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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的生命只有他一个男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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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圈住她蜷缩宛若懒猫般的身体,他的唇角不自觉上扬,此刻俊美无俦的面庞上,因为疲倦懒散的神情,更增添了几分慵懒的迷人魄力,他伸出手,将一缕发丝拨到她的面颊旁,过去的噩梦,他不希望她记得,也不希望自己介怀。

    如今,已经雨过天晴。

    他要她不再执着于秦氏王族的所有仇恨,眼底心里只有他秦昊尧一个男人,他会让她如愿,他会成为穆槿宁的夫君,而她,会是他最看重的妻子。

    “昨晚做了一个梦,清晨醒来就不记得了,方才却突然记起一些。”秦昊尧翻了个身,穆槿宁听他说起,也转过脸来看他,他压低嗓音,神色渐柔:“几年前你是不是塞给我一个锦囊?”

    穆槿宁闻言,却不知他下面会说什么,眉头轻蹙,她甚至来不及说她是记得还是早已忘记。为了做那个锦囊,被银针刺伤了好几回,但那个时候……她虽然觉得疼,却也没有哭,甚至心中是欢喜的,心中更藏着期望。

    就在她心中的念头越转越快的时候,秦昊尧看她有些茫然,仿佛是不记得了,或许过去他从未一一细数到底忽略了穆槿宁多少回,但如今两人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回忆,居然也隐藏了让他珍视的美好。

    他没有敛去笑容,依旧维持着唇边的平静,没有对她过去的行径指责,更没有丢出一句刻薄。相反的,他道出心中的几分愧疚之情,轻揉穆槿宁的光洁肩头。

    “锦囊……我也有些记不清了,时间太久了。”穆槿宁挽唇一笑,眼底抹去了最初的茫然,她轻描淡写,一句带过,免得流露任何痕迹。

    是啊,都这么长时间了……

    人会忘记一些年少无知时候做的傻事蠢事,或许正说明一个人渐渐成长了。

    “可惜,没有好好保留至今,当下刚出宫门就发觉丢了,再也没有找到。只是当年甚至没有回头去找,也从未觉得那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如今才想问你,到底那个锦囊是什么含义?”秦昊尧却没有深究她的健忘,手掌不曾从她的肩头移开,只是他说出来,才让穆槿宁的平静心绪,有了些许异样的起伏。

    她睁大眼眸,内心的错愕溢于言表:“半路上就掉了?”

    “我看上去是在撒谎吗?”秦昊尧轻咳,却不知为何她如此慌乱惊讶,他从容宽慰,眼底游走着莫名的深沉。

    “不,我只是,只是认为……”穆槿宁的眼底飞快闪烁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让她看来有些许心神不宁,惊慌失措,她独自沉溺在记忆之中,她分明是看到岸边漂浮着的红色锦囊,就以为……那是秦昊尧的无情,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哪怕再厌恶鄙夷,哪怕再想把这不值钱的玩意儿丢了,至少也不该丢在她的眼皮底下,不该丢在她经常走过的湖边,不该……将无情表露地如此露骨。

    秦昊尧看她呢喃自语,脸色大变,不禁紧锁眉头,他不过是提及一件往年琐事,却没想过她的反应这么大,他很想知晓其中的实情,低声追问。“认为什么?”

    “没什么,我有些记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穆槿宁宛若恍然大悟的模样,眼底含笑,嗓音清冷:“不必放在心上,都是陈年往事了。”

    “别想转移话题,避重就轻。”秦昊尧却眼神一沉,他慧眼如炬,一派邪肆坏笑,将她的身子圈禁的更紧,让她的丰盈紧紧贴合在他的胸膛,如此暧昧的姿势,更让她的身体染上火热。“那个锦囊是什么意思,很重要吗?”

