,顺着男人的耳侧往下亲,同时闷闷道:“别生气,我跟你赔不是,别生我的气……”
荣猛呼吸一滞,被她蹭得热气一个劲儿地往下涌,偏偏又不能把人怎么样。
深吸一口气,他不想自己在这时候被欲望驱使,便故意冷着声音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没好气道:“尽不学好,谁教你的?”
先前只是亲他嘴儿,现在连撩拨都学会了,贼心倒是大,做的时候却又总跑。
喜如暗暗松了口气,晓得他这是稍微消了些气了,便大着胆子说:“没人教我,我想让你抱。”
“你!”荣猛顿觉气血翻涌,某个地方胀痛得厉害。
“我看你是欠打!”
他双目一瞪,眸中泛起琥珀色的光,咬牙切齿地将人压倒在床上,逮着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儿就是一通啃。
喜如倒是想让他如意,奈何这些天没吃下什么东西,身子虚得很,不过才亲了一会儿就喘起来了。
荣猛察觉到异常发狠地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惹得她吃痛轻呼才将人松开。
喜如抓着他衣裳,一边大喘着气一边讨好,“别……别气了。”
天知道要她主动亲近他她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敢的,说出那话,她自己都臊得慌。
荣猛在她瘦下去的脸上揪了一把,入手的骨感让他彻底没了脾气,便这般撑在她上方看着她,声音却依旧不见热情。
“说吧,想不通什么?”
喜如喘了一会儿方才缓过来,想了想便尽量用不会惹他生气的方式把最近这几天的顾虑给他大概说了说。
她自觉说得没什么岔子,却没想到男人一听完脸色比刚才沉得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