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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一儿一女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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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

    蔚景艰难地侧首,虚弱地看着睡在自己身侧两个襁褓里的小家伙,从未有过的开心满足。

    上天果然对她不薄,竟一下子赐给她一双儿女。

    龙凤胎。

    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

    难怪她的肚子那么大,她还一直以为是因为吃得太好了,从未朝两个上面想。

    想起刚刚婆婆接生的样子,也定是吃惊不小吧。

    一会儿,哎呀,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一会儿又,天啊,这个是个女孩,一儿一女一枝花,太好了,太好了;

    一会儿又大叫,哎呀,襁褓只准备了一个,又奔出房门去拿,风风火火、手忙脚乱的样子,她想想就禁不住弯起了唇角。

    “末末,你是哥哥,暖暖,你是妹妹哦,”她伸手轻轻触碰上两个家伙的小脸蛋,一颗心随着伸出的手,颤了又颤。

    两个小家伙睡得香甜,身上的血污已经被婆婆洗得干干净净,因为是双胎,两个都分量不重,小小嫩嫩的模样,真的是可爱极了,蔚景只觉得心里柔软得不行,刚想撑着身子起来,亲两个小家伙一下,就被正走进来的婆婆逮个正着。

    “呀,小九,不要这样,你刚刚生产完,正虚着呢,不要乱动!”

    蔚景只得躺了下去,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婆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现在又是什么时辰吗?”

    妇人将手里刚刚炖好的鱼汤放在床边的凳子上晾着,转眸笑睨向她:“早帮你看好了,今日是五月初六,时辰嘛,大概四更的丑时。”

    “谢谢婆婆,小九的命是婆婆救的,如今婆婆又替小九接生了末末和暖暖,婆婆是小九一家的恩人,小九无以为报,只”

    “打住,打住!”妇人连忙将她的话打断,瞥了她一眼,“你呀,还是问上脸也没几句话我比较适应,话一多起来,我不习惯!”

    蔚景便忍不住笑了,“好,我不说。”

    心里却是一点一点的温暖泛开。

    她是真的感激这个女人,打心底感激。

    没有她,就没有她,也没有末末和暖暖,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何住在这个缠云谷的秘岛上面,为何一直以素帕掩面,就连吃饭睡觉都不拿掉,为何武功如此高强,却不能出去,为何镇山兽也听她的话?

    婆婆不说,她也不问。

    就好比,她不说她的事,婆婆也不问一样。

    这世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秘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和殇。

    彼此温暖就行,至于过去,是好是坏,是伤是痛,还是各自珍藏的好。

    “婆婆,我饿了。”

    妇人嗔了她一眼,“果然做了母亲就不一样了,还知道饿了,第一次听你叫饿,来来来,我烧的鱼汤可是天下第一鲜呢,我扶你坐起来喝。”

    将她扶着坐起,又拿了两个软枕塞到她背后,让她坐靠在床头上,妇人转身去端凳子上的鱼汤。

    蔚景又禁不住凑到两个小家伙面前去看。

    城郊别院,厢房

    鹜颜沐浴完,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衫,一边走到铜镜前面。

    铜镜映着烛火,自己清瘦的脸落在镜中。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又执起一把牛角梳轻轻梳理着满头乌黑长发。

    在脸上轻轻扑上一层薄粉,两颊稍稍上了一点胭脂,又含上一张红纸,让苍白的唇瓣有了一点血色,她才转身拿过桌案上的药,打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

    十五的夜,明月如盘。

    月辉绵长,照在静谧的院中,清冷一片。

    穿过长廊,饶过几处厢房,鹜颜来到书房外面,未做一丝停留,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没有掌灯,漆黑一片,所幸她轻车熟路,走到书架前,她伸手探向一个地方,随着“哗啦”一声巨响,一扇墙赫然移开。

    竟是跟相府书房一样的设计。

    黑暗中,她走了进去。

    又是“哗啦”一声,墙面归回原位。

    鹜颜捻亮墙壁上的烛火,暗室瞬间一片亮堂。

    偌大的一个暗室,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人,一个男人,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反应,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已经死了。

    鹜颜缓缓走近,才发现男人是睁着眼睛,醒着的。

    她垂眸看着他,男人一瞬不瞬仰望着她,两人谁都没有出声。

    “放我走!”

    许久之后,还是男人先开了口,沙哑的声音响在静谧封闭的暗室里,带起一丝回音。

    鹜颜眸光微闪,缓缓坐在床边,淡声道:“会放你走的。”

    “几时?”

    “快了。”

    鹜颜说完,如曾经的每一次一样,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准备喂进男人的口中,男人冷冷地别过脸,不接。

    鹜颜将他的脸扳过来,强行将药丸塞进他的嘴,也不给他吐出的机会,下一瞬指尖凝着内力,快速划过他的喉拢,迫使他不得不吞了下去。

    “鹜颜,你不要这样,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男人央求她,眸子里写着沉痛和绝望。

    鹜颜转眸不看他的眼睛。

    死?

