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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雪裘男子心中苦道:“这是那个死要钱的杀神做得出来的,这妖人光我的白驼山庄就抢了两次!”更是信上了三分。
杨过越说越畅,道:“他们两个联手追查这凶杀事件的真像,终于发现,是金国六王子的人做下的!只是到了这时,两人已是情根暗结。但真像已经解开,郭靖又回来了,两人不得不分开!后来,郭靖领军大破金国,便就是为了这个血仇!其实那时,以我爹的脾气早就走了,却是一直舍不得我娘,最终他们还是做下了那场风花雪月的事!”
白衣雪裘男子惊道:“那那他们还不在一起?”
杨过摇摇头道:“只是这个时候,郭靖为了国家,为了大宋,毅然放弃了他在蒙古的地位,什么驸马,什么前程,都远离他而去,便是他的老娘,也死于这此事件之中!到了这等时节,我爹自是不会管这等事,可我娘如何能舍郭靖而去?她她还是下嫁了”
白衣雪裘男子道:“那你你”杨过摇头道:“我娘一胎生了俩,便是我和郭芙,她见我生得眉清目秀,神采轩昂”
那五丑齐声道:“是极,是极”马屁齐拍。
杨过却是祥作愤声道:“什么是极!便就是如此,她生怕郭靖看出破绽来,只得寻人将我送走了!可怜我一出世就没人要我了”
白衣雪裘男子惊得目瞪口呆,心道:“是了,女儿长得清秀,怎也说得过去,但儿子不似老子,可不是会让人生疑吗?”值此,他又信了三分,十分中,已信足了九分。却又道:“那你现下这又是”
杨过道:“后来,那黄蓉,也就是我娘,把我送到了一户旧人家里生活,可是,那人终还是死了”想到穆念慈的死,杨过再哭,道:“知道了我的事,我娘就再也按捺不住了,就带着郭靖来寻我,只是,郭靖早就疑心她与我爹的事了,在桃花岛上对我极为不好,更将我送到了全真教中,后来我亲爹来了,自我娘口中得了消息,这才救下了我,只是他却不想与我相认,你要有本事就让我爹和我娘相认好了!”
白衣雪裘男子惊好了一会,暗道:“还好,没杀了他,万一真杀了他,还真不知道找什么地方去哭去!”一念至此,忙复笑道:“罢了,你的事我会想办法,不过,现在我却要解决我的事”他说着便要向洪七公行去。
杨过如何肯放,起身拦住道:“不行,你们不能碰他们!”
白衣雪裘男子顿了一顿,道:“你是说洪七公么?好,我们不动他但那个人却是要给我的”他说得赫然是欧阳峰!
杨过摇摇头道:“不行!”
白衣雪裘男子面色一变,冷声道:“我怜你是个私生子,敬你是北地王爷之后,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起过身来,便向欧阳峰行去。杨过大急,不顾自己与他的差距,双拳一回,再行击出,这拳中,却是暗藏着那柄薄快的小刀。
白衣雪裘男子看着杨过的小拳,心下好笑,道:“便吃你一拳又如何”却是给杨过打了个正着,那柄小刀一下子刺中了白衣雪裘男子。这刀上涂了蛇毒,不以刀杀人,而以毒杀人,杨过自觉得手。
白衣雪裘男子面色一变,立时知道这是最毒的蛇毒,只是他偏偏也是个精于蛇毒的,当下先行退步,再以内功镇之,自怀里取出了一只玉瓶,打了开来,先将里面的玉浆一口饮尽,再取出三粒丸药吞下,这虽不能一下子解了毒,但也可去掉九成的毒性了,至于剩下的一成,他的内力虽不如刘志恨般的精纯,压制一下倒也不成问题,这下这个白衣雪裘男子可是怒了,面沉似水道:“小孩子,你可真真惹怒了我了!”
