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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上有伤,手术后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梁栩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却有难得的好眠。
大概是因为记挂了三年的那个人突然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莫名地让他安心。
开始以为她真的死去时,他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躺在那个容纳过他们两个人的床上,他仿佛还能嗅到淡淡的草莓香和茶花香气,那是她沐浴过后的味道,混杂着她独有的女人香,在枕被间萦绕不去。
侧过身,他就能看到衣柜上那些蝴蝶拉花,记起祝冉冉把它们贴上去的时候有些得意的笑容。
以前她睡在这一侧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在夜里看着这些小东西偷笑?
失眠就像鬼魅一般纠缠着他,不知多少个日夜他都只能在床边枯坐到天亮。
后来辗转得知她还活着,他的心里并没有好受一点。他也会想,此时此刻,她在哪里?睡得好吗?是不是也像他一样难以入眠?
那些反反复复在他眼前出现的场景,是否也在她的梦中折磨着她?
夜里下了一场雨,早晨的空气中有青草和泥土的清香,阳光刺破阴霾照进病房,唤醒沉睡的梁栩。
小腿骨折和大腿外侧的大面积擦伤让他无法下床行走,右肩脱臼后重新对接,手臂外侧也有擦伤,整个人有半边身子都行动不便。
医院为他请了护工专门料理他的起居,为他安排了单人病房,所有条件都是最好的,市局会为他因公受伤埋单,一切都不用他操心。
大队和市局的领导和同事下午还会来探望他,除了褒扬和嘉奖说不定还会为他记功!可是梁栩却没有多少热衷和期待,他希望出现的那个人今天下午4点才会上班,一直要工作到夜里12点。
他的腿还没法着地,不能主动去找她,所以他不确定今天是不是能够见到祝冉冉。
他只能在床上坐着,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像以前他每一个失眠的夜里,坐在床头空空地等待。
那时他等着跟她说一句抱歉,如今他已经说出了口,到底还有什么不甘?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梁栩习惯性地看向门口,端着药盘的祝冉冉推开门走到床边。
梁栩的心跳又乱了节拍,想开口说一句问候的话,她却根本不抬头看他。
“到时间换药了,你要躺下去一些!我帮你调整一下病床!”
祝冉冉把药盘放在床头柜上,用摇杆将病床放低一些,梁栩躺下去,眼睛一直看着她。
“上衣要脱掉,空调我先关了,免得着凉,等会儿热的话你可以自己打开!”
看似关心的话语,她却说得完全不带感情,梁栩分辨得出,那只是她身在其职的责任。
是啊,只是责任,没有感情!就像他以前对她强调的那样,他们俩人的关系,总是把责任和感情分得泾渭分明,可到最后他没有尽到责任,而她大概也觉得感情在两人的世界里不再那么重要!
祝冉冉俯下身,一颗一颗解开他病号服的纽扣,指尖微凉,轻触到他衣服下面的皮肤,让他一颤。
她离得很近,近到他可以感受到她好闻的气味,却不再是他所熟悉的草莓香,细碎娇俏的短发也不再有茶花油的香味。她的味道变得清浅,就像她眼中的淡然和几乎没有笑容的唇角,再不是以前那抹火红浓烈的骄阳。
她拉开了他的衣襟,露出他麦色结实的胸膛,然后微微抬起他的上身,让他侧过身将衣服从他身上褪下。
梁栩从未想过她力气这么大,能扶起他这样身量的大男人!或者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内容,毕竟她每天要照顾的病患不止一两位,也不限于老弱妇孺。
三班倒的工作时间,并不轻松的工作内容,一定很辛苦,她都能适应吗?
手臂上有凉凉的刺痛感传来,梁栩要扭过头才能看到祝冉冉为他上药的模样。他不想就这样白白消磨与她相处的时光,试着开口跟她说话。
“冉冉,这份工作……你做了多久?”
“两年!”
祝冉冉的回答干脆清晰,她竟然愿意回应他的话,让梁栩有些意外的惊喜。她已工作了两年,那就是他得知她还活着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工作了?
那时她的身体状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能承受这样的工作压力吗?
“会不会很累?你能适应吗?”
夹着棉球的镊子在他的手臂上一顿,力道稍重压入了他缝合的伤口,让他抽了口气。
身后短暂的沉默令梁栩的心不由一沉,他说错了什么吗?
干净的纱布重新敷在他的手臂上,用胶布仔细地固定,祝冉冉才冷冷地开口道:“我不是好逸恶劳的寄生虫,我不需要再跟你解释,也不用再向你证明些什么!我只是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而已!”
“我不是这个意思!”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问题,梁栩有些急切地转过身想要解释。
不能怪她的,过去是他偏见太深,曲解得太过离谱。
原来被人误解的感觉是这样,真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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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药啊换药~还有更新哈,今天池塘要到乡下农村去参加一个真高干的婚礼,吃流水席,现实生活真是各种不可思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