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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爵跟她过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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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说话口吻,慷慨自负,穆瑾宁眼底的笑意更深,她虽然跟佑爵有些纠葛,但并不是最了解他的人,妄自揣测也是皇族之中的禁忌,只是他听惯了场面话恭维话,还少得了她这几句么?

    她凝眸看他,一句带过,轻描淡写。“殿下是一个心中有壮志凌云的男人,相信不用多久,必当有所作为,一鸣惊人。”

    “好一个一鸣惊人!”佑爵狂声笑着,长臂一伸,拉过穆瑾宁,宛若失态狂徒。“有赏!”

    话音未落,她不慎跌入他的怀中,他作势就要压下俊脸来,将俊秀的面孔对着她,不顾她眼底的一闪而逝的诧异和慌乱,他就快要将唇迎上她的粉唇。

    穆瑾宁屏息凝视,就在他想着要撷取香吻的那一瞬,以手背挡住他的唇,一手撑住巨石坐正身子,正想抽离她的右手,佑爵却已经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的温暖手心离开他的唇。

    他的眼底,有一抹及其炽热的颜色,那颜色胜过了天际的暖阳,仿佛不用多久,就能将她融化。

    他们四目相接,仿佛双目之间的交流,是电光石火,她在他的凝视之下,心中的底气却越来越少。

    她曾经为了复仇,什么肮脏的事都可以做。

    她并非稚嫩处子,也并非木雕泥塑,她经历了太多事,男女之间的那一套,她若说不懂不会,才是贻笑大方。

    “本殿的吻,不就是最好的赏赐么?”他察觉的到她的几分拘谨,并不自如,他不再逼迫,扬声笑道,打趣说笑。

    虽然还有尴尬,但穆瑾宁的心中,自然是感谢佑爵的,他给她一个台阶下,对她事事容忍。

    有半响的沉默,她看着佑爵将线团上的白线系在一棵枫树之上,天上风筝起舞,地下红叶摇曳,相映成辉。

    “你可是拒绝本殿吻你的第一个女人。”

    他仰卧在巨石之上,一只黑靴在膝盖处缓慢抖动,宛若纨绔子弟的浪荡。他仿佛觉得枕在微凉的石头上并不舒服,将身子凑上几分,自然而然将后脑搁置在穆瑾宁的双膝上,不容置疑。

    这一句话,说的格外动容惋惜,仿佛恨不得让人多些心思安慰他。

    穆瑾宁垂下眸子,望着这一张俊逸的面孔,他并非世上最英俊的男人,但眉目生的别有一种意味,更因为他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张狂,的确足以让许多女人躺在他的怀抱之中,费心取悦他。

    至少,太子妃的位子还空着,原本就不合理,别说他数月之后便是北国皇帝,如今只有几个毫无名分的暖床侍妾,更是让人想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他并不是冷情的男人,也宠爱了不少女人,唯独他从不轻易给她们任何名分。或许因此,那些女人对他的怨气才更深,她们想要得到的,他却总是不松手。

    “其他女人呢?”她轻声问道,神色一柔,任由他枕着她的双腿,她的双目平视,望向远方,仿佛是无意间问起,并不刻意。

    佑爵闭上双目,唇角还有莫名的笑意,清风吹乱了他的黑发,那一条红色绸带,拂过他的眼睑。

    “她们恨不得本殿多看她们几眼,何时临幸了她们,就能吵着闹着,理直气壮地要挟本殿,娶了她们,给她们一席之位。”

    穆瑾宁伸出手掌,五指轻轻张开,任由那明亮的日光穿透指缝,眼底晦暗不明。

    她静静听着他的抱怨,也容忍他的倾诉。“殿下为何不纳妃不设立后宫?”

    “还不是时候。如今选妃,多半都是他们为本殿挑选的女人,选妃就不只是选妃了,娶得也不只是一个女人,而是她们背后的一个家族一个靠山。虽然清楚这是难免的,但还是想登基之后,在后宫中选本殿看重的女人,如今的恶名足以让敌人放松懈怠,却也无法让真正有才能的女人好好看上本殿一眼,不是吗?”佑爵虽然闭着眼,但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仿佛视线全部落在穆瑾宁的身上,仿佛说的人,也是她。

