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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之人囚衣上渗着鲜血,显然是动过刑。
只见他,慢慢的侧了侧身,面朝着司寇戎轩恭恭敬敬的跪下。头,深深地低着,凌乱的黑发散落在两侧,遮住整一张脸,道,“确实是我说的,陵公子平常,就喜欢吃鱼!”
声音,夜千陵微微熟悉!
夜千陵顿时认认真真的回忆了一下,而对于司寇戎轩好整以暇的神色根本看不见,所以,不予回应。
安静中,一道非常细微非常细微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入夜千陵的耳内。瞎子,总是对任何的声音都来的敏感些,眉宇,轻轻皱起。火光电石间,猛然想起地上这一道说话声音是谁了。
确实是风国的将领,并且,当初确实跟随在她的身边,所以,声音会觉得熟悉!
只是,那一个人,记忆中,比较刚正与耿直,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敌国的帝王卑躬屈膝,而他故意说自己喜欢吃鱼这样的反话,无形中也证明了这一点!
心中思忖间,猛然抬起头来,对着司寇戎轩就道,“皇上,小……”心!话,还未完全落下,地上之人就已经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一个使力,狠绝的刺向了司寇戎轩。
司寇戎轩与千钧一发之际,急忙侧身闪躲。
夜千陵也快速的向后退去!
三个人,本是三角的关系站着,夜千陵与司寇戎轩靠的近些。这一侧与一退之间,司寇戎轩速度比夜千陵来得快些。最后,竟致使了夜千陵挡在了司寇戎轩的面前。
于是,男人刺过来的那一刀,便重重的落在了夜千陵的胸口!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前后加起来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还有些混乱,没有人看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寇戎轩一刹那不可置信的微微睁大双眸,一把扶住倒下去的夜千陵,旋即,一个快如闪电的出手,扣住男人手中拔出去的匕首反手一折,直接干脆利索的割断了男人的颈脖。
男人,砰然到底!
染血的匕首落在地上,发出嗡嗡声响!
下一刻,御书房外的侍卫齐齐冲进来,戒备的环视四周!
夜千陵被司寇戎轩扶在怀中,胸口一阵疼痛。手,轻轻触上去,一片黏黏的湿润。顿时,心中,那叫一个后悔。早知道,自己就该先闪了再说,而不是先提醒司寇戎轩!
“姑娘,你没事吧?”
司寇戎轩顾不得地上已死之人,担忧的望着怀中的夜千陵。
夜千陵长睫倏然一敛,心中,心思流转间,忽然一把握住了司寇戎轩扶着自己的手。既然,事情都已经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那么……虚弱道,“皇上,幸好你没事。”
“你……”
闻言,司寇戎轩目光一凝,有什么,在那一双瞳眸中快速的一闪而过。
“皇上,能为你挡这一刀,我觉得很荣幸,幸好……幸好你没事。”伤口落在夜千陵的身上,夜千陵自己懂得医术,当然清楚知道那一刀并不致命,但从流血的情况来看,看上去应该很严重。而自己,其实,也确确实实为司寇戎轩受伤了。所以,心中暗暗期盼:司寇戎轩,你一定要误会,一定要误会呀!
一刹那,司寇戎轩浑身一震。心的一角,似乎,微微的动了一动。但他若知道夜千陵此刻心中所想,不知,还会不会如此?
伤口,在胸口的位置,看上去非常的严重,但经过御医看了之后,确定并未伤及到要害!
御医再给夜千陵把了脉后,便下去吩咐太监煎药。
诺大的宫殿,宫灯静照。
司寇戎轩静静的望着龙床上的人,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容貌,却当她笑时,竟觉得异样的好看。刚才,在御书房中,着实没有想到,她竟会舍命救自己。
夜千陵悠悠转醒,又或者可以说,她其实一直都醒着!双手,撑着床榻,试着慢慢的坐起身来。
这时,一双手适时的伸了过来,扶住了夜千陵,帮助她倚靠在身后垫起的枕头上。
“为什么要救朕?”
司寇戎轩在夜千陵坐好后,松开手,冷漠的问道。
夜千陵虚弱一笑,“皇上,我说过了,我要对付宫玥戈。如今,只有皇上你可以帮我!”
