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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繁星感觉到一阵凉意,立马夹紧双腿,“厉、厉绍棠,你在做什么?”
他竟然是在……
男人眼神暗沉如海,他感受着那份滑腻,“你夹那么紧,还让我怎么涂?乖,快松腿。”
“我不要涂,你滚开——”陆繁星感觉自己快疯了,“你之前装疯卖傻就算了,没想到你现在无耻到这种地步!”
厉绍棠瞳眸染上怒火,手强迫往里挤,“你这个女人……我并没有装疯卖傻,你以为我演技真有那么好。之前是术后的一些不正常反应。怎么?”
他脸上突然带着笑意,“你想那个傻子了?你情愿我是那个傻子吧,媳妇儿媳妇儿的那么叫你,是不是?”
“才、才不是——”陆繁星感受着那只手的入侵,“你滚开,我不需要你涂。”
“怎么不需要?”男人手指恶意一挑,“不要我帮你涂,谁来涂?那个傻子么?傻子又不懂,这个地方我比你自己都熟。”
“……”
陆繁星两手紧紧攥着床单,她不再说话,只求他能快点、再快点,要涂就好好涂,别搞那么多花样。
厉绍棠见她闭着双眼,唇瓣微咬,似真像是在忍受一件极其痛苦的事,便有点不忍,将手抽出来,“好了,这药一天要涂三次,早、中、晚,但我觉得这样愈合速度太慢了,不如我们这样……”
陆繁星完全不想听他说话,他却故意凑到她耳畔,若有似无咬着她耳朵说:“我们早中晚分别两次,这样一个月不能同房就能变成半个月,怎么样?”
陆繁星想都未想,扬手就要一巴掌打上去,“无耻——”
男人快速擒住她手腕,原本漆黑如墨的眼中带着无奈,“只要你以后乖乖的,不闹腾,以后爱怎么打都随你,这样可以了么?”
“厉绍棠,凭什么在你做了那些事以后,还可以厚颜无耻跟我说这些,凭什么!”
她另外一只手拿着枕头直接砸过去,“你给我滚开,别靠近我!”
“够了!”他将她再次压住,两手摁在两边,“不久前,我们之间都是负距离。陆繁星,我告诉你、就凭你暗恋我整整十几年,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身边。”
“滚——”
男人见她因怒火变得艳若桃李的脸庞,伸手抚着她唇,不禁笑道:“再说,我现在所有财产都属于你,若是我们不在一起,你是想让我去睡大街?”
陆繁星骂他,“无赖,谁稀罕你那些东西,我本来就不想要。”
“你不想要么?”男人蹭着她的鼻尖,有意无意地撩拨她,“不想要,你让人动风临跟陆氏的念头,美国那张单子难道不是被你的人截胡了么?”
“你、你都知道?”陆繁星感觉被人耍的离谱。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当时她以为能截下那个单子可以让他气上几天。
厉绍棠粲然一笑,“所以别闹、也别再瞎折腾。”
“我真的看不透你。”陆繁星将头撇开,“你就像个疯子。”
他啄吻她的唇,“很多事不需要弄得很明白,一旦弄明白人就会钻牛角尖。繁星,你以后只要好好跟我在一起就行了。”
“那绝不可能,除非我父亲我大哥能复活。”她冷嘲热讽道:“即便你厉绍棠有通天本事,你也不可能让死人复活!”
男人叹声,蹭着她柔嫩脸颊,“你这脾气不知什么时候能改?要是做了妈妈以后还这样可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做了妈妈以后?”
“我才不要跟你有孩子!”
厉绍棠怒,“是,你当然不愿意跟我要孩子,现在有个现成的女儿管你叫妈咪,你心里不要太高兴!”
“你——”陆繁星要被他气死!
“……”
“咚咚咚”——
突如其来地敲门声打断里面剑拔弩张又极其暧昧的气氛。
他皱眉道:“乖乖躺着别动,听到没有?”
