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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飞行时间尚未超过五分钟,但已多次险象万千。过去我总是惊叹电视里看到的飞行表演,但没想到今天能亲身参与。俯冲、拉杆旋、横向空翻原来观看和实际操作真的完全是两回事,本来晕机的我已经开始有想吐的冲动了。
apple一边手忙脚乱的操纵,还一边嚷嚷地指挥着我,我在强烈的昏眩中,勉力按照她不知是否正确的指示去操作着。
一个晕机、轻度近视的家伙竟能驾驶军用飞机,我想我有机会成为航空史上的一个奇迹,够资格在飞行界竖起一面旗帜了,接着不禁又自嘲的苦笑,能挨过这一关再说吧!就这样死了,谁也不会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
“喂!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分神啊!啧啧”apple在一旁责备着。
“apple,我想知道你上一次驾驶直升机的结果是怎样的?”我吐了一次之后,终于忍不住问。
“哦,那次我跳伞逃生了,直升机在我跳伞五秒后撞到悬崖变成了碎片,啧啧,冲天而起的火花,真恐怖啊”apple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般向我描述着。
我的昏眩感更强烈了,仿佛已可预见我们的飞机在不久的将来也变作一团冲天而起的火花。
“啊!”飞机再次出现险情。
“拉杆,按你右边的第一排第三个按钮!”飞机又一个空翻,apple迅速回到紧张的状态中。
我赶紧用笨拙的动作来配合她的指示。
这是段令人难忘的历程,全机上百条人命掌握在我们手中,只要我们犯上一个小小错误,飞机就很可能“轰”一声撞毁,我们也会像飞机般被撞得四分五裂。
在我吐了大约有二十次之后,我看到了奇迹,虽然天色依然是灰蒙蒙的,但我看到了我们来时经过的海洋。
“快到了,能辨认出时空错位的坐标吗?”apple的驾驶技术也奇迹般的纯熟了起来。
我摇头看着眼前这片灰蒙蒙的世界,不禁苦笑,哪里有什么坐标呢?
apple在海上盘旋了一圈后,转过头,盯了我脖子上的项炼一眼,然后眨眨眼睛,甜甜且阴险地笑了一笑。
我帘会意,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陨石项炼解下,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这还是我第一次脱下项炼后精神依然这样的宁静,或许是周围的人昏迷过去了,又或许是这个空间的特殊性,我只感应到身边apple期待、焦虑、紧张的情绪。
我将精神力蔓延向前方,眼前灰蒙蒙的世界瞬间便发生了改变,缤纷的色彩一环环地套向了前方,在我们左前方的不远处形成一个巨大漩涡,比从万花筒里看到的色彩还要缤纷艳丽,但漩涡的中心却是漆黑一片,感觉相当突兀。
“有一个彩色的漩涡在左前方,异常的缤纷”我深吸一口气,这样妖异的美丽,本身就具有令人为之颠倒的魅力。
“对!那很可能就是时空错位的坐标!”apple兴奋地叫,渐渐又压低语气:“我现在就飞过去,由你引路!i have control!”
见apple能说出i have control这么专门的飞行术语,我高悬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开始仔细辨认着那个该死的所谓的时空坐标。
“上一点靠右一点再往左一点”我小心翼翼地指示着apple,谁知道碰上漩涡的边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汗水沿着我的脸缓缓地滑落,也顾不得擦去了,只觉呼吸越来越沉重,压抑感越来越强烈,那梦幻的缤纷仿佛随时可以挤破飞机,挤进我的脑袋里。
飞机越过重重缤纷的色彩,缓缓地在黑洞中前进着,色彩越来越亮,最后亮得我要闭上眼睛,仅凭精神力来寻找前进的方向,apple的呼吸也随之越来越沉重,仿佛她也感应到了那令人窒息的压力。
“往前直飞,不要停,加速!”我抵住将我压得喘不过气的强大气流,急促地说。
“ok!”apple一下就将飞机提升到极速,向前疾冲而去。
周围的空间一阵强烈的震荡,机舱内的我们也被震得弹离了座位,天旋地转的感觉冲击着我的脑部,光暗强烈交错过后,金黄色的大海呈现眼前,艳丽的彩霞在天边形成了一幅唯美的画面。
驾驶员座位前面的通讯器“沙沙”的响起,很快传出声音:“b市军用运输机2号收到吗?我是x军区的领航员,听到请回话”
听着本无反应的通讯器中一遍又一遍地传出同一句话,我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欢呼,终于能和外界恢复联系了!