    “只是信物。”时间变了,很多事情也就变了。穆槿宁笑的云淡风轻,眸光落在他的脸上,笑容宛若美酒,盛放在一对酒窝之中,更显得娇俏。“女子给心仪之人的信物罢了。”

    “这东西有什么说法?”秦昊尧扯唇一笑,俊脸贴近她的螓首,低沉嗓音萦绕在她的耳畔。他并不太过意外,他甚至不曾细看过那个锦囊,也没什么印象,听穆槿宁这么说,他更觉得扼腕痛惜,只是过去无法重来,他对她所有的歉疚,都会在将来的日子补偿她。

    “若是心仪之人收下了,带在身边,两人就会结下姻缘,夫妻和睦,白头偕老,子孙满堂。”穆槿宁短暂地闭上眼,脸上隐约浮现一抹淡淡疲倦,唯独嗓音依旧清晰,条理分明。

    秦昊尧一笑置之:“京城还有这样的说法?我从未留意。”

    “有这么个意思,但或许也不作数。”穆槿宁任由自己闭着眼眸,眼皮很重,或许是疲于应付他的挑衅,她越来越困,哪怕往事也无法维系她仅有的理智。秦昊尧只听得她的嗓音越来越微弱,还带着些许调笑:“人人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每个人的姻缘或许早已注定,若是一个小小锦囊就能有那么大的功劳,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他神色一柔,说的坚定不移,低头凝视着怀中闭上眼的女子,不过她清楚她依旧听得到。“何时得了空,再给我绣一个锦囊,往后一定留着。”

    “有没有锦囊,我们都是一样……”短暂沉默过后,怀中的人儿的粉唇边,溢出这么一句,没有人在意一个锦囊,所谓信物,不过是寄托人的感情,他们如今这般的关系,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信物。

    她曾经执迷的感情,并不需要寄托在锦囊之上。

    “也对。”他的脸上再也没有笑意,敛眉看她,他并非当真在意一个死物,只是……想让她安心,也想让自己安心。

    穆槿宁的心中,却无声溢出浅浅的叹息,还有半句话,她对秦昊尧隐瞒了。

    若是心仪之人没有收下锦囊,他们便会成为陌路。

    但或许,这一切不过是传言,世界上万物万事,都没有定数。

    其实,当初她在秦王府的时候,他对她就有了感情,哪怕是矛盾纠结的,直到最后知晓她居然隐瞒自己服下药物不愿为他怀有身子,才让他更不想承认自己早已动了心。

    他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但他不会过早提及孩子的事,他们还都年轻,只要感情还在,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想到此处,怀中的人儿已经睡着了,他深深凝视着她,黑眸之内闪过复杂的情绪,他就这么纵容自己再看她多一会儿。

    他真有些后悔……以前怎么不多看她一眼?

    人,有时候当真会变的很奇怪。

    整个屋内,恢复了安谧和黑暗,上位者哪怕睡觉也恨不得灯火通明,从外堂到内室,都点上几十根蜡烛,其实说穿了,是心中有鬼。

    他想当一回平凡人,哪怕只是今夜,他想抱着她,睡一个踏实觉。

    这一觉他果然睡得很踏实,一觉醒来,已经快到晌午,一睁开眼,穆槿宁已经在他的床边了。

    他坐起身来,不说一句便下了床,他还不曾将江山紧握手中,至少此刻不容许他当一个过分眷恋安逸慵懒生活的帝王。

    “怎么也不叫醒我?”

    穆槿宁浅笑倩兮,伸出手来,为秦昊尧宽衣解带,将里衣外袍,皮毛坎肩一件件为他加在身上,柔声说道。“哪怕是做大事的人,不也该劳逸结合,有张有弛?只是比平日多睡了两个时辰,但看来脸色好多了,神清气爽的,待会儿做事也有精神,我说的不对么?”

    秦昊尧淡淡睇着她,看着她恭顺为他系好最后一颗黑色盘扣,她没有半分停留,随即转身为他拉开内室的紫色帐幔,圆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几盘菜肴,他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之后,缓步走到圆桌旁。

    窗口没有开着,但殿外白蒙蒙的光,还是透过来几分,寒风呼啸而过,却也无法撼动屋内的融融暖意。

    “我让齐太医再过一个时辰就来。”

    轻柔的话语飘到秦昊尧的耳畔,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即点头答应。

    “爷,今日的折子就这么多,已经全都搬来了。”太监送来了一叠奏折,约莫十来本,摆放在书桌上,尽心禀明。

    秦昊尧下颚一点,算是回应,穆槿宁担心他的身子,他总该领情,头痛病烦忧了他好几年,但有想要根治的念头,也是破天荒头一回,这也是因为她的关系。

    至少她觉得重要的,他也不该不屑一顾。

    齐太医在不久之后赶来,他看秦昊尧已经坐在软榻上等候,立即跪下行礼,朝着秦昊尧说道,面色惶恐:“微臣是不是来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