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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槿宁的背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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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昊尧冷眼旁观,穆瑾宁的医术,或许只是学了些皮毛,只是她利用花草的习性在很多方面跟常人不同。她习惯泡制花茶花酒,那滋味或许是大圣王朝的一绝,她明白好的熏香可以让人凝神静气,所以在陪伴他针灸的时候也点上了不同花香的熏香,唯独,她的身上从不涂抹任何的花香,不管是清新的,还是浓郁的。

    熏香……他的脑海之中似乎划过了什么,蓦地胸口一震,穆瑾宁还在他的眼前,将熏香的抽屉合上,方才点燃熏香的动作却熟练至极。

    “爷,躺下吧,别再让太医候着了。”穆瑾宁见秦昊尧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却无动于衷,眸光之中闪烁着什么,她却分辨不清楚。

    她神色一柔,唯独脸上没有任何温暖笑容,轻声细语,她走近秦昊尧,伸出手来扶住他的双臂,只是他没有任何软化妥协的意思,更不愿坐在软榻上,跟前天一样针灸治病。

    “爷。”

    她的呼唤,却让他觉得彼此之间隔着一层隔阂,她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沉默的时间……似乎太长了。

    “今天没这个闲情逸致。”秦昊尧却端着脸,什么话都没说,面色铁青地走向门口,丢下一句话,当下就让齐太医大惊失色,面露惶恐。

    穆瑾宁握了握指尖,紧紧咬着下唇,面色愈发死白。

    秦昊尧不曾当着别人的面,让她如此难堪过。

    他当下就把人撂在原地,不管她颜面尽失,穆瑾宁默默扶着圆桌而坐,香炉中的茉莉花香,却越来越浓了。

    齐太医望了一眼穆瑾宁,坐立不安,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提着药箱站在不远处,若不是因为穆瑾宁执意,秦昊尧根本不会答应让太医来给自己看病。

    看来,这还真不是一件好差事。

    “齐太医,今天就先停吧,明日我让人来叫你。”

    齐太医当然点头称好,忙不迭转身要走,但他走出去的一路上,都不敢笃定,到底明天秦昊尧是否就会改变心意。

    她独自一人在内室,直到过了晚膳的时辰,秦昊尧也不曾回来,她眸光闪烁,安静地望着窗外的夜色,眼底也渐渐染上了黑色。

    二更天,太监叩响了门,在秦昊尧的面前低语:“爷,槿妃娘娘送来了宵夜……”

    一盅鸡汤粥送到桌上,热气腾腾,想来人还没走多久。

    “她亲自送来的?”

    秦昊尧放下手中的笔,微微顿了顿,才转向身边的太监。

    见太监点头,秦昊尧才站起身来,冷冷追问。“人呢?”

    “已经走了。”

    太监据实以告,穆瑾宁只是送到门边,然后转头就走。

    “她没留什么话?”秦昊尧的心中有些不安,手掌停留在这一盅盅盖之上,暖意让他有些懊悔几个时辰前的事。

    如今已经是深夜,夜色深沉。

    哪怕是跟他置气,这个时辰还冒着寒风亲自送来宵夜的人,却终究还是她。

    秦昊尧突地移步,脚步仓促,一把推开挡路的太监,也不批外袍,步步生风,一把推开门,寒风扑面,他也不曾放慢步伐。

    她,成了他哪怕生气,气消了,还是希望第一个看到的人。

    只是秦昊尧在夜色之中不曾追寻到穆瑾宁的身影,他没想过她走的那么急那么快,甚至不曾放慢脚步,她是否笃定他根本不会夺门而出寻找她的踪迹?他苦苦一笑,望着深沉安谧的黑夜,眼底却无声落入几分落寞。他的脚步,定在半路,耳畔没有任何的步伐,想必她一定已经走得太远,秦昊尧独自站在夜色之内,黑夜的孤独,几乎沾染了一身。

    “爷,大事不好了。”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步伐,传来的正是王镭的声音,秦昊尧收起复杂的情绪,转身看他,面色凝重。

    “方才有人在侍卫的晚饭中下了药,然后袭击了雅馨殿前的侍卫,等换值的兄弟按照平时的时辰过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昏倒了,而且。”王镭紧皱眉头,据实以告:“找遍了殿内,发现太子和太子妃,人不见了。”

