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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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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儿随着自家主子这才刚出了钟粹宫,便忍不住低啐了一声:“真是个狐狸精!”

    见她如此忍不住气,密嫔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气性倒比本宫都大,本宫尚且沉得住气,偏你敢如此没了规矩。”

    柳儿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是奴婢逾越了,以后不会了。”

    一旁的钮祜禄氏见密嫔冷着脸训斥自个儿的宫人,心下真是好不得意。

    果真是有了身孕就是不一样,连密嫔都如此识眼色。

    柳儿瞅着钮祜禄氏在宫女素儿的搀扶下,缓缓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主子,您怎么说在位分上也压她一筹,何必如此给她脸。瞧她那嘚瑟的样子,真以为宫里只有她一个人会生孩子。”

    密嫔却是冷哼一声:“你瞧着的是她的满目得意,可本宫,看到的却是不同呢。”

    “你没看到方才惠妃,宜妃娘娘她们离去的时候都坐着肩舆,而她钮祜禄氏,即便有着身孕又如何?区区一个贵人,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走回去。”

    “在这宫里,位分可是个好东西。本宫压她一筹,且等她生了孩子,看她还能够笑出来不?”

    柳儿一愣没想到主子竟然是真的动了抱养钮祜禄氏孩子的心思了。可不知怎么的,她总觉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那钮祜禄氏也不是吃素的,会如此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孩子?

    怕是少不了折腾吧。

    钟粹宫

    青菀在梅香的侍奉下,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出来。

    想着方才钮祜禄氏众目睽睽之下爆出自个儿有身孕的事儿,梅香心底总感觉她太过张扬。

    青菀轻轻抿了一口茶,不以为意道:“若说这钮祜禄氏真是个愚笨的,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眼瞅着就又能够在这后宫有一席之地了。偏她不懂得隐忍,真是枉费了她肚子的那筹码了。”

    梅香见主子脸上没有丝毫不悦,有些纳闷道:“今个儿这钮祜禄氏给主子添堵,怎么奴婢瞧着主子竟是丝毫都不生气呢?”

    青菀勾着花瓶中的花朵,轻轻一掐,花枝应声而断:“本宫为何要生气呢?本宫贵为贵妃,而她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贵人,本宫纵是醋劲儿再大,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的。”

    “何况,咸福宫还有密嫔坐镇,她还能够眼瞅着钮祜禄氏爬到她头上不成?”

    梅香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主子,您说这次密嫔该不会再动什么手脚吧。这钮祜禄氏也真是愚蠢,这个时候若是安安分分的,说不准密嫔还能够忍她些时日呢,偏她这么大张旗鼓,怕是难免刺激了密嫔。”

    青菀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梅香,意味深长道:“密嫔才失了孩子不久,而且这次太医院说怕是伤了身子,近段时间不会再有身孕了。”

    “从这角度来看,梅香,你现在还觉着这密嫔会暗中动手脚,除去钮祜禄氏肚子里的孩子吗?”

    梅香听着主子语气中的幸灾乐祸,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若这密嫔真把孩子抱养在自己身边,这钮祜禄氏还不得一辈子被密嫔踩着。”

    青菀笑着,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那自然是的。虎毒不食子,有孩子这掣肘在,钮祜禄氏断断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此时的延禧宫偏殿,贵人郭络罗氏却是丝毫都不受钮祜禄氏有了身孕的影响,这厢才一踏进寝殿,便见宫女翠儿鬼鬼祟祟的瞅了瞅四周,低声道:“小主,那件事儿有消息了。”

    郭络罗氏禁不住站起身,急切道:“快说!”

    翠儿微微带着几分鄙视道:“自打半个月前小主发觉宜妃娘娘身旁的二等宫女平儿鬼鬼祟祟的,奴婢就嘱咐下面的人时时盯着她了。”

    “这平儿还真不愧是宜妃调教出来的,竟然做事谨慎至极,好几次,都差点儿被她给糊弄过去。还好,今个儿早上奴婢去给小主准备洗漱的东西,听和萍儿一个屋子的几个丫鬟嚼舌根,说是平儿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拿着什么看。”

    “奴婢趁着这时候大家伙都忙着自己个儿手头的活计,就偷偷溜到了那屋子。您绝对想不到,奴婢翻着了什么?”

    “说!到底是什么?”

