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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空儿,小贼!速速把东西还来,否则本姑娘定要将你整治一番,吃了苦头!”
远远的娇喝传出,一骑枣红色骏马踏尘而来。马上一名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着青绸短衫,手持九尺长鞭疾速冲来。
随着口中银牙紧咬,手中皮鞭挥舞越加急劲,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少女身下蹬靴玉足也夹的愈发紧了,催促着马儿加速,显然是想要追上所叱名字的主人。
离近了,这才看清,马上少女有着如叶柳眉,眉下杏目清透,脸中耸立着圆润小巧的鼻子,下有樱桃般鲜艳欲滴嘴唇,视之有若涂脂。粉颈之下,完美娇躯在奔马之上被风冽得衣衫紧裹,玲珑曲线尽显。端得是一名俏丽无比的美貌少女。
而她所追逐的,也是一名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只见他脚下蹬着一双金边短靴,跑起来,竟不逊骏马!
这少年挑尖细眉,落在丹凤眼上,通鼻小口。身形略低七尺,显得有些瘦弱。虽然并非出众之貌,可看上去却让人会有一种如阳光拂身般的感觉,觉得眼前的确是一个不凡少年。
美貌少女终究还是渐渐追上了被称作妙空儿的少年,扬手就是一鞭子打下去。少年急忙向一边躲去,却没想到踩中了地上的小石子,踉跄间,就要摔倒在地。
眼看就要扑倒,只见妙空儿突然伸出双手,一个筋斗翻过去,稳稳的又落在了地上,随后继续跑了开去,躲着少女的鞭子,口中还念念有词。
边笑边道“倾城小妞,我都讲了多少次了,我妙手空空妙空儿,这次可不是偷,是借而已。你又何苦要追呢,你不累,也要照顾马儿么,你看看它小小年纪,就要出来奔波,多辛苦!再不让它歇歇,说不定,就英年早逝了!”
“你”唤作倾城的少女闻言更是气恼,也不接着说下去,只管把手中的皮鞭挥的猎猎作响,脚下夹的越来越紧,一路猛追。
面对几次就要抽到面皮的鞭子,妙空儿也顾不上贫嘴了,又闪又跳,边躲边跑,一人一骑就这样连追带赶,渐渐行远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擦黑。二人也从野外追逐到了有人之地,乃是一座小镇,镇口牌匾上书了巫山镇三个苍劲大字。
就在镇口,妙空儿躲过了一鞭后,急忙跳到一边,在下一鞭未发之际赶忙说道。“我说倾城俏妞,都一天了,我们该歇歇啦,你不饿,我可是不行了,先吃饭好不好?我发誓绝对不偷跑!”
倾城闻言,勒住了缰绳,却不是因为妙空儿的话语,而是行到镇里,也不好太过张扬。秀腿一片,轻盈的下了马,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道“妙空儿,谅你也不敢骗我,待本小姐吃饱,你就老老实实的把东西还给我,或许我还能从轻发落你!哼!”说完也不看一眼妙空儿,径自的牵着缰绳,带着马儿进了镇中,似乎不怕妙空儿趁机跑掉似的。
而这妙空儿也真的就没有利用这大好机会一去不返,反而相当有默契一般,乖乖的跟在后面走着,只不过是趁倾城看不到,猛做鬼脸而已。
难道这二人并不像所见般,是失主追赃的简单关系而已?
确实不是!
