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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姜涛却没有回到这个有她的城市来,而是飞往秘鲁。
那边正在进行挖掘工作的考古地点,发生了坍方,姜涛所属的团队有几名队员受了伤,姜涛不能坐视不管,马上飞往当地支援。
这一待,就是一个月。
因为当地收讯不良,再加上姜涛忙于接手挖掘工作之余还得照顾受伤的队员,这让他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找不出时间到热闹的镇上打电话跟方蕾蒂联络。
方蕾蒂莫名其妙被冷落了。
她很想体谅姜涛的境况,但是这一个月都没半通电话打来,让她对刚萌芽的爱情有点心灰意冷。
幸好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发展太深,这让她觉得庆幸。
方蕾蒂一如往常的上班、出差,偶尔陪总裁应酬,希望能藉由忙碌的工作来忘记姜涛。
而且她也开始接受养父方连所介绍的一些男士,像是阙云先,她对他还有点好感,所以在他第四次提出邀约后,答应了他的约会。
这一天,大雪纷飞,天气寒冷,方蕾蒂和阙云先在吃过晚餐开车返家的时候,被困在车上。
因为雪越下越大,前方有车子因为视线不良而打滑,和几辆车子发生擦撞,再加上雪一直下个不停,路上开始积起厚厚的雪,这让好不容易从打结的车阵中离开的他们寸步难行。
车子在路上耗了很久,直到铲雪车来铲除地面的积雪,这才让所有车子顺利通行。
她和阙云先这场晚餐的约会,竟然足足耗了五个小时。
“方小姐,晚安。”阙云先送她到住处的大门口下车,他很开心今天晚上能跟她有这么多的时间相处,所以他一点都不怪大雪,反而很高兴上天帮他制造了机会。
“晚安,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穿着毛皮外套的方蕾蒂,长发往上绾起,露出美丽的颈子,今晚的她穿着一身沈灰色的裤装搭上浅灰色大衣,姣好的脸蛋化了略浓的粉妆,耳垂上戴着一对水滴造型的红宝耳环,全身散发出成熟又妩媚的风情。
“方小姐,我们明天还可以见面吗?”本该离开的阙云先,却一点也舍不得走。
他想明天是假日,她应该有空接受他的约会。
“明天恐怕不行虽然明天是休假日,但公司方面派我到外地去出差,至于回来的时间还不确定。”
不善撒谎的她,撒了谎拒绝阙云先的再度邀请。
会拒绝阙云先的邀约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今晚她虽然整晚看着阙云先,但心里却总是想着姜涛,这让她意识到,原来想要淡忘姜涛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或许她该承认自己忘不掉姜涛,即使他狠心的不跟她联络,她还是想念他。
“这样啊那我下星期再跟你联络,也许到时候你会有时间跟我见面?”阙云先知道方蕾蒂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秘书,工作本来就忙,所以他很相信她的话。
“也许吧。”方蕾蒂苦笑的应着。“拜拜。”她挥挥手,希望他赶紧离开。
她好累,不只身体累,连精神也累,渴望能赶紧上楼休息。
“再见。”就算依依不舍,他还是得走。
阙云先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亲吻了一下她的艳唇,然后迅速转身上车离开。
方蕾蒂没料到他会过来亲吻她,僵在原地,眉头轻皱了一下。
她伸手想拭去阙云先留在唇上的温度,不料黑暗中却突然冒出一只手来,粗鲁的在她唇上抹了两下。
“啊”反射性的防卫动作,她挥开那只结实的手,想大声呼叫。
但在下一秒钟,她被搂个满怀,她的唇被一道炙热的气息给密密包覆住。
“呜”谁?!
仅仅一秒钟的恐惧和害怕,她在这宽阔的男人怀中感受到了熟悉的体温,在对方的唇舌中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是姜涛!他来找她了!
用力将他推开,小手抓着他的两边衣袖,一双惊愕的眸子瞪着眼前不修边幅、一身邋遢到不行的男人。
“你”他留了胡子,变长的黑发在头顶上乱翘一通,他一身黑衣黑裤和脏脏的黑靴,好像刚从矿坑里爬出来一样。
“我不过离开一个月,你就跟其他男人约会?方蕾蒂,你存心气死我吗?”如雷的咆哮声从口中爆出,浓眉下的一双黑瞳冒着熊熊烈火,他气炸了!
“我以为你不理我了,你甚至一通电话也没打给我,就连我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你,你也没开手机姜涛,你怎么能怪我跟其他男人约会?错在于你,你不知道吗?”瞪着他,她美丽的碧眸盛满着惊愕、欣喜,还有更多的怒气。
“我早也忙、晚也忙,连睡觉的时间都腾不出来,更别说是打电话了!况且我在的那个地方没有通讯设备,手机打不通是正常的,要是被你打通了电话,那才有鬼。”烦躁的抹抹疲惫的脸庞,她怪他没跟她联系,天晓得他有多想听她说话、跟她见面。
好不容易,他把秘鲁那边的所有工作都暂时搞定,一确定自己有三天的空档时间,他连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就抓着护照、开着破旧的吉普车,跋山涉水赶往机场,然后飞回她的身边来。
结果呢,他又在她的楼下等了好几个小时,浑身被大雪冻得快要僵掉,没想到看见的竟然是她和别的男人约会回来,她甚至还让那男人吻她?!
