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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没有反应迟钝到那种地步。
看着他马上要起身,睁开眼睛,她迅速反应过来,将被子一拉,调整呼吸,开始装睡。
面色红润,却因为自己本来就极其寒性的内力的舒缓,带走一部分热量,所以看起来和一般人无异。
不过,若细心者,还是能够发现她在装睡。前提是他了解她的一切睡眠姿态。
她寒性内力说好也不好,毕竟和她在一起很久的寂便是深刻的了解这内涵。
因为这个,所以她的睡眠姿态,不会很好。总嫌冷,即算是夏天也一样,绝不会是她现在这种双脚平伸的状态。
而只是,双手环着双腿,以寻求一瞬的安全之感。
不过,醒来的不是寂,而是言言这个缺根筋的,所以他没注意到她的装睡。毕竟是呼吸很平稳,他也不会多加怀疑她。
所以,他也只是帮她拉好些被子,略带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轻手轻脚的去喝口茶,之后再回来仔细看着她的眉眼。
“依依……你怎么还不醒呢?……知不知道言言很担心你啊……”似乎有些飘渺虚无之感,可那语气间的关切关怀,毫不掩饰的对她好,这一点,足以让她四肢百骸都涌过一阵暖流。
突然之间,她就想陷入这温馨幸福的漩涡中,不抽身出来。
不过,因为他这么一闹,在场众人又都习武,所以,几乎都有了醒的迹象。
她也明白,现在若是再装下去,也迟早会被人看出来。
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一声,饱含着对那温馨幸福的怀恋,依笙还是手指动了动,装作刚醒。
“依依?依依?……你醒了??”洛言萧虽然好像真的少根筋,但重要的事,尤其是关于依笙昏迷或否的问题,他的感官,就是绝对敏锐的。这不,她刚一动了动,他便敏锐的感知到,然后很是急切的拉起她的手,使劲摇,就怕她不醒来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依笙想笑,可惜现在也只能憋在心底,表面还只能装作是刚刚睡醒的样子才可以。
“嗯……”轻轻嘤咛一声,依笙手扶着额头,装作有些不舒服的醒来。
毕竟,睡了那么久,总会有些不习惯存在。
“依依,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要我干什么吗?要喝茶吗?我去给你端……”一大串急急忙忙的话语说完,洛言萧马上起身去了桌旁拿那壶他刚才喝得所剩无几的茶过来,却是无奈的发现那里早已经没了。
他急得团团转,说着就要往外走。
“依依你等会儿哈,我就去给你拿……”
还好,依笙反应快,及时的拉住他柔软的小手,装作有些虚弱无力的样子,对他摇摇头,道:“言言……没事的。我不渴……”本来这句话只是用作安慰之用,不过因为她无意间恢复了的记忆,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的称呼,却是让洛言萧两眼泪汪汪。
“哇哇……依依你终于想起来了……知不知道,你不认识言言了的时候……言言好伤心啊……你坏……”洛言萧那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所以依笙也只是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看着他将那似乎流了下来的眼泪抹到她的被子上。然后柔声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我这不是想起来了吗。”
还是略带些无力的声音,却是不着痕迹的多添了抹活力。
“啊……哦……”洛言萧这才破涕为笑,只是又看见自己似乎流泪还擦到了她的被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起了身。
“呵呵。没事的啦。这被子反正也要洗了。”看着他可爱的动作,她不禁哑然失笑,却又突然萌生一股捏他脸的冲动。可惜,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个睡多了有些脱力滴银,不可能作出如此举动,所以她只得硬生生克制住自己想捏捏他的脸的冲动,转而去想想些别的。
不过,这被子要洗了可不是她吹得。本来嘛,这被子在阎罗门也就是一天洗一次,一天换一套。还不是她要求的。毕竟她还蛮节约的,是墨荷擅自做主帮她这么吩咐的。
她也知道是她一片好心,她也不忍拂了她的意。所以也就这么给定下来了。
“真的吗?”眨着一双特可爱的星星眼,洛言萧似乎有些不敢看她。脸上悄然浮上了一抹可以的红晕。
依笙有些奇怪,不过在低下头的一瞬间,她便明了他这样不好意思的真正原因。
