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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贺兰绝的话刚好证实了刚刚那名清秀男子的话半点不假,也使得皇上贺兰擎对这事信了八成,还有其他两成就等李太医的报告,他挥挥手示意贺兰绝退到一旁等候。
而良妃在看到贺兰绝的时候,登时怀疑这一切都是贺兰绝算计他们的,她愤愤的瞪着贺兰绝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狠揍一顿,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剥皮抽筋,就在良妃阴霾的目光下李太医对六皇子检查完毕。
“太医有话直说。”皇上贺兰擎大手一挥拦住李太医,示意他不要多礼,直接回话。
“回皇上,臣经过细细检查,六皇子没有被人下药,更没有中毒,而是服食了五石散以致精神出现兴奋和幻觉。而他也因为服食过度,导致过度兴奋,以致暂时失声,等药效过后,就会恢复。”
五石散,是一种中药散剂,要是用的合理它有壮阳、强体力,治阳痿功效,也许对湿疮、溃疡还有少许治疗的功效。
但是在一些贵族之中,却把服食五石散当做一种时尚,当做一种显示身份的象征,尤其他们还喜欢举办一些专门服食五石散的宴会。
但是在皇宫里先帝已经再三禁止皇室中人服食五石散,因为服用后可以让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身体肌肤的触觉变得高度敏感,要用寒食、喝温酒,脱衣裸袒,运动出汗等方式来发散药力。
为了不影响当权者的判断力和果断性、准确性,先帝再三严明,服食五石散者,逐出皇室碟谱,贬为庶民。
所以李太医的话刚落下,良妃再也维持不了端庄的仪态,脚一软,“碰”的一声跌坐在地,面如死灰,双目无神的望着六皇子。
而那六皇子则浑身颤抖如筛糠的望着良妃,双目含泪,神情也由最初的震惊,不甘渐渐转为绝望,他祈求的望着浪费,眼底说不出的后悔和不甘,只是碍于口不能言,只得拼命摇头。
而良妃也被他祈求绝望的目光惊醒,她痛苦的大叫一声,膝行于地,一路爬过去,死死的拽住皇上贺兰擎的袍角哀求道。
“皇上,皇儿年纪还小,被奸人蒙蔽,才服食此物,请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他,臣妾给您磕头。”
“来人,传朕旨意,六皇子罔顾先帝遗旨,服食五石散,即时把六皇子逐出碟谱以儆效尤。”对六皇子大失所望的贺兰擎用力一抽袍角,也不管良妃被他那么一扯摔倒在地,就大声的宣旨。
其实在他看到六皇子那么亢奋的,不管不顾的当做宫人面前也敢如此猖狂,如此放肆的时候,他也曾怀疑他是被人下药,但是却没有往服食五石散那方面去想,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人竟然敢阳奉阴违,违反先帝的遗旨,所以当他得知六皇子是服食五石散之后,他的心情不再是痛心疾首可以形容的了,而是失望透顶,所以连申辩的机会也不给六皇子,就下旨逐六皇子出碟谱。
皇上贺兰擎的话一落下,御书房里的人脸色各异,有喜悦的,有愤怒的,有绝望的,有不甘的,有云淡风轻的,有波澜不惊的,有松一口气的,形形色色各部相同。
尤其太子贺兰绝更是无法遏制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弧,还好,他记得把脸垂下来,没有让皇上贺兰擎看到。否则少不了一顿排头吃。
而良妃和六皇子母子紧紧相拥,好像怕人这一刻就把六皇子拉出去一般,良妃更是阴毒狠辣的环视众人一眼,把众人的脸狠狠的印在心里,你们等着,本宫一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贺兰擎把六皇子逐出碟谱,贬为庶民的旨意一下,整个后宫包括前朝都轰动起来,个个议论纷纷,纷纷猜测到底为了何事把一直温良恭俭的六皇子逐出碟谱,但是却没有人敢去求证,就算知道也当做不知道,这样的事还是不要惹火烧身的好。
而在皇宫内一处不显眼的高台上,几名模样俊秀的男子在举杯庆贺,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贺兰御他们。