其实妙空儿、倾城二人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倾城本姓玉,乃是玉竹镇大户玉连山的独生女儿,她从小就被娇生惯养,养成了冲动蛮横的脾气,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认识了妙空儿。
那日,玉连山带着七岁的小女儿上街游玩。玉倾城一手拿着刚买的零食,一手拉着父亲的大手,蹦蹦跳跳,正高兴着,突然眼角扫到一个从未见过的小男孩跟在了后面,悄悄的把一只手伸进自己老爸的衣袋里,这一看,顿时就是怒气上涌,火爆脾气立刻发作,也不多话,转身一拳就罩在了妙空儿眼上,妙空儿哪肯吃亏,忍着晕眩回手也打了过去,转眼间,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玉连山这才转身发现,不过也只当作孩童打架,没有在意。笑嘻嘻的拉开了两人。又见其中的小男孩不曾见过,一问之下,才知道妙空儿本非这里的人,乃是自小无父无母,流浪到了这里。就心生善意,也不责备,还给了妙空儿不少银两,随后这才走了。
只不过,玉连山好心,小倾城可是记恨住了妙空儿,第二天又偷偷上街,寻到了又在行那妙手空空之事的妙空儿,二人又是一顿狠打。这一下,也彻底惹毛了妙空儿,发了性,就在玉竹镇落了脚,反正也是孤儿一个,没有牵挂。这之后,每当见到玉倾城,就当着她的面偷的越发厉害,还挑衅般瞧着她,似乎在说,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自此,二人几乎每见必打,不过小儿心性,渐渐的也就从真打变成了半真半假的戏耍,甚至后来二人有时还相约到镇上酒家吃饭,只不过,最后仍要以拌嘴、吵闹收场罢了。
转眼间,十年已过。
这一日,玉竹镇上贴了一张告示,上书中原排名第三的大派洗风剑宗,竟然要公开收徒,在十方城设擂斗法,选前三名招入。妙空儿看到,顿时燃起了心中热血。
自小便是孤儿的他深知道被人瞧不起的感觉如何,虽然这十年在玉竹镇,邻里乡亲都对他很好,发现他偷东西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一样的照顾他,可是,那种自卑的感觉还是深深埋藏在他的心底。
这张告示,无疑给他点亮了一盏明灯,妙空儿揭下告示,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进入洗风剑宗,出人头地!
不过,决心已下,问题也随之而来,他自小每日就全部在讨生活,即使偶尔手中有几个闲钱,也就找时间吃顿大餐,改善一下而已。这次斗法收徒,他这不但不会任何法术,连拳脚功夫也没有正式练过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成功进入洗风剑宗呢?思前想后,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偷走玉倾城的爹玉连山三年前从一名中土行脚商人那里收购来的宝物驺吾游靴!
据说这驺吾游靴是由奇术刻魂之术制成,内里封有洪荒异兽驺吾精魂,这驺吾其大若虎,体具五彩,尾长于身,能日行千里。所以这靴子也有神行功效,虽然普通人穿上根本发挥不了太多功效,却也能够比起平时快上个几倍有余。
‘要是在面对敌人时候,突然绕到了他身后,然后给后脑来上一闷棍,嘿嘿’想到这里,妙空儿毫不犹豫的肯定了自己的决定。不过他也只是想要先借来而已,绝对不想据为己有,等到他日功成名就,必将百倍归还,毕竟玉连山对他算是相当不错。妙空儿终究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想欠下别人什么。多年的孤儿生活,让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倔强。
一番计划,终于找到一个无人的机会,秒空儿偷偷摸入了玉连山府中,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就在妙空儿刚刚得手,正要出门之际,不凑巧,正撞上了因为忘记带东西骑马回家来取的玉倾城。玉倾城看见妙空儿手上宝物,抽出随身携带的鞭子就是一记。妙空儿只好拔腿就跑。二人就开始这样一路追一路跑。来到巫山镇时,已经离家十几天了。
这途中玉倾城早就给家里修书一封托人带回。讲说自己因为追宝,所以离家。只不过倾城心里其实并非真的是为拿回驺吾游靴,而是另有打算。所以信中也是语焉不详,仅仅说发现有人偷宝,这才一路追去。
这打算正是因为其父玉连山认为她是女儿家,随着日渐长大,便就不允许她出门太远,玉倾城的性格早就已经憋闷到不行,这下正好借此机会出门见识一番,顺便大玩儿特玩儿。但更重要的是,十年的相处,玉倾城这十七岁少女早已在内心深处喜欢上了他口中的小贼妙空儿,自从告示被揭后,她就知道妙空儿起了离意,这一去,可就不是一两年就能够回来的,更何况,玉竹镇也跟本不是他的家,再相见可说是遥遥无期,相思之苦又怎能忍受?惟有一同上路才可。于是乎才出现先前一幕!
