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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的午后,顾锦疲劳的样子让我心有不安,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很想见一见那个叫做郁芸璋的女人。
从来觉得顾锦对我的感情是天经地义的,却不曾想过也许有一天会从我的手里悄然流逝,如果我一直像个傻孩子似的选择逃避,是不是会消磨掉他那最后一点耐心?
我想尝尝这种要靠努力才能得到的幸福。
一杯纯净水,一粒安眠药,我在想,是要用这种手段让他留下来,还是仅仅依靠他对我的感情。
似乎很难选择。
“我晚上得出去一趟,你早点睡觉。”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一愣,心里堵的慌。
听到他换衣服的声响,我深吸一口气,这辈子没为任何一个男人做过什么,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任由顾锦被别人带走。
于是猛地一回头,扑倒了顾锦,他显然也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倒。
他错愕地看着一脸坏笑的我,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不让你走,你今天晚上必须陪我!”我态度坚定,毅然决然的样子竟然把他逗笑了。
“是吗?郑老师,你好像有点迫不及待?”
听着他语气里的逗趣,我一咬牙,一狠心,迫不及待就迫不及待,反正不让你跟郁芸璋见面!
我俯下身子,解开他的衬衫。
他似乎也被我的举动吓到了,收起玩笑的表情,捉住我略微有些颤抖的手,不解地问道:“郑棠!”
四目相视,看来他真的很难以理解我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毕竟,这太不像我的风格了。
他不说话,我挣脱开他的手继续解扣子,可是哆哆嗦嗦半天,才解开两粒,索性直接去解皮带。
这下他可真怒了,两只手一把捉住我,低声吼道:“停下来!”
我红着脸,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语气颇缓,柔声说:“我还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在家里呆着,明天我来看你。”
“你别来了,以后都不要来了!”不经意间泪水肆意划过脸颊,我别过头,很小声地吸鼻子。
他有些无奈和不知所措,忙伸手给我擦眼泪,趁他松手的空档,我立马又去脱他的衣服。
“郑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为了不让他啰嗦废话,我把头凑过去,吻上他的唇。
四瓣相接,原本干燥的嘴唇如同遇到花朵里的蜜汁一般清新可人,贪婪地吸取着,似乎一尝上就不愿放手了。
他开始有些抗拒,却又慢慢柔和起来,一点一滴地加深,长舌卷入,互相追逐,嬉闹,欢快地缠绵着。
喘息声此起彼伏,意识也渐渐模糊,我抱着顾锦的头,明明害怕得紧,却还在一个劲儿地麻痹自己。
我还在给他脱那件麻烦的衬衫,精壮的胸膛一览无余,小麦色的肌肤衬得他男人味更显,如此吸引人的视线,这样好的顾锦,我怎能让给别人?
手指流恋在他的胸膛,辗转反侧,不肯离开,复又被他的大掌盖住,痴痴一笑,低头含上他的唇瓣。
而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他居然握着我的手,一路往下走,划过胸膛,沿着腰部,肚脐,来到了小腹处,而皮带渐松,我才注意到有些不对劲,忙要抽出手来,他却是不肯了。
我大惊失色,抬头离开,他复又按住,大手毫不迟疑地往下走。
惨了惨了,这回被他给占了便宜!
原来顾锦早就想对我图谋不轨了,看吧,我才对他稍稍诱惑就抵不住了。
我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却松开了我的手,原本迷失的双眼很快清凉澄澈。
这样的顾锦,真叫人不得不喜欢。
“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他居然这么说。
我和顾锦在一起这么久,他没有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每次亲密顶多也就是亲亲嘴拉拉手什么的,像今天这样的举动,是第一次。
所以我听到他这么说,再一次震惊。
“什么是危险的事?”
我瞪着眼睛,有些失落地看着他。
你肯要别的女人,就是不肯要我。
不等他回答,我又继续说:“你放心,我不会后悔,也不会恨你。”
我知道,女人总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永远也忘不了的男人,顾锦之所以这么做,难道是他怀疑自己给不了我婚姻?
可我都没有怀疑他。
“傻瓜!”他伸手在我脸上一模,才发现脸上纵横着湿凉的泪水,可自他眼里看见的温柔,心神荡漾起来。
半晌,我从他身上爬起来,自顾自的抹了把眼泪,“你走吧!”
他没有动作,而我也不说话。
“唉,”隔了一会儿,才听见他的无奈的却又充满爱意的叹息声,“你怎么,跟个深闺怨妇似的?”
我撅嘴,也不看他,“你管我,我喜欢。”
他笑,起身扣好衣服,开门离开。
又只剩了我一个人,寂静凄凉的屋子里,Mia朝着我摇晃着尾巴。
它肯定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失落。
于是我守在房里,数着时间,等着顾锦回来。
可我没有等来顾锦,等到了杨建树。
他提着饭菜,见到我一脸憔悴的模样,打趣地说道:“要节欲啊!”
尽管很难受,却还是很给他面子地扯了扯嘴角,估计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顾锦呢?没来吗?”
