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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泪流满面,哭着不肯学了,说不学会就能永远陪着皇祖父。
皇祖父就在那一刻彻底敞开了心扉,他的心里只有我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
第二日,皇祖父就将太子党最核心的人林世昌以谋逆之罪施以酷刑,要他招认谋逆的全部过程,林世昌死不肯认,皇祖父就命人将他四肢用铁钉钉于墙壁之上,天天用盐水抽打。终于他忍不住了,招认了太子谋反之事。
于是太子被废,幽禁起来,太子党全部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了。
而太子被废本来皇祖父还未诏告于世,可是偏偏第二日,整个南国都知道了,举国为之沸腾了,皇祖父大怒,追究到底,却发现是二皇子令人宣扬出去,只是为了让皇祖父没有退路,只能废太子,而他才能得利。
皇祖父气得大骂,说他钻营谋太子位,实为国之贼,法不相容,他无兄弟之情,兄弟已然如此,还到处散布流言,在外还大肆宣传太子恶劣行迹,真是其心可诛,于是要罢了二皇子的爵位。
二皇子吓得面如土色,说自己并未如此之做,可是皇祖父却找出了证人,那两人确是二皇子党的,二皇子此时知道被人算计了,可是却不知道是谁算计了他。
我却知道那二人其实是父王的人,父王一直韬光养晦,太子二皇子争了这么多年,手下却不少人是父王的人,这一切都在父王的掌握之中。
不过亦是皇祖父乐于相见的,所以水到渠成,所有的有碍于我的阻力都除去了。
可是他却独独漏了我父王。
两年后,趁着皇祖父病重,父王竟然逼皇祖父退位了。
我对着皇祖父流泪,我虽然一直是带着目的接近皇祖父,可是皇祖父这两年是真心对我好。
皇祖父临去之时对我说:“小心你父皇。”
我抱着皇祖父痛哭流涕,如果时光能够回转,我情愿不曾做过所有的事,因为我知道,母妃又将进入万劫不复的痛苦了,现在的父皇已然无所顾忌了。
父皇终于登上了高位,他不需要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了,他杀了二皇子,亦放火烧了太子的幽禁之处。他以为太子已然被烧死了,却不知道我已然将太子送到了他处。
我当年让太子答应我的条件就是如果我将来救他一命的话,他就必须听我的。
当时太子大笑,说他永远不会有让我救的时候,可是他错了,二年之后,我救了他,他终于答应将所有暗中的势力交给了我,而我亦实现的诺言,放他去周游四海,过上平常人的生活。
父皇大肆纳秀女,后宫一下充盈起来,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与母妃却是高兴的,这样父皇就不会想到我母妃了。
可是我却错了,因为我的存在,父皇不想起母妃也不成。
虽然太子死了,父皇亦成了南国最高位的人,可是他却忌惮我,他想杀我,却又舍不得,因为他知道我是他所有儿子中最有出息的,可是他又怕我会抢了他的皇位,所以他患得患失,他终日焦虑,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对我母妃再次的暴虐。
母妃终于没熬过去那个冬天,十几年的折磨让她油尽灯枯了。
她终于放手而去了,她临走之时,拉着我的手告诉我我并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我以为她病昏了,可是她却说,当年她确实怀了孩子,可是那孩子在她肚中时就是死胎,至于是谁下的手,她不知道,她受着父皇的折磨,她一心求死,可是父皇威胁她如果敢死就杀了她全家,所以只能苟且偷生,为了有活下去的勇气,所以她必须有个孩子。她为了保密让心腹之人去他国寻一个男婴,没想到却找到了我,那时一个丫环正站在河边犹豫着,不应该将我怎么办,扔下去不忍心,可是不扔又没法交待。于是母妃的心腹问这孩子是谁家的,那丫环说我是大昭莫大将军家的孩子,因碍着了大将军的心爱女人的眼,那女人就心狠地将我这个刚出生的婴儿扔了。
我当时傻傻地站在那里,连母妃过世都不知道了,直到缓过神来,才发现母妃已然气绝,而她的手中拿出一块玉佩,我认识那玉佩,是太子曾经送给母亲的,后来我知道那玉佩其实是太子的暗符,可以调动历代皇朝保卫太子的军队的。