    秦昊尧的眸光,陡然间变得阴鹜森冷,宛如嗜血的野兽,他闻到此处,虽然意外之余,却并不显得半分慌乱,唯独说话的口吻,让人不寒而栗。“看来还是你们大意了。”

    王镭沉默半响,他跟随秦昊尧好几年,虽然依旧无法揣摩主子的心思,但看秦昊尧如此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他更像是稳操胜券。王镭这才试探询问:“或许爷早已猜到,宫外会有人安插到宫内当内应,然后等待时机成熟,看我们不曾加强守卫,就伺机而动。”

    在雅馨殿内享受着往日一般的安逸生活的太子和太子妃,其实,不过是秦王手中钓竿下牵扯着的鱼饵罢了,为了。钓上大鱼,将太子党的人,一网打尽。

    秦昊尧却但笑不语,不置可否,他这两个月依旧肃清朝堂,宫外几笔大势力也被他彻底铲除,但他并不否认,偌大的王朝应该还有老旧的那一批人,拼死守护皇帝跟太子,想让他们重新得到江山,到时候他们就是大功臣了。而这些人,却也是秦昊尧登基前后要尽快除掉的阻碍。他们有异心,但却有隐藏在暗处,他必须在被他们背后捅一刀之前,将这些势力连根拔起。

    俊脸一沉,他一脸肃穆,冷静沉着,说的也是有条不紊。“查清楚今日不曾在自己位子上当值的下人,无论是男是女,都给我写上名单报上名来,还有,他们找到了人一定迫不及待送他们出宫,这几个时辰内有哪些人出了宫,也一一调查明白,别有任何纰漏。”

    “遵命。”王镭点头,应了声。

    秦昊尧的语气之内,隐约可以察觉些许亢奋激荡,他只是幽禁秦玄和夏侯柔,仿佛早已将他们遗忘在那个角落,让人以为他忽略了他们,他营造出这般的平静假象,绝不是没有自己的道理。

    这不过是一个陷阱,哪一方最先按耐不住,自当会全军覆没。

    无情的薄唇无声扬起,他的眸光平静地近乎危险:“等了这么久,那些人终于等不及了要咬鱼饵了,有些人在平日里藏得很深,但这回一定逃不掉了。”

    “宫里的内应,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手的人,一定胆子很大。”

    秦昊尧唇畔的笑,无声消失,黑眸之中隐约可见一股杀意,到时候他倒想把这个人的胆子挖出来仔细瞧瞧,到底是跟平常人的有何不同。

    翌日。

    琼音走到穆瑾宁的身侧,俯下身来,在她耳畔低语一句,只见她手中的女工不曾停下,银针尾部的金色丝线缓缓幽幽地穿过白色丝绸面,只是微微轻点螓首。

    不再多言,琼音走到桌边,为她取来一件外袍,覆在她的身上,她总是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自打她隔了数月再见自己的主子,却总是觉得穆瑾宁的面色过分苍白,宛若失血过多的病患,因此她更担心这般寒冷的天,让穆瑾宁冻坏了身体。

    “午后赵嬷嬷会把小少爷带进宫来,待一个下午再走。”

    琼音轻声说话,似乎生怕打扰了穆瑾宁的专注,她站在一旁,观望着这白色绣图上的牡丹花缓缓成形,娇美富贵。

    “我让你准备的银两拿好了吗?待会儿让赵嬷嬷带出宫去。”穆瑾宁垂着长睫,眼底安然平和,宛若春水一般波光粼粼,刺绣的手法却又熟练至极,整个人的倩影都透露出淑女的贤惠舒静。

    她还想给雪儿一家尽最后一份心意,雪儿的妹妹刚刚出嫁,凡事一定还有需要耗费银两的地方,听琼音说是雪儿村上的一个老实人,但两家都不宽裕,穆瑾宁拿出一百两白银,平均分给奶娘家每个姐妹,让他们不必再过捉襟见肘的生活,也可安抚奶娘在天之灵,不必为儿女的境况担忧。

    而雪儿……若她还愿跟随自己的话,有她在一天,一定不会让她吃苦,过些时候,等她抽了空,也愿意帮雪儿找个好人家。

    “已经准备好了。”

    琼音点头,虽然她在进宫之前也同样忐忑不安,但至少比她想象中的生活要来的平静,秦王对主子也多了不少耐性,更是慷慨大方,宫中人都有眼色,都在暗中揣摩,一旦秦王登基,将来的国母一定是穆瑾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