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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锁一个月前被人偷走,至今下落不明!”段飞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我们。
“不知段兄为何对易塞主家里的事了解得如此清楚!难不成这锁是你偷的!”
“即对也错!”段飞嘴角一勾,献出一抹浅笑,接着说道:“我的确打过这个捆龙锁的主意,但是当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此物已经被偷,要不然,江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我偷不到的!”
“不知段兄为何会去偷这捆龙锁,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我有一种直觉,整件事似乎有着什么微妙的联系。
“当然是受人所托!”段飞回望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回避之意。
“是沈清,对吧,那日沈清引你出来,就是让你去偷这捆龙锁,是吗?”我盯着段飞回避的双眼,咄咄逼人的问道。
“哈哈哈!小表弟果然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呀!”
“仅仅是去商议偷这捆龙锁吗?你们没有去别的地方?他的腿为何无缘无故会受伤!”
“看来,你很关心沈清呀!为何不亲自去问问他呢?这捆龙锁的事,我也不瞒你,他的确有叫我去偷过,至于他之后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段飞淡然的笑着。
慕容冲盯着我,冷冷的说道:“段兄说得对,你真的很关心沈清,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警告你,别和他走得太近,他,本来就是一个怪人,从小就是!”
我回瞪了慕容冲一眼,喝道:“你什么意思呀!”
慕容冲一挑眉,冷笑道:“你不明白吗!好,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我的父亲曾经娶过一个小妾,是当年皇都浮云城里最大的妓院风月楼里的头牌清倌人百合,也就是沈清的母亲沈雅荷!”
什么,我只知道沈清是庶出,没料到他母亲居然是妓女,难怪老夫人如此排斥他,原来……
慕容冲打量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因为那女子风骚入骨,手段一流,试问怎么可能把我父亲勾引到手的?当年,我父亲还不顾家里所有人的反对,硬是把她娶进了门!然而不出一月,这妖女居然就怀孕了,奶奶认定她肚子里怀的绝对不是我们慕容家的种,想方设法的要把她从家里赶出去,都被我父亲拦下了,就是这妖女的到来,搞得我父亲母亲及奶奶整日不合!沈清出生后,父亲就把她们母子安置到了这青秀镇的锦绣山庄里,反正青秀镇远离京城,暂时也缓解了家里的不合气氛!”
“然而,自那以后,奶奶身体一直都不适,吃了很多药,也看了很多名医,依旧不见好转,后来,来了一个和尚,他为奶奶卜了一卦,说奶奶这身体不适合在皇都居住,让其搬到江南一带居住,身体必有好转。于是,奶奶也搬到了锦绣山庄来!”
“可想而知,奶奶自是与那妖女不合,整日里免不了磕磕碰碰。那一日,奶奶大寿,不知她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矛盾,那妖女居然上吊自杀了,第一个发现她的就是当时只有八岁的沈清,你们知道吗,一个八岁的小孩当时做了一件什么事?”
我心里一紧,听慕容冲的口气,自然是一件十分惊人的事情!我虽然不想刻意去了解别人的私事,但是却又免不了好奇心起,尤其是面对沈清的过去。
“面对这种场面,沈清居然表现得十分冷静,他不动声色的来到寿宴现场,在角落里硬是站了一个多时辰,终于逮准一个机会,冲出去,向奶奶迎面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奶奶当时就昏过去了,后来据大夫诊治,说奶奶中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由于不知道毒粉的成份,根本没办法配出解药!”
“那老夫人后来是怎么苏醒的?”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奶奶福泽深厚、命不该绝,第二天就奇迹般的苏醒了!醒了后,她认定是沈雅荷这妖女指使沈清这么做的,命令将其尸身丢至乱葬岗,不得下葬,而后,家法侍候沈清!”
“家法,什么家法?”
“仗打一百后,在外院罚跪一天一夜,沈清被打得满身是血后又在*中跪了一天一夜,而后,高烧不醒于人世!”
“我觉得你奶奶太过份了,我倒是有些同情沈清!”
“那时候,我听于伯伯讲述这些往事时,我也十分同情沈清,但是,后来……这个怪人一点都不令人同情!”
“他后来怎么了!”我不禁问道。
“自从那日之后,他整整高烧了十多天,才渐渐退烧,尽管奶奶不承认他慕容家子孙的身份,但是在外人面前他终究是慕容家的公子,因而好歹也派了两三个家仆去侍候着。可是,没过几天,那几个家仆,一个不小心落入池塘而亡,一个变成了痴呆人,还有一个终日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从那以后,再没有家仆敢去青园侍候他了,大家都说青园里面闹鬼,最终只剩下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太婆每天进进出出,给青园打扫卫生,顺便给他送去饭菜。”
“说不定这些事情只是巧合而已,即使不是巧合,也不能证明是他做的呀,更何况他年纪还这么小,当时又伤得那么重!”
“我没说是他做的,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就这样又过了一年,你说奇怪不奇怪,他还是人吗,这一年里,他居然从来没有从青园里面出来过,除了那个每天给他送饭的老太婆,几乎没有人见到过他,不过,也是这一年,锦绣山庄里风平浪静,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而且奶奶的身体也完全康复了!”
“后来,我和大哥到锦绣山庄来看望奶奶,因为好奇,跑到青园里去了,我们终于看到了沈清,当时他十岁,我八岁,而大哥十五岁,我们没有任何敌意,当然,对于他而言,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的好感可言,因为从小没有一起相处过,互相之间只有陌生。也许我很小的时候曾经见过他吧,但我不记得了,所以,那次也可以算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令我感到震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