“呀呼”apple跃起欢呼,像个小女孩般雀跃着,笑道:“我们回到还没进入时空错位那个位置了,哈哈哈,看太阳的方位,现在应该是傍晚在时间上,我们很可能回到昨天傍晚啦!”
“哈哈”管他昨天还是今天,能逃出来就好,我也放声大笑起来,但我很快便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呀!apple,快回到驾驶员的位置上!”飞机微微的倾斜,吓得我慌忙大喊。
我们手忙脚乱地回到位置上,apple调整好航向后,开始正式与x军区进行沟通,对方听到竟是一把女声时,其惊讶当然不在话下了。
我缓缓地将项炼重新系好,看着海面上再现兀鹫挣扎沉浮,时光倒流般的瞬间,一丝感悟浮上了我的心田。
apple说:“副驾驶员,别开小差,准备到达x军区,开始倒数计时!”
apple脱离了险境,心情大好,还哼起了北爱尔兰的民间小曲。
我苦笑,开始想像x军区众人看到我们这两个驾驶员张口结舌的模样。
x军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运输机终于笨拙地降落在x军区的停机场,因为飞机不规则的降落方式,撞毁了不少沿途的花花草草,幸而始终回到了跑道上,不然肯定引起了x军区的一场大爆炸,有机会成为明天x市日报的头条新闻。
x军区里的军方人员看到我们时的确十分震惊,尤其是看到机内还有国际级巨星爱丽思后,嘴巴更是张成了“”型。但非常难得的是,他们竟能缄口不问我们任何事情,看来拉尔森说得没错,钱的确可以在大多数领域上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我们下机时,他们说的竟然还是“欢迎外国贵宾莅临本军区”、“旅途辛苦了,请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导致我感到有点不伦不类的荒谬感。
经过一夜的休整,众人纷纷醒来,但拉尔森手下就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保镖,因为精神受到了相当严重的刺激,暂时无法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了。
拉尔森醒来后,与apple讨论了好一会,便开始不断地打电话,看来人员的折损需要他进行计划上的调整。
小黑小白听完apple阐述完整件事后,还意犹未尽地大谈特谈空间的奥秘,我疲乏地倒在休弦的沙发上,耳边听着他们急促的英语交谈声,涌起了一阵懒洋洋的舒适感。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们才重新登机,国际巨星爱丽思依然昏迷不醒,对于她,初见时的震撼感已渐渐消退,剩余的,是莫名的惶恐与不安。她仿佛是一颗计时炸弹,随时可能在你身边爆炸。
对于自己竟忽然作出这个奇怪的比喻,我也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拉尔森恢复得很快,起码在精神上是这样的,刚醒来时还一脸沉重,到再登机时已能和apple他们说说笑笑了。
飞机上,他们终于谈到了一个前面尽量在回避的话题逆十字军会长的实力到底到哪里?但这个话题竟很快就得出了答案:不知道!