而此刻,巫山镇的上空,柔美的晚霞已经隐去,整座小镇进入了宁静的夜,镇中唯一的客栈里,妙空儿与玉倾城各怀着不同的心思进入了梦乡,甜甜的睡着。并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从而改变他们一生的事情。
‘吱嘎’
妙空儿的房间窗户被轻轻从外推开,一道身影顺着缝隙钻了进来,进到屋中。月光下,仅仅能够看见来人似乎蓄了长须,体型高大。
这人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妙空儿,从背后摸索出一个长约三尺,由黑布包裹的长柱形物事,轻轻的放在妙空儿的床下,随后身形漂移,又从窗那里跳出了房间。
普一落地,就有几个人冲上来围住了他,这蓄须人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双手翻飞,无数掌影逼开了一个空隙,足下发力,起落间已经消失不见,围他的几人见状也随后追踪而去。
一切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一切又在无声无息中消失,巫山镇上依然还是那个平静的夜,没有改变
一缕阳光射进了屋内,照耀着屋中的人。
“呵啊”
妙空儿睁开了惺忪的双眼,伸了伸懒腰,长呼着。前一天赶路的疲惫,早已经在舒适的睡眠中无影无踪。
妙空儿晃了晃头,赶走了尚存的一丝睡意,这就要下床洗漱,或许是站起得有些猛了,脑中一紧,就摔了下去。这一摔,人是没出问题,却发现了床下那一根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妙空儿顿时好奇心起,连忙掏了出来,放在床上,解开了包裹黑布,立刻就露出了一脸不屑。
原来,这黑布中仅仅是一根两尺左右的斑驳铁棍,估计当作烧火棍使都要嫌旧,妙空儿啐了一下就要扔回床底,手刚把它拿起来,却是脑筋一转。
想到自己连一件武器也没有,这铁棍虽然难看,却甚是顺手,不妨就拿着这根烂东西尚且一用,等到进了洗风剑宗,有了宝剑宝刀再扔也不迟,想到这里,又拿起黑布重新包裹起来,插在了腰间。
这一日,吃过早饭,二人再次玩儿起了追捕游戏,远去了,却不知到了晚上,留下那斑驳短棒的蓄须人竟又寻了回来,却是再也没有找到所藏物事。
又半月有余,十方城迎来了空前的热闹场面,因为洗风剑宗公开收徒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天下间不少的有志少年来到了这里。要不是有年龄二十下,以及必需无门无派的规矩,很有可能人数要多上十倍都不止,即使这样,城中的客栈依然是全满。
“怎么办?”
二人从来福客栈走出来,妙空儿一脸无奈的看着玉倾城问道。他从小孤苦,找个地方就能睡,反正第二天就要开始比武了,随便将就一下就好,可玉倾城是个女儿家,而且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又怎么能够忍受呢?
