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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橣将腿上的绷带拆了下来,试着走了几步,很好,伤口完全愈合了。
臻诚把脑袋凑了过来:“城主大人,我们去西南吧!好吗好吗?”
丁橣用一指推开他的脑袋:“这之前我们先去武川看看。”
臻诚狗腿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围观整个对话的众人:老大怎么这么快就被城主吃得死死的……
风沙弥漫的废墟上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蚂蚁状的小人在忙碌着,巨大的机器发出轰轰的巨响。武川的地界虽然显得杂乱不堪,像是哪个孩童乱七八糟的抽屉,但却增添了一些热闹的人气。
小货车停在了废墟边上,玻璃窗降了下来,一个少年探出头:“这位大伯,能问问这里是在干什么吗?”
那老伯正坐在砖石上休息,衣服上全是汗渍,看见问话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目光倒是和善了一些:“这里要建铚远城的副城,你若是感兴趣可以去铚远城碰碰运气,这里可是成为了塞恩斯的势力。”
少年点点头,看上去格外礼貌:“这副城什么时候建好?”
那老伯摸摸脑袋:“这种事情我们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是两个月后城主到任,正式建城。”
少年笑了笑:“谢谢大伯了,我们也是前来考察一下准备去铚远城试试看的。”
“那祝你们好运!”
货车发出轰鸣,向着日落的方向离去,成了一个越来越小的黑点。咦,去铚远城的方向应该是往南边走啊!老伯疑惑地咕哝了一声,无端打了个哆嗦,天快黑了,要加点衣服了。
车上。
臻诚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抱着米粒:“城主大人,你慢一点!”
丁橣轻轻一笑,汽车一个震颤开得更快了。
臻诚:“……”
后车厢五人:“!!!”
“城主大人,你有什么不满说出来,不要拿大宝撒气啊!”
好说歹说,丁橣才减缓了速度:“哼,大宝就喜欢这种速度,你没听见它高兴得直哼哼吗?”
城主大人,那是要散架的信号吧!坐过无数破车经验丰富的臻诚暗暗吐槽。
丁橣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你说我们要怎么处置胡克?”
“把他杀了?”臻诚小心翼翼地说,害怕给城主留下残忍的印象。
“杀了?”好听的声音微微上扬,像是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额,要不把他关起来终生□□?”臻诚心里砰砰直跳,试探着开口,天知道他内心多么想把胡克消灭掉。
“真是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丁橣摇摇头,“他不是讨厌女人吗?到时候把他丢到一个满是女人的地方,你既得了名声,又能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臻诚:……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惹谁也不能惹城主啊,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拍拍手,臻诚诚恳道:“城主大人我支持你!”院长你自求多福吧!
“说来,”丁橣探究地看了他一眼,“我是因为武川,你是因为什么要扳倒胡克?”
“唔。”臻诚还未开口,城主打断了他,“如果是因为屌丝男想要逆袭,一统天下这种无聊想法的话,我们趁早散伙!”
“城主大人对这种行为很反感吗?”
“这就是我讨厌人类的原因之一。”丁橣停下车,“难道是的?”
臻诚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难道我说是你就让我现在下车吗?”
“会把你送到最近的城市的。”丁橣启动汽车,慢悠悠道,“只是逗你玩的。”
“逗我玩?”臻诚惊呆了,横竖打量着丁橣。
“怎么了,我们是朋友了,难道不能开玩笑吗?”丁橣心中有些惴惴,难道朋友间不是这样开玩笑的?她分明看见面瘫脸和眼镜男就是这样相处的呀。(人家久去和君逸是死对头,城主你找错学习对象了)
“当然可以,你尽管开玩笑吧!”臻诚猛点头,这就是朋友间的小调剂吧?(这是打情骂俏(;?_?))
“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要扳倒胡克。”丁橣锲而不舍地找回了那个被臻诚带偏了的话题。
“这个……其实他以为我是他儿子,对我穷追猛打。”
“你没有解释?”
臻诚认真地看向丁橣的眼睛,脸上呈现出一种郑重的神色:“城主大人,我不想对你说谎,但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准备好告诉你。”
“好吧,我尊重你的隐私。”丁橣平淡道,“不过别让我发现你对我说谎了。”她讨厌被人利用。
“咳咳咳,我绝对不只是为了城主所言的无聊念头。”臻诚讪笑着保证。果然如五人组所言,老大被城主吃得死死的。
不过,城主为什么这么平静呢?为什么不对他死缠烂打呢?说不定他就忍不住告诉她了呢?臻诚有些小失落,不过想到事情的真相,哈姆那带着嘲讽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你注定是一个令人惧怕的恶人。”还有胡克那带着笑意的声音——“我们只会招致别人的厌恶和恐惧,没有朋友。”,臻诚眸色变得幽深起来。
丁橣臻诚一行要去的是西南方,那里属于阿伯利的势力范围。西南相对闭塞独立,高高的山壁组成了一道天然防线,阻止了塞恩斯的入侵。这对暂且想远离塞恩斯势力的一车人来说是一个好选择。而且那里植物丰富,是木系异能者的天堂。即使是丁橣这样的超级宅女也是对种子之城桠婻寨心生向往的。
不过,这样的地方也代表了路不好走,一行人已经备好了大量的塞恩斯防吐剂,打算挑战一下高海拔九曲十八弯的盘山路。
当然,现在这辆叫大宝的小货车还在东南漫天黄沙的大道上颠簸地行驶着。太阳已经落下,只是那地平线连绵的群山顶上还有未散尽的余晖,大片的天空已经刷上了一层灰蓝色的颜料,浅淡的星光零散地分布着,像是画刷漏下的缝隙。
一个人直挺挺地横在大路中间,雪白的车灯打在那人身上,黑色的袍子似无边的黑洞将光茫吞噬,一缕金发从帽檐里露了出来流动着璀璨的光泽。
“吱呀”一声,车停了下来。
“那个人我好像见过。”臻诚想了想,笑了,“是那个制住胡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