我耸肩,转身朝屋里走去,“嗯,这又不是他的房子,来做什么。”
他点头,坐在沙发上,修长笔直的双腿置于茶几上,我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怎么这些男人都喜欢这样?
Mia发出几句叫声,我蹙眉,“闭嘴!”
“汪汪汪!”
“shutup!”
……
杨建树的光临只是一个小插曲,可是直到我吃光了他送来的饭菜,直到他走了,顾锦也还没有回来。
我想他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
第二天我去学校,又碰到了裴肃。
他还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样子,一见到我露出了一洁白的像珍珠的牙齿,“早啊!”
白了他一眼,这就是我认识他以来的打招呼的方式,非常直接了当,干净利落。
“我昨天刚接到一个案子,在B县,你要不要去?”
我默不作声,也不搭理他说的话,当然我一直以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所以他很习惯和我的这种相处方式,跟在身后继续说着,“也就是个民事纠纷,反正你那法制史上得也就那样。”
“打住!”我猛地回头,撞上他的笑脸,“法制史是一门非常重要的课程,你别在这儿误导学生。”
恍惚间见他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听他说:“你还终于肯跟我说句话了。”
“你要是想调侃谁可别找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没好气地说着,踩着高跟鞋上了楼梯。
身后突然没了声音,回头一看他站在原地看手机,怕是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径自摇摇头。
“……哎,可以考虑一下啊!或者帮帮我。”不一会儿他又跟了上来。
“那个怀孕的女人搞定了没?”
他皱眉,估计是有点头痛,我笑了笑,“连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还大律师呢!”
“这是私事,当然不能相提并论。”说着说着又跟在我身后,两旁的学生一个劲儿地瞟着,我都觉得自己跟做贼似的。
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很不耐烦地看着他,“我不去,你找别人吧。”
说完快速离开。
从一开始,我对裴肃就没什么好感,其实他也没惹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下意识地想远离他。
而到了中午的时候,我终于接到了顾锦的电话,想着要不要等一会儿再接,让他知道我在生气,让他反省反省自己做错的事。
可是才响了没多久,那边他就挂了电话,之后也没再打回来。
我有些紧张,莫名其妙的。
又过了几分钟,电话再次响起来,我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喂,顾锦,刚刚在厕所,没接到你的电话。”
“……你在说什么啊?”
萧湘的声音像幽灵一般传来。
我头痛地撑着额头,叹了口气,问她,“干什么?有什么好事?”
“我有点紧张啊,大后天我就要结婚了。”可以想象到她现在的神情。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我知道,嗯,没关系,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嘛!”
“我就打算结一次婚了,你呢,你进展地如何了?”
“没有进展。”
果然头又痛了起来,那边她说道:“怎么顾锦没给你打电话吗?”
“没有!”我没好气地说着。
下班我就到了萧湘家里,把顾锦遇到的这档子事给说给她听了,她一听,无所谓的样子,“这有什么,他有一两个亲近的红颜知己很正常。”
我抱着抱枕,“可是我就是不高兴。”
“有什么不高兴的,你看看围绕着你身边的那些男人,为什么你可以这样,他就不行?”
我一愣,半天没接上话来。
“你跟顾锦两个人,”顿了顿,她又像是无奈一般地说道:“既然你们要在一起,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希望你俩别生孩子,害了下一代。”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从大二的时候,我们的事情被发现以后,最让我难以接受的就是别人的目光。
而我们明明就什么关系也没有,明明我们相爱,却要顾及别人的感受,我想要逃避,宁沅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图自己快活就行了啊!
所以才让我下定决心地跟顾锦好。
“你们连你妈都没搞定,就别乱吃飞醋了。”
从萧湘家里出来,我像是幽灵似的回了家,看到家里一室清冷,有些黯然伤神。
我拿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下狠心打了出去。
“怎么,是不是想跟我去了?”那边裴肃一接电话就是这么一句。
我叹了口气,最终点头,“对,跟你一起去B县。”
“那行,你准备准备,明天上午把假请了,下午就走。”
挂了电话后靠着墙壁,无力地顺着墙滑下来,慢慢闭上双眼,吐纳出一口气来。
真的是有点累了,四肢都没有力气了,好像有点迷茫,经萧湘这么一说更加迷糊了,她果然不会安慰别人。
晚上顾锦还是回来了,带着一身疲劳,似乎是连笑的力气也没有,却还在努力给我一个微笑。
我非常冷静地看着他,“我明天要去B县,可能要过一阵子回来,你不用来这里了。”
他松领带的手微微一颤,好看的眉毛紧蹙,像小时候最爱吃的麻花。
“你要是想去,当然可以。”
等了一会儿,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而我的心就像是被冷水一顿狂浇,凉透了,他转身走进浴室,我看着他笔挺的后背,一股无名的怒火在慢慢腾升。
其实我都不明白,怎么有些事情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来得这样急促,又莫名其妙的。
那一刻我有种冲动,想从背后走上去抱住他,可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怎么也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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