果然,闻言玉倾城先狠狠瞪了妙空儿一眼,随后怒道”你还敢问我?要不是你拿了我家驺吾游靴要来参加这劳什子比武大会,本姑娘怎么可能追来?反正我不管,今天要是没有客栈睡,我就让你好看。”
她越说这气越是不打一处来,跳下马,扬手就提起了妙空儿的耳朵,弄得妙空儿姑奶奶长姑奶奶短的不断求饶。好半天,两人这才开始再次去寻找住处。
也算是这世间好人居多,终于在寻到第七间客栈的时候,一对兄妹决定合住,让给了二人一间客房,总算有了落脚之处。
只不过,这一男一女,又是青春年少的两个人,在这个晚上却不如想象般绮丽,可怜的妙空儿在冰冷的地板上翻来覆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全身无数地方都酸痛无比。不过此乃闲话,就此不提。
却说这收徒大会终于召开。擂台就设在十方城正中一片广场之上,这广场百米见方,底下早已经围的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而此刻,这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一个地方,那里是擂台中央,正站了一名老人。
老人一头白发整齐的疏在脑后,一对长眉垂在两边,与三捋长须配合在一起,端得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此人正是洗风剑宗的代掌门,人称浊风留清的计乾子。一手洗风剑使得出神入化,传说即使是飘过的风经过他的剑,也会留下所有浊物,穿过去的惟有无形无体的清风而已,这才有了这个外号。
说来这计乾子虽然名为代掌门,其实却统领了洗风剑宗一切事务,实在是那最高领袖,代掌门的称呼只不过是因为百年前就闭馆修炼的掌门,入关前并未留下任何传位的口信,这才不便越俎称呼。这次公开收徒,其实也有着苦衷,随着时间推移,习武修法之人是越来越多,可是资质根骨优秀之辈却是越来越少,洗风剑宗很快就会有后继无人的忧虑,不得已,只好想出这个方法,选那少年中天分高者收徒,好不至于让这天下第三的大派就此没落。
不过事实归事实,说可不能就这样说。计乾子大声清了一下喉咙,等到台下安静,就开始了他的说辞。
“各位,我乃洗风剑总的代掌门计乾子,这里先有礼了。”说着上身微躬,轻轻地拜了一下,他这没有自持身份的举动立刻就赢得一片好感,计乾子看到目的达到,微微露笑,继续说道”这次,本着为天下修行少年着想的心思,我们决定不再藏私,将在各位面前作这一次公开的择徒之举,正如所见,凡报名者皆有机会,最后前四名者,将成为洗风剑宗第十一代弟子,当然,资质优秀者,即使不慎落败,也是有可能被我或我的师弟,也就是三位长老看重,从而进入洗风剑宗。”讲到这里,他略停了一下,看着身后擂台边上坐在那里的三个老人点了点头,才接着说道”那么,这次比武如前所述,,两两对抗,胜者可以继续参加下一轮的比武,直到选出四名可以留下的优秀人才,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台下已经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吵闹中,一男一女排众而出,跳到台上,正是今天比赛的一号与二号。
这男的看起来大约三十有余,不过因为规则有定,过二十者不能够参加,所以只是长得少年老成罢了,但是他的实力却如他的长相一般,算得上老辣。
男子对面的姑娘自然不是他这副外貌,虽然说不上是美女,也算清秀。刚刚落到擂台上,女子就颇不急待的冲了上去,看得出是个急性子。
只见女子躬身扫腿,一上来就进攻对手下路,打算使其难以落稳脚步,就此落败。只不过老成男子却是从容不迫,修习过千万遍的步法用出来,如一叶素柳般飘开,女子的扫腿顿时击空,她只觉得对手似乎软绵绵的就闪了开去,自己跟本无从着力。
面对如此情况,冲动的女子也知道对手实力远胜于己,秀眉微蹙,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心,终于还是长叹一口气,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剑,短剑上面刻着奇异花纹,十分好看,不过剑刃上面闪着得粼粼幽光也说明,这把剑不是仅仅外表漂亮那么简单!