想到她的唇被别人碰,他就快要吐血。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打电话给你是错误的喽?你没跟我联络,我活该每天白等电话是不是?”这可恶的男人,从头到脚邋遢得非常彻底的男人,他终于回到她身边来了,却存心气死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很生气,但她气也不小,姜涛意外的看着她又气又委屈的表情,尤其又听到她承认自己每天在苦等着他的电话,他的心突然间像被揍了一拳一样,凹了一个窟窿。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啊!说清楚啊!
方蕾蒂双手抱在胸前,小手紧抓着毛皮大衣的衣领,她现在浑身发冷又觉得委屈万分。
“我”他发现,她在发抖。不是寒冷让她发抖,而是委屈和怒气。
僵愣了一下,他浑身的怒气瞬间都消失了,他走过去,将美丽妩媚的她搂入怀中。
“把屋子的钥匙给我。”他拥抱着她。
“钥匙?你想进我的屋子?”他想得可真美!方蕾蒂在他怀中抬起愤怒的眸子,瞪他。“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么让你进屋烦我?”
她拒绝交出钥匙。
面对她毫不留情的拒绝,姜涛却不以为意的笑着,他知道她是因为一肚子委屈才会闹起别扭来。
“蕾蒂,看在我从秘鲁赶回来见你,还站在这里四个小时,差点没被大雪淹没、冻僵成雪人的面子上,快点让我进屋好不好?我快不行了,再不让我进屋吹暖气,我今晚可能要进医院去”祭出哀兵策略,他搂着她,假装双腿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直往墙边倒去,靠着湿冷的墙壁勉强站着。
方蕾蒂一听他在雪地里等了她四个小时,心都拧在一起,她赶紧低头从皮包找出钥匙递进他的大手里。
“拿去,我们快进屋吧。”她担心的看着他。
“好,我们快进去。”他对她露出虚弱一笑,牵起她的手,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一起走进大楼里。
当大门关上,方蕾蒂就急忙跑去开启暖气,将暖气空调开到最强,设定好温度后,她走回他的身边。
“你要不要泡一下热水澡?”她担心的眼神全然无法离开他的身上。
姜涛感动的将她抱在怀里。“蕾蒂,我有个让我们两个马上祛寒的方法”他在她耳边沙哑呢喃,他的唇难以克制地吻上她细腻的颈,张齿轻啃着她的柔白耳垂。
今晚她好美,成熟艳丽,让他快要失控。
事实上,他已经压抑不了身体的饥渴,全身发烫发热又紧绷。
“什、什么办法?”蓦然间她倒抽一口凉气,感觉到他的欲望。
他的身体紧挨着她,让她清清楚楚感受到他的饥渴;他的唇在她细颈上游移,侵略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快要疯狂。
“进房间去,我的办法得在床上才能发挥。”他挑逗的在她颈子上咬出一个吻痕,接着他迅速吻住她诱人的嘴。“要吗?我要你给我温暖,让我着火,再让我给你浑身发烫的温度,你要吗?”
抱起她,他火热的吻着她,步伐快速的朝她房间移动。
她都还没点头应允,他早已将她摆上床,粗犷的身子朝她扑过来
他急速褪去她的大衣和裤装,吻着她全身的美肤,他的胡子撩搔着她的每一寸,他粗糙的手指騒动她肌肤的细胞,他粗犷的男性气息迷惑着她。
她在他黝黑精壮的体魄下娇喘轻吟,在他身下扭动娇胴,她不再觉得寒冷,全身肌肤发热发烫,泛着迷人的细密汗水。
“涛”在他终于攻城掠地的那一瞬间,她尖叫着抓住他埋在她胸前的头颅,弓身泣喊他的名。
“宝贝”姜涛黑瞳讶异的燃起强大的火光。
亲密结合的这一刻,他被强烈的男性骄傲包围他真实的拥有了她,成为她第一个男人。
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情况,他甚至以为以她美艳自信的外貌,感情生活绝对精彩缤纷。
可是,他错了!这个错误却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错!
简直棒呆了!
在强大的水柱下,姜涛边吹着口哨边洗澡。
他刚刚被方蕾蒂踢下床,要他把浑身的汗水和脏污洗干净,才能再上她的床。
这有什么难的?姜涛马上跑进浴室,把自己洗了三遍,洗得香喷喷、干干净净,就连胡子也刮了,干净舒爽的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便踏出了浴室。
来到她的床前,刚刚那条被弄脏的粉红色床单已经换成漂亮的湖绿色,他那几件丢在地板上的衣裤也不见踪影。
至于该留在床上的美人儿,现在却不在房间里。
姜涛走出卧房找她,在屋内绕了一圈,最后终于在后阳台的晒衣间找到了她;她裹着红色格纹睡袍站在滚筒洗衣机前,看着水流正在滚动着的洗衣机。
“嗨,你没在床上等我,却跑来洗床单,这是什么意思?”他表现得不好吗?姜涛两条结实的手臂从后方环抱住她。
“你还敢说!床单都被你弄得脏兮兮的”双腿虚软无力的方蕾蒂需要依靠,她顺势往后偎进他的胸膛,红着脸斥责他。
说到弄脏床单,她好像也有份,因为方才在床上滚的人,是他跟她。
“抱歉,我刚刚太急了点。”他的歉意一点也不真心,其实心里乐歪了!能得到她,让她真正属于他,这比挖掘到千年古物还要令人兴奋。“你还好吧?”