陆繁星充耳不闻,在听见他开门声并且走出去后便也费力从床上起来,一坐起来就感觉浑身酸痛无比,特别是……有股刺啦刺啦的疼。
“混蛋,禽兽不如的东西。”
下床后她立刻将衣服穿好,并且开始找自己的手机,在房间里寻了一圈都没看见,又冲进浴室,最后在抽水马桶里找到手机,浸泡在一片蓝幽幽的水里。
这是谁干的太昭然若揭。
陆繁星想没关系,不能通知唐维亭她就想办法自己回去,打不到计程车她就走下山,总能回去的。
对,总能回去,不要失去希望。
……
来找棠园的并非是别人,正是周森以及……许心慈。
厉绍棠穿着居家服端坐在沙发上,眼神锐利如刀,那张脸上挂着一抹浅笑,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喜亦或是怒。
从四年前开始周森就盯上了厉绍棠,但凡他这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在警局总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但这次关于他做开颅手术的事,他那边却丝毫未接到风声。
原本以为仅是谣传,此时见到他人才真的相信,那头上还未来得及长出浓密头发的头是再好不过的证明,仍可依稀看见那若隐若现的疤痕。
周森想就算厉绍棠再变态,也不会无缘无故往自己头上插一刀。
看来,他是真刚做完手术没多久。
周森笑着说:“没想到厉总真的在家,最近厉总似乎很闲。”
“我闲不闲周警官怎会清楚?”厉绍棠明知故问道:“莫不是周警官一直留意我动向?”
周森也是个老油条,怎会那么容易被套路走,“厉总作为全国的纳税大户,我们自然要多多关心。”
“哦,原来如此。”厉绍棠佯装对这个回答算是满意。
许心慈却没有两人那么好的耐心,已经不在乎厉绍棠会如何看她,直言道:“周警官,您过来不是说陆繁星的事么?”
厉绍棠眼神微凛看了眼许心慈,又看向周森,问:“是么?这就是周警官此次的来意?”
“呃,确实如此。”周森道:“四年前陆繁星在被押往别的监狱时遇上意外身亡,当时警局也是这么落案,但不久前有人向我举报说陆繁星其实并未死,而是改名换姓藏匿于别处,并且她在回到渝城后早就跟厉总搭上线。”
“厉总,你们以前是夫妻,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可以理解厉总对死而复生妻子的特殊感情,但若她真是陆繁星,她必须跟我回警局,这次可不单单是五年牢狱那么简单了。”
“不好意思,我和妻子忙着叙旧,她应该没空搭理别人。”厉绍棠瞬间变了脸色,“张管家,送客吧!”
“厉绍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哪怕你真能一手遮天,你也大不过法。”周森眼神犀利激动起身。
“能不能大过法我不清楚。”男人眼神落到脸色越来越白的许心慈身上,“关于四年前的纵火案疑点太多,你们警方并未彻查到底,失职倒是板上钉钉的事。”
四年前那起纵火案并非周森处理,所以他并不清楚具体的来龙去脉,“厉绍棠你少在那忽悠人,我知道的是你妻子自己承认纵火,她认罪才判的刑,你现在说她无辜,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周警官,你公事繁忙还是别在我这浪费时间。”厉绍棠委婉下逐客令,“想来带人走,最好先想办法证明那人就是我的妻子,你空口白话随随便便过来可不行。”
周森被气的直瞪眼,龇牙咧嘴道:“厉绍棠,你他妈别得意,老子早晚能抓到你的把柄。”
“周警官,不送——”厉绍棠微点头。
许心慈并未跟周森离开,她依旧坐在沙发上,只是那张脸几乎白如墙纸,手攥紧到极致。
在厉绍棠准备转身离开回楼上时,她突然站起身,“绍棠,你现在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么?”
“周森是你去找来的?”他背对着问。
“是——”
“四年前那场火也跟你有关系。”
这次并未用疑问句,而是肯定地说。
许心慈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前面就是悬崖峭壁,她顶着压力往前两步,“你一直都知道?”
“不、之前只是怀疑。”他转身看着她那张脸,“现在可以确定了。”
“呵。”她抹掉脸上不知何时流下来的眼泪,“没想到你也会套路我,绍棠、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走到这种地步。”
男人凝眸,“我也没想到。”
“绍棠——”许心慈心情极其复杂,她冲到他面前,手拉住他的衣服袖口,“如果当年我没被自己亲生父亲绑架,或者之后自由后可以早点回来,是不是我们之间的结局会不一样?”
厉绍棠看了眼那只紧紧拽住他的手,“也许。”
“只是也许么?”她整颗心难受的快要爆开,“只是也许么?”
“那、那我换个方式问……”她不死心,一点都不死心,“以前,我是说在十四年前,那时候你真的有喜欢过我么?”
厉绍棠看着那张莹白脸孔,“那时候你很善良,心思单纯,没有人会不喜欢你,我当然也喜欢。”
“真的?”许心慈带着哭腔地确定。
“真的。”
“……”
下一秒,她突然激动搂住他脖子,朝他唇狠狠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