那五丑上前道:“欧阳庄主,您可要三思啊”欧阳庄主忽然笑了道:“我怎么三思?我这位二弟背着我与大嫂偷情,还生下了孽子!这一切我都忍了下来,眼看那孽子越来越大,我料定老二为了让他的儿子得继我的位子,定会杀我,我的武功才情无一不是老二的对手,只得寻了个似我的人诈死脱出本以为我这辈子是定无出头之日了,可天可怜见,江湖盛传老二已经疯的了事,我这才回到山庄,重新做回我的庄主,这些年来,我一直寻访老二的下落,就是想送他真正的归西,我现在不杀他,还等着他清醒过来好杀我吗?”他忽然人向后翻,落到地上“咕呱”便就是一声。
杨过面色大变,他自是深知蛤蟆功的厉害,只是现下里,要让他离开洪七公与他义父的身前,却是休想,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与七公,义父,想来是要死到一处了,一想到此,杨过索性将眼一闭,暗道:“死便死吧!”
哪知人品好便硬就是要得,却是这等时候,那自边角处斜斜刺来一剑,这一剑,看似轻飘飘,空荡荡,但那剑上逼射而出的剑芒却是真真切切,一点也不是闹着玩的。欧阳庄主虽也算得上是个高人了,可要是这样挨上一剑,加上他本来中的那一刀,这一番之下,怕是难离此谷了。好个欧阳庄主,硬是改便了攻击方向,调转过头来,将已经蕴足的攻力一掌推出。那出剑之人也是机灵,知他这掌重,不去硬接,轻轻一个踏步便到了一边,这一掌威力虽著,想要伤她,却也是不能。
欧阳庄主厉声道:“什么人?”他心中无限惊讶,暗为来者心惊,似这般来了他却不知道,足可见这来人的不凡,别的不说,便就是这轻功就是于他之上的。轻功好,轻功妙,便就在于我可以扁了你就跑,你却追不上我。
杨过心道:“救星来了”却见那剑一低,却是又放到了他的颈前,这剑白白冰冰,剑身细长,上有暗影浮花,一见便可知是上品中的上品,非是常人可有,在一看那人的手,白白净净,五指便如透明水葱一般,方想说话,又是一股暗淡轻香直入鼻端,把脸上瞧,心竟上“咚”地一跳,暗道:“乖乖我的妈!我以为我那个美人儿师父已经够漂亮了,原来这里还有一个要人命的!不对,她方才不是救下了我吗?这又是做什么?”
欧阳庄主也是一怔,来人是两个,一个是青衣布裙却美到常人难以想像的女子,只是鬓角的秀发却是发白.另一人俯在她的背上,但见那人一头雪般的白发,却是张花季的脸蛋!这两人中,那白发女子显然是没什么功夫的,只看她面目神情便知她冷得不行,似这等样如何是有艺业的?但那青衣布裙,头戴荆杈,美得浑不似个人的女子低沉沉,冷冰冰道:“说你是不是真的是刘志恨的儿子?”
杨过怔了怔,有心否认,只是他目下谎话已说,不死撑下去便是没事了,日后也要为人耻笑,便就是要撑!道:“你你要杀我么?杀就是了,你看我爹会不会为我报仇!”
那女子面上泛起一丝波澜,忽然道:“你人虽聪明,可比你爹差远啦,想来是你娘不济,不然如何会让你到了今就这点本事!”
杨过心中气得吐血,反讽道:“那好,你来做我娘好了”
那女子却是喜道:“你说真的?好,我就认下你这个儿子来,叫声干娘听听”
杨过正要大笑一声,再吐血三升,以示自己心中的愤怒与不耻!却听那白发女子咯咯咯,嘎嘎嘎地笑了起来,那美的不似人的女子道:“贱人,你笑什么?是苦头吃得不够么?”白发女子道:“你让我皮肉受苦又有什么的,我经历苦难良多,亲人尽死,本道这世上只我是最苦最悲的人了,可没想到却是还有你孟非清,你醒醒吧!那人夺了你的掌门之位,三番想诛杀于你,可笑你却这般自做多情!我早与你分说过了,似你这般,只有尽废武功,他才有可能会正眼看你否则,纵是见上百千次面,你们之间,也只有用剑说话!”
孟非清勃然大怒,翻身将那白发女子掀了下来,只一掌,便打得她脸高高肿起,剑再一转,便又刺入她的腿中,众人这才得见,这白发女子一双腿上竟是有着十余处伤,都是为这女子这般刺的,这白发女子没了功夫在身,于这般的苦,也真是难为她能撑了下来。只是孟非清虽得一剑刺入,那女子却是不叫,孟非清再怒,剑下用上了暗劲,那剑刺入伤口再行一转,内劲到处扯动条条大筋,这转筋之苦常人抽筋便可知上一二,白发女子终于吃受不过,呻吟出声。孟非清再掴一掌,却是反抽,将她另一边脸打肿,笑道:“总是死撑,这不是好?还不是要叫!你痛苦就要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知道了才能开心呀,哈哈哈哈”杨过心道:“变态,变态,我须得顺着她,莫不要让她拿我也这般泡制!”
