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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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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吉妮亚再度醒来已是夜半三更。

    她发现自己已穿好衣服,被温暖轻柔的羽被覆裹,而风见凌早已不知去向。

    薇吉妮亚变得睡意全无,认真的沉思起来。

    那男人难道是对她依然有情,所以才会因爱生恨地如此待她?如果真是这样,她又该如何面对?薇吉妮亚心头乱糟糟,理不出一点头绪。

    干脆鼓起勇气去找那个男人,和他当面谈清楚吧!可是万一不是薇吉妮亚不敢想像那男人将会如何戏谑凌辱自作多情的她。

    但就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薇吉妮亚左思右想、衡量利弊得失之后,还是决定正面摊牌。因此她趁着勇气尚存的此刻去找风见凌。

    走出房门面对黑漆漆一片的回廊,她才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风见凌的卧寝究竟在哪里,如何找人?正当失望轻叹时,眼角馀光忽而搜获回廊右边的尽头有一道微弱昏黄的光线。

    薇吉妮亚不禁重燃希望。无论逸泄出那道光线的房间是不是风见凌的卧寝,她都已决意走过去瞧个究竟。

    悄声抵达逸泄光线的房门外,她极有技巧地由微敞的门缝窥视房内的动静。

    很快地,她发现这是一间书房,而且,她在角落的真皮豪华座椅上寻到了风见凌的身影。

    看他的样子似乎睡得很熟,桌案上还摆了两瓶涓滴不剩的酒瓶,和已剩半杯液体的酒杯。

    综合眼前的种种推断,薇吉妮亚相信他离开她的卧寝后,便躲在这书房里独自猛喝闷酒,直至醉倒酣睡。

    薇吉妮亚心头不觉掠过一丝罪恶感,相信他对她是由爱生恨的想法更加强烈。

    耳畔约略捕捉到细如蚊蚋的呢喃,听来是从风见凌的方向袭来。

    薇吉妮亚深吸一口气,决定进入房内瞧个究竟。

    虽说她的脚步声极为轻盈,但薇吉妮亚知道凭这男人的敏锐一定会发觉她的欺近,但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依然酣睡不醒,足见他已醉得非常厉害。

    薇吉妮亚更感过意不去。

    “为什么背叛嗡帺为什么”风见凌痛苦不堪的梦呓断断续续地袭向薇吉妮亚,震得薇吉妮亚住惊愕的小嘴猛摇螓首。

    这男人果然还对她有情!她以为五年后的今天,一切早已烟消云散,没想到霎时,薇吉妮亚陷入极端的紊乱深渊,罪恶感和感动交替锥痛她的心。

    噢,天,她究竟做了什么残忍的事?她像逃避什么毒蛇猛兽似地,仓皇地逃出令她充满罪恶感的空间,不顾一切地奔回自己的卧寝,紧紧地阖上门,僵直地贴紧门扉仰望着天花板急促地喘着气,久久无法令激昂的情绪平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总算渐趋平静,呆滞的眼神不经意地捕捉到床上的羽被,她不禁微怔。

    少顷,她机械式地移向那床羽被,将它轻抱在怀中,旋踵朝风见凌所在的书房移步。

    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可是等她意识到时,她已将臂弯中的羽被轻覆在不停梦呓的风见凌身上。

    按着她连一刻也不敢多做耽搁,就怕再度被那令她愧疚的梦呓攫获。

    当书房的门被轻轻阖上,风见凌跟着睁开双眸。

    他低首凝睇身上的羽被,又将视线移向紧闭的门扉。深邃的黑眸不禁流窜过诡谲复杂的光芒逃回自己卧寝的薇吉妮亚,费了许久才让自己紊乱的思绪得以重新运转那男人真的对她馀情未尽,所以才会那么痛恨她,不会错的!他一直是个心高气傲的男人,不肯承认自己被甩后依然对背叛他的女人念念不忘,所以用憎恨报复的方式渲泄他的感情,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她深信如此。

    可是万一这又是那男人设计她的另一桩诡计呢?薇吉妮亚不能不防。毕竟方重逢时,那男人也是一副前嫌尽释的友善模样,结果呢?薇吉妮亚紧闭双眸,不让自己去回想昨夜的残酷与不堪。