唉。不是她的错啊……是她睡相太烂了。以至于被寂给塞上了这床之后,她四处滚乱着,衣服前襟的口子早就开了几个,里面的春光大泄,春色一览无遗。
她嘴角抽了抽,不着痕迹的扣上扣子,以缓解这诡异的尴尬气氛,可惜并不见成效。洛言萧依旧还是那个样子。低垂着头不敢看她。
呃恩,果然很纯洁。依笙只得在心底腹诽。
不过还好,这个时候,那些在地上打地铺的其他六个人也醒来,陆陆续续的都发出了些声音,也就适时的将这气氛带离那该死的尴尬范围。
她刚想出声来给他们道声早上好,以来彻底消除她对面那个极其纯洁滴萌孩子的尴尬。却是在此时,另一件让她很不想面对的事情又给她悄然而至。
放在她床榻不远的地方的那块琉璃灯芯草的载体,那合为一体的萤火琉璃佩,突然再次放出大盛的蓝光。
在他们八个都意识完全清醒之后,一个身着白色宫装的颇具仙风道骨的老人就这么凭空出现,然后漂浮在空中,一动也不动。
待他们按耐不住,有些好奇的想要开口之时,老人突然睁开眼,眼底大放蓝光,而那萤火琉璃佩,就这么被他的眼睛所吸引过去,也和他一样漂浮在空气中。
“哈哈哈……琉璃灯芯草,总算是回归天界了。”爽朗的笑声,在这寂静的气氛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却又奇异的给人以和谐之感。
“你是?”依笙很是不爽的白了他一眼。
是狮子,就都会有领土意识。她当然不容许有人在她的地盘放肆。
“不好意思。一时失态。请琉璃仙莫见怪。小仙专管炼丹,是天炼司,不过琉璃仙,小仙不知该称你为帝女还是琉璃仙好。相信你已经在琉璃灯芯草的催化之下,恢复了两世记忆了。”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天炼司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眼底流露出的,竟是一抹恭敬。
也是,天炼司的职位,也就比一般神仙的职位略高,甚至比上寂他们这些官职,都是不如的。
“我是恢复记忆了,他们还没有。”眼底闪烁着不容置疑。似乎那个令他们有些陌生的罂粟再次归体一般,变化得落差极其之大。
“呵呵。这个好办。小仙这就给仙人们恢复仙识。”似乎才想起来一般,天炼司猛然拍拍脑袋,拿出一个似是玉净瓶的东西,随便往剩下七个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男子头上一洒。
奇迹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马上周身浮起一圈金光,闪烁着,竟是全都漂浮到了空中。
一时间,这还算大的房间竟是显得有些拥挤。
而他们却是没有知觉一般,似乎没有不适之感。
呃?依笙有些错愕,却是没等她错愕多久,那天炼司再次出声。
“循着你们的心意,众仙人们,你们面前,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恢复仙职,永生,但却永远不可能和琉璃仙结合。而另一条,永远剔去仙骨,只在凡界,作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但却有机会可以与琉璃仙结合。只是要看她的意愿。你们,选什么?”突然之间,这房间似乎充满着神圣之光,圣洁的氛围,弄得她这个仙人都很不好意思去插嘴说话。
而且,她自己也很希望,她能够听到他们真正的内心深处的想法。
长生不老,多大的诱惑。
只要是个人,都会有贪欲,都几乎会选择抛弃爱人,而选择长生。
她怕。她很怕。很怕她会被他们选择抛弃。所以,她紧张到手心出汗。
不过,显然她还是低估了他们对她的爱意。那是超脱三界,超脱生命,超脱世间万物的爱。凌驾于自由,权利,金钱之上。
所以,他们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第二条。
而选择前,都是极为默契的饱含深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道:“我选择留在凡界!”
气势滔天。就连她也不禁为之震撼,更何况是那官职本就比他们还低上一级的天炼司。
他满意的露出笑容,朗声道:“很好。众仙人们。你们作出的选择很明智。接下来是琉璃仙。”
说着,原本漂浮在空中的他们,突然之间又坠了下来,金光也悄然隐没。
接着,她也被请了上去。像个傻瓜一般,呆呆的浮在空中。眼底溢着的,是那全然的感动。
他们……真是越来越让她放不下了。全部。她唇边漾开一抹柔柔的微笑。满是幸福。
而陷入自己思绪的她,在对面的天炼司看来,就是在想她到底是否要和回去当她的琉璃仙,亦或者,是已经想到她的帝女身份了。
不过,虽然他可以给时间让她思考,可是这象征性的一句话还是得问。
“琉璃仙。您是准备选择帝女身份,还是继续当琉璃仙?”
