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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似乎也没有多久,可是这一次对他来说,却像是过了一辈子。
他以为,他们之间完了,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他说,让她不要走,她说,不知道。
其实,就这三个字,他已然满足。
她没决绝地说,不行。
说明他们之间还有希望。
她心里有他的,他知道。
轻轻挑开她的唇,他的舌探入她的口腔,纠上她的,逼迫着她跟他一起辗转。
鼻尖肆无忌惮充斥的都是他墨竹般的气息,口腔里满满的亦是他熟悉的味道,蔚景本来是要推开他的,可是在他柔情的攻势下,却渐渐失了抵御的力道。
到最后,干脆阖上眸子,羞涩地回应着他。
凌澜没想到她会这样,心魂俱震的同时,眸色也越发炽暗,松了她压在头顶的手,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衣襟。
大手像高温的烙铁一般烫在身上,蔚景浑身一颤,连忙伸手隔着衣服将他乱动的手抓住不放。
男人缓缓放开她的唇,看着她。
“别……凌澜……青天白日的……”
蔚景乞求地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像是滴得出水来,唇瓣被他吻得有些红肿,微微嘟着,说不出的娇嗔可爱。
凌澜微微粗噶了呼吸,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鼻翼唇角,耐心地诱哄道:“没事,深山老林,不会有人来的。”
“那我们怎么来了?我们不是人啊!”
蔚景对于这个回答很是不满。
不仅青天白日,而且两人现在这样,一丝遮挡都没有,也太……
男人却根本不以为意,轻松挣掉她的手,依旧折磨地动作着。
蔚景气喘吁吁地求饶:“凌澜……真的别……你还伤着不是吗?”
“我伤的只是腕。”男人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口齿不清地含糊道。
“可是,你输了那么多血啊。”
也就是这时,蔚景才想起来,难怪他输血给鹜颜呢,原来是姐弟。
她当时还在想呢,他的医术远远在她之上,不可能不知道输血也要血型相配才行。
趁她失神的间隙,腰上忽的一松,男人已经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她裙裾的罗带。
蔚景一惊,彻底慌了神,挣扎起来。
许是将她反应太过激烈,男人终是放开了她。
可是下一瞬,男人又轻盈跃下大石,她还未来得及撑着身子坐起,就被他打横一抱,直接从大石上抱了下来。
“你做什么?”
“去隐蔽的地方!”
随之,蔚景只感觉眼前视线一暗,原本入眼的白云蓝天被黑暗的洞顶取代,男人竟然将她抱到了山洞里面。
找了一块干燥的地方,男人将她放下,先脱了自己的衣袍铺在地上,将她放在上面,便迫不及待地倾身而下……
蔚景一觉醒来,入眼一片漆黑,好一会儿,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头顶男人低醇的嗓音传来:“醒了?”她才想起之前的事情来。
他跟她,他们在山洞里……
浑身酸痛得厉害,她也懒得动,打了一个呵欠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什么时辰了?”
“我在大石上,你在我怀里,亥时。”
男人言简意赅,语气轻松,似是心情不错。
蔚景却是在听到亥时二字时,噌的一下从他的怀里弹坐起来。
动作之猛,速度之快,差点撞上男人的鼻梁,所幸他反应灵敏,连忙仰身避过。
“夜夕呢?夜夕开了没?”她急急扭头看向山洞的洞门顶上。
“嘘--”男人竖起食指,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低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正开着呢,你不是要听花开的声音吗?”
花开的声音……
蔚景将信将疑,凝神听去。
当蔚景和凌澜两人拿着夜夕踏着星光夜色,回到山洞的时候,山洞里竟是漆黑一片。
“怎么没有掌灯?”蔚景皱眉,疑惑地问。
叶炫不是在吗?
凌澜松开她的手,摸索着找到了火折子,将洞壁上的烛火点亮。
眼前视线一明,两人惊喜地发现鹜颜竟然靠坐在软席上。
靠坐?
醒了?
蔚景难掩心中激动,快步奔过去,“鹜颜,你醒了?”
凌澜站在烛火下没有动,如此不喜形于色的男人,亦是眸中熠熠生辉,每一下跳动都是激烈,他望着她,没有出声。
相反,鹜颜很平静,脸色透着失血过多的苍白,虚弱地看了看蔚景,又转眸看了看凌澜,干涸的唇瓣轻动:“他是不是来过?”