“老大,我从没有这么佩服一个人,您是第一个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人,您是怎么察觉良妃动机不良的?怎么部署的?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们,让我白担心一场。要是早点告诉我们,让我们也去瞧瞧六皇子,那多爽啊,我一直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可惜了,你好坏,让奴家的心愿无法达成,呜呜。”
贺兰烈嘟着嘴巴,满脸委屈的瞪着贺兰御,那欲语还休的神情,那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还有最后翘起兰花指,娇滴滴的在贺兰御结实如铁的肩膀上戳的模样,怎么都像被负心汉抛弃而哭诉的女子。
那神情,那模样比女人还要女人,让贺兰辰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要不是贺兰御那终年不化的冰山脸,还有那浑身上下都弥漫着的冷气压,这个贺兰烈一定扑进贺兰御的怀里,狠狠地把贺兰御柔躏一番,但是他不是傻子,还想活多几年,所以只得翘起兰花指戳贺兰御。
贺兰御微微侧脸瞥了贺兰烈的手指一眼,那贺兰烈就像被针扎一般,用着堪比闪电的速度缩回手,因为他可没有看漏贺兰御眼底的警告,他清冷幽深的眸子明明白白的在说:“你的手指要是不想要了,看在它那么漂亮的份上,他勉强接收,拿回去做标本。”
对于如此明目张胆的警告,他要是还看不出来就是傻子和白痴了,还好他不是白痴和傻子,所以他的芊芊玉手得以保存,咳咳,他太自恋了。
对于他的自恋第一个看不过眼的就是贺兰辰,他一点也不浪费他的火爆公子之名,还有把它扩大的趋势,只见他走到兀自高举双手,在赞叹他那双举世无双的修长玉手的贺兰烈身后,右脚一抬就狠狠地踹在贺兰烈比女子还要翘的臀部上。
没有防备的贺兰烈瞬间像沙包一样,遵循非常好看的抛物线轨迹,往远处飞去,只是他的惊呼被他掩在嘴里,没有惊呼出声。
“是啊,阿御你是怎么发现良妃有异样的?怎么部署的?就现在的情形看,她一定以为这次的事都是太子部署害他们的,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对付太子,这样一来对我们很有利。”难得这次没有参与贺兰辰他们打闹的贺兰睿,难得一本正经的问道。
“是这个。”贺兰御张开右手,他右手掌心赫然躺着一枚银光湛湛的,一枚菱形,若是李棋李剑在旁边,一定认出这枚菱形就是当日射在云拂晓的马背上那枚。
“这有什么特殊吗?不是一般的吗?”身处深宫,没有多少机会出去外边游历的贺兰睿扬了扬浓眉,很不解的问道。
反而是一直嬉皮笑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回来的贺兰烈接了过来,研细细究了一下,终于让他在的后背的一个尖角上找到一个很小很小,要不细看还真找不出来的五星图案,“是这个标记,我记得这是东临一地下杀手组织的标记,在他们所有杀手用的兵器和暗器上,都刻有这个标记,这是他们独一无二的,也是他们辨别身份的标记,老大你是怎么得来的?一般他们不会让暗器和兵器等留在目标的身上的。”
当日要不是那马坠下山崖,他刚好在那里出现,他们一定会寻回这的,而他也无法从追寻这的来历而查到良妃和他们勾结,只是他一开始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云拂晓动手,要是真的动手,对着的也应该是侯爷才对,这让他好奇不已,所以才会一直致力切查这事,后终于在一人身上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只是现在不是公开的时候,他还没有万全之策之前,他都不打算说出来。
所以贺兰御含含糊糊避重就轻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云大小姐上次马受惊摔下山崖的事吗?就是从那马上找到的,我看他们当时来不及收回这,让我得到了,就这样查到了良妃,之后的事你们也清楚,就着这次的事,就算不能把他们连根拔起,让他们损兵折将也是好的,但是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那么生气,当时就把六皇子驱逐出族谱。”
这个时候,贺兰御不得不怀疑皇上贺兰擎是故意借着此事发落六皇子的,难道他早已经看出良妃不是真的这么无欲无求?
要不怎么连求饶的机会也不给他们呢?以他对他们的宠爱,不会不给一次机会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