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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她真的有点害怕了,因为这里可是贤亲王府,可不是她们忠勇侯府,王府的事那里轮得到她做主,现在这般自作主张确实是一大错,只是不办也办了,只希望老王妃不要怪罪。
只是老王妃是什么人,当下老王妃维持着云淡风轻的神情道:“哦,既然接回来了,那也省了我们一番功夫,真是感谢,来人,请王妃进来。”
哼,真想不到这个忠勇侯府竟然敢这般嚣张,连他们王府的事也管上了,就连王妃的家人也不敢这般做,他一个忠勇侯府算那棵葱啊,连他们王府也敢这般不敬的先斩后奏,看来是连侯府也不想要了,都是她这个媳妇把大少奶奶惯得没轻没重,现在连她的家人也敢这般不把王府看在眼里,难道以为王妃回府,就会有他们的好日子吗?她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老王妃神色不显的说罢,就转过头去和老太太说话,连眼尾也不再看向大少奶奶的家人。
大少奶奶的家人其实胆敢把王妃请回来,无非就是看在王妃是大少奶奶儿女的亲奶奶,有王妃在,才不怕云拂晓虐待他们,以前大少奶奶在他们才不会管王妃的死活,也不敢管王府的事,但是现在大少奶奶没了,他们为了大少奶奶的孩子着想,不得不把王妃找回来,只不过这么一来却把整个王府得罪了,是不是得不偿失呢?
这时大门口的丫鬟掀开帘子,一位穿着藏青色半壁短衫,里面是一件淡青大袖衬衫,下着一件墨绿马面群的夫人走了进来,但见她容貌端庄,身材窈窕,打扮的端庄得体莲步轻移动的走进来,她穿着素净,只是脸上神情怡然倨傲,没有因为穿着而显得卑微,这夫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送到别院的王妃。
当下大厅的人神色各异,只有云拂晓神色不变,依然云淡风轻,唯有大夫人脸上的神情如雕刻般僵硬,她眼神微怒又担心的望着云拂晓,云拂晓才刚接过中馈没多久,好不容易安顿下来,现在王妃又回来,那么她辛苦这么一场不是白干了?因为王妃回府,那中馈一定要归回王妃的手中的,否则传出什么不敬主母,不孝嫡母,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媳妇给母亲磕头,不能在跟前服侍是媳妇的不该,望母亲原谅媳妇以前的错处,媳妇以后不会再糊涂了。”王妃神情恭顺的向老王妃磕头行礼,第一时间放低姿态认错。
老王妃就算万般的不情愿不愿再看到王妃,在众人的面前,也得维持原先不变的神情,只是眼神微冷的抬眸望着王妃淡淡的说道:“回来就好,周嬷嬷扶王妃起来。”
接着云拂晓等人向王妃请安,之后说了一会子话,云拂晓就借着有事要忙告退,半点让出中馈的意思也没,就连老王妃也不提让王妃接回中馈,刚回来的王妃更不敢自己提了。
而一心以为王妃回来,局面就会截然不同的大少奶奶的家人,却惊异起来,云拂晓就算是装着面子,也该交出中馈让母亲接管的,这样王妃就顺理成章的接过中馈,只是他们千算万算,算不到云拂晓根本不卖帐,这也是为什么云拂晓让老王妃同意王妃回来的原因,让你们看的到却吃不到,这样更能折磨人。
他们不在意王妃回府,却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而两名侧妃在听到王妃回府的消息之后,各有打算。首先就是二少奶奶打算速战速决,决定今晚就行事。
而侧妃王事则急忙派人通知在前院招待客人的四少爷,让他速回来商议,当然王爷也派人通知了。只是四少爷则派人回来传一句话,稍安勿躁,什么事也不要管,招呼好客人就行,无奈之下,侧妃王氏只得继续招呼客人,当王妃没有回来般。
府内的奴才们骤闻王妃回府,一些王妃的老人就开始活络起来,而另外一些则静观其变,再有一些归顺云拂晓的则更加小心翼翼的办事,不过他们也更加细心的留心起那些老人,就怕他们闹事,让三少奶奶没脸,一时间王府凝聚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是夜云拂晓在老王妃的院子里吃罢晚饭,在李玲等的陪同下回到安怡院,此时贺兰御有事在书房和王爷商议没有回来,云拂晓揉了揉眉心,整个人累的毫无形象的趴在躺椅上不动,紫玉适时的找来一个软枕让云拂晓垫着,而她则为云拂晓按摩双肩,她边捏着边关心的问道。
“三少奶奶今天辛苦了,不如奴婢让人打水来,奴婢侍候您沐浴,早点歇息,明天是头七还有得忙的。”
“明天头七,那样我更不能休息了。”云拂晓皱着眉摇摇头,今天王妃回来了,他们为了取得先机一定会今晚下手的,因为他们也怕夜长梦多,到时候要是真的让王妃再把持中馈,那么他们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不过她也不怕他们有动作,就怕他们没有,不过现在时辰还早,云拂晓看了看天色,捏捏鼻梁坐了起来吩咐道:“打一盆凉水来给我洗个脸,再泡一杯浓茶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的,来杯浓茶提神是必须的。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流逝,安怡院甚至整个王府都和平常一样,各处的烛火一盏盏的熄灭,慢慢的归于寂静。