    她强迫自己继续把心力集中在今夜的事情上。

    如果今夜的梦呓又是他的另一项阴谋,那么他图的又是什么?一想起他那苦不堪言的神情,她便很难把它想像成另一桩陷害她的诡计。

    那种真情流露的痛楚不是可以轻易装出来的,她内心深处清楚地知道那是他真正的感情表现。

    可是万一薇吉妮亚陷入茫然无措的难解迷雾之中,找不到迷雾的出口,更无法分辨真正的真相,只能任由一颗心悬宕在无解的疑团里。

    晨曦,不知何时已造访了薇吉妮亚的窗台。

    转眼间,它已褪去温柔的晨褛换上光芒万丈的金袍,高挂在蓝空中,向薇吉妮亚投射霸气炽烈的灿烂。

    薇吉妮亚这才惊觉时光的流逝,赶紧从呆愣中重新振作,迅速地下床梳洗妆扮。

    她不能再如此浑浑噩噩的虚耗光阴,与其独自在这里叹息挣扎,不如正面出击,去找风见凌谈个明白。

    那个高傲的男人当然不曾向她坦承他真正的感受,可是她有自信能够从他的反应得知真正的答案。

    谁知天不从人愿,当她装扮妥当跑去找风见凌时却扑了个空。

    别墅的佣人告诉她风见凌一早就出门了。至于今天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就不得而知了。

    “该死,我又错失良机了”薇吉妮亚低咒。

    不过她的决心反而增强,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和他彻底详谈。

    结果,她盼了一整天,还是未盼到风见凌归来的身影。

    晚餐时,她忍不住又向佣人打探。佣人摇摇头表示风见凌一向来去无踪,更从来不曾交待去向和归来的时间,所以他们也不知道主人究竟什么时候会回来。

    薇吉妮亚只好继续等待。直到夜阑人静,风见凌依然未归。

    难道他今夜不会回来了?疲累和失望令她懊恼起来,他就这么有把握她不会趁他不在时溜之大吉?还是因为他认定他手上有录影带,她绝对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这么放心的把她丢在这个别墅中?或者他真的有什么重大的事忙得分不开身才彻夜不归?毕竟他是全欧第一大国际黑帮的总老大,不可能天天闲闲没事干。

    五年前和他在一起时他就已经够忙了,五年后的今天他的帮派版图更大,没道理不更忙碌。

    真下知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忙碌?万一忙出病来多不划算?噢,她居然担心起那男人的健康来?而且态度像极了人家的老婆!丢脸!那男人对她究竟抱持什么态度都还没搞清楚,她竟然不争气地关心起他了?振作点吧!薇吉妮亚,奶可别忘了那男人是如何冷血残忍的羞辱奶、折磨奶,或者奶无所谓?“不不是的我不会忘记”薇吉妮亚激动地为自己辩解。

    前院倏地传来愈来愈清楚的騒动,引起了薇吉妮亚的注意。

    “老大,请听属下一言,您的伤势不轻最好立即就医。”柯德忧心忡忡地搀扶着左臂满是鲜血的风见凌。

    风见凌毫不领情地咆哮:“闭嘴,我说不必就不必!”“可是老大您”“闭嘴”风见凌吼到一半,视线对上了伫立在眼前的薇吉妮亚,于是他发飚的对象易主,憎恶地对薇吉妮亚吼嚷:“滚到一边去,别在这里碍我的路!”薇吉妮亚对他的不友善置若罔闻,双眼直勾勾地瞪住他血流不止的左臂:“你受伤了?而且伤得很严重?”“关奶啥事?滚边去!”风见凌粗恶地推开她,示意柯德扶他上楼。

    薇吉妮亚一点也没有因他的拒绝受挫,硬是跟进他的卧寝。

    眼看管家和佣人在风见凌可怕的咆哮声中,手忙脚乱的忙来忙去,就是没办法让风见凌的伤口有效地止血。

    一旁的柯德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劝,希望风见凌同意请医生前来诊治,却一次又一次被风见凌恶鬼似地怒喝拒绝。

    蠢蛋!你不会自己去请医生来就好,干嘛非徵求那个食古不化的男人同意?死脑筋!薇吉妮亚不禁为柯德的愚忠感到气恼,暗地里连番咒骂。

    她多希望自己的视线有止血效果,她就能瞪得那嚣张直沁的鲜红止住不再淌流。

    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撞开笨手笨脚的佣人们和无用的管家,挤到床边抢过柯德手中的纱布,没好气的吼嚷:“我来!”她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止血这种基础急救她小时候就学过,难不倒她。

    “滚!谁准奶碰我?”风见凌用力挣开她的碰触,极端嫌恶地吆喝。

    薇吉妮亚马上发动攻击,重新攫获他受伤的手臂,大声地讥诮:“你带点种好不好?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因为怕痛而宁愿血流如注,也不肯好好医治?”“谁说我没种?谁说我怕痛?”风见凌像只随时会吃人的凶恶猛兽。