    她脸上的最后一分光芒,也被风吹散了,佑爵的意思她懂,就算往后他建立后宫,不乏有重权之人的女儿在后宫坐在高位,那是无法避免的事,为了笼络人心,他将来势必会这么做。但他会在后宫之中,安插几个忠于自己的后妃,让她们掌管后宫,制衡后宫势力,这些人,不会为了自己的家族而背叛算计佑爵,这才是佑爵的所有打算。

    若不把她当做是及其看重的人,佑爵绝不会在此刻,跟她袒露心声。

    “要不然本殿如何会到这把年纪还是一只断雁孤鸿呢?”他低笑着自嘲,毫不在意他癫狂的外表,对感情根本不专一,如何配的上断雁孤鸿这四个沉重的字眼。

    佑爵并非傻子狂徒,他有他的抱负和隐忍,或许就像是一把还未出鞘的长剑,一旦拔出鞘来,也会是见血封侯的尖锐。

    一片红叶被清风卷起,在穆瑾宁的眼前舞动,最终飘落在她的手肘上,她以两指轻捻,被秋天染得血红的枫叶,她轻放在手心,望着远方的风景,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自从她进了后宫,几乎就没有再出宫来,更鲜少有时间好好看一眼宫外的风景了。

    两人沉默不语,气氛却最终平息下来,仿佛不用费心挖空心思开口,两人也可以旁若无人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半响之后,佑爵缓缓睁开双目,他仰望着穆瑾宁的面容,她比起北国女子,有与生俱来的雪白肌肤,精致的五官哪怕并不深刻也让人觉得顺眼极了,个头算不上高挑却也玲珑有致,比起北国高挑健美的女人小鸟依人,右眼之下,还有一颗细小红痣,别样的动人。

    “不觉得我们很有夫妻相?”

    他指了指自己眉心的鲜明红痣,又覆上她的面颊,拇指擦过她眼睑下的细小红痣,那仿佛是画上去的,点睛之笔,让他爱不释手。

    “这在我们那里,叫泪痣,是要倾尽一生眼泪的人。”穆瑾宁淡淡笑着,说的虽然平静,但听来却让人心中沉郁,仿佛压抑着一些东西,迟迟不曾释怀。

    他们北国,的确没有这样的说法,泪痣,的确若是她哭泣的话,泪水就会流淌过那一颗细小的红痣,多让人悲伤凄婉啊。

    穆瑾宁的眼底没有任何一分悲伤,年少时候哭泣过许多次,有很多的泪水都是白白流掉,如今随着年岁逝去,她却越来越珍惜眼泪,哪怕再痛苦再寂寞,也鲜少动容哭泣。但很多时候,不哭泣并不是不会心痛不会悲伤,相反,兴许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稚嫩美丽的梦中,也会有良人,怜香惜玉,宠溺包容,只是这样的梦,不堪一击,早已破碎。

    她想要跟命运抵抗,哪怕眼角之下有这一颗泪痣,她也决不让人看着她哭泣而取笑她微不足道。

    佑爵的心中隐隐作痛,她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却坚强的可怕,甚至固若金汤。他的笑容,让他细长的双目看来更加友善,他默默伸出手去,贴上她的脸庞,指腹无声无息地划过那一颗细小红痣,神色一柔,说的真诚恳切。

    “本殿下不会让你流泪。”他满目肃然,他并不喜欢大圣王朝关于泪痣的说法,淡淡抚慰。“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泪痣的古怪传闻,它生的正好,生的正美,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挑剔的,更不能跟你的人生有半点关联。哪怕在大圣王朝你的身上发生了许多事,但你若是信我,就该知晓,我不会苛待你。”

    “我也不会让自己轻易流泪,我时常告诉自己,最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人生绝不会只有一种滋味。”

    穆瑾宁笑颜对他,嫣然的笑靥,温暖又清新,宛若清风拂面,哪怕命运操控了她的前半生,不管她的人生到何时才停止,她都毫无惧怕了。

    “是啊,天空海阔,本殿在燕国的时候,都以为绝不会回到北国,你看,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你越是看轻命运,命运就越无法束缚你的身心。”佑爵一边心疼她的坚强,一边却又更加欣赏她的不屈,今天之后,仿佛两个人的心也拉近了。他的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轻拍她的肩膀,宛若兄长朋友一般的安慰:“我们出宫也半天了,回去吧,今日我们难得高兴,让人准备一桌酒席,不醉不还。”

    “不醉不还。”穆瑾宁的心中也涌起一抹异常的轻松,仿佛在北国这些日子,感染了北国之人的豪放直率,在北国,她想换一种活法。