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他好像也从未露过脸,从未出手做过什么事,或许,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吧想到这里,我无端涌起了一阵寒意,更令我感到恐惧的是,我灵异的直觉告诉自己,逆十字军会长是一个自己相当熟悉的人。
apple判断能制造这样一个诡异空间的人,实力应该是到了会长那个级别了。
旅途无聊,小黑小白开始与apple分析那个会长的外形,最后用卡通拼图得出了结论:他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喜欢吃薯条和菠菜汤听着听着,我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apple低声唤醒了我。蒙眬地看向窗外,原来即将到达目的地了,我长长打了个呵欠,没想到竟以这样的形式回到g市。飞机低空飞行中,模糊可以辨别出窗外的景物,我认出了伊甸园、深蓝精神病院、酒吧街、g市的监狱、g市军区真奇怪,它们都缩在g市的同一个角落里。
g市近郊,军分区内的军用停机场。
又是傍晚时分了,走下飞机,g市炎热的天气令我脱下了外套。拉尔森上前与g市军区的人员进行交涉,apple却是惊喜地呼叫了一声,往另一边跑去。
我奇怪地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有几人姿态各异地立在一辆深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前,其懒散的姿态与周围军人的严谨十分格格不入,夕阳余晖恰好在他们背后的天际抹出了一幅神秘的油画。
我笑着,对小黑小白打了个“稍等”的手势,也快步迎了上去,这几人里认识的就有马刻丝、秦赢政、林黛玉,却看不到宁采臣和朱葛亮叔叔。
apple与他们迅速闹成一团,看着apple眼角闪动的泪光,我不禁轻轻地感慨了一下,久别重逢的画面就是让人回忆起许多
沉思间,手已被人牵上,耳边传来了林黛玉的轻笑声:“最近好不好啊?”
“还好啦!”我微笑,猜想自己肯定笑得很傻。
“哈哈,刘云,有没有毕业啊?”傻笑间,胸膛已被秦赢政重重地捶了两下。
我差点捂住胸口蹲了下来,他真的是用力捶呀!这种表达友情的方式实在太暴力了。
“喂,刘云,你怎么笑得好像肌肉抽筋似的,是不是太久没见我们,实在太激动了?”懒洋洋的笑意浮上了秦赢政的脸。
“我真的是在抽筋呀!”我不满地抗议着:“疼死人啦!”
围在apple身边的女郎回头冲我们笑道:“他是谁啊?”
那女郎无论身材还是长相都是上上之选,再加上一身火红的衣裳,真如同艳阳一般,照得人全身暖烘烘的。
“刘云,伊甸园史上最逊的住客!”秦赢政一脸严肃地介绍着。
她笑了,如同一朵盛放的红玫瑰。踏着优雅的步子上前,她将手伸到我面前,美目深注,说:“我是风铃,伊甸园的前住客,也是伊甸园史上最风流的住客!”说到最后那句话还俏皮地眨了眨她的大眼睛。
这样优雅的一个美女,竟能和风流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我将手伸前,与她握在一起,苦笑:“我是刘云,伊甸园的现住客,据说也是伊甸园史上最逊的住客。”
风铃很有深意地冲我笑了。
“喂!风铃你别乱放电啊!人家是名草有主了,别乱打主意喔!”秦赢政在一旁夸张地嚷嚷。
林黛玉嫣然一笑,不置一辞,只是将手探进我的臂弯,把头枕到了我的肩上。
“呵呵,一壶好茶怎么可以只倒一个杯子呢?刘云你说是吗?”风铃抿嘴浅浅地笑着,探前身子,按着我另一边肩膀,在我耳边轻声说:“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心呀?”
她搞得我耳朵痒痒的,忙伸手揉了揉,同时奇怪,这个风铃似是丝毫不给林黛玉面子啊!却见身边的林黛玉平静依然,仿佛一点也不生气。
“狠,真是狠!”当我不知该如何回答风铃的问题时,秦赢政在旁竟对风铃竖起了大拇指,很快又迷茫地感慨:“像刘云这等劣质绿茶也有杯子争着倒,为何像我这样的上等铁观音竟连个杯子都找不着呢?啧啧,不公平,不公平啊”这时apple转过脸,看到林黛玉紧靠着我时,神色竟黯然了一下,但迅速又变回自然,她甜甜一笑,对林黛玉说:“这样美绝人寰的女孩子,一定是林黛玉姐姐了!”
