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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殇的真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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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杜常侍倒是父子情深,可惜这却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之事,本王且问你,大昭三十八年,侍郎府的杜管家因何而殁?”

    杜威听了心头一跳,随即又泰然道:“管家吃喝嫖赌,竟然在外面惹得人命,臣虽然身为京城四品官员,却不敢徇私枉法,遂将管家送至京府,依大昭立法斩立决。”

    “哈哈哈”佟夜冥大笑,拍手道:“说得真是好听,更是冠冕堂皇,可是既然是送至京府,为何要将杜管家割舌挖目,斩手挑筋?”

    “这……”杜威先是一愣,随即道:“那杜管家口出秽言,不但辱我杜家,更是对大昭不敬,臣怕他妖言惑众,故将他斩断脚筋手筋,挖目割舌,以示敬尤!”

    “哼,真是一派胡言!”佟夜冥冷哼道:“一个四品官员的管家对大昭能有什么不满?要不满亦是对你们杜府不满,你们这般做为分明是欲盖弥彰,欲堵住他的口,怕他说什么对你们不利的话来!”

    “冤枉啊,太子,这真是冤枉啊,我们父子对朝廷忠心耿耿,不敢稍有懈怠,怎么会做出不利于朝廷之事,那贩售私盐之事,臣等绝不敢做。”杜云听了立刻匍匐到佟帛云的面前,涕泪横流,而眼神却转向了莫问,希望莫问能替他说上几句。

    可是莫问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老僧坐定般一无表示,让他顿时如坠冰窖般冷得透骨。

    “哼,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佟夜冥斜眼睇了睇目无表情的清王,得意地笑了笑,随即从怀中取出了一本账本,送到了佟帛云的面前道:“父皇,请看。”

    佟帛云打开了看了几页后,脸变得铁青,他恨恨地将那账册扔到了杜云的面前,喝道:“杜云,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上面分明记载了你从做侍郎后每一笔买卖私盐的进项,连时间都写得一清二楚,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杜云抖抖索索地拿过一看,登时眼一黑,话未出半句晕了过去。

    佟夜冥冷嘲道:“你以为杀了杜管家就没有罪证了么?可是你们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杜管家亦不相信你们留了一手,将你们这些年来的交易都一笔一笔地记载地清清楚楚,藏在了家中的夹缝里,这杜管家就是死了也算为自己报了仇。”

    “不,不可能的。”杜威拿着那账页看了半天,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害怕,他一面看一面喃喃道:“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可是他看得越多却越知道这是真的,因为每一比的数字都是对的,不差分毫,不是经手的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呢?可是真的明明被毁了的啊,怎么会还有一本呢?这一刻他慌乱了,他迷糊了,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了……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这是假的?”这时脑中传来了佟夜冥阴恻恻的声音。

    杜威听了立刻如条件反射般歇斯底里大叫道:“因为真的早就被我们烧掉了,连房子都烧了哪来的夹缝?”他话语未落就知道不好了,人一下呆在了那里,这一刻他知道杜家真是完了,他竟然上了佟夜冥的当把真相说了出来。

    佟夜冥大笑:“哈哈哈,杜常侍,你说得很对,这的确是假的,这本帐虽然记载的都是真的,但却不是杜管家的那份,可是你却上了当,说出了真相,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么?”

    这时群臣都议论纷纷,眼神充满了各种情绪,杜威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拼命地磕着头,对佟帛云道:“皇上饶命啊,皇上开恩啊!饶臣一时糊涂,就放过臣一次吧!”

    “饶你?哼,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这盐关系到国之安危,你们都敢私相授受,朕倒要问问你们,要是大昭危险了,又有谁会给朕一条生路!”

    说完,他怒道:“来人,传朕旨意,将杜云,杜威打入天牢,秋后处斩,杜府查抄,女眷充为官妓,男眷世代为奴!”

    “不……”杜威听了面如土色,他爬跪到清王的脚下,拉住了佟夜寒的下摆道:“求求清王,救救我,救救杜家!”