    死太容易了。

    可是,她舍不得他死啊。

    她永远也忘不了找到他的那天。

    她也是动用了很多自己的人,才找到了他,他蜷缩在一个桥洞的下面,当时已经昏迷,边上喷溅的血迹一片。

    她找了大夫。

    果然与她猜想的一样。

    他中毒了。

    锦弦给他下毒了。

    她不知道锦弦这样做,跟他提了什么条件,他需要做些什么,锦弦才会将解药给他?

    她只知道,当大夫说出是什么毒的时候,她愤怒了,也绝望了。

    情亡。

    此毒没有解药。

    唯一的解药是将毒过度给心里有情的另一方,通过交欢的方式,一月两次,初一十五,一年的时间可将身上毒素过完。

    也就是听完大夫讲完这些,她才意识过来,锦弦并没有跟叶炫提什么条件,也没有威胁他做什么,因为锦弦分明是要她死啊!

    这样的毒,这样的解毒方式,锦弦不就是要她鹜颜死吗?<cmreadtype='page-split'num='4'/>

    将叶炫带回了别院,带到了这间暗室,她封了他的穴道,让他手脚不能动。

    她知道,他若能动,肯定会逃走。

    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暗处看着她,就算被她用计给引了出来,也转身就跑。

    他就是怕她知道,她明白。

    可是,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她做不到。

    就算是如了锦弦那个奸人的愿,她也没办法。

    因为穴位被点,而且,她这样的做法,又绝非叶炫所愿,不仅不是他所愿,他还极度抗拒,所以,每个初一十五两人那个的时候,她就只能对他用药,不然,根本无法进行。

    男人的呼吸已经慢慢急促,她知道那是刚才那粒药丸起了作用。

    在男人猩红愤然的目光中,鹜颜缓缓褪掉身上的衣袍,俯身轻轻吻上男人的唇瓣,男人再次别过脸,她的唇便落在他已经烧得滚烫的脸颊上。

    如同刚刚一样,鹜颜再度伸手,将他的脸强行扳过来,迫使他不得不面对着她。

    “鹜颜,你这样做,我并不感激你!”

    叶炫咬着牙,一字一顿。

    看得出,他在隐忍。

    “我不需要你感激!”

    鹜颜俯瞰着他,两人隔得很近,脸对着脸,鼻尖轻擦着鼻尖,如兰一般的气息喷薄在叶炫的脸上。

    叶炫只觉得越发难受起来。

    “我会恨你,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会恨你一辈子!”

    “那便恨吧。”

    鹜颜很淡然,缓缓直起腰身,开始替他褪着身上的衣袍。<cmreadtype='page-split'num='5'/>

    是爱也好,是恨也罢,反正以后,她也不知道了。

    就当她欠他的,现在还他。

    还她曾经对他所有的利用和欺骗。

    当鹜颜再次吻上叶炫的唇瓣时,叶炫只觉得一颗心如同钝器在剜,那种痛,痛得他颤抖,却痛得叫不出来。

    牙关一紧,他重重咬上她的唇,两人的口中便有了血腥。

    当鹜颜爬上来,叶炫痛苦又绝望地吼她。

    “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死,我也不会独活!你何必要这样?”

    鹜颜没有理他,指尖流连,义无反顾地坐下。

    叶炫如同受伤困兽一般的嚎叫出声,烛火摇曳,有清泪自眼角滚落下来。

    桃花烂漫,微风习习,片片落红漫天飞舞。

    一片纷纷扬扬之中,女子手持长剑,皓腕灵活而动,挽出几个漂亮的剑花,脚尖一点,女子身轻如燕,轻盈翻飞在一大片粉红的花瓣雨之间。

    墨发飞扬、衣袂飘飘,手中长剑如龙,美不胜收。

    可是这美景却是被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打断。

    女子收了手中剑势,翩然一个后翻身,稳稳落下,云袖扬起,长剑入鞘,女子快步出了树林。

    这厢,妇人已经将摇篮里哇哇直哭的暖暖抱了起来,“难怪哭呢,小家伙尿湿了。”

    蔚景将手中长剑放下,取了一块干净的尿布,“婆婆,我来换吧。”

    “没事,我来!”妇人将她手中的尿布接过,抱着暖暖坐在边上的凳子上,就开始娴熟地给她换了起来,抬头见蔚景站在边上满头大汗,蹙眉道:“快去洗把脸吧,我跟你说过,练武不是一朝一夕,不能一蹴而就,你刚生完孩子三个多月,身子还没完全恢复,更不应该动太多体力。”

    蔚景微微一笑:“知道了,以后每天只练一会儿。”

    原本她还不知道,原来练武有这么多的乐趣,她并不是想一蹴而就,也不是想练出什么通天本事,她真的是觉得很喜欢这个过程,那种将所有事都抛在一边,全身都舒展开的放松。

    “其实,你是块练武的材料,一般人习武都从小学起,而你连孩子都生过了,资质也一点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