“是魂器!”人群中有些见识的人叫到。
原来,这把剑名为猲狙剑,正是由刻魂之术制造出来的兵器,内里封有洪荒食人兽猲狙之魂,这猲狙其状如狼,赤首鼠目,其音如豚,喜食人,封于兵器内更添凶气。原本女子是打算留在最后几场的关键时刻再用,却没想到第一场就撞上铁板,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刻魂之术制出的兵器中分为魂器,圣器,古器三种。其中魂器最弱,古器却是最强,已经可以完全使兵器带有所刻之魂当年纵横洪荒时候的威力。,猲狙剑虽然只是魂器,但是在这些未入门派的少年人中,除非家传,也跟本无法得到。自然,像玉连山那样直接收购买来,可以说是万中无一。
猲狙剑刚刚拿出,老成男子就露出凝重之色,他也略有见闻,看得出对手的兵器在魂器中也算得是上品,不敢怠慢。
只不过,还是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威力,女子人也不动,只扬手就把短剑抛出,带着一股煞气,猲狙剑直取老成男子小腹,男子手无寸铁不敢硬接,只好再次使出神奇步法闪开,却不料女子这时打出手诀,竟然能够凌空驾驭兵器,猲狙剑猛地回身,直接点到男子喉咙上。就此悬在那里。
男子也算有度量之人,微微一笑,拱手道”姑娘好招,谢某人认输!”
话音落,剑也随着手诀飞回到女子手上,女子也不答话,傲然而立,这一场比赛,是她胜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整场比武顺利地进行着,几轮过去,仅仅还剩下十六人,再有两轮对决,就能够决定出谁才能进入洗风剑宗。
十六人中,使用猲狙剑的女子从自称谢某人的男子后,再没有阻碍,轻松一路过关斩将,来到这里,而妙空儿这什么也没学过的人,虽然磕磕绊绊外带巧打误撞,竟然也一样并未落败,其中大部分原因就是那根难看的短棒,说也奇怪,只要是被短棒打中的人,不是突然瑟瑟发抖,就是落荒而逃,好似看见什么恐怖的怪物一般。
而妙空儿为了不丢脸,也没有揭开黑布,就这么包裹着使用,没想到,越是不露出来,越是增加神秘感,弄得所有人都以为黑布里面是什么宝物,而妙空儿也是因为对手太弱才不愿意露出武器真面目。而穿在他脚下的驺吾游靴反倒没有人在意了。也算得上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这十六人要选出八人自然还是要按照顺序进行,妙空儿昨日才来报名,名号靠后,最后一场才能出战,这第一场当然还是那冲动女子,只不过这次的对手,却不是那老成男子般有大将风度,而是一名极其猥琐的男人,这一点,从长相上就能够看得出来。
女子看见对面的人鼠目油头,两撇八字胡还卷曲着,心里就说不出的厌恶,拔出猲狙短剑就射了出去。
要知道,这猥琐男子也是能够进入十六强的人,怎么会没有点道行,竟然也从背后拿出了一件兵器。
这兵器乃是刀形,却比所有的刀都要大上一圈,且刀尖处分为两岔而内合,如同鸟雀之口。此刀名叫鬿雀岔刀,封刻着洪荒食人鸟鬿雀,同样是一件上品魂器。
这鬿雀其状如鸡而白首,鼠足而虎爪,亦爱好食人。在洪荒里常与猲狙并称,实力半斤八两。可是由于剑如君子,刀同霸王,被封在刀中的鬿雀反倒更加容易被刀中凶气引出实力,这鬿雀岔刀已经达到了魂器顶峰,眼看就要进入圣器之门了。
猲狙剑飞射而来,却被鬿雀岔刀一击又打了回去,猥琐男子见状,人也欺身过去,到女子身边,竟然一把抓在了女子酥胸上面,口中还说着淫秽话语“小姑娘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待本少爷一会儿胜了之后,与你快活快活,哈哈哈哈哈”然后又是挑开回射得飞剑,随即把刀架在了女子颈上,接着说道”我看不如就现在吧,要是不从?修怪少爷立刻斩了你,哈哈哈哈”
清秀女子闻言可以说是又羞又气,脸涨得通红,却因为命悬敌手不敢做声,台下已经有人大叫不平,而洗风剑宗的长老们以及代掌门计乾子却是装作没看到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妙空儿正要冲上台去打抱不平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驺吾游靴给我,看本姑娘怎么教训他!”