    “既然不是就别婆婆妈妈,女人都比你乾脆!”薇吉妮亚见激将法奏捷,加把劲刺激他。

    她想的没错,对付像他这么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激将法最管用。

    “奶”风见凌气极,但却不再拒绝她的好意,冷着一张桀傲不驯的酷脸任由她在他伤口上涂涂抹抹。

    瞧他明明就很痛偏还要逞强装酷,薇吉妮亚不禁萌生坏心眼,故意用力在他伤处涂了大量的消毒液,痛得风见凌狼狈至极地眉心紧蹙,险些叫出声音。

    薇吉妮亚见状,心中有一股泄恨的快感。

    风见凌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的戏谑,口气极危险地低吼:“奶是故意的?”“什么故意的?”薇吉妮亚佯作无辜,吃定他说不出口。

    “奶”倨傲的风见凌果然说不出她故意弄痛他这种丢脸的事,只能恶狠狠地瞪住她,以另一只手箝紧她的手腕发出严重警告:“奶最好识相一点,别在我面前玩把戏,否则”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显露无遗。

    这令薇吉妮亚记起他是多么恐怖的魔鬼,当下敛起促狭的心理,不敢造次。

    “我哪敢玩把戏?你少疑神疑鬼!快放开我的手,你弄得我好痛!”风见凌居然意外合作地松开箝疼她的大手,未再发一言地任她继续进行护理工作。

    费了一番功夫,薇吉妮亚终于顺利止住泛流不止的血,并完美地完成伤口的护理,扎上绷带。

    本来她想喂风见凌一颗止痛剂,无奈风见凌顽强地拒绝,她只好作罢。

    反正不吃让伤口疼痛的是他又不是她,无所谓。

    柯德见老大已躺下休息,便撤走管家和所有的佣人,簿意薇吉妮亚到门外私谈。

    “奶是哈里森堡的薇吉妮亚小姐吧?”柯德的态度恭敬又友善。

    “你还记得我?”薇吉妮亚颇为诧异。

    五年前,她和风见凌在一起时虽然和他打过几次照面,但并未谈过什么话,他不该还记得她。

    柯德读出她眼中的疑问,主动加以解释:“我没那么好的记性。事实上是因为我今天早上到老大的书房面见老大时,无意间瞥见老大摊在桌案上尚未收拾的资料才想起来的。”“什么资料?”薇吉妮亚满脸狐疑。

    柯德深刻地凝睇她一眼,才语带玩味地道:“我并没来得及看清楚,老大便已发现我的视线而迅速收拾起那份资料。不过,我猜想是和奶有关的资料。”“为什么?”薇吉妮亚莫名的紧张兴奋起来。

    “因为那份资料有很多奶五年前的照片。”薇吉妮亚闻言显得更加激动,无端辩白起来:“不会的,他没道理遗留着五年前的照片。没道理,那不像他会做的事。他是那么心高气傲的男人,是不是?”那男人还爱着她?那男人真的还爱着她?柯德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由衷地说:“我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却知道五年前,老大和奶在一起的那段期间似乎很开心。我从小就跟在老大身边,很少看到老大那么开心。今天晚上也是,本来老大是不会受伤的。老大行事向来谨慎,今晚却不知为什么显得反常地焦躁心急,才会给了敌人可趁之机。负伤回来后,老大坚持不肯和任何为他护理的人合作,似乎是在自我惩罚大意负伤。过去也曾有过类似的情形,我们根本都不敢抗令,因为老大在这种时候真的会无情地杀掉抗令者。可是老大却轻饶了奶,还默许奶替他疗伤。可见在老大心中,奶是很特别的存在”“别说了,那都只是你的揣测。事实上很可能只因为那男人是个阴晴不定、性情古怪的怪物罢了!”薇吉妮亚拼命否定柯德的说法。

    她知道柯德的话带给她很大的冲击。这太危险了!她不能再任由他的话继续影响她。

    柯德并未针对她的说法加以辩白,而是更加恳切地请求:“无论奶怎么想,容我有个不情之请,请你今夜守在老大身边看护他,我相信奶的看护会比任何人都来得有效。”“可是嗡帺”“奶我都明白,老大今夜极可能发高烧,到时一定得有人强制让他服下退烧剂。但奶刚才也看到了,除了奶根本没人奈何得了老大。所以我请求奶行行好,帮我这一次,我一定会感激不尽。”柯德忠心为主地恳求。

    薇吉妮亚告诉自己说:她是被柯德的忠诚感动才决定好人做到底,绝不是因为她关心那个男人。

    “我尽力便是。”“谢谢奶。”深凝着在她眼前沉睡的俊酷睡颜,薇吉妮亚满心感触。

    短短的三天里,她的人生居然起了如此大的波澜,几乎将她灭顶。

    她愈来愈想相信风见凌是因爱生恨。

    像他这种男人会“爱愈深,恨愈切”是极可能的。

    那么,是不是轮到她该好好想想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件事了?她爱过他吗?薇吉妮亚被自己的话问住,不觉一阵错愕。