蔚景怔了怔,自是明白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鹜颜抓住她的手。
她的手冰凉,凉得蔚景一阵心惊,感觉到她的颤抖,蔚景反手将她的手背裹住,艰难地点了点头,末了,又道:“本来他在这里的,不知怎么不见了。”
一边说,蔚景一边看了看四周,都未见人影。
“他肯定是走了,应该是见鹜颜醒了,便走了。”
凌澜淡声开口。
鹜颜点点头:“嗯,醒来之前,我的意识模模糊糊,应该是他。”
“那他……”
蔚景隐隐有些担心。
“他不会出卖我们的,如果出卖,当初源汐村就不会放我离开,这次出征,也不会让你小石头留在大军之中,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在这个洞里呆上两天。只是”
凌澜顿了顿,微微一叹:“只是他也不会出卖锦弦,所以,以后,怕是免不了要刀剑相见。”
蔚景一震,看向鹜颜,只见她原本面薄如纸的脸色越发苍白得厉害。
当凌澜换回那只断袖的墨袍,狼狈不堪地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
东方的鱼肚白皑皑铺进院子,远远的就看到人影绰绰,凌澜凛了心神,快步而入。
院子里整齐而站的是御驾随行的兵士,在兵士的前面,一张太师椅,一身明黄的俊美男人,端坐其上,在他的旁边,站着眉目低垂的叶炫。
这架势……
凌澜眸光微敛,举步上前,对着明黄男人撩袍一跪。
“微臣有辱圣命,未能救回皇后娘娘,请皇上责罚!”
许久,锦弦都没有出声。
凌澜便一直保持着跪着抱拳微微垂目的姿势。
锦弦只手闲闲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扶手,一双深邃的凤眸,略带审视地凝着凌澜。
清晨的院子,静得出奇,只有晨风吹过院门口挂着的布幡的声音。
就在凌澜暗暗做着种种猜测之际,锦弦却是忽然从太师椅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对着他虚虚一扶。
“起来吧,此事不怪右相,终究是奸人太过狡诈,才使得我们中计。右相受伤不轻,也算尽力了,功过相抵,朕就不计较了!”
凌澜长睫轻掩下的眼波微微一动,心中凝起一抹疑虑的同时,对着锦弦恭敬一鞠:“多谢皇上开恩!”
“嗯,”锦弦点头,末了,又转眸看向身后众人,朗声道:“准备出发回营!”
回营?
凌澜心中略一计较,便上前一步,躬身道:“那皇后娘娘她……”
“朕看前夜情景,奸人意在劫持,而非谋杀,所以,皇后虽落在奸人之手,目前应该还是安全的,奸人既如此做,必有如此做的目的,想来是想通过皇后,来威胁朕满足他们的一些要求。右相追了奸人一日两夜,未能追上,禁卫统领寻奸人也才刚刚回来,连你们二人都无能为力,旁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朕觉得还是静观其变,坐等奸人提条件的好。右相觉得呢?”
锦弦扭头看向凌澜。
凌澜颔首:“皇上英明。”
“走吧!”锦弦带头走在前面,走了两步,又蓦地顿住,回头,“对了,右相最好还是换身袍子再上路,如此回营,军中将士保不准怎么猜疑,还以为我们经历了什么呢。”
“是!”凌澜垂目。
脚步声响起,众人开始移动。
凌澜眼梢轻轻一掠,看到边上叶炫经过也正在看他,眉头微锁、薄唇紧抿,一副凝重的样子。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他再抬眼朝锦弦看去,对方已走向院子里的马车。
想好了一堆说辞,都没有派上用场,锦弦就将这件事情如此翻过去了。
虽暗自庆幸,却又不免将心提得更高,就连叶炫那般木讷的人都发觉锦弦的表现不正常,何况是他?
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
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一辆马车疾行。
马车的车厢里,鹜颜倚靠在软垫上,蔚景坐在旁边。
风过窗幔,含着微露的晨曦透窗而入,落在车厢里,明明黄黄一片。
“你感觉如何?”蔚景蹙眉,看着鹜颜。
印象中,这个女人就像是没有感情的铜墙铁壁,从未见过她如此虚弱的样子,这般靠在那里,就像是被大石碾过的纸片人,脸上唇上都毫无一丝血色,没有一丝生机。
鹜颜勉力牵了牵唇,算是作答。
“这路太颠簸了,对你的伤口很不利,我让他们赶慢点。”蔚景一边说,一边打帘,正欲喊前面的车夫,却是被鹜颜止住。
“不用……我们走的这条路……比他们走的路要弯出很远,我们不能太耽搁。”
鹜颜虚弱地说着,蔚景本还想说,身体要紧,可见她如此,便也只得作罢,低低一叹:“那你先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