妙空儿一转头就看见玉倾城一脸怒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把夺走手上靴子。
“恶贼,找死!”娇喝声传出,一名极其俏丽的女子如同飞燕般从人们的头顶上掠出,猥琐男子顿时眼前一亮”老子今天艳福不浅,这又来了一个好货!”说话间手掌劈上粉颈,清秀女子顿时晕了过去。
此刻,玉倾城也来到猥琐男的面前,绣拳挥出,男子哈哈一笑,也不用刀,就想用手掌扭住眼前可人儿的粉拳。哪料到此乃虚招,玉倾城借着脚下驺吾游靴提升脚力的奇效,一扭身绕到了男子身后,这才一拳打在他后心上。
不过,玉倾城也是没有真正修炼过的,虽然计策得逞,但是却无甚威力,反倒惹毛了猥琐男子,他一回身也不管什么美女不美女了,就要斩了敢打他的人。
就在妙空儿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的时候,计乾子终于动了,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过来的,可是所有人都忽然间就见到了他用两根手指夹住鬿雀岔刀,男子尽力想要抽出却怎么也动不了的画面!
“好,好,好!”计乾子连道了三声,接着说道”天下有这仗着自己祖辈威德逞凶之辈,自然也当有这古道热肠,甘为他人出头的人。”话间也不见用力,就轻易夺下猥琐男子手上魂器,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清风,你今日作恶之事老夫就放过你,但是他日再犯我想即使是你父亲也没有办法再护着你了”
清风猥琐的面孔转过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也不敢多语,转头就走,他仗着父亲乃是天下第二大派的长老四处**女子,今日来参加就是想找个乐子,看看有没有美女,却不想有人敢管此事,看来自己是对付不来,只求回家赶紧找父亲报仇。
计乾子见清风离开,随后转向玉倾城,目光也随之变得和蔼了起来”小姑娘,我见你骨骼也算精奇,不若就算是随了我一个心愿,入我门下吧!”
闻得此言,台下一片哗然,能够入到计乾子门下,将来一定会有极高的成就,而且地位与现在可是不可同日而语啊。可没想到的是
“我不要!”玉倾城考虑都没有考虑,就拒绝了下来,计乾子也是有些愕然,心道世间想方设法求我为师的何止千百人,今日我主动收徒,竟然就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玉倾城少女心思,自己喜欢的人还没有入选,万一自己进了这一派,而妙空儿没进来的话,岂不是又要分离。
玉倾城话说出口,可把妙空儿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老天爷赐下来的绝好机会竟然被她拒绝了,也不顾上礼仪了,急急忙忙的就爬上擂台
“我说倾城小妞,你是疯了还是怎地,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拒绝!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玉倾城一听这话,从小就拌嘴惯了,立刻反驳,却不小心说出了心底话”你这小贼还敢说我,你以为我不想啊,要不是因为你还没有进”说到这里,才觉得话有暧昧,就此打住,脸上却是晕起一片红云。
计乾子看到这场面,顿时苦笑不得,哪里还不明白。不过刚才没有及时出手,就是为了试探人群中是否有那即存侠义心肠又有优秀资质的人,现在这漂亮小姑娘自然不能够让她就这么走掉,哈哈一笑就说道”那好,老夫也不勉强,就待这个小朋友通过比试,你二人一同进来如何?”说完看着玉倾城,表情似笑非笑。
玉倾城怎会不知老人调侃于她,不过说的正中心意,就默默地点了点头。而妙空儿看到玉倾城如此为他也不禁有些感动!
