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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并未撒谎的话，那就是事实——
也就是说她是他……第一个女人。
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像他这样的人，怎会到三十出头都——
莫非之前有病？
想到此，陆繁星下意识看向他那处。或许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他可能之前在身体上患有顽疾，而给他下药那次刚好才医治好没多久，所以即便是面对可恶的她，他也没能把持住，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她在脑子里将这条信息过滤了无数遍，越想越坚定。
黎洛也未料到会问出如此劲爆的消息，对自家主子的崇劲感又多了几分。
哪像某人，女人遍天下，简直就是一只种马！
“厉总，该你啦！”黎洛将瓶子恭敬递到厉绍棠眼前，她晒然一笑道：“一定要转到少奶奶哦。”
陆繁星皱眉，“小洛儿，你到底站哪边的？”
黎洛瑟缩了下脑袋吐舌往旁边挪了挪不吭声了，其实吧！就算她不这么说，她相信厉总也会故意转到少奶奶的。
她不清楚别人能不能控制那个瓶子，但是她相信厉总肯定可以，只要他愿意！
“厉绍棠，别转到我，听到没有！”
陆繁星对男人说。
他笑了笑，“这个应该不是我能控制的吧，要看天意。”
“你——”
陆繁星觉得她那张脸真是极其欠揍，不冷不热地、还显得整个人特别无辜，像是她在盛气凌人欺负他一样。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他语气淡淡地问其他几个人，“你们应该没作弊吧？”
周翘立马摇头道：“当然没有啊！这种怎么作弊，有方法的么？”
“没有。”男人坦然一笑的同时便转了手中的瓶子。
陆繁星盯着那个瓶子，它在桌上不断打圈，而她的心脏也“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要是真转到她，她不知自己要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概几十秒之后，那瓶子准确无误地对准了她。
“哇，少奶奶真是你哎！”黎洛激动地拍手。
连容言也勾唇一笑，表情耐人寻味地很。
陆繁星手指着男人，“厉绍棠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他言辞凿凿地说：“确实是天意——”
“好，你问吧！”她无可奈何。
她虽然清楚他是故意的，但是谁让这是他的本事呢！至少她是做不到，所以只能认栽。
厉绍棠很绅士地问，“所以你是选真心话？”
“是。”
“确定么？”
“是，别废话、快问。”
“为什么不试试大冒险呢？可能比真心话有趣。”
“不要，我就选真心话。”
“好，这可是你自己选的。”随即他立刻一脸严肃地问，“四年前那次，你也是一次？”
陆繁星：“……”
黎洛身体里的八卦因子瞬间开始叫嚣，心想她果然没负气不参加是对的，这个游戏真是太有趣了。
四个人的眼睛齐刷刷落到陆繁星身上，让她倍感不适，她吱吱呜呜地说：“是、是又怎么样！女孩子二十几岁还有第一次不是很正常嘛！不像你三十岁了还是老处男一个，那才丢人、要不是我……”
“咳！”
她差点口无遮拦什么都说了。
厉绍棠看她的眼神越发暗沉，可又带着点别的意思，总而言之就是那种恨不得将她横放在自己腿上，狠狠往她屁股上的打，教训到她再也不撒那种乱七八糟谎为止的表情。
“哇，原来你们彼此都是第一次啊，真是太美好了，很少有男女是这样的。”周翘自从出狱后也玩的比较放得开，随性的很，因为她觉得碰上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并且对方也是初次的机率实在太低。
几乎是没有。
那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委屈亏待自己，看见顺眼的男人为什么不能好好享受呢？
陆繁星却觉得极其尴尬，为了挽回面子便口不对心地说：“美好个屁，老娘亏大了，早知道就该先找几个小鲜肉练练手的。”
黎洛心道：少奶奶你当着厉总的面还真敢说啊，真不怕被恁死是不是！
说完，她完全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神跟表情，麻溜拿过眼前的瓶子，道：“总算轮到我了。”
“快转快转。”黎洛已经开始另外一波的期待了。
陆繁星最不想转到的人就是厉绍棠，其他谁都可以——
但天不遂人愿。
那瓶口像是有方向感似的停在某人眼前。
“靠，真是厉总。”黎洛觉得今天简直各种开挂。
陆繁星觉得老天爷在跟她对着干，不冷不热地问，“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哦。”她其实没有特别想问的，“那你就……随便回答一个问题吧，什么都行。”
黎洛当即出声道：“少奶奶你不能这样的，你这是在公然放水，对厉总也太好了吧！”
陆繁星有点懵逼，她这是在对他好么？明明就是对他漠不关心好不好？
“我没有问题要问。”她说：“要不小洛儿你来替我问一个吧？”
黎洛简直求职不得啊！
“可以这样么？”她兴高采烈地问，“厉总，我可以代替少奶奶问您么？”
厉绍棠看了眼佯装若无其事喝茶的女人，道：“可以，你问。”
黎洛简直是摩拳擦掌般的兴致，“那我就问咯！”她很小心翼翼地清了清喉咙，道：“厉总，我请问您最爱的女性是谁？”
陆繁星：“……”
厉绍棠凝眸，并未将那人名字说出来，只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黎洛刚想说“肯定就是少奶奶”时，就看见蔚老太正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