    郭络罗氏也颇有几分激动。

    翠儿却是顿时耳根子都红了,脸上满是娇羞和不耻道:“就是一瓷制的那玩意儿,奴婢当场吓得马上就合上了那盖子。”

    “刚刚把这东西放进去,没想到手忙脚乱间误打误撞掉下了几幅画,恰巧这个时候,奴婢听着外面有动静,也不敢多做停留,就赶忙出来了。可奴婢敢打包票,那几幅画指不定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呢。”

    “奴婢原想着一早就和您说的,可眼瞅着到了去钟粹宫请安的时间,为了不增事端,奴婢拖延到了这会儿。”

    郭络罗氏嘴角很是得意的笑着:“这平儿是宜妃姐姐身旁的二等宫女,又是苏嬷嬷的远房侄女。出了这等子丑事儿,且看她还能怎么遮掩。”

    说着,她竟是抑制不住的笑了出来,就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自打入宫以来,姐姐总和我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把我当小丑耍呢。”

    “既然她都能够如此狠心的对我,那我又何须给她留脸面。”

    “这平儿可是苏嬷嬷的远房侄女,按说前些年就到了年龄该放出去了,偏生这苏嬷嬷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够得万岁爷的眼,再不济,和她一般,得宜妃姐姐的抬举。她这算盘倒是打的好,她定是没想到吧,她自以为洁身自好的侄女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和人私通了。”

    “呵呵,真是太好笑了。还是个太监,真不知道宜妃姐姐听着这消息,会是什么表情呢。”

    “小主,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若是被宜妃娘娘发觉是您暗中动的手脚,这可当真是撕破脸皮,再无其他可能了。”翠儿有些小小忐忑道。

    郭络罗氏却是漫不经心道:“怕什么?本小主难得能让宜妃姐姐难堪一回,又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呢?你没瞧着,这些日子她对和良嫔亲近的样子,回想一下,她何曾那样对待过本小主。”

    “出了这档子事儿,就看宜妃姐姐怎么接招了。不管她是暗中处置了这平儿和那太监,还是别的什么法子,总归这次她别想全身而退。自个儿的宫人出了这样的丑事,万岁爷最是要脸面的,还不给她一个管理宫人不擅的罪责。那时候,可有好戏看了。”

    说着,郭络罗氏招了招手,低声嘱咐翠儿几句。

    翠儿点头应是。

    没一会儿,郭络罗氏就听主殿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主殿

    宜妃真是气煞了,这才刚用着午膳呢,就听闻宫里传出流言,自个儿宫人身旁竟是发生了不干不净的事儿。

    宜妃嗖的一下站起身,便叫人把平儿给压来了。

    见她满脸羞愤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样子,宜妃终于是忍不住一把甩掉桌子上的东西。

    苏嬷嬷见状,满脸羞愧的跪倒在地上,几乎是老泪纵横:“主子,主子,都怪奴婢教导无方,都怪奴婢!”

    短暂的平静之后,宜妃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言语中多了几分的杀戮气息:“本宫这么多年处处小心着,没想到,竟然在自个儿眼皮子地下出了这档子事儿。”

    “苏嬷嬷,你真是有个好侄女。”

    苏嬷嬷不由脸色大变,其实把平儿弄进宫来她也是存着自个儿的私心的。宫女总有出宫的那一日,到时候,若是有平儿接洽她,后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可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平儿竟然如此不甘寂寞,如此自甘下贱。

    “罢了,这事儿本宫自会压下去。可平儿,却是万万留不得了。这事,苏嬷嬷莫要怪本宫残忍。”

    微微眯了眯眼睛,宜妃摆了摆手:“悄悄处置了吧,这事儿,不必来告诉本宫了。”

    这边

    郭络罗氏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看了看翠儿道:“怎么样?那些证据都弄出来了吧。”

    “为着这事儿,本小主连自个儿这么些年攒的私房钱都使上了。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平日里瞧着对宜妃姐姐那么忠心,还不是见钱眼开。”

    “悄悄把这东西让宁儿收起来,什么时候用着她了,让她适时出面便好,左右本小主少不了她的好处。”

    翠儿嗫嚅道:“这事儿八成现在已经传到淑贵妃耳中了,淑贵妃虽说如今是后宫之主,可到底和宜妃娘娘没有什么过节,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态度呢。”

    郭络罗氏意味深长道:“淑贵妃和宜妃姐姐没嫌隙,可不代表别的妃嫔没有,别的不说,就说永寿宫荣妃。还不得借此事狠狠的猜宜妃一回。”

    “何况,秽乱后宫这四个字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遮掩的。”

    见平儿被捂着嘴押走,宜妃这才刚刚缓了一口气。可还没几分钟,却见淑贵妃宫里的人来传话,说是淑贵妃找她有事相商。

    宜妃顿时一惊,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若说自个儿宫里出这档子事,的确是她御下不严,可能给这么短的时间就捅到淑贵妃耳中,怕是遭人算计了呢。

    这么想着,宜妃心底越发的孤疑。

    这宫中若和她纠葛最深的,左右不过是永寿宫荣妃了。

    更不要说永寿宫和延禧宫这么近,若是荣妃真想在这事儿上动手脚,也着实容易呢。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切,竟然出自她的好妹妹,郭络罗氏之手。

    还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