他偏头吻上她的颈侧,有点担心初尝云雨的她受不了折腾。
“我现在很不舒服。”她老实的小声承认,他实在太强悍了,折腾得她不太好受。
他一僵,紧张的扳过她的身子。“我替你放洗澡水,你去泡个澡会舒服一些。”说着,便抱起她朝房间走回去。
“你对女人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被他抱在怀中,她伸手戳戳他硬如壁垒的胸肌。
“我并不是处男。”他低头对一脸醋意的她咧嘴笑笑。“你不会指望我是吧?”
“我又没这么说”她哪敢指望啊!只是一想到他曾经抱过其他女人,心里就一阵嫉妒。
“欸,你的表情好像我做错事一样,可是那都是在还没遇见你之前。我保证有了你之后,我绝对不会在外面乱来,一定守身如玉。”他改用中文秀着成语。“守身如玉你听得懂意思吗?”
“如果我说我不懂呢?你就做不到了是不?”美眸扬高睐着他,她注意着他的表情。
守身如玉对男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当然做得到。”嘿,她太小看他的定力了!姜涛将她摆在床上,大掌撩高她的睡袍衣襬,佯装生气的拍了下她浑圆的粉臀。
“哇,色狼。”脸蛋红透,她急忙伸手将睡袍衣襬往下拉,盖住如蜜桃般的诱人俏臀,躺在床上瞪着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色狼?!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在你的身体回复后,我会更加努力向你展现我的看家本领。”他暧昧的对她眨眨眼后,转身进浴室帮她放满一缸泡澡水。
留在床上的方蕾蒂,脸蛋热辣烧红一片,她抓来枕头将自己红透的脸蛋遮住,好窘!
清晨,外头还是大雪纷飞。
屋内暖气适当的放送着,湖绿色的床上一片春意盎然,丝毫未感受到屋外冰天雪地冷冽彻骨的寒意。
黝黑的粗壮体魄纠缠着雪白的细致娇美,粗喘和浅促的娇吟声在房间内飘荡。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姜涛抱着她进到浴室内冲洗掉一身汗渍,再回到床上小睡一个多钟头,醒来的他又开始不安分的缠住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又想要她了。
“够了”方蕾蒂累坏了,她伸出虚弱的双手推抵着他坚硬的胸膛,姜涛的惊人体力让她叹为观止。
“还不够!”他的喉结滚动一下,沙哑的低吼声后,他的唇吻住了她,又对她施展自己超高的挑情技巧。
她无法招架,小小的抗拒之后,又被他给勾引去,掉进激情的漩涡当中,陪他一起沈沦
一阵天旋地转,在她跟随着他攀上高峰时,世界才又恢复正常运转。
这一回,她是真的累了。
姜涛怜惜的不再欺负她,轻轻瘫着她,一起睡个舒服又满足的觉。
六个小时后,姜涛的手表发出哔哔声,那是他设定的闹铃。
他醒过来,悄声下了床。
进入浴室冲过澡后,他走出卧房,来到屋子后方的洗衣间,从洗脱烘三机一体的滚筒洗衣机内,掏出自己的衣裤和贴身衣物穿上。
接着,他又回到房内,站在床畔弯身凝视着她疲倦的睡颜。
“宝贝蕾蒂”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细致的下巴,唤着她。
“嗯”方蕾蒂迷迷糊糊的张开迷蒙睡眼,看见他站在床边,已经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你要出门?”
霍然清醒过来,她拉着床单掩住胸口,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慌的仰头看着脸色紧绷的他。
“我得赶回去,我还有工作没完成。”这一趟去秘鲁,又得待上至少一个月,他们恐怕连用电话联系都很难。
姜涛舍不得与她分开,但是工作使命让他不得不离开。
“现在就得走吗?”
他们才相聚不到二十四小时呀?!
“对,我不能错过班机。”他必须尽快赶到机场。“我爱你,这趟过去我会尽量想办法打电话给你,你等我电话,知道吗?”坐上床,将她揽入怀中,低头衔住她粉润的唇,一阵狂吻。
他很快失了控,好不容易才压抑住,放开诱人的她。
“我、我送你到机场,你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就好。”
她还想要多点时间跟他独处,硬是撑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容不得他拒绝的快速整装。
姜涛舍不得她累,却也跟她一样,舍不得现在就分开。
“这样吧,我们搭计程车去机场,这样你就不用劳累的开车了。”他拉住她想拿车钥匙的手,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好。”她没碰车钥匙,转身偎进他的胸怀,并在分开前伸臂勾上他的颈项,与他分享一个热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