她立马住嘴，难道厉总说的是老夫人？
唔，也有这种可能。
蔚老太走到客厅，见几人还在玩，便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怎么还在玩呢？快、快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说完，又看向黎洛，“你也回，明天再过来就行。”
黎洛立马站起来，“是、是，那我明天再过来。”
陆繁星想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看见某人了，只是她刚这么想，就又听见蔚老太道：“绍棠，你就别回棠园了，就住这里，刚才晚饭的时候我看见你喝了酒，酒驾可不行、太危险。”
“不、不是。”陆繁星想不明白，“老夫人，容言也喝了酒，而且喝了还不少呢，反正比你外孙多，你怎么不让他也一直住下呢？”
“要不就一起住下吧？小洛儿、周翘，你们今晚也都别走了，反正有房间够睡的，大不了就挤挤呸。”
“……”
蔚老太委婉拒绝道：“那怎么能行，绍棠留下来是因为你们还是夫妻，也算是名正言顺，他们……又有男朋友又有女朋友的，还是回去吧！”
“很好分配啊！”陆繁星笑呵呵地说：“让容言跟周翘睡一间，黎洛和我一间，然后你们各一间正好啊！”
黎洛立刻窜起来，“不行，这怎么可以呢？我、我们还是回去吧！”
“对、对，还是回去的好。”蔚老太面带笑容地说，手却将人直往外面推——
像赶人似的。
容言跟黎洛识趣地很，立马心有灵犀地带着周翘往外走，连道别都顾不上。
“诶，你们——”
陆繁星想喊住他们，却被身边的男人紧紧拉住手，“行了，你还想闹腾到什么时候，再闹的话，明天我不去民政局。”
“好了，你们两回房去休息吧，不管明天要不要去离婚，至少今晚你们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必须给我睡一屋——”
蔚老太发号施令道。
陆繁星后悔莫及，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两人一进房间后她就被他狠狠摁在门板上，两手被他钳制住在脑袋左右，她怒瞪他，“你放开我！”
“陆繁星，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之前跟我撒那种谎很好玩么？”他质问道。
她不断挣扎着，“你不是早就知道那是我第一次么？今天你还特意又问了，说明你根本不信。放开我，混蛋！”
说完，她又突然想到他也是第一次，就莫名有点想笑，“不过，你为什么也是？之前你那里是不是病了，不举什么的，或者……心理上讨厌女性。不对啊！如果说你心理上讨厌的话，不会跟我姐姐谈恋爱，所以肯定是生理上的问题。”
“厉绍棠，这么一想，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该死的！”他怒不可遏，“我不管在以前还是现在或者以后那方面都不会有问题，想试么？反正刚才也没做完，我们继续好了。”
“你别乱来，小心孩子——”陆繁星更大力的推搡他。
厉绍棠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况且眼下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见她软绵绵的就是在自己眼前，明明对自己发火发狠，可看在他眼里就像是别样的诱惑，随即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几步就走进卫生间。
……
因为容言喝了酒，所以车是周翘在开。
她先开车将黎洛送回到住处，之后就载着容言去了自己的小公寓。
在车上，她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便亲上了男人的唇，容言没拒绝也没回应，只是坐着不动任她满是技巧的勾着他——
周翘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慢慢停下了动作，却依旧蹭着容言的脸颊，“我、我是真喜欢你，我希望你也是那么喜欢我，好么？”
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让她非常没安全感，不知是她想多了，还是真是那么回事。
她总觉得容言对那个黎洛似乎很不一样。
“傻瓜。”容言转过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周翘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但他嘴里的“喜欢”并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喜欢。”
“你、你今晚就住我这吧，别走了。”她发出邀请道。
容言懒洋洋地坐在那儿，眼睛又沉又亮，“不了，你好好休息去吧，不闹你，乖——”
“真不留下来么？”周翘嘟着嘴问。
“改天吧！”
“好，那我先走了，车给你开回去，反正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容言目送着女人走进她的小公寓，他才坐到驾驶位置上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周翘一回到自己公寓，刚进门、还来不及开灯就被人捂住嘴禁锢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里。
男人在黑暗中问，“宝贝儿、好久不见，还记得我么？”
听见这个声音，周翘整个人都毛骨悚然地厉害，身子止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