终于,属于妙空儿的比赛就要开始了。站在他对面的人,实力平平无奇,长相平平无奇,就连名字都叫作司马平凡,能够进到这个名次可以说同妙空儿一样,算得奇迹。只不过,往往越是看似平凡,才越是真正的利害。
妙空儿还有两场就能够随了心愿,进入洗风剑宗出人头地。自是不敢怠慢,一上来就从腰间抽出裹着黑布的铁棒,蹬着驺吾游靴的双足也拉开了架势。
可司马平凡面对严阵以待的他,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妙空儿,显得从容不迫,与前几场一上来慌慌张张冲向对手并不相同。看来,这看似平凡的人要使出真正得实力了。
只不过,司马平凡真的是为了实力稀松平常的妙空儿才如此认真?还是另有目的?又或者,他发现了就连妙空儿自己也还不知道的重大秘密
“喝啊”妙空儿大吼一声,首先出招,铁棒带着风声招呼向了司马平凡的面庞,司马平凡笑容不变,微微侧身,躲过铁棒,同时出拳,亦是打向妙空儿面皮。妙空儿本应当人随棍出,出力所致,无法躲避,但仗着驺吾游靴奇效,竟然不可思议的避开了这拳,并且来到司马平凡身后,只是姿势不大好看罢了。
妙空儿来到敌后,自然又是挥下棒子,照着后脑就走了去,真如同他当日所想一般。哪想到司马平凡仍是微微一侧身,仿佛后面生了眼睛,轻松避过。不过这次无法向后出拳,躲过后只是向旁处跳开,转身再次面对秒空儿。
见连续不中,妙空儿有些焦急,心思电转,顿时计上心头,足下借奇兽驺吾之力游走,又一次来到了司马平凡身边,刚要出击,竟然自己拌住了自己,身形踉跄,向前扑去,铁棒如不经意间就落在了司马平凡腹上,终于让司马平凡的笑容一僵,随即变成了痛苦之色。
原来这是妙空儿行窃时候常用伎俩,假借跌倒趁机偷走他人身上钱财,可谓神不知鬼不觉,今天由偷改打,又有宝靴帮助,自然一击成功!
司马平凡被打中后如同所有被铁棒击中的人一样,面露苦色,准确地说,那是一种恐惧的表情,不过片刻后他竟然强行压制了自己的这种情绪,强忍着的他连面庞也有些扭曲了,只见司马平凡刚由痛苦中直起身,就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护在胸间,一团紫气缓缓出现其中。
“呵!”随着一声大吼,紫气随着司马平凡冲出剑指,化作一道紫电,奔向妙空儿。
妙空儿又怎么会知道这未入任何门派得对手,不单是功夫好,而且已经学会了法术,根本没想到如何应对,本能的举起手上铁棒
‘砰’以妙空儿为中心爆发出了漫漫黄雾,只是一瞬间就充满了整个擂台,随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回缩,消失不见,就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不过台上的两个变化却证明这并不是幻象,一是随着黄雾消失露出的一只巨大怪兽头颅紧接着也无影无踪,一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死活的司马平凡!
妙空儿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呆立当场。
而他手上的铁棒,此刻外面早已经没了黑布包裹,棒身上面变的一片乌亮,通体玄黑,且通透无比,上面刻着许多细小暗色云纹,这些云纹就像是活物般,四处游动。
回想刚刚那一幕,司马平凡的紫电射来,妙空儿本能的举起铁棒,就在与紫电刚一接触,棕黄色云雾就像爆炸一样,从铁棒中喷射而出,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只庞大无比的怪兽,怪兽羊角铃目,大口竟开裂到脖颈之下,与胸相连,强壮四肢上分别带有利爪,整体呈马型却无尾,体长五米有余。
别人或许看不清,近在眼前的妙空儿可是看得清楚无比,也不见怪兽有什么动作,司马平凡就如同被千斤巨石砸中,喷出一口鲜血,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突然,一声如雷暴喝贯进妙空儿耳中,他猛地清醒了过来
“果然是四大凶兵之一的云腾饕餮殳!”
妙空儿急忙转头,只见计乾子从天而降,面上五缕须眉向后飘去,同脑后白发一齐飞舞,宛若魔神,手中长剑带着流光正向着他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