此时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仿佛也休息了,都藏进云朵的后面,使得王府变得更加昏暗寂静,就在这个寂静无声的时候,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慢慢的潜到孝义厅旁边的院子当中。
这座院子不是那个主子的院子,而是放置明天头七法事所需要焚烧的纸扎,还有灯油、烛火、鞭炮、纸宝等。
“快点动手。”那几道人影当中一人低声的吩咐一句,那几个人当即分头而行,分别往四周散去,并且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院子内摆放的东西撒去。
随着他们的动作,一阵刺鼻的煤油味道飘散在空气当中,接着齐齐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就往纸扎里面丢。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四周突然冒出不少灯笼火把,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昼,几名身法灵活的侍卫一边把那几个人制服,另一边则在火折子落在倒了煤油的纸扎之前,险险的接住。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纵火。说,谁指使你们的。”云拂晓衣衫整齐,一丝不苟的从一众家仆中走了出来,她那双比天上星辰还要璀璨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他们,冷然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划过,最后落在那名领头人的脸上。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刘管事,只是本少奶奶想知道,三更半夜的你不在前院来这里干什么?”说着云拂晓往被他们丢在地上装煤油的桶子看去,装着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说道:“想必是刘管事怕明天的煤油不够用,现在送过来,还是害怕明天这些纸扎点不燃,所以来洒煤油呢?”
这刘管事是二少爷的贴身管事,另外几名也是二少爷的人,他们在看到云拂晓一行人的时候,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面如死灰,头低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脸上的神情宛如打翻的调色盘,沮丧、担心、不甘、害怕……应有尽有,此时听到云拂晓带着讥讽嗤之以鼻的话,就知道今晚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是难逃死路一条,当下反而淡定了,刘管事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的望着云拂晓,神情坚定的道:“没有谁指使我,这都是奴才的,他们只是听我的命令,与他们无关,请三少奶奶饶了他们。”
“你的?那么我倒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烧这些纸扎。”
“那是因为奴才曾经被大少奶奶打了二十杖,奴才怀恨在心,现在大少奶奶已经死了奴才报不了仇,所以想着这些东西都是烧给大少奶奶的,所以奴才想先一步烧了,奴才恨死她了,就算她在下面奴才也不回让她过的舒服。”刘管事说的面目狰狞,好像与大少奶奶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而他说的话也是真话,他真的曾经得罪大少奶奶,被大少奶奶打了二十杖,这事府里都知道的事,而他现在这么说无非就是要为二少爷他们脱罪。
一下子云拂晓也无法定下刘管事的罪,只得吩咐小厮把他们关押,之后再审问,接着她视察了一下纸扎的情形,有些已经被浸湿变形,有些也被是损坏不能再用,顿时云拂晓吩咐管事找来纸扎工人连夜把那些损坏的,不能再用的都补做出来,之后她找来李剑,把审问刘管事的事交给他,等她把这些都干完回到安怡院的时候,已经快到寅时(北京时间早上3时5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