    她爱过风见凌吗?她真的不知道。五年前,她是为了报复,为了骗取风见凌的感情才假装爱上他。她不否认和风见凌在一起的那段时光过得很快乐,但她无法清楚地确定那份快乐究竟是源于猎物上勾的喜悦,还是真心爱他的关系?她真的不曾用心深思过,满脑子想的只有报复。

    这五年来,她更不曾正视和风见凌之间的问题。每每想起他,她的心总是会有一丝莫名的隐痛,令她十分不自在,所以她尽可能不去想他。

    而今,她无意间和风见凌重逢,才赫然知道他对她的爱憎竟持续了五年,从未间断。

    在她刻意遗忘他的漫漫岁月中,他依然在她看不见、听不见的某处,持续地爱她、恨她?不知不觉间,薇吉妮亚眼前已泛满薄薄的氤氲。

    为什么哭?是内疚,是赎罪,还是因为爱?“为什么背叛嗡帺为什么?薇薇,为什么背叛嗡帺”风见凌满是痛楚的梦呓,再一次逸泄满室。

    薇吉妮亚被鱼贯入耳的控诉逼出了两行难以遏止的清泪。

    “为什么?薇薇为什么要背叛嗡帺”薇吉妮亚忍不住伸出颤抖的小手去握紧他寻觅的大手,哽咽地嘤咛:“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风见凌因她的话与碰触乍然转醒,睁开眼晴瞥见泛满泪光的她时,憎恶与不友善旋即浮现冷傲的脸庞。

    “滚!谁准奶待在我身边?”“对不起”薇吉妮亚不顾一切地哽咽,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相同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风见凌听得激动万分,看得出他正在极力扼抑,尽量以平稳的语调道:“奶这是什么意思?还是又在玩什么新的把戏?是同情我,还是想再骗我?”他愈说愈激动。

    “不是的”“我告诉奶,不论奶再如何佯装我都不会再轻易相信奶,奶休想再愚弄我,听见没?滚!”风见凌强掩受伤地嘶吼。“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请你相信嗡帺”薇吉妮亚泪痕交错地猛摇头否定他的编派。

    一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她竟将他伤得这般深而不自知。

    “奶滚!我不要再见到奶更不会再轻信奶的话,听见没?”风见凌愈发激动的举动愈显露出他的动摇,薇吉妮亚愈看愈是内疚心痛。

    她真是该死,把人伤得这么深居然还怀疑人家另有阴谋,她究竟是如何麻木不仁、心肠毒辣的女人啊“你相信我,嗡帳─”“奶滚!”“别这样,见凌,求你”薇吉妮亚忘情地握紧他的手,紧贴在自己湿濡的泪颊上,泣不成声地说:“求你相信嗡帺我不会再骗你了。真的不会”如今,她只想赎罪、只想补偿,她心里只有这个执念。

    风见凌并未挣开她的手,语气甚为悲愤地嘲讽:“奶凭什么要我相信奶?我又为什么要相信奶不会再骗我?”“我可以证明。”“奶如何证明?用更高明的谎言?还是更出神入化的演技?”“不不是的。见凌,你相信我。我真的愿意证明,用任何你会相信的方式证明。你相信嗡帳─”“不可能的事!”“见凌,求你”她究竟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信任她?她真的想为他做些什么来弭补这五年来她所带给他的伤害。

    但这得建立在他信任她的基础上,否则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会认定是她又要骗他的另一个诡计。如此,她再如何努力也是枉然。

    所以她无论如何得先取得他的重新信任才行。

    或许是薇吉妮亚的眼泪和恳求动摇了风见凌,他经过良久的沉默,终于放软语气道:“要我再一次相信奶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奶能用我的方式证明奶的诚意。”“你说,无论是什么方式,我都愿意。”薇吉妮亚破涕为笑的热烈回应。

    “用说的谁都会。”他鄙夷地冷哼。

    “我一定会付诸行动,只要你肯给我机会。”薇吉妮亚信哲旦旦。

    “我告诉奶,就算奶愿意照我的话去做我还是不会轻易相信奶,谁知道那是不是奶另一个诡计的开端?”他完全不信任的嘲弄。

    “我知道。我会锲而不舍的努力,直到你肯完全信任我为止。”薇吉妮亚斗志高昂地拍胸脯保证。

    “哼!”风见凌倨傲的冷哼,不再多言。

    薇吉妮亚相信这是他妥协的表示,心中不觉大喜。

    她一定要努力博取他的信任,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一定可以重新获得见凌的信任。

    薇吉妮亚太过沉醉于自己的激昂斗志中,以至于没发觉风见凌的眸底流窜过一抹诡谲邪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