林黛玉尚未答话,秦赢政已在一旁抢前自我介绍,说:“对,这么帅绝人寰的男孩子,正是你的秦赢政哥哥呀!来,哥哥抱抱!”
apple马上左顾右盼,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哦,他来了?在哪在哪?我还没见过他呢!听说他又丑又好色,apple得小心点!”
“哈哈”众人大笑,秦赢政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继续张臂往apple走去。
众人笑闹了一阵,相互介绍后,我认识了站在马刻丝身旁那个高个男孩,也是伊甸园的住客,是我没见过的两个伊甸园住客之一。他一脸清纯,就像个青春的偶像明星,但名字竟叫“高俅”唉!看来在伊甸园里,真的很难找出一个正常的名字来。
这时,小黑、小白和拉尔森也走了过来,寒暄一番后,拉尔森低声问apple:“决定在哪里住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apple不自禁地苦涩一笑,仿佛这是一个相当难解决的问题,她看向了马刻丝。
马刻丝回以苦笑,说:“你老爸太固执了,我也很难插上什么嘴,你可以自己去试试的,他现在就在伊甸园里等你!”
“爱丽思的情况很特殊,一定要住在伊甸园里的!”apple叹了口气:“马大叔,你见过爱丽思就会明白了!”
这时,正好爱丽思被抬下了飞机,伊甸园的众人马上神态各异地打量着她,他们没有普通人看到大明星时的痴迷,目光十分的清澈,就像在观赏一件艺术品,直到她被扶进了其中一辆房车后,众人才纷纷将目光收回。
马刻丝眼中终于闪过些许沉重,转过了脸,凝视了一会天边的夕阳,沉声说:“apple,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么特殊的个案,在灵力世界里也实在不多见!但这次,我不能站在你那边,唉!你自己跟你父亲说吧”
这时,那高个男孩高俅也对身边的风铃低声说:“我赌老朱不会让她住进去的!如果我没看错,这位国际大明星应是罕见的灵力葯引一沾上伊甸园的秘密,老朱谁也没情讲!”
因为我站得距离他们很近,所以听清了这句话。周围伊甸园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该是爱丽思引起了他们不少猜想。
风铃苦涩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又再摇了摇头,说:“这次难说得很,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他又这么多年没见apple了”
爱丽思是“灵力葯引?”这是什么来的?看众人的神情好像很担忧的样子,我不禁疑惑地看向身边的林黛玉,希望她能为我解答一二。
林黛玉的脸上现出了少许忧虑,轻声解释:“在灵力世界里,灵力葯引可以引发一切可能,空间黑洞”空之门、令时间静止、令时间跳跃、令没有灵力的人变成灵力者、令灵力者的灵力大幅度上涨等等不可思议的现象。有人对其趋之若鹜,也有人对其避若鬼神,因为灵力葯引一旦反噬,对施法者的危害是非常非常严重的。”
她见我一脸茫然,又再补充说:“灵力葯引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件物品,甚至是一座山,一条河就看葯力的深浅。嗯!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啦!我洞察力太弱了,看不出爱丽思是属于哪种程度的葯引”
“那关伊甸园的秘密什么事呢?”我将声音压低:“伊甸园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灵力葯引常常可以令空间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会损及伊甸园的根基!”林黛玉轻轻地说。
我等了一会,见她仍没有说下去,忍不住问:“好像后面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我顺着apple的招呼,拉着林黛玉上了一辆拉尔森事先准备好的房车。
林黛玉坐进车里,叹了口气,耸耸肩,说:“伊甸园的秘密只有现任园长才有权力说出来的,你去问你叔叔吧!也是时候告诉你了,每个伊甸园的住客都应该知道的!”
我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几天发生的事绝对可以用“丰富”这个词来形容,但在这一系列纷乱的事件里,有太多太多疑问尚未解答,譬如说哥哥,他会跟来g市吗?逆十字军是否真的会与伊甸园开战呢?若是与哥哥重逢,我该怎么做呢想着想着,头部不禁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根小针同时刺进了我脑海里,这种酥麻的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四肢顿时变得僵硬起来,我咬了嘴唇,没让自己哼出来。
敏感的林黛玉察觉到我的异样,侧过了脸,诧异地看着我,我忙牵强一笑,摇摇头表示没事,那锥心的疼痛迅速而来,又迅速退去了。她也没多问什么,伸过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我的手背,然后目光又再投向窗外,看来这件事也引起了她的沉思啊!
