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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中年女人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一见到我们,满脸堆笑,手往内一指,对我们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便被其请入了大门,而那个包打听也顺势扯了扯我的衣襟,试探的问道:“你们也找到蒙婆婆了,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滚吧!”话还没说完,包打听一溜烟就不见了,想不到这个神棍跑得还挺快的。
穿过简朴的小院子,我们进入了内室,几把红木雕花椅子和几个小茶几错落有致的放置于其中,除此以外,内室便没有摆放其他的东西了。
“二位大侠能够光临寒舍,老身真是倍感荣兴呀!”声音是出自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奶奶,此刻她正杵着蛇头拐杖慢慢的向我们行来,随着她的靠近,我渐渐看清楚了她的模样,脸色丰润有光泽,没有太多的皱纹,走起路来步伐轻盈,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蒙婆婆!打搅了!”没想到我刚说完,身旁的阿狗就迅速向蒙婆婆扑了过去。
“奶奶”
“乖孙儿,真是想死奶奶了!”蒙婆婆搂着阿狗,满脸感激的说道:“二位大侠一路不持辛苦的把我的乖孙儿送来,老身真是感激不尽呀!”
“蒙婆婆客气了,带阿狗过来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阿狗人见人爱,一路上,还给我们增添了不少乐趣呢!”我满脸堆笑的说道。
蒙婆婆抱起阿狗坐在了雕花大椅子上,用手一指旁边紧挨着的两把椅子,说道:“二位请坐!不必拘谨!还望二位能够原谅我家老头子的所作所为!”
“原谅?其实李爷爷挺好的,要说起来,他对我们还有救命之恩呢!”
蒙婆婆打量着我们二位,嘴唇微微张了张,但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来,满脸犹豫不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蒙婆婆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我向您保证,无论听到什么,我们都不会怪李爷爷的”其实我隐隐猜出了一点什么,从蒙婆婆欲言又止的神态来看,一定是关于这捆龙锁的。
“其实,这捆龙锁是我们家老头子给二位锁上的!”
“什么”慕容冲惊呼出声来。
“一个月前,我与老头子大吵了一架,于是这个老东西一不做二不休,把我最宝贵的两样东西给偷走了,一个就是我的乖孙儿,而另一个就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捆龙锁!”
“那这一个月以来,您就没去找过李爷爷和阿狗吗?”
“找过,可是这老头子要想躲起来,还没有什么人是找得到的!”说罢,蒙婆婆斜眼看向房顶,大声说道:“出来吧!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一道灰影一晃,李爷爷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李爷爷,您,一直都跟着我们吗?”
李爷爷两眼放光,看起来似乎比之前精神了许多,那种乡野村夫老态龙钟的感觉荡然无存,他看向我们,满脸歉意,对我们作了个辑,说道:“二位,老朽实在对不住呀,肯请二位原谅!”
“李爷爷,我不知道您是出于什么原因给我们用上了这捆龙锁的,但是您对我们始终都有救命之恩,我们二位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怪您呢!”我含笑看向李爷爷说道。
“都怪我,一时冲动之下带走了狗儿和捆龙锁,待我气消后,又非常想回塞子,但是碍于面子,我又不好意思就这么直接回来,所以,那天发现了昏睡的你们,便心生一计,给你们二位用上了这捆龙锁,实是想借你们二位之手把狗儿和这锁链送还回来,得罪之处,还望二位原谅!”
“李爷爷,我们不怪您,只是我不明白,这一路上,您都跟在我们身后吗?可是,为什么我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蒙婆婆满脸笑意的看向我们:“二位可能还不知道吧,老头子实际上不姓李,而姓易,轻功卓绝,他如果跟踪谁,这江湖上还没有几个人能够发现得了他的,可谓无影无踪!”
“易无影,您是易无影前辈”慕容冲忽然惊呼道。
“不错,正是老身,不过如今江湖上的年青小辈们已经没有几个人识得在下了!”
“那是他们狗眼不识泰山,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能够见识到老前辈您,小的真是三生有幸呀!”慕容冲满脸献媚的说道。
看他那巴结样儿,该不会是想拜师学艺吧,这个武痴,一看到武学就两眼放光。
“不敢当,老身已经久不在江湖上走动了,没有人识得也是很正常的。哎呀,看我这记性,玉华,快拿钥匙来解了这锁!两位得罪了。”易前辈走到我们身边,拿起了这锁。
蒙婆婆拿来了钥匙,就这样,我和慕容冲双进双出的时代就此结束,我,自由了!
今天真是值得庆祝的一天,我不仅恢复了自由,而且还得到了一笔银两,这可不是我贪财,是走的时候,蒙婆婆硬塞给我们的,似乎不要还显得我们很小气似的,最后,当然还是收下了,因为我要和慕容冲散伙,所以,银两也就理所当然的一人一半了。
“你别跟着我,狗儿也送回家了,我们的锁也解了,现在我们分道扬镳各走各的。”我转身对跟来的慕容冲说道。
谁知这家伙嘴一勾,眉一挑,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想走哪儿就走哪儿,要你管吗?这条路又不是你买下的!”
怎么办,我可不愿意这个人像个跟屁虫似的,唯今之际,只有想办法撇开他。
我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客栈、药铺、绸缎庄、茶楼以及熙熙攘攘的路人,躲哪儿去呢?
我一纵身,迅速跑进了一家茶楼,也不顾店小二的高声急呼,一个剑步冲上了二楼,我气喘吁吁的站在二楼的护栏边四处打量,还好没跟来,再看看楼下的路面上,慕容冲不见了。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会跟来,我看现在只有先换身衣服再说,我把贴在嘴上的假胡子给扯了下来,可别说,这胡子粘的时间长了,扯下来还是有点痛的。我拿下了头上戴的农夫帽,顺了顺头发,又迅速冲到了楼下,向对面的绸缎庄跑去,可能是我跑得太急,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由于我一直是低着头的,因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浅灰色的布靴子,而后,月白色隐隐绣着花式暗纹的上好丝绸长衫上镶嵌着雅致的芙蓉花纹冰蓝滚边,修长而白净的手上拿着一支箫,咦!这支箫怎么这么眼熟呀!不会是——!我迅速的抬起了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