“你救朕,就是因为朕可以帮助你对付宫玥戈?”其实心中早就已经想到,但是,真正听面前之人说出来,司寇戎轩心中竟闪过一丝莫名的失落,说不清为什么。
夜千陵点了点头,“皇上,请你相信我的身份,我是真的要对付宫玥戈,你我互惠互利,不好么?”
司寇戎轩一阵微微的沉默,似乎在作着决定。
黎明时分!
司寇戎轩派人送夜千陵回去。
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夜千陵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潘若芝还彻夜等着自己,令夜千陵微微心疼。
第二日!
夜千陵在唇畔涂抹了一点胭脂,将那一丝苍白掩盖,前往司寇莞心住的院落,为司寇莞心把脉。
还未踏入房间,远远便听到了司寇莞心那尖锐的咒骂,以及宫女低低的哭泣声。
“我要你毁了这一张脸陪我,这是你的荣幸,你哭什么哭!”
“公主,不要啊……”
“再说一遍,我就让人将你的手也给砍了。”
“……”
夜千陵皱了皱眉,适时的走进去,淡淡道,“公主,你的脸,一定可以康复的,到时候,你的脸好了,身边的人却面无全非,你不觉得有伤你公主的形象么?”
司寇莞心见有人竟敢这般与她说话,立即恼怒望过去。但在看清是夜千陵时,立即变成了微笑。她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一条命,是她给救回来的。急忙让宫女看座,苍白如雪的脸上抑制不住浮现出一丝欣喜,“夜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么?我的脸,真的可以康复?”
“只要找到天山雪莲,康复是迟早的事。”
司寇莞心高兴不已,也不再说毁宫女容的事情,甚至感觉身上的疼痛都轻下去了一分。
另一边!
夜千语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会医术的夜千陵产生了一丝怀疑,派人暗中去调查。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便是十天!
这一天深夜!
宫玥戈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回来便前往了夜千陵住的地方。不过短短几日的分别,倒是想的紧。而要医治她双眼的东西,都已经找齐。
另外,宫玥戈取出衣袖下的一株草药看了看。
已经十天了,她到底有没有怀孕,还无法通过把脉把出来。但是,若是服用了手中的这一株草药,便可以使得脉搏立即变得清晰起来。
想着那一个人腹中有可能已经孕育着自己的骨肉,宫玥戈的眼角,不觉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浅浅弧度。
这一件事,他自然是要比她更早一步知道才是。
如此,才能更好的防范她伤害孩子!
安静的房间!
夜千陵送走潘若芝后,闩上房门,一步一步向着一堵简单屏风阻隔的屏风后浴桶走去。伸手,试了试浴桶中的水温。然后,再不紧不慢的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衣服,悬挂在屏风上,踏入浴桶内。
因为胸口的伤口,才刚刚开始愈合。所以,夜千陵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着,简简单单的清理了一下。
一袭胜雪白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坐在床沿。修长的身躯,微带一丝慵懒的倚靠在床棱上。白色的衣摆,顺着床沿垂落下来,淡淡的烛光中,俨然如一幅令人惊叹的美丽画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进来,又是从哪里进来的。但见他,眉宇眼梢隐约透着一丝似有还无的疲惫,静静的凝望着屏风后的那一抹身影。
片刻!
夜千陵步出浴桶,擦拭干身体,取过屏风上的那一件外衣披上,便绕过屏风,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宫玥戈起身,让到一旁。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夜千陵摸索着在床沿坐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似乎觉得此刻身下坐着的被子,有些温暖,就好像是刚刚才有人坐过。
眉宇间,闪过一丝细微的沉思,不易被人察觉。
旋即,掀开被子,坐进去,再慢慢的平坦下来,合上双眼。
宫玥戈站在床边一步之遥处,负手而立。高大的身躯,阴影覆着在床榻上人儿的身上,一眨不眨的望着床榻上的人儿。许久许久,隔空点了床榻上人儿的睡穴,令床榻上的人儿沉睡过去。继而,缓步上前一步,在床沿重新坐下。
床榻上之人这十日内所做的一切,他自然都清楚,尤其是为司寇戎轩挡那一剑。
为了对付他,她就当真如此不予余力?
深邃的黑眸,如漆黑的夜空,又如沉谙的大海。那敛下的长睫,将眸内的情绪细细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