浩浩荡荡的车队走在前往伊甸园的道路上,伊甸园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招摇地在最前面领路,沿途经过的汽车纷纷为我们这条车龙让道,博以注目礼,因为我们当中夹着的几辆军用吉普车实在显眼。
g市军区与伊甸园同在g市一角,所以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左右,车队就已来到目的地。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依稀仍可见伊甸园一带的青山秀丽依然。朱葛亮叔叔笔直地伫立在门外,以明显不友善的目光盯着我们这列车队,全身衣衫都飘动了起来,仿佛正站在七级台风的核心地带,在这个无风的傍晚里,给人感觉极不协调。
apple率先下了车,以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面对着她的父亲,从背后看,她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可以想像此刻她的心情正在强烈的激荡中。父女俩差不多十年没见,该是很多话说才对啊?为何他们竟是无言地对视呢
林黛玉苦笑了一声,与我一同下了车,默默站到apple的身后。两人始终僵持着,我们一声也不敢吭,静静地等待着。一时间,apple身后站满了人,叔叔依然形单影只地伫立在门前。
不知为何,我感觉叔叔的眼里,只有apple一个人,其他人根本是不存在的,这一刻,叔叔正以一种我无法看破的神情紧紧地盯着apple。
马刻丝干咳一声,打破了僵局,出来圆场说:“老朱,这就是女儿apple了!你们也有差不多十年没见了吧!嘿嘿”他伸手介绍着,脸上的笑容看得我也有点替他尴尬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叔叔怪声怪气地打断了马刻丝:“她和她的马桶母亲长得同一副德性,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说什么?”apple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别以为你有份生我出来就可以侮辱我妈妈!”
“呸!这不叫侮辱!你妈就是个婊子,就是个国际公用厕所,我这样说已经是在美化她了!”叔叔的声量也无限提高:“她把你拐到美国就把你给卖了,你可不要忘记啊!”“妈妈是有苦衷的!你闭嘴,要不是你当年勾引良家妇女,妈妈才不会离家出走!”apple怒气冲冲地往叔叔走去。
我听得头都大了,只有随着众人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
“别听那个婊子胡说,她为了拐你离开g市,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真***婊子”叔叔把话说得咬牙切齿,一堆粗俗的方言像机关枪扫射子弹般从他嘴里扫出。
“够了,别婊子前婊子后的叫个不停了,你这个杂碎!”apple扑了上去。
“什么?你敢叫你父亲作杂碎,今天我就宰了你来作饭吃!”叔叔仿佛动了真怒,竟和apple扭打在一起。
天啊!哪有父女十年没见,一见面就打架
还是秦赢政、风铃他们反应得快,闪身上前拉开两人,但两人虽被拉开了,对骂却未停止,像面对世仇那样拚命地用语言攻击对方,完全不顾及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真没想到apple竟有这么泼辣的一面,而叔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凶悍。
叔叔狂吼:“天地不仁,叫我生了你这个不挟!”
这、这是什么修辞手法啊“你闭嘴!你没经过我同意就将我生出来受苦,你真不是人,你该被天雷劈死!”apple大声反击。
“好!今天我让你回到原始状态,早知道生块叉烧好过生你!”叔叔拚命地挣脱拉住他的人,就要冲向apple。
“来啊!谁怕谁啊?知道地球为什么要自转吗?就是为了甩掉像你这样的杂碎!”apple形若疯状地冲叔叔吼,林黛玉与风铃像拔河那样拉紧她。
多么怪异的一对父女啊!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们之间的重逢,竟然会演变成这样,看来不单我自己的家庭是非常家庭,我们整个家族同样是非常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