语气间隐藏着一丝嫉妒,似乎在嫉妒她的命格为什么那么好。
“我……两个都不选。我和他们一样。剔去仙骨,留于凡界。”依笙斩钉截铁的道。可是,她好像忽略了,没有这一选项。
“那可不能。您只能由命。因为您只有这两个选择。
帝女,可以选择地位高低。若是地位低,您则可以选择一凡人作您的伴侣。地位高,则是由不得您选择。必须绝情弃爱。”似乎有些坚决的,天炼司朗声道。
底下的众人本来听到她的选择,很是欣喜。但同时,也夹杂了一丝担忧。毕竟,她没注意到的地方,他们可是注意到了。而且,很敏锐的发现。
那什么天炼司的神情,似乎是在逼她,只能二选一。
而听到这句略带些不屑的话语,更是有些愤懑。这不摆明了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吗?当帝女本来就不如琉璃仙。更何况还地位低下。
她的选择,很大可能是,当回琉璃仙。
而他们与她,将天地相隔。
不过,他们也显然低估了她对他们的在乎。
而且,她的尊严,岂容他肆意践踏?
所以。接下来她的一句话,带刺且毫不留情面。
“呵……我,从来不信命。”刹那间,她眼底迸射出的光华,照耀三界。
“我不信命。虽然我认命,但我绝不会相信命运。人的命,不由天定。由人定!”顿了一会儿,觉着自己的话语似乎起到威胁作用,她也就顺势再加一把火。
“琉璃仙决意已定?”天炼司不怒反笑,似乎突然变了一个人。
当然,这是因为那无比威严的帝下同学,一时兴起,便将天炼司本人的灵魂给压制了,然后顺理成章的李代桃僵。
“帝下。琉璃心意已决。而且,你也不要想我还会管任何关于帝女和琉璃仙的事。”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依笙唇边漾开一个带着三分魅惑撩人的微笑,说出的话,却是不屑的冷哼。
帝下这该死的性格,果然未变。
她知道,他对她有意,虽然只有那么浅浅的一丝,但在天界这样绝情弃爱的地方,也很是难得。
只是可惜,襄王有意,而神女无情。
她对他,只有尊敬。亦或者再低一点。只有尊重,而已。
“唉。真是无趣。好了好了。赦你了。你就和他们一起,共度这一世的繁华吧。不过别忘了。这一世之后,永生永世都要上来陪我。以白琉璃的身份。”带着些孩子气的话语,从那该死的老头子相貌来看,是那么的诡异。
不过却没有人想这一点,全都皱紧眉头,想着他最后的那句很带有暧昧情愫的话语。
陪着他?……还永生永世?想想都令人不舒服。
而依笙,却很是对着那消失的空气嘴角抽搐,然后带着些僵硬的回过头对他们解释道:“不用理那个该死的。天界有天规,地位高者,不得嫁娶。我就算是陪着他,他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动作。”
她表面上很平静,但心底却是很起波澜。该死的帝下。给她留了个这么个烂摊子。
依笙在心底咬牙切齿,极其不爽。不过这个时候,却是无人关心她的内心活动如何激烈,而是都在独自沉思,不知想些什么。
而这一片刻,便是只有静默。无人说话。
还好,有人不习惯,也不喜欢这种静默的气氛,所以还是出声破坏着这诡异的莫名的静默气氛。
“……好吧。不管下世。这一世呢?你打算怎么给我们一个交代?……你,选谁?”一改平日里玩闹的态度,颜初极其认真的看着她。看着她若琥珀般的眸子。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眼睛看,就能知道她心底到底想着什么。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连自己都骗到的人,将心灵伪装,将眼神伪装。
不过,她还没到那种境界,所以,她完全不可能和他就这么直直的对视。
她怕被他们讨厌。最后谁都不选也谁都做不成朋友。
因为她太贪心。也太花心。
想着,依笙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躲躲闪闪。早就没了平日的肆意爽朗,反而有些畏惧,和……惊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