    佟夜寒冷眼看了看他,十分优雅地拂了拂下摆,将身体远离了杜威,淡淡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对不起,本王帮不了你。”

    “你,清王你不能过河拆……”杜威听了肝胆俱裂,不敢相信关键时刻他的主子竟然把他当成废子丢了,他惊恐莫名之下慌不择言,刚说到一半,却听到“扑”几不可闻地一声轻响,杜威突然倒在了地上,气绝而亡。

    “传太医!”这时佟夜冥连忙叫道。

    太医匆匆上殿,查了一番后,跪下道:“禀皇上,杜常侍急怒攻心,加上气血不顺,竟然血管崩断而死。”

    佟帛云听了眼芒轻闪,恨声道:“哼,倒便宜了他,拖出去将他的尸首挂在城门上一月以儆效尤,任何敢枉顾大昭律法买售私盐之人都逃不过此下场!退朝!”

    “两位皇儿留下。”

    “是,父皇。”佟夜冥与佟夜寒齐声应道。

    “寒儿,你一直很聪明,父皇亦是十分喜欢于你,此次将太子之位传于你冥皇兄,你心中是不是在怪罪父皇?”

    佟夜寒听了立刻恭敬道:“父皇说哪里话来,父皇传太子之位于冥皇兄,定是认为冥皇兄比儿臣更适合当未来的国君,儿臣定当全力辅佐皇兄,创大昭盛世。”

    佟帛云听了大为开怀笑道:“你能如此说,父皇就安心了,不过,支持你的那些人多与私盐有关,此事你要好好查查,免得让他们这些害群之马坏了你的名声!”

    “是,父皇放心吧,儿臣绝不姑息他们,只要查到一个定斩不饶!”

    “嗯!”佟帛云彼有深意地看了眼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你跪安吧。”

    “儿臣告退。”佟夜寒恭敬地退了出去,待出了御书房的门,满眼冰寒与阴戾。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佟帛云叹了口气,才对佟夜冥道:“皇儿,如今父皇帮你把你寒弟的手下能杀的杀,能罢的罢,他已然没有太多可用的人了,你该放心了。”

    “父皇对儿臣的护爱之情,儿臣铭感于心,儿臣惭愧不能为父皇分忧却还要父皇为儿臣操心!”

    “唉,你是父皇最爱的儿子,你母妃亦是朕最疼爱的女人,朕只希望在有生之年为你扫平道路,让你能平安登基。”

    “父皇!”佟夜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眼中含着泪,泣道:“儿臣惭愧……”

    “皇儿……”佟帛云亦是有些激动,他伸出手抚摸着佟夜冥的发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只希望将来你能放过你寒皇弟。”

    “父皇,您放心吧,只要寒皇弟安心于王爷的角色,儿臣保证不会对寒皇弟有任何动作,儿臣知道只有兄弟齐心才能其利如金!”

    “兄弟齐心其利如金!”佟帛云轻轻地咀嚼着这句话后,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希望你寒皇弟能明白朕的苦心,亦能明白你的仁慈,不会越走越远,越走越错才好!”

    “父皇,您放心吧,寒皇弟是个极其聪明之人,不会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何况您正值春秋鼎盛,将来的事变化诸多,您又何必过于担心呢?”

    “傻孩子,父皇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时日不多了。”佟帛云轻咳了咳后,突然正色道:“莫家女不能为我所用必毁之。”

    佟夜冥听了一惊,猛得抬头看向了佟帛云,颤声道:“父皇……”

    佟帛云犀利地看向了佟夜冥道:“父皇知你爱上了莫离殇,可是为君之道当断必断,如果连个女人都不能断然割舍,你如何能成为一代明君?”

    “父皇教训的是!”佟夜冥听了脸如死灰,目光有些呆滞,心中却在苦涩甚至有些埋怨:怪不得你能断然下令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殉葬!

    佟帛云见他这般目光变得柔和道:“朕亦知道你心中的苦,其实朕又何尝不与你一般正受着煎熬?!”说到这时他声音猛得变得严厉道:“可是祖宗基业不能毁于你我之手,作为皇家子孙坐上这个位置不仅仅是为了一已的享受,而更多的是对天下,对百姓的责任,对列祖列宗的交代,所以注定了我们的孤独与痛苦!亦注定了我们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