当年太子被废时并未动用,而皇祖父也许是留了一手,竟然没有收回,亦没有告诉过父皇,也许这冥冥之中就是有所安排,那块玉佩却到了我的手中。
我将母妃烧化了,将骨灰交给了太子,太子悲伤地接过了骨灰,原来他亦从来没有忘记过母妃,虽然为了权力他放弃了母妃,但母妃却从来没有从他心中抹去。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与幕幕”他一面笑一面唱着,泪一路洒着。
我目送着他远去,我想母妃是愿意我这么做的,她到死爱着的人还是太子。
母妃死后,父皇对我的眼神有些变了,有时阴鸷有时激动,有时带着狠意,有时又有些温柔,我突然发现后宫里纳的那些女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还是有些母妃的影子。
原来这十几年来的折磨,折磨得不止是母妃还有父皇。
我一度曾经可怜过父皇,他爱着母妃却永远得不到母妃的爱,只能用暴虐来证明他的存在。
可是那一夜却让我彻底的恨了他。
他喝醉了跑到了母妃的宫里,竟然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我气得破口大骂,可是他却毫不顾忌,甚至说我是他生的,身上竟然流着母妃的血,那么让我来偿还母妃欠他的情。
我大骂他是畜牲,他却更是暴虐,竟然欲强暴于我,可是他却不知道我亦如他般不露声色,却是武功高强,我只轻轻地一挥手,就将他这被酒色淘空的身体挥了个四脚朝天,我恶心地对他道:“以后不许靠近我三尺之远。”
我不知道他听没听到,我走出了这肮脏的皇宫。
以后他见了我还是用那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可是却没有再靠近我。但是赏赐却不断,所有乃到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最宠爱于我!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他最想杀我才是真的!
“你在想什么?还不把衣服脱了?”莫离殇推了推正在进入冥想的南宫溪。
“脱衣服?”南宫溪陡得一惊,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皱着眉,带着轻佻又有些恶意地看着莫离殇道:“男女有别,你不回避么?”
莫离殇脸一板,有些生气道:“你以为我要看你么?在医者眼里根本没有男女之分!你自己心术不正往歪了想了吧!”
“本皇子又没说要你医!”南宫溪听了不服气地反驳道。
“嘿嘿,那好你让明月帮你医吧。”莫离殇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看着莫离殇不怀好意地样子,南宫溪对沧海明月道:“明月太子应该是会医术的吧?”
沧海明月露出洁白的牙,笑得有些诡异道:“杀人的话本太子绝不含糊,这医人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既然南宫皇子这么看得起本太子,敢不从命?”
“什么?你不会医术?”南宫溪听了惊跳起来,只觉一群乌鸦从头顶上飞过。
沧海明月阴阳怪气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太子会医术了?”
“你不会医术你冒充什么医官?”
沧海明月听了不禁冷笑道:“你认为这里有人敢让本太子医病么?”
南宫溪一下语塞,转头又怀疑地看了眼莫离殇,又道:“难道太子妃会医术么?”
“医不死人!”莫离殇没好气的回道。
“医不死?”南宫溪又跳了起来,气道:“我堂堂南国的皇子,你居然没有把握就要帮我医治?”
沧海明月听他怀疑莫离殇,心中不乐意了,他虽然不知道莫离殇医术如何,但却知道上次他身受重伤全靠莫离殇所救,想来莫离殇的医术亦是可以的,于是讥嘲道:“那你去找南国的大夫医治啊?这马队中更有西秦的大夫,你大可找他们去,你为什么偏要找我们么?”
“他们没有你们可靠!”
南宫溪冲口而出的话让沧海明月陡然一愣,他不禁取笑道:“感谢南宫皇子对本太子的信任,这天下敢把自己的背后交给敌人的,你倒是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