欧阳庄主本想再行出手,这般一见也是倒抽凉气,武功高的女子不是没见过,但武功高心又毒,且还是毒成了这般模样的,就真真是少之又少了,欧阳庄主深知女人发起疯来实是不可理会,也不在上前,他是个大行家,自然看得出,洪七公为欧阳峰理气顺经非是一日之功,怕没个两日三天是万难好的,是以,却是不急!只叫来了一丑怪,交出一支礼火旗花。那丑怪得了这物件,转身离去。
只是,这时众人杨过的注意都是在孟非清的身上,却是没人留意得了。
白发女子哼哼唧唧道:“孟非清,你你便就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孟非清冷笑道:“怎么?你不是不想死么?现在却又想死了?”
白发女子摇摇头道:“我不想死只是想有一天当众说出刘志恨的丑事出来。只是看来是不用了他他的屁股本来就不干净,我也就不用再多次一举了只要他能身败名裂只要他万事不顺”
孟非清怔了怔,摇摇头道:“高晋平,我把你个痴的,你把这天下的事看得也太轻松了,这世上的事,说不好,其实就是实力二字!这事情你还道对他有影响吗?了不起,不过是让他与郭靖彻底决裂罢了,说不得,他还能再得一个妻,你却能得到什么?礼教?道义?你没见到朱夫子的跪像还在永昌城里跪着?这天下间的人,他把谁放在心上了?”
“总会总会”高晋平尖叫道:“总会有一点点一点点给他难过的只要一点点,我做不了多的但就是一点点也好”欧阳庄主轻咳了一声,道:“这位”
孟非清看看他,道:“你想怎么样?”
欧阳庄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什么是我想怎么样,是姑娘想怎么样?”
孟非清淡淡道:“还不明白么?我在这儿,你滚!别以为自己有两下子,轻功不足,内功不精,招法也是花巧有余实用不足,你这把年纪却这点水平,够可以去死的了,不过我今天心情好,想死我可以帮你要不要?”
欧阳庄主笑道:“我走我走只是那边两个老人我要一个只要一个”
孟非清本待要一口答应,却见杨过箭步跳出,这小子也真是皮厚,对着孟非清道:“干娘,这两人都是孩儿我最好的朋友,决计不可让他们出事的!”心道:“看你这么漂亮,我便叫你娘又如何?我嘴上叫你娘,心里叫你妹子,也算不是吃大亏,你既是要救我,便让你占一点点便宜吧!”
孟非清虽是心性淡薄也是俏容发颤地大喜,道:“好孩儿,有你干娘在,他们谁也别想动你朋友一根毫毛!”转向欧阳庄主道:“废柴,我儿子发话了,你们还不滚?”
欧阳庄主脸色一变再变,终于道:“姑娘还请三思,须知,我白驼山庄,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江湖上,多个朋友,须好过多个敌人”
孟非清轻轻一笑,道:“我往日只用剑说话,今日却凭多的费起了嘴皮子”话音未落,长剑一指,便行刺向欧阳庄主,这欧阳庄主一个退步,两掌反劈,掌中夹风带雷,道:“妖女,你说我内功不行,可敢与我对上一掌么?”孟非清正要道:“有何不敢!”却是那杨过机灵,他暗想:“这贼人说这话定是掌上有古怪!”便行叫道:“小心有鬼!”
孟非清本就是个精明人,只是她自恃着武功,才没注意,得了杨过这话再一瞧,欧阳庄主手上可不是戴着两枚青铜戒指么?想来那戒指上定是有古怪,寻常武人,非是养尊处优到了极点的,谁会没事在手上戴别的劳什子!她既已知道,如何再上当,挥剑道:“狗贼,险些就真的上了你的当了!”剑光一起,便是寒光一片!这柄嫡仙剑本就是罗浮剑中的精品,再配上孟非清的本命罡气,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